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元厚自有他的办法,在非学校申请阶段,甚至已经开学了之后,还能将江阮阮安排进名校。 这还是江阮阮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很多富人都有钱买私人飞机,但后期的维护却是个大头支出,就不得不考虑到成本问题,所以,谢霆舟也没有私人飞机,往返都是乘坐普通民航。 在飞机上,空姐拿了个电话给江阮阮。 江阮阮听到了温元厚的声音:“江小姐,你和你女儿可以安心读三年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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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圈已经很旧了。
对于很多情侣来说,这是一种宣誓主权的行为。
但其实又幼稚又没用,因为多得是微信头像是老婆孩子的男人到处约人,也多得是人人皆知已婚已育的男人养了情人,当心思花的时候,什么发圈都拦不住。
对于谢霆舟来说,他明白江阮阮的意思,在她把他误认为是写信给她关怀的那人之后,她每天跑来他面前献殷勤,他明明厌恶她的误会,却又恶劣地想玩弄她,时而冷漠,时而又给她一颗糖,一个发圈,漫不经心地撩拨她的心,享受她为他红起来的耳朵。
这个发圈就是他那时给她束上的,他嫌弃她总是散着头发,故意羞辱她:“是不是想勾引人,头发拂到别的男人脸上,很享受,是不是?”
江阮阮三年前离开,就把这个发圈留在了公寓里。
当时他回国后,又联系不上江阮阮,什么消息都不回,电话也不接了,他一开始还当是她在闹脾气,毕竟他回国之前,刚半强迫了她,按照她的脾性,生气几天是很正常的事情。
谢霆舟也想着就冷几天吧。
但几天之后,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不得不找了物业询问,物业却告诉他,房子的主人几天前好像搬走了,但也有人偶尔会回来。
不同于最早那次知道她出国的愤怒,他第一反应竟是恐慌,他很少有这样害怕的情绪,就算投资大数额打水漂,就算股市跌至谷底。
他几乎无法再继续工作下去,满脑子都是在机场分离时,她站在光中几乎透明的身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原来她是真的打算再次离开。
可是她能去哪里?带着一个小孩,还刚入学,她也没有那个随时可以办理签证的能力,除非有人帮助她。
徐宁桁?沈一远?都不可能。
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微弱的念头,或许,或许她只是搬家了,还在读JD,没有离开那座城市,只是不愿意继续住在他名下的房子里。
但事实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到了公寓里,打开了门,厨房里隐隐传来了轻微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开着一盏昏黄的灯,他无声地舒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语气淡淡:“江阮阮……”
他话都没说完,那个华人阿姨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还被他吓了一大跳:“先生,居然是你,我以为是小偷。”
谢霆舟拧着眉头,眉间折痕深深,他压下了深渊里的不安,冷淡地问:“江阮阮呢?”
华人阿姨沉默了下:“她说,她跟你分开了。”
谢霆舟喉结滚动,也沉默地扫视了下这套房子,到处都是江阮阮和小惊蛰生活过的痕迹,和她第一次离开很不一样,她没有把她的东西清空,也就是她虽然没扔掉东西,但也基本没带走这些东西,像是要跟过去做个干干净净的告别。
华人阿姨继续道:“是江小姐让我留在这边,因为我还没找到下一家工作的地方,我跟她的合同也还没到期。”
她跑去房间里,手上拿了一个盒子,递给了谢霆舟,小声道:“这是江小姐让我给你的。”
那天晚上,谢霆舟就在他和江阮阮缠绵过的卧室里,打开了那个盒子。
他面无表情,仿佛在隐忍怒意,但他其实很清楚,比起慌张和害怕,愤怒的情绪少得可怜,直觉告诉他,他们会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了。
盒子里面有个黑色的发圈,还有一封信,一张江阮阮的照片。
他忍不住红了眼睛,竟不敢打开那封信,喉咙艰涩,周身蒙上了晦暗的阴影,他害怕里面的字,会沉重又凌厉得他难以承受。
她说:“谢霆舟,我今天说的每个字眼都是真的,但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再选择认识你。以前是真的喜欢过你,不,或许是爱,至少我对别的男人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我记得和你有关的每个小细节,但每个细节都是我强行赋予的甜蜜,以前黎白常常开玩笑地说我,是屎里找糖吃,还真的是这样。”
“我喜欢钱,没有错,但我一直珍藏的却是你送我的毫无世俗价值的东西,这个发圈是我自己买的,因为你用它给我绑过头发,它本来是个很普通的发圈,但因为我喜欢你,我对你的爱让它变得不再普通。”
“这张照片,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盛装打扮的温岁身上,你的镜头里也只有她,散场之后,你带我去海边玩,我在你的相机里看到的只有晚宴上的温岁,是我抱着你,求了你,你才给我拍了一张,甚至不是我们的合照,甚至都没聚好焦,但我却把它洗了出来,珍重万分地在背后写下:我们的第一张合影,我在放仙女棒,他在哪呢?他在镜头外呀。”
谢霆舟的手不正常地颤抖着,他的身体像绷紧的弦,他把照片翻了过去,后面果然有那一行字。
“现在,我把这些东西还给你,我很平静地写下这些,跟过去的江阮阮,也跟过去的谢霆舟告别,跟你在一起的每天,都让我觉得我很贱,我以前很怕很怕你知道我的感情,怕你轻视,怕你嘲笑,怕你感受到了浓烈的爱意,会提出分开,那时胆小的江阮阮,肯定没想过,有一天她可以这样冷静地告诉谢霆舟,她曾经偷偷摸摸却又格外炽热的爱意。”
她字字句句没提不爱,却连标点符号都在告诉他,她放下了。
“或许此刻你仍旧不信,毕竟你连你自己的爱都不相信,你怎么会相信在你眼中,贪婪又冷血的江阮阮会付出真心呢?”
“无所谓了,如果你真的能找到我,我反倒会佩服你,只可惜,你找不到的,因为你面对的是温元厚,在他面前,你不过也是条狗,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也不过是个羽翼未丰的小鸟,欺软怕硬。”
“谢霆舟,最好不要再相逢。”
江阮阮大概说不出别的狠话,她最后那段反倒像气话:“小王八蛋,迟早捅死你,别逼我报复你,滚。”
谢霆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恐怕很难简单地定义。
在事业和家庭背景上,他是毫无争议的天之骄子,他最引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的感情生活,当然大家都是俗人,谁不爱看这些争权夺势背后的小道八卦呢?
一些亲近的人倒是知道他其实并没有万花丛中过,但不熟悉的人就会臆测他身边的女人从未少过,但跟过他最长时间的人,除了江阮阮,就是温岁,一个是身负骂名的红颜知己,一个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而他也没明确地显露出他在这二人之间的偏向。
浪子不会停下,他只会享齐人之福。
这也是江阮阮看到有人拍到谢霆舟去看温岁演出后的想法,他的深情就是笑话,好在她并未当真。
不知道他在给温岁送上那么多鲜花的时候,他在想什么,有没有想到他还在不停歇地纠缠着她,有没有想过他上次还在说,他想学会做一个好爸爸。
或许他想过,因为在他看来,他把温岁当做亲近的妹妹来照顾,把她当做床上的恋人,把小惊蛰当做女儿,这是丝毫不冲突的三个女人,他可以处理好这三人之间的关系,换成别的普通自信的男人,或许还会沾沾自喜地夸赞自己,成功男人的标配。
江阮阮从柜子里翻出了信件。
她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文字,信里的内容和谢霆舟的脸越发无法匹配,谢霆舟对这些信的态度也很奇怪,时常带着玩弄和讥讽。
徐宁桁说,这些信不是谢霆舟写的,但再多的话他也没有再说了。
她眼眸里泛起了冷光,锐利如刀剑,如果谢霆舟真的骗了她……
她的心脏被藤蔓束缚着,细长的藤条割出了淋漓鲜血,疼是真的疼,余下的都是恨意,她也讨厌别人的欺骗和玩弄,她不敢想象这么多年,她在谢霆舟的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她一点点地在他身上投注了感情?
谢霆舟这几天心情挺好的,他和江阮阮的关系有所缓和,也能经常看到小惊蛰,事业顺遂,身体健康,他给江阮阮发了十多条消息,她也会挑着回复个一两条。
他没意识到,他已经降低了自我要求,只要她愿意理会就好了。
他把自己的工作处理完之后,还常常加班,为了江阮阮,他给法务部的裁员做了一份计划书,给江阮阮的邮箱送了过去,除此以外,还有江阮阮在江氏的职业规划。
江阮阮很快就收到了这些文件,里面的内容都很详细,那份职业规划要求她完成了法务部的规整计划和传媒公司的整顿之后,就要想办法去财务部,这是一个企业的核心,她需要当上CFO,他说,很多资本所的合伙人都被上市企业挖去当CFO了,这个岗位很重要,很抢手,但也很适合你。
她正看着谢霆舟做的计划书,微信又来了一条消息,是谢霆舟发来的视频请求。
她接了。
镜头里的谢霆舟正在工作,他微微低着头,灯光笼罩着他,薄薄的一层,或许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衬衫,便没有平日那么凌厉,反倒显露出他五官原本的精致。
他抬眼,笑了一下:“文件看了吗?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江阮阮也笑:“你有这么好心吗?这是江氏的机密,你却可以随意参与。”
“不相信我吗?”他没生气,漫不经心地扯起唇角,往后靠了靠,一副衿贵公子的模样,“有些人,我一心一意为她好,她也不领情,好吧,那你是不是想要我签下保密协议,江律师。”
他这几天像是爱上了同她呛声,或许他觉得这也是另外一种情趣。
江阮阮没什么心情开玩笑,她看见他,就想起那些信件,她承认她不相信谢霆舟,她相信谢霆舟绝对干得出冒认的事情,他只是恶劣地觉得好玩罢了,只是她以前从没想过,这些看似并不重要的信件,也会存在认错的情况。
谢霆舟是个很好的老师,他总结了她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出来的缺点和错漏处。
“你开会的时候,少言寡语是对的,只不过你有时候也要适当发言,开会之前,必须看完所有文件,不要求全部背诵,至少做到胸有成竹,眼神不能飘忽,不必笑得甜美,但至少温和。”
……
江阮阮听进去了,只是隔着屏幕,她看着谢霆舟如此殷勤的模样,她眼里冷冷的笑意在慢慢地扩大。
他现在对她挺上心的。
如果再上心一点,她就要把她的剑扎进他的胸膛里。
“谢霆舟。”
“嗯?”谢霆舟微微挑眉,发梢乌黑,“怎么了?”
“你还会给我写信吗?”
谢霆舟黑眸微紧,喉咙也跟着紧了一下,他笑容未变:“你想我给你写信吗?”
江阮阮轻轻地摇了摇头,嘴里却是肯定的:“你知道吗,我总是梦到你给我写的信,虽然很久很久以前了,但那时我跟现在一样疲倦。”
她好像很脆弱,她那边的灯光冷白,打在她脸上,能让人看清她眼下的乌青和苍白的唇色,像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我们见面好吗,不是真的见面,你给我们写信吧。”
谢霆舟一怔,下意识地就要拒绝,手上的力道用力得指甲泛白,他抿直唇线,凌厉如刀片,眼眸沉似海,他不想写信,也不必要写信,那是徐宁桁做过的事情,他谢霆舟有自己的骄傲,绝不会去做其他男人的事情,当初他也没主动承认过,是江阮阮自己认定了写信的人就是他。
谢大少爷绝不可能做替身。
但他所有的话都被她的眼神堵在了嗓子眼,她好久没有这样柔软地看过他了,如同春日的暖风,江日的汽水,她就只是想要几封信罢了。
尤其,她还说:“谢霆舟,你记得吗,我高中的日记本里,也给你偷偷写了信,嗯,就是温岁公开的那本,害得我被大家嘲笑不自量力,因为我在里面说我喜欢你啊。”
就是这些话,让谢霆舟的心脏如同浸在酸水之中,酸涩胀痛,膨胀着,又渐渐心软。
“好,我给你写信。”
温先生笑意很浅:“不管他是不是跟我很好,不管我和他是不是兄弟,但我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他也沉浮商海多年,能做资本生意的自然都算不上什么好人,他惯常也不会非黑即白地以“好坏”来评判一个人,可是他今天就这样轻易地以“不是好人”来定义了温元厚。
因为他知道温元厚和那个温岁以前是怎么欺负江阮阮的,都欺负到他女儿头上了,就是坏人。
温先生这人一向没什么亲缘,现在突然发现了自己有个血脉相连的女儿,越看江阮阮越觉得顺眼,也更是心疼,在他缺席的这些年,她一个人过得这样艰难,他也无法去怪罪许茵,许茵至少没打掉这个孩子,还抚养她长大了。
他想到江阮阮姓江,是那个江阳的江,他无声叹口气,一开始他还在骂江阳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都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想想,江阳也是个冤大头了,帮他养大了女儿,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江阮阮承认她现在无法对温先生坦诚,是因为她心里介意温先生和温岁一起吃饭,看似关系亲密,还被温岁害成现在这样,她甚至觉得这是他自作自受。
她对自己在意的人的确心眼就会变小,她和温岁就是合不来,她没办法强迫自己宽容,她也下意识地排斥温岁,而温先生如果跟温岁关系很好,那在她心里,就等于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但她不会把自己的这些小心思说出来。
但温先生猜到了,他急着解释:“我和温岁见面,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我也不可能对她这个孩子有什么好感,就凭她总是针对你,我也不可能喜欢她的,我跟她吃饭就是为了看看温家的想法,看下能不能想起一点过去的记忆,柚柚,你妈她说当初是温元厚害的我。”
江阮阮瞳眸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温元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她都不奇怪。
他想害死温先生也能理解,他和温岁一样,见不得别人好。
温先生继续道:“她让我早点离开南城,不要让温元厚看见我,不然温元厚一定会对我动手,然后他也会查到我和你的关系。”
江阮阮抿了抿唇角:“他能查到不奇怪,这很简单。”
只是,一旦查到了,公开了,她就不能继续在江氏工作下去了,她还想起了江老爷子,老爷子是真的爱江氏,最近还想着把她往江氏的汽车产业线调,而且,他对小惊蛰也挺好的,不知道等他知道她不是江家的孩子,他会不会伤心,老爷子年纪也大了。
他很努力地想给江家找一个继承人……
温先生补充:“我和你一样都是过敏体质,但我受过伤,身体免疫力很差,所以比你严重,很多东西我都不能吃,不能碰,平时都有人专门看着我的饮食,昨晚是我大意了,温岁应该是温元厚派来的。”
他眯了眯眼,目光看着输液瓶:“温元厚或许会让我回温家,柚柚,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也会让人跟着你和小惊蛰,平时你也多注意,我去温家,是想看看我过去生活的痕迹。”
江阮阮心脏跳快了一些,又缓缓地平复,她总觉得有些恐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他当年就想害死你,他现在还可能让你活下去吗?”
温先生嗓音淡淡:“那他上次就失败了,这次……又怎么会成功?说起来,当初的事情目前尚且不知道真假,但他把你推下楼,逼迫你隐姓埋名,多次威胁你,这些账我总得跟他算的。”
江阮阮眼皮一跳,下意识担忧:“你的腿……”
“阮阮,我虽然残疾,但我不是个废物,我经商这么多年,能在海外立住脚跟,不可能什么都不会的,你别担心这些事了,你和宁桁刚结婚,好好地过你们的日子。”
温先生这会应该休息了。
但他还是继续交待:“你喜欢工作,这是好事,离开江氏没有关系,你还有W集团。”
江阮阮没说什么。
温先生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确是他妄想,他以为他提到公司,或许她会有所触动,会跟他多说一些话。
下午的时候,许茵包着头巾,围得严严实实,冲来了医院,如果不是周围的保镖拦着,她是真的会给温先生两个大巴掌,她原本就不是安静温柔的个性,从小就脾气倔强泼辣,为了养江阮阮,她不得不忍让温岁这种继女,现在她又何必忍受这个残疾男人。
她气得手脚颤抖:“你知道不知道,你会害死阮阮的?我对她再不好,她也是我养大的,我不奢求她多厉害,我只要她平平安安,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我叫你滚开你没听懂吗?你没尽过一天的父亲责任,我不怪你,生下她是我自己的决定,还是你觉得,这孩子是为了你生的吗?所以你可以随意地决定她的生死?”
她还没骂两句,眼泪就流了下来:“温元鹤,你是个没用的孬种,废物东西,没点男人气概,你干脆早点死好了,你现在就自杀,你死了温元厚也不会查到江阮阮和你的关系,你不知道他有多恨你,恨到和你有关的一切他都不会容忍的,他一定会对江阮阮出手的。”
许茵整个人崩溃地坐在地上哭,她不觉得自己有多爱这个女儿,可是,这是她就这一个女儿啊,为了养大江阮阮,她受了这么多苦,江阮阮不欠她,但她也不欠江阮阮。
温先生脸色惨白,好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你冷静一下,我原本是要离开的,但我想看着阮阮结婚,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你就是自私,你留着看她结婚,你就自我感动了?管好你自己吧,如果阮阮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温先生:“对不起。”
“你不会知道温元厚有多疯狂的,他为了帮他妹妹复仇,给江阳下药,让他不能生育,甚至不举,在江阳在外面乱玩的时候,他还故意安排了有病的女人,传染给江阳……”
“而我呢?你觉得我是因为爱江阮阮,才没生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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