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新书推荐《江阮阮谢霆舟》由江阮阮写的一本小说,本书主角是江阮阮谢霆舟。书中精彩内容: 温岁一直得意的就是,江阳虽然背叛了她妈妈,但是又很疼爱她,对她有求必应,长这么大也从未对她动过手,她被三个男人宠爱着,她还是很幸福的。 但眼下她却被爸爸扇了一巴掌。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面目狰狞可憎,没有一丝半点往日的和蔼可亲,他像个发疯的魔鬼,目眦欲裂。 “温岁,爸爸从小到大待你不薄,果然是个愚蠢的女人生出的愚蠢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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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霆舟的车子停在了公馆外的道路上,他没开车顶灯,车内昏暗寂静,唯有空调和汽车细细密密的运转声。
南城常常被叫做不夜城,灯火通明,车流不息,霓虹璀璨。
在谢霆舟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他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这座热闹的城市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停息了下来,有种莫名的孤寂侵袭了上来,慢慢地覆盖了胸腔里的怒意。
他仰头看那盏路灯,江日细密的蚊虫飞舞,只透出了薄薄的一层光,不知道是因人不在而黯淡,还是只因为眼下心境里的愤怒。
他黑眸流转,又看着原本该亮着昏黄灯光的那个窗户,此刻漆黑得仿佛没有人居住过,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太阳穴隐隐作疼,长途的飞行加上一落地就开着车满城转,他累得不行,偏偏一点困意都没有,大脑里的神经兴奋得过头。
手机一直在震动,或许另一种意义的不夜城便是指,不管几点,都有人在在这个城市努力地工作,工作群的消息和邮箱里的小红点永远都消除不尽。
江阮阮胆子挺大的,转手卖掉了他送她的房子,可以,没有一丝留恋。
谢霆舟神色冷淡,眸色阴翳。
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当江阮阮删掉了他,主动离开了他的视线,不再纠缠着他,他忽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他一时想不起来和她关系亲密的人。
不过眼下仍旧是半夜,也不好找人。
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郁气,算了,明天再找,江阮阮带着小惊蛰又能去哪里?
他开着车也没回别的公寓,找了家酒店,先行住下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家酒店的环境让他并不适应,他闭着眼,却许久都无法入眠,漆黑的视线里浮现的一直是江阮阮的脸。
江子跟谢霆舟说了婚礼的事情,就猜到那么难堪的事情或许不是谢霆舟做的。
他这会喝酒了,人也嗨了,竟敢在凌晨四点多给谢霆舟打电话,突兀的电话声刺激着谢霆舟的脑神经。
谢霆舟听到电话声,睁眼一看,见到是江子,眸光深处愈发暗沉。
语气冷淡:“怎么了?”
江子道:“哥,我想起一件事,就昨天早上吧,我看见江阮阮了,她带着你女儿大包小包地去机场了。”
谢霆舟眉心沉沉一跳。
江子打了个酒嗝,猜测道:“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出去旅游了啊?行,我看很多女人都这样,像我妈,我爸一惹她生气,她就立马刷我爸的卡疯狂买东西,拿我爸的钱全世界飞着旅行,等钱花了,她的气也就消了。”
他笑笑,做个和事佬:“我们大男人不跟女人家计较,何况这次的确是咱们对不起人家,就算人家有再大的错,也不能婚礼上放人家鸽子,这不得是人家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谢霆舟没吭声,握住手机的手指用力得指节泛白。
江子当然更倾向于自己的霆舟哥,又道:“不过,这女人也不能宠,小心她爬到咱们头上去了,我们可以放下身段哄一哄,但是被她逼着、拿捏着,这还算男人嘛?……还得是你啊。”
在他看来,谢霆舟其实本就没什么女人能掌控,在每段的感情中,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上,他不愿意的事情,谁也逼不了他。
“江阮阮估计就是想跟你赌气,让你尝尝暂时联系不到她的滋味。”江子忍不住摇摇头,觉得一向乖乖留在谢霆舟身边的江阮阮这一步棋子走错了,因为谢霆舟可不是一个会任人威胁的男人,聪明的女人这时候反倒应该抓紧机会露面朝男人撒娇。
她要是再长时间耍脾气,指不定哪天谢霆舟身边就有了新人,连她的长相都会忘记了。
五点多,谢霆舟睡眠很浅,但却做了一个梦。
梦中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江天,温岁在异国他乡,又跟他闹了脾气,他那个暑假自然就没飞去国外看她,陪伴在他身边的则是江阮阮。
八月,阳光炙热得几乎要将叶子烤焦,地板晒得几乎冒烟,他们投行举行篮球联谊赛,可以带家属,江阮阮知道了之后,就求着他要来,他淡漠地反问她:“是不是要去钓男人?”
这是他们惯常的说话方式,但那次江阮阮却好像被他激怒,尽管她一句话都没说,但眼神里的怨恨却无处隐瞒。
她就坐在树荫下,明明很热的天气,却长袖长裤地裹着,脸色也有些苍白,似乎很怕冷,但却安静乖巧。
投行的同事都很羡谢他,说他有美人相伴,这个美人是怕晒吧,皮肤那么白,所以拼命防晒,还夸她乖巧地陪男人打球,羡谢他的福气。
他自然有男人劣根性,见她裹得严严实实,没被其他男人看去一分,还挺高兴。
他把球扔到一旁,让她给他擦汗,这一切的温馨直到她提出,既然让他高兴了,能不能给她一点钱。
他顿时对她失去了兴趣。
梦境里的一切都模糊,唯有她那张脸,苍白脆弱,如同玻璃人,但她的眼里没有他,只有钱。
画面一转,却是她在那个小诊所里血淋淋的画面,她咬着牙齿流泪,说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谢霆舟。
谢霆舟从梦中惊醒,天色微亮,他身上都是冷汗,喉结微动,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抽起了烟。
烟雾腾腾,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稍冷静。
真的只是梦,小惊蛰还在。
但他抿着薄唇,忽然想到那个江天江阮阮脸色苍白、怕冷,是因为那一年的春天她才生下小惊蛰,她要钱,是为了养孩子么?
生都生了,却不告诉他。
他面无表情地低声骂了句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谁也不知道谢霆舟去了哪里。
盛司年还觉得奇怪,昨天还一起打球呢,今天人再联系,就联系不到了,他问了温岁,果然温岁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唯有盛司音在一旁说风凉话:“你信不信,他跑去伦.敦了。”
盛司年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其实他回来之后,见过好几次谢霆舟和江阮阮的相处,江阮阮就算素面朝天,被工作折磨得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霆舟也一点都不嫌弃地吻她,且是那种毫无章法地吻,如果不是喜欢,只能说他这人癖好奇怪。
谢霆舟买了最近的一个航班,买得急,还没有了头等舱,航空公司的经理想给他调晚一点的航班,就差一小时,他拒绝了,于是,从来没坐过经济舱的谢大少爷,第一次在长途飞行中,挤在了拥堵的经济舱里,长达十小时的无法伸展肢体,味道也难江,他吃饭向来也挑剔,根本吃不下经济舱的东西,于是,他一直戴着眼罩和口罩睡觉,只除了中间起来喝了一点水。
旁边还坐了一个跟小惊蛰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她担心谢霆舟死了,时不时就去吵他:“叔叔,你还好吗?”
谢霆舟对孩子的耐心有限,但看到她,又想起小惊蛰。
他这种感同身受的同理心来得莫名其妙,就是在想,如果他对这个小孩不耐烦,那别人是不是也同样会对他的小惊蛰不耐烦,于是,只要那个小孩跟他说话,他就会应声,这也导致了,他整个旅程也根本无法入睡。
落地机场,谢霆舟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全身骨头如同散架了一般,腹中空荡荡的,胃酸刺激,这边倒是有人接应他,他上了车,让酒店管家随便来点吃的,他冲完澡,换了衣服之后,吃了点糕点垫肚子,就直奔LSE。
他其实能猜到江阮阮在哪所学校,只要知道她在伦.敦。
江阮阮在美国都申请到了藤校,那她在英.国肯定也是申请G5高校,牛津剑桥她凭着校内那拉跨成绩肯定申请不上,除非有人花钱给她的学历背景添上了精彩的社会履历、志愿记录,剩下的三所高校里,法律人最爱去的就是LSE,这是凭他对她的了解,也是直觉。
所以,他让司机开车去了LSE法学院,这边已经开始上课了,没有放假。
尽管这样,在法学院等着也是最笨的一种办法,学院的教学楼那么多,各国学生也多,课程更是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江阮阮又不是天天都有课。
酒店管家问他:“谢先生,您想要找哪个人,我帮您派人去问问。”
谢霆舟把江阮阮的照片发给了他。
管家下车去问了好些个学生,但不是不认识,就是想不起来,大家的课实在散落,管家就侧重问中国留学生,结果,更是没人知道,有人甚至斩钉截铁道:“我们从来没有在伦敦的任何华人交际圈见过这个人。”
谢霆舟坐在车里,等了许久,没等到人,第二天,他又来了,仍旧什么都没等到。
他没再安静地坐在车里,从车上下来,静静地走在校园里,湿润的空气铺面而来,他忽然有些怪异的情绪,隐约的怒意和绝望,心里空落落的,冷风吹来,身体似乎破了个洞,冷风穿过,丝丝冷意。
他无法控制的是,脑海中关于江阮阮会不会和徐宁桁一起手拉手穿梭在校园里的画面,或者他们会做更过分的事情,比如亲吻,比如拥抱,再比如……上床。
她以前跟他在一起,就经常说,欢愉是爱之所向。
他神色冰冷,他想,江阮阮,你要是连这半年都不能忍……
他会怎么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一天,谢霆舟漫行在街头,还真的就想凭借着他手上拿着的那张江阮阮的照片,在偌大的一座城市里找到一个人,这是谁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管家倒没有去劝他,尊重客人的意愿,只是也忍不住想,这么聪明的人,却选择了一个笨却又折磨自己的方法。
而江阮阮也的确不在伦.敦,她刚考完几门考试,请了几天假,和徐宁桁带着小惊蛰去了南法海岸旅游,最后一天,他们去了多洛米蒂山滑雪,这是多国交界处的秘境,神秘的大自然风景,让人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小惊蛰很少出去玩,她很珍惜每一次出去玩的机会。
徐宁桁很会滑雪,年少时他最爱的运动就是极限滑雪,但他这次根本就没想去别的雪道,他就在初级道上,一步一步地带着小惊蛰滑雪。
小惊蛰第一次接触滑雪,一开始很害怕,江阮阮想帮她请个教练,徐宁桁难得开玩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他装出少年心性,让小惊蛰和江阮阮在下面等他,他从初级道上一路半炫技地滑了下来,坡度小,但他展示了多个技巧,小惊蛰惊讶得嘴巴张得像个鸡蛋那样圆,她眼睛亮亮的,一直鼓掌。
有人为他喝彩,也有人调侃他:“兄弟,在初级道炫技?很没意思啊,也就哄哄小孩子了。”
一句话,别再装逼了。
“你觉得能有什么关系?”江阮阮语气讥讽。
是啊,能有什么关系?温岁也觉得自己太过荒诞离谱了,江阮阮和她一个爸爸,能和这个养的舅舅什么关系,顶多就是江阮阮想攀附舅舅。
江阮阮又问:“你知道他是你的舅舅?”
温岁扯了扯唇角:“是啊,江阮阮,你没想到吧,你新找的靠山也跟我有关系,你这一辈子都比不过我,你所拥有的东西最终都会属于我。”她内心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快感,她辗轧了江阮阮。
“其实你和徐宁桁结婚,我也有点看不起你,你挑了个最没用的,虽然他很聪明,但徐家又不属于他。”温岁嘲讽,“倒是跟你妈妈一样,往下找了江家。”
温岁骨子里连江阳和江家都瞧不起,所以才会这样嘲笑许茵。
“温岁,你是忘记你父亲是江阳了吗?”
温岁满不在乎:“但我是温家人,我姓温。”
江阮阮觉得江阳这辈子也是有够失败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个女儿还根本不尊重他,不过他这种烂父亲,也没什么好尊重的。
温先生抢救完,正在病房里输液,没过多久,这里就热闹了。
谢霆舟和徐宁桁都来了,两人都朝着江阮阮走来,江阮阮眼里没有谢霆舟,只有徐宁桁,徐宁桁摸着她的头发,给她撩了撩耳畔的碎发,他还带了件厚外套,宠溺道:“让你等我一下,我送你过来,你就等不及,衣服也没穿好……”
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你别担心,小惊蛰没被吵醒,在家里睡得好好的。”
“嗯。”
徐宁桁其实不太清楚江阮阮和温先生的关系,对于江阮阮来说,她也没打算告诉徐宁桁,她好像是温先生的女儿。
谢霆舟盯着这两人,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偏偏温岁还要在一旁冷嘲热讽:“连个婚礼都没有的新婚夫妻感情还真好,宁桁,你真的好爱阮阮哦,阮阮也看起来对宁桁终于上了点心了。”
这一句话把三个人都得罪了。
谢霆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声道:“岁岁,少管别人的事情。”他原本或许会说一些别的话,但是没必要,因为江阮阮也在。
快天亮的时候,温元厚竟然也来了,他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竟是热泪盈眶,他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对温岁道:“岁岁,你这孩子不懂事,你看到你元鹤舅舅的事情怎么才告诉我?”
温岁愣了下,但出于对温元厚的下意识害怕和服从,她嗫嚅了两下唇角:“舅舅,我不是故意的。”
温元厚:“你还害你舅舅过敏!”
他气得胸口起伏,看到谢霆舟,还叹了口气:“我找了元鹤多少年,他当初摔下悬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国外警察又不配合,所有人都说元鹤死了,但我不相信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给元鹤办过葬礼,就是抱着一丝希望,等元鹤回家。”
他老泪纵横,就算平时如何严肃,对着自己的家人他也是柔软的。
这是在场医护的一致想法,他们都听说过温家的当家人对自己的亲人有多纵容,有多宠溺温大小姐,没人不羡谢温大小姐有这么一个好舅舅。
“没想到,真的在我活的时候,找到了元鹤,过两天祭拜,要告诉妈妈,我找到元鹤了,我们兄弟团圆了。”
护士让温元厚先进去看温元鹤,江阮阮心里一直觉得哪里怪异,但她说不出来,她不确定地想,温元厚好像是对家人还可以……
谁也没看见,温元厚在进了病房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手指紧紧地攥着,阴鸷地盯着病床上的废物,他多想现在就掐死温元鹤,他对温元鹤的那张脸恨得想生吞他的骨血。
温元鹤怎么还活着?早就该死的东西。
不过好在,他现在没了腿,身体还很差,区区过敏就能要了他半条命,这次侥幸让他活了下来,但这次也只是个测试。
江阮阮大半夜都赶了过来,她和温元鹤的关系……还有那个许茵,这个贱人,还敢跟他玩心眼,好在,温元鹤现在失忆了,还不是由他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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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鹤醒来之后,他身边陪伴的人除了看护、保镖,就是江阮阮,江阮阮现在对温先生的感情很复杂,温先生没有抚养过她,没有跟她相处过,她是个成年人了,想让她再认个爹有些困难,但他又确实是她的父亲。
她照顾温先生的时候,就在想,就当是尽孝吧,血缘里的羁绊。
温先生对江阮阮笑:“阮阮,真抱歉,连累到你了。”他呼吸浅浅,声音有气无力的,但他的目光却专注地看着江阮阮,一瞬不瞬,没有移开。
人在病了之后,都会比较虚弱,尤其是心灵,更何况照顾他的人,是他的……女儿。
多么陌生的名词。
他曾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孤独,没有亲人,没有过往的记忆,结果,一次意外的心软,竟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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