小说介绍
听到司崇华的声音,江慕沉稍稍动了下身体,嗓音沙哑中透着冷漠:“手术很成功,不劳司总挂心。”司崇华没在意他的态度,在他身边坐下:“孩子也还好吧?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女孩儿。”江慕沉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似的,从头到尾没看司崇华一眼。自从两人的父子关系被挑明之后,江慕沉再也做不到和从前一样跟司崇华谈笑风生,这是必然的。司崇华静静的陪着江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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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沉抬手帮她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丝:“等长大一点就知道像谁了,我们长得都不差,她丑不到哪里去。”
“你好自恋。”时夏把手机还给他,有些疲倦的合上了眸子。
江慕沉没有再说话,帮她掖好被子,静静的守在一旁。
现在的情况,时夏还不能出院,身上的枪伤加上早产让她身体尤其虚弱,住院期间她的一切都是贺言亲自经手的,这样江慕沉也能放心。
这些天公司压了一堆的事没处理,他不得不逐渐的抽出时间去公司,忙完又回医院,两点一线。
趁着时夏精神好的时候,他们一起商量了孩子的名字,说是商量,其实是时夏定的,叫淼淼,江淼淼,她说小家伙生下来看着干巴巴的,肯定命里缺水。
江慕沉想吐槽的话没敢说出口,就这么草率的把孩子的名字上在了户口上。
住院的第二十天,时夏气色恢复了不少,能在医院四处溜达了,就是身体有些指标还不行,得继续留院观察,加上她也想等孩子一起出院,也就不觉得在医院无聊了。
她每天都会去看看孩子,小家伙比别的正常足月儿小了足足一圈儿,别人都哇哇大哭的时候,她就那么安静的睡着,不哭不闹,看着让人心疼。
每次她都会忍不住想哭,又怕江慕沉看见,他说过,她要是老哭,就不准她看孩子了。
得知时夏情况好起来了,李瑶也经常到医院探望,聊起枪击的事,李瑶禁不住后怕:“我不怕死,我怕你死,那天你要是没穿我的衣服该多好……”
时夏握着李瑶的手宽慰:“没事,你不要想太多,我和孩子都好好的,我倒是很高兴为你挡了一劫,你心脏不好,那种情况,你比我危险多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和苏离之间不要有隔阂。”
提到苏离,李瑶直言:“我和他从你出事第二天就没联系了。”
“为什么?”时夏很诧异:“不至于吧?是他二哥做的,又不是他做的,你……怕了?”
李瑶苦笑:“我怕什么?大不了要命一条,我要是怕,也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我是担心你的事,心里也很乱……所以才没主动联系他。关键是他也没联系我啊,估计也是察觉了,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只会给他添麻烦吧。要是没有我,也不会出这事儿。”
时夏认真的说道:“这事儿从头到尾都跟你没关系,起因也是他们苏家俩兄弟。你们刚在一起就因为这件事不了了之,不觉得可惜吗?我不信你对他的感情就这么突然化成死灰,何况……就算要分手,也要有仪式感。你别待在我这里了,找他去,你们俩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
其实李瑶也想联系苏离,只是这么多天没联系,她实在差个台阶,现在时夏给了她台阶,她自然也就顺着下了。
当着时夏的面儿,她拨通了苏离的电话,想着约个时间见面。
谁知道电话一接通,苏离先开口了:“我们分手吧。”
邹小贝走到一边给贺言打去了电话,这会儿贺言还没走远,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那个……我爷爷貌似得做心脏搭桥手术,你以前不是心外科的么?能不能帮帮忙?”
“我刚才还说上去看看,你非不让……行,我马上掉头回去问问情况,那家医院我也熟。”贺言小小的埋怨了她一道儿,立马调转了车头往回走。
很快,贺言就到了,速度快得让余冬冬不由得盯着邹小贝看了好几眼。
邹小贝心虚的解释:“他刚好在附近办事,所以来得比较快……”
贺言淡定的跟邹小贝的家里人打了招呼,再和科室主任聊了一下邹小贝爷爷的情况。等检查结果出来,确认了符合手术条件,最好的方案就是尽快手术。
贺言做主先给老爷子安排了单人病房,再跟院长申请让他亲自操刀手术。
现在他毕竟不在任职期,要是出了岔子,医院也怕承担风险,但他的名声在行业内也是很大的,院长那边不难搞定,只是要确认一下责任划分。
贺言做了担保,这事儿也就这么敲定了,不用转院,由他来操刀。
手术时间定在明天,贺言没告诉邹小贝明天他有个重要的会议,背着她推迟了。原本会议是在今天的,他为了她推了两次了,这就是他让她今天早点叫他起床的原因。
一系列的事安排下来,邹小贝家的人对他感激不尽,他只是意味深长的说:“应该的。”
贺言走的时候,邹母一个劲的催促邹小贝去送,于是邹小贝名正言顺的送他到医院门口:“谢谢你啊,帮了大忙了。”
他浅浅一笑:“跟我用得着这么客气么?见外了不是?你赶紧回去吧,今天我好好休整一番,明天一早就来。放心,由我操刀,不会出事的,老爷子一定能平平安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邹小贝下意识的去相信他,莫名的感到安心。
晚上,邹父留在了医院陪护,其他人都回家休息了。
余冬冬私下里还是忍不住质疑:“贝贝,你给贺言打电话的时候,他真的是在附近办事?真就这么巧?前后没几分钟人就到了,也太离谱了点吧?”
本来邹小贝就心虚,被她一盘问,就开始磕磕巴巴:“是……是吧,他是这么说的,不然呢?咱们赶紧收拾收拾休息吧,明天你去上班,我去医院换我爸。”
余冬冬心里感觉不得劲,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忍不住吐槽:“贺言跟你这关系是真好,一个电话就什么都帮你安排妥当了,别说是普通朋友,就算说是你男朋友,都没人不信。我就奇了怪了,他这样的男人,你居然能保持不动心,为什么啊?”
一直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绕,绕得邹小贝心慌慌的:“姐,不说这些了好吗?现在最重要的是爷爷的事,我先去睡了,明天一早去医院。”
“要不明天你照常上班,我去医院换舅舅吧?放心,我照顾老人很细心的。”余冬冬试探的说道。
之前余冬冬就有用跳楼威胁的前科,邹小贝虽然已经心寒了,可还是怕余冬冬会真的想不开。
那不是她有多软弱,也不是多余的善良衍生出的圣母心,而是和余冬冬姐妹多年,最后还残余了一丝不忍。
她把手机从贺言手里拿回去,给余冬冬发了条信息:你在哪里?
看见她的举动,贺言情绪有点崩了:“非要搭理她不可么?”
邹小贝察觉到了,贺言在生气,一边是姐姐,一边是丈夫,她也很难抉择,她夹在中间也特别难受:“我……我怕她想不开。”
“那你回去找她好了!”
贺言扔下了这一句话,走到窗前点了支烟。
他也是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绪对邹小贝发火,他对余冬冬的忍耐早就到极限了,他期待的完美的婚礼被搅和得一塌糊涂,最后还不能给余冬冬定罪,现在连度蜜月也不能安生。
还不止这些,从一开始,就因为余冬冬,他和邹小贝一路坎坎坷坷的,一直没顺当过,他已经受够了两人之间有个多余人的状态。
邹小贝被他吼得愣住了,眼眶一红,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没敢哭出声,贺言是背对着她的,也没看到她的状态。
很快,余冬冬发了张图片给邹小贝,图片里是泛着波光的江水,图片下方还拍到了余冬冬的脚。
余冬冬在江边!
邹小贝慌乱的打下几行字:你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就算死了,让我愧疚了,又能怎么样?时间一长,所有人都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都会忘了你,你觉得值得吗?!
她打字的时候手在抖,抖得很厉害,她希望这些看似冷血的话能让余冬冬醒悟。
余冬冬回给了她一个微笑:反正我活着也不安生,还不如死了,能折磨你们一时是一时。
那个微笑的图片让人心底生寒,这条信息之后,余冬冬就没有再回复了,电话也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邹小贝想回去找余冬冬,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贺言开口。
她也想去哄哄他,将他的怒火扑灭,但现在她不确定余冬冬会不会真的跳进江里。
纠结了两分钟,她换了衣服拎上自己的行李箱:“贺言,对不起,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她怕看到贺言脸上失望的表情,没等他回应,她就逃也似的跑了。
到了酒店外的马路上,因为打不到车,她急得来回踱步。
突然,贺言从酒店走了出来,他面色阴沉沉的,像是要吃人。
邹小贝不敢言语,心想着哪怕他动手她也认了。
贺言走到她跟前,虽然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还是笑了,是被她气笑的:“小短腿跑得还挺快,就不能等我换个衣服吗?我要是裹着浴巾跑大街上明天就得上新闻。”
这时候邹小贝才注意到,他为了出来追她,衣服换得匆忙,连衬衫上方的两颗扣子都没来得及扣,衣摆也没扎进西裤腰里,看起来像极了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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