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噙着一抹笑意,看了她一眼,没动。
慕容雪成知道阻止不了,便也没动。
“大人,”连苼从人群中走出来,昂首挺胸,俊美无双。
“来人,将王琪这等欺世盗名之徒轰出国子监,”有主簿大人厉声喝道,转而看向走出来的连苼:“回到位置上,别捣乱。”
“就凭大人刚才这句话,就犯了大不敬之罪。”连苼反而更走近了两步。
“你,你此话是何意思?”主簿一怔,脸色愕然,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连苼。
“大人难道忘了,我齐燕开国圣太祖爷,年少时穷莽出生,也曾求学若渴,入书院偷学,还为了几许银子讨生活替人代考,被罚出院门。最终来到国子监,国子监念太祖爷一片诚心向学,精神可嘉,便让他入了学不说,太祖爷也终不辱没了师名。主簿大人骂王琪乃是欺世盗名之徒,岂不是间接的辱骂了太祖爷,辱骂太祖爷是何等罪名,主簿大人不会不知哦?”
“你,你叫何名字?”
主簿竟没想到一个弱冠少年,会有如此犀利的辩驳能力和眼神,倒惊出了一身冷汗。
“楚蔚之子,楚连苼。”
“什么,你是太傅大人的儿子?”这主簿更加脸色发白,若是按她刚才的说法,那他的确是连太祖爷也一块辱骂了,要这小子告到他爹楚蔚那,他没准真的有罪。
“照你这样说,这王琪非但不能将他赶走,还得留着?”一直未开口的祭酒大人开口说话,面目清和干净,胡须花白,却气度不凡,身骨硬朗,眼底里微微的含着些笑意。
“太祖爷扩建国子监,目的就在于让更多求学的学子能够在这里学有所成。老夫子的精神,向来是学海无涯,众生平等,王琪虽然顶替欺瞒在先,却并非有恶意,而是情有可原。他顶替的是个名字,但考中县试的,满腹才识的是他本人,若是今日将王琪赶出国子监,大人,岂不辱没了太祖爷当年的一片苦心?”
“如此说来,你的意思?”祭酒大人捋着花白的胡须,看着连苼。
“留下王琪,若他三年内每考不能中前十,再轰他出山门也不迟。”
“这,大人,这怎么成,万一开了这样的先例,那往后国子监岂不无威信可言!”
“当年圣祖帝承了国子监的恩,那今日咱们何不给这位王琪学子一个机会。”
祭酒大人徐徐笑了笑,应允。
“谢大人!”那王琪也是个聪明人,忙就欣喜的磕头谢恩,格外的看了一眼连苼,感激之心溢于言表,激动得几乎掉下泪来。
傍晚,疏星淡月。
热气腾腾的澡房内,连苼和慕容雪成、天保、萧绝以及谢玉寒几人拿着衣裳一同来到澡堂准备洗澡。此时白夜交替之际,正是国子监最热络忙乱之时。
书童们将浴桶内的热水一一打满。
澡房里还有其他的监生在洗澡,赤着身体,只在重要部位绑着令人喷鼻血的亵/裤,正豪气的打开门换衣裳。连苼兴趣盎然盯着望了望,忽然一堵身影晃过来,恰挡在她眼前,遮住了这段‘春光’。
萧绝噙着狐狸般的笑意,“看男人也看得如此入神?”
连苼意外的没生气,只是笑了笑,“废话,这里不看男人,难道有女人给你看。”
萧绝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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