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入口处有设立安保监察系统,来往车辆,如果是山上富商们的,可以自行出入,但如果是陌生车牌,则不会放行,需要安保人员进行排查和登记录入,十分麻烦。
陆嵘说:“你直接往上开,到时候我和保安说。”
师傅有些诧异,住这山上,出行没车就算了,连个司机都没来接?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师傅也就照常往里面开,反正这趟赚了小一千块钱,别说上山,上山下山来回玩都行。
而陆嵘和和师傅说完后,心里莫名有些忐忑和紧张,他看向周晓苒,说:“我家人都在家,你别怕,他们都很好相处。”
保安绷着严肃的脸走过来要盘问,一见车后座的陆嵘,脸上表情立即一换,点头哈腰、殷切的招呼:“陆二少,您这么晚回来啊。”
陆嵘看过去,略冷淡的点头,“嗯。”
车辆放行后,他脸上没了那短短几秒的冷淡,暗中搓了下手指,“你要是不自在,我回头让厨房把饭菜送你房间里也行。”
周晓苒松开攥了一路的拳头,掌心隐隐作痛,灯光下看,依稀可见几个乌红色的月牙指甲印。她目光有些迷离,怔怔说:“谢谢你。”
“不用……”陆嵘耳根又红了红,他抬手无意识的摸着胸前挂着单反相机,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的孩子们呢?”
周晓苒沉默,她看向窗外,像是没听见,而眼前,是陌生的夜、陌生的山林。
陌生的路景倒退,陌生的山风刺在脸上。
半晌后,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低低说:“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周晓苒不确定陆嵘有没有听见,因为他很快就说——“你把窗户关上吧,别冻着了。”他看她穿的很少。
周晓苒需要这凛冽的风带给自己冷静,但她还是依言把窗户给关上,回头看向陆嵘,“谢谢你。”
“你不是已经道谢过了吗。”陆嵘被她客气的几声谢谢弄得有些面热,别过头都不看她了,但很快又转头看向她,“那个……我叫陆嵘,峥嵘的嵘,你叫什么?”
峥嵘……一个陆峥,一个陆嵘,明明是兄弟,两人的性子却迥然。
如果那天晚上是陆嵘,她现在……
不。
周晓苒打消毫无用处的假设,“我叫周晓苒,草字头的苒。”
“周晓苒,苒苒……”陆嵘有些意外和欣喜,“我们名字好像!苒苒也有茂盛的意思。”
周晓苒应了一声。
或许是互通姓名,彼此名字还有些相近,陆嵘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那你有没有姐妹叫周晓荏?”
“我是独生女。”
“哦……”陆嵘没察觉出她身上微微的疏离,“我有个哥哥叫陆峥,大我七岁。”
周晓苒沉默,没有再搭腔。
陆嵘隐约觉得她的反应有些不对,但一时间也说不出哪里,只好也沉默下来。半分钟后,他眼睛睁大,想起哪里出问题了,问她:“苒苒,你没听过我哥名字吗?”
那可是陆峥!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到十来岁的小孩,就算没见过,也应该都听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啊。
周晓苒眼底划过一丝猩红,低低说:“听到过。”
“我就说嘛!”陆嵘松口气,随即又一愣,听到过怎么这个反应?他看向周晓苒,终于发觉她脸色不对,心口一跳,“你怎么了,脸色好差,是不是低血糖了?”
周晓苒又开始攥拳,掌心痛得她发抖,声音却极力平稳:“我没事,要到了吗?”
“快了。”陆嵘说着:“师傅,快到了吗?”
出租车师傅早在听到身后青年人是陆峥的弟弟时,踩油门的脚就有点发抖——不得了了!今晚载到了大人物!!听到陆嵘这问话,他猛地回过神,差点一脚刹车踩死了,“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您家在哪……”
陆嵘:“……”
陆嵘说:“很好认,师傅你一直往前,就在半山腰,遇到个岔口往右,再往前开,有白色栅栏的庄园就是,没岔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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