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慕清锦带着两个孩子从成衣铺出来。 本来长得就好看的龙凤胎换上了新衣服,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童似的,哪怕其中有个小仙童总是冷着脸,不好亲近,也不妨碍她舔颜。 “我们回……” 砰!一人从慕清锦面前跑过去。 慕清锦被撞了一下,身子晃了晃,旁边的陆少羽本能的扶住她。 “娘,没事吧?”陆芷云担忧地看着她。 “荷包,我的荷包……” 原本收进衣袖内侧的荷包不见了。 买了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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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说‘林少卿找陆大人’。 陆颉说道:“我马上过去。” 传话的人走后,贾成平说道:“冯大人为官几十年,因为喝醉酒做了一首诗,诗里有句愤愤之语,便被上面赐了罪,下了大牢。平日里与冯大人不和的几位大人趁机落井下石,上了好几个对他不利的折子,那位是真的糊涂了,连暗法司都动用了,查抄一个言官。”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无妨,不能再说给别人听了。”陆颉看了看四周,提醒贾成平。 “我只给你说,告诉别人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七大姑八大姨。”贾成平说道,“咱们林大人与冯大人有酒友之交,发生这样的事情,林大人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你去听听他有什么吩咐,要是能帮得上忙的,告诉我一声。” “我先去找林大人,稍后再与你细谈。” 陆颉进了林易杰的书房。 林易杰正在看什么公文,眉头皱起来快要夹死苍蝇了。 “大人。” “来了,坐。”林易杰放下手里的东西,“冯大人那个案子,本官向上面请示了,想与暗法司的人同审。” “大人是想让我与暗法司那边接洽?” “没错。”林易杰看着陆颉,“陆大人,这是个烫手山芋,要是办得不好还容易给自己惹一身的祸。可是,本官不能眼睁睁看着冯大人因为一首酒后诗作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清廉一生,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情,却连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这样一位朝廷命官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冯大人。” 林易杰挥挥手:“退下吧!” 陆颉从衣袖里取出两个暖宝宝:“大人用这个吧,天寒地冻,你的风寒又加重了。这是内子所做,贴在里面的衣服上可以御寒。” 每一个暖宝宝的包装袋上都写了使用说明,不过陆颉在交给别人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怎么使用。 “你有一个好妻子。”林易杰的神情温和了些。“陆大人,你是有福之人。” 陆颉拱了拱手,退出去。 夏琨把齐霄的个人资料递给陆颉。 陆颉看着几叠纸,挑眉看向夏琨。 “上面记录了与齐霄有关的一切。”夏琨说道,“后面几张纸记录了他这些年办的案子,帮那位杀了的人。” “是个狠角色。” “是啊!最可怕的是这个狠角色常年戴着面具,没有人知道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的。或许他就在我们旁边,我们却认不出来。” “既然是齐家的公子,难道连齐家人都不知道?”陆颉道。 “齐家统一了口径,说齐霄毁了容。”夏琨说道,“我是不相信的。谁要是相信,谁就是傻子。” “这人如铜墙铁壁,竟没有软肋。” “他唯一的软肋在几年前去世了。”夏琨道,“别看他是齐家的人,平时不住在齐家,而是有自己的私邸。” 陆颉思考着怎么与这个齐霄接洽。 “我安排人潜入齐府,过两天便有消息,到时候看看情况如何。”夏琨再道,“另外,我亲自带人查了前段时间的那些人,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过。方卓钰,还有那个璃王世子,他们全被人藏了起来。还有那个豹形图案,那个组织的人都有那个图案,我还在查来源。” “他们知道我们在查,肯定会潜藏起来,不过我相信他们还会浮出水面,所以先按兵不动,暂时别查了。”陆颉道,“我现在要做的是别的事情,倒不急着与他们对上。” 暗法司。齐霄刚从外面回去,手下的人说道:“大理寺的人要见大人。” 齐霄淡道:“本官很闲?” “可是,他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手下说道。 “那就让他……” “齐大人……”陆颉从对面走过来,脸上带着淡笑,“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霄打量着陆颉,面具下的一双眸子冷得像刀子。 陆颉面不改色,一双厉眸毫不示弱。 “我相信齐大人会对我们的谈话感兴趣的。” 刚过酉时,陆颉坐着马车回家,摇摇晃晃的,昏昏欲睡,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大人,夫人在前面。” 陆颉打起帘子,只见慕清锦正站在一个小摊前看一个老汉雕冰。 他下了马车,突然出现在慕清锦的身侧:“喜欢哪个?” 慕清锦听见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回头:“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吗?” “没什么事了。”陆颉说道,“这老人家的手艺不错。” 慕清锦凑过来,遮住嘴在陆颉的耳边说道:“我想把他拉到店里做雕花师傅。” “你提过了?”陆颉也学她的样子压低声音说悄悄话。 “没有。”慕清锦又道,“我悄悄打听过,他这手艺是祖传的,祖上有规矩,不对外传。” “不对外传,给你做工也不行?”陆颉问。 “等会儿再问问他。”慕清锦说道。 老汉的手艺非常好,那些冰块被他雕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栩栩如生。 许多人停留下来观看,但是买的人不多。毕竟这是冰做的,很容易融化,这个钱花得不是很值。 “老人家,我想把你这里的货都包了。”慕清锦说道,“多少银子?” 老人家抬头看过来。 他穿着粗布麻衣,苍老的手上满是茧子,看得出来是老手艺人了。 “小的三文,中等的五文,这种龙形的要十文。” “老人家,我有笔长远的生意跟你谈,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慕清锦说道。 “好。” 半个时辰之后,慕清锦跟着陆颉出了茶楼。 那位老人家的确是手艺人,请他做长工是不可能的,但是请他做雕花师傅,按件给他工钱,他倒是没有拒绝。 “我给你安排的任务完成了吗?你的那些同僚有没有说什么?”慕清锦问。 “夫人给一个让我拉拢人心的机会,要是这样还不能完成,岂不是显得为夫很没用?放心好了,他们都觉得好用。”陆颉说道,“难得我回来得这么早,要不要去看看我买的温泉庄子?”
夜色如墨,微弱的银光洒在大地上,只留下浅浅的影子。 慕清锦站在山脚下,紧紧搂着自己,跺着脚,不时看向那条唯一的下山路。 咔嚓!咔嚓! 有人下山了。 她吹了吹手里的火折子,捡起地上的火把点燃,朝前面伸了伸。 “陆颉,是你吗?” “你怎么在这里?” 扛着野猪的男人惊讶地看着她。 慕清锦眼眸一沉,凶巴巴地说道:“这么晚了,你还知道回来?” 陆颉看她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哆嗦,本来挺凶的一句话,被她这么一说,倒有几分可怜哀怨的意味。 他眼眸柔了柔,嘴角上扬。 慕清锦朝他旁边走了几步,在看见他扛着的大东西时惊讶道:“又猎到野猪啦!” “上山时看见陷阱那里有野猪的蹄印,我想应该不远,就追过去看了看。只是这东西狡猾,好几次被他逃掉了,好不容易才抓住。” “这头比上次那头还要大,肯定很危险吧!” “还好。” 慕清锦也不责怪他了,见他一身血腥味,心疼地说道:“快回去吧!” “你先走。” “你走前面,我在后面打火把。”慕清锦催促:“快点。” 陆颉扛着野猪走在前面。 这条路走了无数次,但是今天特别的短,很快就看见童氏的家了。 童氏抱着陆芷云在门口探看着。见他们回来了,松了口气:“怎么在山上呆这么……哎呀,这是猎到大东西了。” “爹,你又猎到野猪啦!”陆芷云甜甜地喊道:“爹爹好厉害。” “劳岳母担心了。”陆颉把死透的野猪扔在地上。“上山见陷阱被动过,又看见野猪蹄印,就试着找了找。见到它时,花了好大工夫才抓住。” “我不要紧,就是雨丫头担心你,在家里等了好久,你半天不回来,她就出去找你。”童氏说道:“饭菜都在锅进温着呢,快去吃饭。” 在陆颉和童氏说话时,慕清锦把热水端出来,绞了帕子递给他:“先擦擦脸,洗洗手。” 陆颉接过来:“我直接洗澡就行了。” “饿坏了吧?先把饭吃了再去洗澡。”慕清锦说道:“你又习惯洗冷水澡。今天天气挺冷的,还是洗热水吧!” “我习惯了,不觉得冷。那就先吃饭吧!” 慕清锦把饭菜端出来。 陆颉道了谢,坐下来吃着。 从外面传来老少几个女人的说话声,大意是感叹这头野猪很大,陆颉打猎好厉害之类的。 等陆颉洗了澡回到房间里,只见慕清锦正在铺床。 她见陆颉进来了,有些别扭地说道:“小叔那房间太小了,住两个大男人太挤,先……先不换房间了。” 陆颉嗯了一声,走了过来。 慕清锦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该冤枉你,对不起啊!” 陆颉慢慢走向她。 慕清锦朝后面退了退。 “我说了对不起……” 难不成还想打她吗? 她一步一步后退,身子坐在床上,就这样倒了下来。 陆颉一只手伸过来,抓起放在那里的衣服,说道:“我只是想拿衣服……” 两人离得极近。 他的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脸上。 慕清锦的脸颊烫得如火钳,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等他把衣服拿走,那有压迫力的视线从身上挪开,这才舒了一口气。 陆颉拿着衣服出去了。 慕清锦抓紧时间上了床,拿着被子把自己盖上。 等陆颉再次回来,那小女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沉睡的样子,他淡淡笑了笑。 其实今日听她冤枉自己时,他的确是有些生气。不过在看见她守着自己下山的那一刻,所有的气恼便消失了。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她好像瘦了很多。 翌日,慕清锦醒来时,院子里的野猪不见了。 “娘,野猪呢?” “女婿卖给村长了。”童氏擦了擦手。“诺,这是银子。” “对,村里的卤肉作坊开业了,正是需要肉的时候。”慕清锦接过童氏递来的银子。“这么多啊……” 童氏抱着木盆来到河边,蹲下来正要洗衣服,突然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把自己木盆里的衣服抓到她木盆里,一脸不耐烦:“给我洗了。” “蒋大娘,你这是……”童氏皱眉。 “你叫我什么?”蒋氏愣住了。 “蒋大娘。”童氏把蒋氏的衣服挑出来,放回他的木盆里。“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没空帮你洗衣服。” “姓童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蒋氏震怒了。 前段时间看见她还只会躲的童氏突然腰板硬了。 莫不是以为有女婿女儿撑腰,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今日洗衣服的妇人不少,见到这一幕叽叽喳喳地说着,嘲笑声一道接着一道。 “蒋大娘,人家童嫂子都不是你儿媳妇了,当然不会给你洗衣服了。你老人家还是自己洗吧!” “就是。” “童大嫂,几件衣服而已,蒋大娘一把年纪了,就算不是你婆母,那也是你的长辈嘛!你帮她洗洗怎么了?” “说得轻巧,那你不去帮她洗。” “我又没有当过她儿媳妇。” “哎哟,你想当还当不了呢,人家慕大山要娶年轻漂亮的,还能帮他生呢!” “呸!一帮烂舌头的,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蒋氏对着那些妇人咒骂。 “蒋大娘,我们也是好心,你咋不识好歹?”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童氏不理会他们,继续洗自己的。 砰!蒋氏一脚踢飞童氏的水盆。 水盆掉入水里,往远处飘去。 童氏脸色难看,咻地站起来:“蒋大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氏阴冷地看着她:“老娘就是故意的,你还敢怎么样?” 见惯了童氏卑微小心,根本就不相信她会反抗自己。蒋氏对童氏下手从来就没有留情过,心比那石头还要硬。 童氏本能的畏惧蒋氏。 特别是蒋氏瞪眼睛的时候,她身子不由得打哆嗦。 以前每当这个时候,蒋氏就会拿着身边的东西打她,不把自己打累根本就不会停下来。 蒋氏见她懦弱的样子,得意地笑了。 “借你几个狗胆也不敢对老娘动手。”说完,从她身侧走过去。
半个月后,陆少羽和慕正涵离开京城,前往他们上任的地方。 众人站在城门口,看着马车的影子消失。 苏知柳看向慕清锦:“你还好吧?” 慕清锦说道:“平时这孩子比他爹还忙,整日见不着人,十天半个月才能说上几句话,现在他一走,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那是因为以前他再忙,你知道他要回家休息,他会吃你做的点心,他会走你走过的路,现在他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当然会觉得担心了。”安钰道,“不过少羽像他爹,早晚会有一番成就的,现在只是开始,你还是尽快习惯吧!” “咱们回去吧!”陆颉道。 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间,小少璟能爬了。 慕清锦收到了陆少羽的信函,信函里写了许多路上的趣事,还说了上任县城的风土人情。 总结一句话:我很好,勿念。 “骗子。”慕清锦嘀咕。 “夫人,为何说大少爷是骗子?”商枝问。 “他想去建功立业,怎么可能去特别繁荣的地方,只怕他去的那个地方是个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的才干。” 慕清锦喂陆少璟吃着果泥。 面对商枝明了的神情,她继续说道:“我虽不懂朝中的事情,却也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他和他爹以为可以瞒着我,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傻吗?” “夫人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戳穿大少爷的谎话?” “他有野心,有理想,我怎么能拖他的后腿?再者我相信他爹的能力,别的不说,肯定会保证他的安全,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 陆颉从外面进来,笑着说道:“夫人明察秋毫,就算是为夫也自愧不如。” “少哄我。”慕清锦看着他,“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近日休沐,正好带夫人和孩子们出去游玩。” 陆颉去书房时,慕清锦把陆知谦叫过来问了几句,得知陆颉近日在朝中被煊王之流打压,处处受到牵制。 “煊王最近的行动挺多的。”慕清锦说道,“老爷没吃亏吧?” 陆知谦道:“夫人只管放心,不出几天,他们会求老爷回去的。” 陆颉经过陆芷云的院落,听着从那边传来的琴声,停下了脚步。 “小云儿的琴艺越来越高超了。” 旁边的仆人说道:“大小姐已经换了五位琴师了。现在的琴师被称为天下第一琴。听那位琴师说,小姐天赋极高,绝无仅有。” 在短短的时间内,十四岁的小云儿出落得越发的国色天香,其才情也人尽皆知。 现在的陆家,除了两个还小的孩子,其他几个都是名人。 不过,这样也有烦恼,因为慕名而来的,想要上门求亲的人越来越多,连他都觉得烦不胜烦了。 “大小姐近日可有出府?” “有的。贾小姐和秦小姐经常约她出去玩。” 陆颉走后不久,琴声停下来了。 丁香拿着一封信函交给陆芷云。 “小姐,这次奴婢不会弄错了,瞧这笔迹肯定是谢世子写的。” 上次莫公子写了一封信给陆芷云,丁香误会是谢承锦送的,没有问过陆芷云便收下了,之后害得他们小姐还要去找莫公子解释一番。 陆芷云接过看了一眼,嘟囔道:“我不是想收他的信,而是他的信从老远的地方寄过来,想还也没法还,再说了,我也想关心边境的战事。他写的信里说不定有重要的军情,要是耽搁了就不好了。” 丁香看着陆芷云:“小姐,你不用说这么多,反正你相信就成了,奴婢无所谓的。” 陆芷云打开信函,随着几页纸读下来,神情放松。 “怎么样了?有重要的军情吗?”丁香问,“边境的战况怎么样?” “到目前为止双方都是小打小闹,没有什么明显的伤亡。他没说,但是我看他文字间轻松惬意,想必是不紧张的。” “有没有可能他是故意不想小姐担心,所以隐瞒了真实的情况?” “也有可能,不过我听茶馆里的商人说边境那边还在通商,既然可以正常通商,想必是还在控制范围内。” 一支商队进了茶楼。瞧这些人穿着奇怪的衣服,明显不是本地商人,许多人打量着他们。 “老兄,你们从哪儿来的?” “别提了,我们本来是行走在易国和黎国的商人,现在边境混乱,那条路被封了,只有暂时改变路线,就在国内做点小本生意。” “那你们知道边境的战况吗?” “我们就是普通人,不懂战争,不懂……”商人们眼神躲闪,一副不想深谈的样子。 然而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这些人的吞吞吐吐。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别提了,你们还是别问了。” “就是,我们也是为你们好,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商人们越是这样,其他人越是想知道细节。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询问。 “好了,我们说就是了。” “大哥,不能说啊!要是说了,咱们就有麻烦了。” “可是我们也不能瞒着大家啊!” “到底怎么样了?” “实不相瞒,咱们这场战……悬啊!” 半个时辰之后,谢承锦在战场上失踪,忠王重伤被俘虏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大臣们匆匆赶到宫殿里,跪在甘露宫外,对着那沉迷于女色的老皇帝各种求见。 老皇帝烦不胜烦,穿着松松垮垮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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