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占星殿的那位,说的自然是沈子明。陆颉眯起眼睛:“是啊,朕怎么把他给忘了,传沈子明。”不多时,沈子明被人带到了慕清锦的宫中。看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慕清锦,他头上青筋暴起:“陆颉,你对她做了什么?”“大胆,你竟敢这样跟陛下说话!”赵权站在陆颉的身后,不对给沈子明使眼色,让他不要激怒陆颉。沈子明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了赵权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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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殿的那位,说的自然是沈子明。
陆颉眯起眼睛:“是啊,朕怎么把他给忘了,传沈子明。”
不多时,沈子明被人带到了慕清锦的宫中。
看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慕清锦,他头上青筋暴起:“陆颉,你对她做了什么?”
“大胆,你竟敢这样跟陛下说话!”赵权站在陆颉的身后,不对给沈子明使眼色,让他不要激怒陆颉。
沈子明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了赵权的好意。
他没再多言,走到床边,伸手去探慕清锦的脉息。
片刻之后,他脸色骤变,他猛然转身,看向陆颉的眼神冷的像冰。
陆颉屏住呼吸:“怎么样,可有办法?”
沈子明冷冷的看着陆颉:“清锦看似脉象正常,并无大碍,实则已经身中奇毒,命在旦夕。”
“你说什么?”陆颉眉头紧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
他明明安排了人手,慕清锦的饮食起居皆有专人照料,定然不会有什么差错才对。
由于三年前他的所作所为,陆颉根本就不相信他,认为他一定又怀着什么私心,想要找机会,带着慕清锦再一次离开自己。
“国师,你应该清楚,我不会再给你带走清锦的机会,如果你不能治好她,那我只能赐死你。”
沈子明面不改色:“陛下既然不信草民所说的,那就多说无益,草民早就不是什么国师了,陛下应当知道,草民不怕死,能跟清锦一起死,是草民的荣幸。”
“你找死!”
陆颉暴怒,被赵权拦住,“陛下切勿动怒,眼下只有国师能救娘娘了,陛下千万为了娘娘隐忍一二啊!”
其实,不用他说,陆颉也知道沈子明杀不得,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容他活到今日了。
“国师,只要你治好清锦,朕可以既往不咎,依旧尊你为国师,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我提出来,陛下会答应吗?”沈子明反问。
陆颉颔首:“你要你提的出来,朕就答应你。”
“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国师慎言!”赵权被沈子明吓了一跳,尖着嗓子让他闭嘴。
陆颉面不改色:“只要你能治好她,朕可以答应你,如果你不相信,朕现在可以立下诏书,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陛下!”赵权急的满头大汗,这两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子明没想到陆颉居然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不禁有些意外:“陛下既对清锦有心,当年又为何那般伤害她?”
“是朕错了。”陆颉的声音饱含痛楚,“是朕被仇恨迷了心窍,伤害了清锦,将她害得不得不用那样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再来一次,朕绝对不会再那样对她。”
沈子明冷笑:“现在再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
“自是无用,但朕句句肺腑。”
沈子明没再开口说话,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赵权急的满头大汗:“国师,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公主性命要紧,你要是有什么方法,就说出来吧,毕竟你们的孩子还小,他需要母亲啊!”
他故意提到孩子,是想激起沈子明的舐犊之情,却没想到,话一出口,却让两个男人齐齐变了脸色。
“我的孩子?”沈子明狂笑出声,“我与清锦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又怎么会有孩子?”
赵权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陆颉和沈子明之间来回跳动:“国师的意思是,孩子是陛下的?”
“不然呢?”沈子明山中闪过恨意,“陆颉,我与清锦自幼相识,但是却因为我的身份,不能向她表达爱意,你娶了她,却又不善待于她,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夫君,做她孩子的父亲?!”
陆颉脸色变了几变,拳头握的发白:“当年,果然是你带走了她。”
“不错,是我带走了他。”
沈子明上前一步,直视陆颉的双眼,“我给她吃了假死药,亲自放了一把火,带她离开,你知道她为何会记忆全无吗?”
陆颉颤声:“为何?”
“那是因为,她当年在占星殿醒过来的时候,痛苦非常,她哭着对我说,如果能忘记一切就好了。”
“所以,你对她做了什么?”陆颉再也忍无可忍,抓住了沈子明的衣领。
沈子明冷笑:“我带走她,给她服了药,让她忘记前尘往事,想陪着她终老一生,可是,我们平静的日子,却终究是被你打破了!”
“你有什么资格陪着她终老一生,她是我的妻子!”陆颉厉声咆哮。
“那你呢,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是一个逼死她的刽子手,你和慕晟安有什么区别?!”沈子明不客气的反问。
陆颉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他缓缓松开了抓着沈子明的说,倒退两步。
“你说的对,朕有什么资格?哈哈哈,朕有什么资格?!”
上一世,未免节外生枝,皇兄让她暂缓生子。
是以每每与陆颉亲热过后,慕清锦都会喝下这避子汤。
后来这事被陆颉撞破,他第一次发了脾气,砸了避子汤,连夜搬到了书房。
也正是那次意外,让她孕育了修儿。
孩子的到来,让冷战的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陆颉有多喜欢孩子,她是记得的。
可是现在,他却亲自让人端来避子汤。
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想要她生下孩子。
慕清锦想不明白,先后两世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如此不同?
难道就像国师当年说的,因果循环?
“喝了它。”陆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慕清锦缩到大床的角落:“我不喝。”
陆颉冷笑:“这是公主着人准备的,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慕清锦大惊,她何时让人准备了?!
她想辩驳,可一个侍女被人压着进来,正是她宫里的人。
那侍女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公主救救奴婢,奴婢只是按您的吩咐做事啊!”
电光火石间,慕清锦什么都明白了。
她因心痛而昏迷,皇兄为了能让她顺利嫁给陆颉,获得他的支持,先是让父皇为她赐婚,再着人准备了这些汤药,让她不能怀上陆家的骨肉,一心效忠于他。
想明白这一层,上一世很多被她忽视的小事,也忽然清晰了起来。
慕清锦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瑟瑟发抖。
皇兄,我一世为你筹谋,辜负了最爱我的男人。
而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
她痛苦的模样落在陆颉眼里,就像是谎言被拆穿的心虚,也让他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男人端起汤碗,走到床前。
“喝!”
慕清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灌下那碗汤药的,她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
苦涩的滋味从嘴里一直绵延到腹腔,她趴在床边拼命干呕。
不知是药让她恶心,还是人心更让她恶心。
……
六月初六,宜嫁娶,陆赵联姻。
慕清锦紧闭门窗,仍无法隔绝外面的丝竹之声。
今天,是陆颉迎娶赵玉如的日子。
“公主,他们欺人太甚,您找九皇子帮帮您吧!”玲珑看着日渐消瘦的主子,说不出的忧心。
慕清锦摇头,将面前的避子汤一饮而尽。
这是她欠他的,这一世本她本就是为他而活。
他要如何,她便如何。
深夜,慕清锦辗转难眠。
玲珑守在床头轻叹道:“公主,主屋那边烛火都灭了,您也快歇下吧,身体要紧。”
慕清锦怔了怔,一想到自己爱了两世的人,如今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的心就婉如被万千只虫蚁啃噬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陆颉的身边,他却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熟悉的疼痛自胸口处传来,疼的她浑身发抖。
玲珑见状,冲出去要找大夫,慕清锦想出声阻拦,一开口,竟直接呕出一口鲜血。
“公主!”玲珑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上了,哭着推门出去找大夫了。
刚走出院门,一个管事嬷嬷样的女人将她拦住:“干什么去?!”
“公主吐血了,我要去请大夫!”
玲珑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巴掌打翻在地。
“放肆,今天是将军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敢让大夫上门来给将军添晦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玲珑不顾脸上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声哭喊:“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大夫,求求你,放我出去!”
“你找死!”
“放开她。”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嬷嬷和玲珑同时一愣,陆颉一身喜服走上前来,越过她们走进了慕清锦的院子。
慕清锦在房间里听见玲珑的哭声,想要下床,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抹红色蓦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慕清锦一愣,缓缓抬起来头,正对上陆颉复杂的目光。
见到他,慕清锦眼中的痛意被希冀所取代。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却来了她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边冷酷无情?
“阿颉,你……”
“见过公主。”一道娇俏的身影从陆颉身后走了出来,正是今天婚礼的另一个主角,赵玉如。
见到她,慕清锦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公主这是怎么了,妾身扶您起来吧!”赵玉如假装没有看见慕清锦脸上一闪而过的伤心,热心的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陆颉眯起眼睛,声音冷酷似冰:“我府里可没什么公主,让她自己起来。”
他冷漠的话语再一次刺伤了慕清锦,她眼尾泛红,咬牙起身,却在站起的瞬间再一次摔倒。
陆颉手指微动,脸上迅速覆盖了一层冰霜:“这种愚蠢的把戏,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好自为之。”
慕清锦胸口蓦然一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冷硬的背影,以及赵玉如别有深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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