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一次的竞标,但凡是内行人都能看出,荣商的含金量远在鼎盛之上。沈子墨没有回答,神经已经绷紧到极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妖娆女人,眼底早已湮灭的光芒重新亮起。……“Linda!你实在是太棒了!刚回国就搞定这么大一份合约!难怪老板那么欣赏你!”鼎盛的职员打了胜仗个个眉飞色舞,围着冠军赞不绝口的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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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墨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楚燕楠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
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
楚燕楠每天晚上都会到沈子墨的别墅陪他上床,仅限于上床,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
楚燕楠会躲着沈子墨跟医生沟通发信息,沈子墨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楚燕楠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若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何需如此?
好多次好奇,想要趁她睡了的时候查看她的手机,可她都关机睡觉,开机需要密码,光有指纹不行,他只能将她的手机再次关机。
只是奇怪,自从楚燕楠回来后,工作压力再大,沈子墨忘记吃安眠药也能入睡。
而且一觉睡到天亮。
楚燕楠比他先起,从来不打扰他睡觉。
沈子墨想比楚燕楠早点起床,看看她起床后都干了些什么,醒来时身边都没有人。
他感觉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他期盼一个月的期限,可偶尔想到一个月过一天少一天的时候,他便开始焦虑。
楚燕楠以后还缺钱怎么办?
如果她不赌还好,赌博是没底的,万一一把输没了,她是不是陪别人睡一觉就抵掉赌资了?
想到这个问题,沈子墨再次失眠了。
他终于知道楚燕楠什么时候起床的,她在刷牙,洗脸,穿衣服,她朝着床边走过来,就站在他的边上,他感觉到她的靠近,她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早安。”
她转身离开。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离开的吧?
心脏被勒紧,又闷又疼。
一个月期限的头天晚上,楚燕楠十点还没有回到沈子墨的别墅。
沈子墨心里有点堵,想打电话,又觉得掉了份。
快到十二点时,沈子墨刚要打电话,大门的密码锁就被摁响了。
今天的楚燕楠穿得很休闲,她穿了平底鞋,走进来,步子很慢。
她拎了些菜,走进客厅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上的新闻,便笑嘻嘻的说,“还没睡啊?我买了些菜,做宵夜给你吃好不好啊?”
一个月,楚燕楠从来没有提出做饭。
她从环保袋里把菜一样样拿出来,很丰盛。
这哪是宵夜,这是最后的晚餐。
原来她也在掐着时间过日子。
沈子墨没有吭声,站起来要上楼,“晚上不吃宵夜。”
“没事儿,我做了,你明天可以尝尝,不喜欢可以倒掉的嘛。”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甚至听不出一丁点的不舍得。
她一边洗菜一边自言自语,“芹菜叶炒鸡蛋,没吃过吧?我也是在监狱里听狱友说的,没做过,来试试看。”
“番茄可是个好东西,什么东西不好吃,放点进去一下就变得好吃了。”
“牛肉要多吃点,补钙呢。”
“听狱友说,鲫鱼要油煎一下,熬得汤才有奶白色,而且更香。”
沈子墨没走,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挪不动脚步,看着楚燕楠把菜一个个做好,再一个个端上桌子。
她厨艺不好,咸的咸,淡的淡,可他也吃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时候,今天的楚燕楠没像以往一样爬到沈子墨的身上勾引,而是静静的躺着,沈子墨翻身上去,她也没有以前豪放,总是念着,“今天人有点不舒服,你轻一点。”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保护什么东西似的。
沈子墨本不想睡,可这一个月的睡眠真的很好,心很踏实似的。
楚燕楠起床时小心翼翼。
她刷牙洗脸收拾好一切,穿衣镜中的自己手掌摸着肚腹。
怀孕了,她终于怀孕了,豆豆有救了。
从今以后,桥路各归。
楚燕楠走到沈子墨的床边,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以往的每个清晨吻他的额头,而是看着他英俊的轮廓,眼中湿润。
“沈子墨,再也不见!”
——
沈子墨醒来时,下意识摸了床边一把,空空如也。
他腾地坐起来,翻身下床,这一个月,楚燕楠的洗漱用品都放在这边,佣人还给她准备了拖鞋。
而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连牙刷和口杯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个月了,结束了。
他以为这一天到来时,他的心不会乱,他只需要照常工作,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心越来越乱。
晚上睡不着,他只能把安眠药翻出来,重新吃上。
他给她的钱,能挥霍一段时间,她知道他的大方,没钱了一定会再来找他。
可是没有,整整过去三个月,她都没有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沈子墨坐在总裁办公室里,他看着助理,“楚燕楠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
“外面有她什么消息?”
“也没听说,总裁,您上次给她的钱,足够她买车买房好好生活了,您不用担心。”
“沈子墨!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吗?哈哈!你笑死我了!”
“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沈子墨压着楚燕楠,原来楚燕楠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永远在他面前微笑。
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
他闭上眼睛,狠狠的发泄。
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下床穿戴好,回到办公桌前,开了支票,扔给她,“滚,另外……”他刚要开口,就看见楚燕楠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顶开锡纸,压出药片,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不能怀孕,要小心点,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
沈子墨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可看见楚燕楠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
楚燕楠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开眼笑,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妓女,沈子墨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
“还不滚?”
“谢谢顾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
沈子墨很想像跟以前的时候一样骂她,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楚燕楠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顾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的好处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沈子墨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楚燕楠砸过去!
那烟灰缸堪堪从楚燕楠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楚燕楠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
走出大厦,楚燕楠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她突然仰头捂脸,大声哭了出来!
司机吓得直问,“姑娘怎么了?怎么了啊?”
楚燕楠抽泣着,“被老板炒了鱿鱼,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没有可以说的地方,觉得生活好苦,好辛苦!”
司机头发发白,也红了眼睛,“哎,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报喜不报忧,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
“叔叔,我没有家门了,没有了!我永远没有家了!”楚燕楠哭得伤心,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钱了,你哭够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一般大,离了婚,一个人带个孩子,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
楚燕楠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其实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下了这辆车,不要矫情给任何人看。
到了银行,楚燕楠给了司机车钱,她不占人便宜。
楚燕楠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然后去医院看女儿。
快要两岁的豆豆剃着小光头。
白血病,她还不到两岁。
她一定要怀上沈子墨的孩子,一定要!豆豆需要。
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不过是维生素罢了。
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沈子墨的联系。
楚燕楠涉嫌TW贿赂原告,被控告。
法庭上,官司打得如火如荼,楚燕楠坚决否认将标书金额透露给顾磊。
她一直知道顾磊是沈子墨的死对头。
这两兄弟斗了多少年了。
她那么爱沈子墨,怎么可能把底价给对方公司?
可是,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提供了所有的证据。
“整个项目都是楚燕楠负责的,她和竞争公司的投标人员有邮件往来。”沈子墨说。
楚燕楠看到证据后,苦笑着,“沈子墨,你为了报复我父亲,竟然陷害我?你让我发的邮件,原来是对方公司的投标人员?”
楚燕楠仰头深呼吸。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送上断头台更让人心痛的事情啊?
他处心积虑的布局,为的就是让她永不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倒,父亲还有高额的医药费需要支出。
她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必须工作,赚钱。
上一辈的事情她没有参与,可是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她必须要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情,赡养是她的义务!
“我没有!我会请律师!我会证明我的清白!”楚燕楠让自己冷静,权势她赢不了沈子墨,可是这些年做沈子墨的秘书,人脉还可以。
休庭室
楚燕楠看着亲自做证人的沈子墨,“你是有多恨我?我害过你什么?沈子墨,这十年,我掏心掏肺的爱你,不够吗?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命都给你,不够吗?”
楚燕楠死死盯着沈子墨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动容。
然而什么也没有。
“楚燕楠,这个案子你上不上诉都证据确凿,如果你上诉,到判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正好下周是我和白允的订婚,你还可以参加了,再开庭。”
楚燕楠甩了甩头,“你说什么?你和白允?”
楚燕楠的声音颤抖。
沈子墨偏了偏头,“给你请帖?”
楚燕楠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你明明知道白云是我表姐,我和她一直很敌对,就算我配不上你,你娶谁不好??”
“我难道结婚还需要跟你商量?”
她从未在他心里存在过,结婚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和她商量?
纵然这些年见惯商界明争暗斗,风起云涌,她依然觉得和沈子墨的爱情是美好的。
可美好的东西撕碎了,怎么会如此让人痛不欲生?
连呼吸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楚燕楠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宋小姐!病人突然间心跳停止,我们采取了急救,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病人送到医院时的情况您是了解的,我们尽力了,病人没有求生意识……”
楚燕楠挂掉电话的时候,很平静的说了“谢谢”,好像只是挂断一个房产中介的电话一般自然。
她从沈子墨身边走过,出了休息室的门。
再次开庭,楚燕楠平静得不似方才那个死不认罪的职场精英,她安安静静的站在被告席,听着法官陈述。
“被告!”
楚燕楠回过神来,她没有看法官,而是看向沈子墨,她笑了,很恬静似的,就像曾经见他,叫他“子墨哥”时候的样子,特别乖巧。
“子墨哥,我爸死了,和你妈妈一样死了,他遭了报应,我也要去坐牢了,我爸的罪孽,是不是连本带利还给你了?这十年,我不怪你骗了我,父债女偿,我认。”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过去的十年,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楚燕楠眼中泪水决堤,转头看向法官,哽咽却铿锵坚定的说道,“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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