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帘子被掀开了,邱子谦大步走了进来。
何瑾也吃的差不多了,正就着桌布擦手,见他来了,露出一抹清冷却也不失礼貌的微笑,点点头算是行了礼:“邱公子!”
连姐夫都不想喊了!
“你……”
凑近了看,那双手越发肿的触目惊心。
两名婆子忙上前来,有些摸不清邱子谦的态度,战战兢兢的道:“大公子!”
“解、解开……”
两位婆子要伸手,被何瑾躲了过去,语气淡然的道:“不用了,这会儿怕已经粘到一起,揭开有些疼,等下次公子取药的时候一并解吧!”
说完站起身来,刚要走,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公子是要取药吗?若是取药我这就把布解下来。”
“不、不是,你姐姐喝完已经睡下了,那血很管用。”邱子谦有些木然的道。
“哦,那就不用解了。公子还有事吗?”
“没、没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何瑾有些不一样了。
这样的何瑾让他觉得越发陌生,甚至有一点点…不知所措。
何瑾低下头,脚边有两卷从她头上落下来的头发。
是她吃饭的时候嫌头发碍事,随手往耳朵后头抿,却不曾想轻飘飘的便带下来一缕。
她知道,那虎狼之药的副作用来了。
不愧是虎狼之药,退烧快,这副作用来的也快。
“既然无事,邱公子还请离开吧,以后取药让人唤我一声,我小厅里便可,这闺房内室实在不是谁都能进的。”
何瑾觉得脸颊上有什么拂过,伸手一摸,原来是又落了一缕头发。
这一幕落进了邱子谦的眼里,他神色大惊,失声道:“这……这是怎么了?”
何瑾抬头一笑,似是笑话他大惊小怪,道:“昨日大夫的话你忘了么?这虎狼之药是极伤身体的,不过是头上三千烦恼丝而已,落尽了,这烦恼也就没了,你说呢邱公子?”
邱子谦看着何瑾面上的淡然与噙在嘴角那讥讽的冷笑,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帘子外头才转身猛地冲了出去。
何瑾压下嘴角冷意的弧度,便又躺回了床上。
她的双手几乎被废了,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呢?
外头数九隆冬的天,两位婆子怕她再染风寒压根连内室的门都不让她踏出一步。
屋里倒是暖和,银丝碳可着她烧,没人敢往里掺杂便宜的炭火。
“对了!”
何瑾又爬了起来。
两位婆子此时不知道为何,那冷冽逐渐在消失,面对上何瑾竟也多了一抹不知所措。
这位姑娘平静的太令人可怕了。
见她爬起来,其中一人忙问道:“何二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哦,我突然想起来,怕是要缝制一顶帽子。”何瑾神态平静的吩咐道,“你去问问公子或夫人,家里可有上好的貂皮,替我缝上一顶帽子。这若是明日头发全掉光了,我也好有个遮丑的东西!”
两位婆子连声应喏,其中一个继续留在屋里看着何瑾,另一个赶紧离开,去找那上好的貂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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