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挂断电话后顶着剧痛无比的脑袋爬起来,骂骂咧咧,越小萱问她去哪,她狂刷牙转头给她凶狠的一眼,“砍人!”
于是越小萱默默在心里给那个人点了根蜡烛。叶宝说要砍人,那是真会砍的呀……
洗漱完毕叼了个包子直奔洗车场,还没等齐彧对她蓬头垢面的邋遢模样做出点评,叶宝先声夺人,噼里啪啦地质问:“齐彧,你是不懂中国法律还是压根就没读过书?知不知道**权是什么?未经允许看我手机,还存你号码,你这是违法行为,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
“我现在是你的债主,我认为记你号码合情合理,你也有义务知道自己的债主是谁。”他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样子,身材高大又出挑。“再者,就算我告诉你名字,你会打彧字吗?”
“你当我文盲吗?就一海归装什么文化人?彧不就是有文采,谈吐优雅的意思吗?我一顶天立地,学富五车的炎黄子孙,还能被你吓住?”叶宝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她当然不会承认,那些都是百度出来的–一个‘或’加两撇读什么!
坑爹的人取的名字也坑爹,整那么复杂是想吓唬谁啊?就不能娶一些简单好听又接地气的名字,比如叶宝吗?
再说他哪里有文采,哪里谈吐优雅了?分明就是一扮猪吃老虎的大腹黑,衣冠禽兽,伪君子真小人!
“如果你发表完对我名字的意见,是不是该谈谈车的事了?”
“我说了,我没钱。一百万,门都没有!”
“我现在谈的不是世爵,而是悍马!你昨晚吐我后座上了,这笔帐,怎么算?”齐彧眉眼含笑,那么绅士优雅地舒展着。一点不像追债,反而温柔得像水一样,连嘴角都染着笑意。但这倒不是打情骂俏,他追债,那是真的!
叶宝叉着腰,下巴仰得又高又骄傲,气势跋扈。“凭什么算到我头上?”
齐彧循序渐进地和她讲道理。“昨晚我送谁回家?”
“我!”
“坐副驾驶座的是谁?”
“吐我后座的是谁?”
“那该负责的又是谁?”
“你–”叶宝冷冷一笑,对他的雕虫小技予以极其轻蔑的回击。“你以为两三下就能把我绕晕带进去?未免太小瞧我了!跟我玩文字游戏,你还嫩了点!”
“第一,昨晚我没求着你送我回家,是你自己垂涎我美色,非要多管闲事,装好人!第二,如果不是你突然把我放平,颠疼了我的胃,我也不会吐!所以,归根结底是你咎由自取,我没起诉你‘故意伤害罪’你就该谢天谢地了!现在居然还敢舔着脸找我谈赔偿的事,脸皮可真够厚的!”
“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叶宝是让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吗?惹上我,你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来之前她就想透彻了,对付斯文败类,就该简单直接粗暴,不给对方留有一点耍心机的余地。首先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要不然一开始就让对方掌握了优势,以后就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尤其在钱的事情上,她就一原则–寸金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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