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想明白了这一点,当年很多疑团也都说的通了。国师身份高贵,且自幼生长于皇宫,对皇宫的布局十分熟悉。除了他,又有谁能在占星殿中畅行无阻儿不被发现?想到这里,陆颉怒火中烧。这个沈子明,当年对自己说救不活慕清锦,转头却带着人跑了。如此卑鄙之人,他怎么可能让清锦留在这种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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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这一点,当年很多疑团也都说的通了。
国师身份高贵,且自幼生长于皇宫,对皇宫的布局十分熟悉。
除了他,又有谁能在占星殿中畅行无阻儿不被发现?
想到这里,陆颉怒火中烧。
这个沈子明,当年对自己说救不活慕清锦,转头却带着人跑了。
如此卑鄙之人,他怎么可能让清锦留在这种人的身边?
……
陆颉走后,沈子明回到后院,远远的就望见慕清锦正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
他走了过去,为她披上外衣:“怎么坐在这里,起风了,仔细着凉。”
见到他,慕清锦扯出一个笑容:“你回来了?”
“嗯。”沈子明在她对面坐下,“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慕清锦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清锦,你骗不了我,你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个男人?”
不想隐瞒他,慕清锦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头承认了。
“子明,我们之前跟他真的不熟吗?”
沈子明斟茶的手一顿,抬眼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在哪里见过他,这种感觉很强烈,让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努力回想,可只要我一想,我的胸口和头就疼的厉害,那种感觉,就像要死了一样……”
沈子明捂住她的嘴,微微皱眉,“什么像要死了一样,不许胡说!”
“对不起,子明,我不该说那个字的。”慕清锦见他面色不虞,柔声说道。
三年前她刚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虚弱的不行,又因为怀了孩子,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撒手人寰。
从那之后,‘死’这个字就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忌,谁也不会轻易提起。
沈子明沉默半晌,用前所未有的郑重神色看着慕清锦:“那你告诉我,你对现在的生活还满意吗?”
“子明,你为什么这么问?”慕清锦大大的水眸浮上担忧的神色,“我当然满意,有你,有孩子,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沈子明又问:“既然如此,那你可愿意让我搬进主屋?”
慕清锦沉默了。
其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抵触沈子明的亲近。
明明他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但每次只要沈子明一有想要亲近的意思,慕清锦就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慕清锦的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绝。
沈子明苦笑:“清锦,三年了,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对不起,子明,我……”慕清锦一脸为难。
沈子明脸上受伤的神色,让她也十分难受。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
“你不用道歉的。”沈子明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清锦,我不该逼你的,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会一直等你,你不要有压力,我只要看着你健康快乐就可以了。”
他的宽容,让慕清锦更加内疚,她嘴巴开开合合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沈子明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要的话。
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夫妻二人,不用计较那么多,清锦,收拾一下重要的东西,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住了,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
慕清锦不解:“为什么,我们在这里住了三年了,一切都适应了,为什么突然要搬走?”
“没什么,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我只是想带孩子,回家乡祭祖。”
听他这么说,慕清锦没在反对。
但是她其实心里很明白,沈子明突然想要搬家,和祭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之所以做这么仓促的决定,一定跟那个奇怪的男人有关。
其实,慕清锦也觉得沈子明这么做是对的。
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她这样避而不见不是办法,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一想到走了之后,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失落。
这样见了又怕,不见又会想的感觉,是她有认知以来的人生从未体验过的。
对那个男人复杂的感觉,让慕清锦对他从充满了好奇。
可是她也清楚,身为人妻,对其他男人有这种感觉是不对的。
所以慕清锦没再说什么,同意了沈子明要离开的事。
沈子明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让人收拾好了行礼。
轻车简装,连夜出发。
慕清锦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心中空落落的。
沈子明让人挑选的,皆是千里良驹,脚程极快。
不多时,他们已经出了闽州地界,向西边出发。
夜已经深了,慕清锦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陷入沉睡的时候,一阵嘶鸣声传来,马车猛然停了!
来到北疆没几天,慕清锦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上一世陆颉领兵出征,自己虽未跟来,但是却也知道这场战役是何等惨烈。
他凯旋归京的时候,身上添了大大小小无数新伤。
可这次,陆颉除了早出晚归之外,却一丝风吹草动也无。
城内商铺生意兴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这根本就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
所有迹象都在说明一件事,那封军报是假的!
陆颉为什么要假传军报呢,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
慕清锦想的太过专注,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竹林深处。
远远的,她望见一个八角亭,正中央那道伟岸的身影她绝对不会认错。
陆颉现在不是应该在军营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带着这个疑问,慕清锦缓缓靠近。
“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新皇囚禁先皇,戕害手足,我等愿追随将军起义,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愿追随将军!”
“……”
慕清锦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皇兄已然夺得皇位,而陆颉居然在计划推翻皇兄!
那皇兄这次派人前来,是否跟这件事有关,他们又知道了多少?
想到陆颉可能会有危险,慕清锦心头大乱,呼吸不稳。
她不明白,陆颉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明就是最忠君爱国的那一个!
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慕清锦一转身,正对上陆颉凌厉的双眸,吓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陆颉一步一步缓缓上前,像一只矫健的猎豹面对自己的猎物。
他蹲下身,和慕清锦平视:“告诉我,你听到你想听的了吗?”
“我没有……”
“没有?”陆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狂笑出声,眼中却半分笑意也无,“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一具尸体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慕清锦面前,脸上血肉模糊,眼珠向外突起,十分骇人。
慕清锦认出,这正是那天给他传信的黑衣人。
“眼熟吗?”陆颉声音低沉,劈手扯下她戴着的手镯,“公主能否解释一下,此为何物?”
他声音不大,但却冰冷异常。
慕清锦一颗心止不住的下坠。
他,都知道了!
“阿颉,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清锦,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这是重生以来,陆颉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在此之前,慕清锦曾期盼过千百次他能再唤一次自己的名字。
可是,此时此刻,她心中却半分欢愉也无。
陆颉转身背对她,毫不留情的下令:“带回去,严加审问。”
两个侍卫上前,将慕清锦架了起来。
慕清锦拼命挣扎:“阿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她不提这两个字还好,一提这两个字,陆颉脸色瞬间骇人至极:“堵上她的嘴!”
这种谎话,他一句都不想再听!
陆颉将手放在胸口伤疤处,拳头握的发白。
每次看到她的眼泪,他都会心软,忍不住想要将人拥入怀中。
可是胸口的伤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女人曾经是怎样背弃过他,又是怎样害死了他们的年幼的孩子。
当初,只因一位高僧说他有帝王之相,便被慕晟安忌惮至此。
就算重活一世,他一再给慕清锦机会,她却还是选择了站在她皇兄那一边!
陆颉周身戾气迸发,一掌击碎不远处的百年老树。
慕清锦,你想守护的,我会一一摧毁!
陆颉说不出话来,亲眼看着慕清锦死亡的画面,让他受到了太大的震撼。
他一直以为,她对自己没什么情意,嫁给她,不过是为了保住她皇兄帝位的权宜之计而已。
上一辈子他一心为她,她却抛夫弃子,甚至故意设计陷害,让他们父子双亡。
他是带着对她的恨死的,也是带着对她的恨重生的。
这一世,他压抑自己,另谋婚事,不想再与她扯上任何瓜葛。
可他没想到,她却主动找上了他,对他的态度更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做小伏低,百般温柔。
原本,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她为了慕晟安的皇位,不得不出此下策。
却没想到,她所做的一切,如她所说,都是为了他!
陆颉悔不当初,却又无力回天。
其实,上一世慕清锦下嫁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之所以会选择自己,全完是为了慕晟安。
他爱她,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对她好,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感动的。
后来,他真的感受到了慕清锦的回应,以为她终于爱上了自己。
可是他没想到,她最后还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最恨的,就是他以为慕清锦从头到尾对他毫无情意。
可今天他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她对自己真的毫无情义,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逆天改命?
陆颉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眼神无比坚定。
“国师,既然清锦可以逆天改命,那我也可以,只要能换回清锦,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国师沉默半晌,摇了摇头:“对不起将军,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陆颉急声问道,“清锦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她用十世轮回换我们再续前缘,哪怕百世我亦无怨无悔。”
国师长叹一声:“将军,人生在世,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机会挽回的,公主努力过了,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与她缘尽于此,莫要再强求了。”
陆颉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他单膝跪地:“国师,你一定有办法,求国师成全!”
“将军,以后你就是这天下的主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等大礼,在下承受不起。”
国师说完,就上前来扶他。
可是陆颉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起身,一定让国师成全自己。
国师无奈,只好答应。
“将军,逆天改命,同一个人身上,只能应用一次,这个方法已经不可行了,你且先将公主安置在我的殿里,容我尝试其他的方法。”
陆颉:“多谢国师。”
“不过……”国师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我也只能尽力一试,成功与否,还看公主和将军的造化了。”
陆颉再次谢过国师,在安置好慕清锦之后,大步离开了占星殿。
外面现在应该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来处理。
……
为保性命,慕晟安交出了传国玉玺。
陆颉称帝,改国号为祁,封慕晟安为安王,安置在京郊的别院里。
其实,说是安置,其实是圈禁。
很多人都进谏,将陆颉杀了慕晟安,以绝后患,但是都被他压了下来。
陆颉对外宣称,要以仁义治国,所以留了慕晟安的性命。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慕清锦。
虽然慕晟安不是东西,但他却是清锦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从小就认识他们兄妹俩,先皇皇子众多,慕晟安天资并不出众,德行也很一般,是以先帝从来都没有动过立储之念。
可是,大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兄妹二人,一不得宠,二无依仗。
在吃人的宫中,活的十分艰难。
要不是慕清锦,慕晟安都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所以,为了清锦,他说什么也要留着慕晟安的狗命!
不然等她醒来,定会更加怨他的。
战乱刚息,天下百废待兴。
陆颉除了每天去占星殿看慕清锦之外,其他所有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处理政务上。
先前几年,慕晟安终日不理朝政,很多事情都无迹可寻,处理起来十分困难。
陆颉秉雷霆之势,赏罚分明,恩威并重,选贤举能,用最短的时间平息了一切纷乱。
再加上陆家世代忠良,声誉本来就极高,百姓对他信服有加,无不称赞。
只不过,有一件事,从朝堂到江湖,都在议论纷纷。
那就是,新皇登基已经月余,且早有原配夫人,为何迟迟不肯立后。
这一切,是否和当日跳了城门的佩宁公主有关?
这议论声越来越大,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陛下,您登记已有月余,现在江山一片大好,百姓安居乐业,这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老臣斗胆,请陛下为了稳定国本,早日立后。”
第一个人站出来了,后面的人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纷纷站出来,请陆颉早日立后。
面对他们的催促,陆颉不为所动,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发现站出来的人中,有半数以上是赵太尉的弟子门生或者和他亲近之人。
陆颉在心中冷笑,这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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