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要是沈一远知道谢霆舟这般小心眼,定会直接笑出声,他怎么可能现在还对江阮阮有什么心思,吃饱了撑着再卷入几个男人的女人争夺战么? 但沈一远还是察觉了谢霆舟压抑的怒意,若是不参与进江阮阮的事情,商海中的他喜怒难辨,眼下却怒气难遏。 沈一远让司机先把沈一喃送到车上,他过来跟谢霆舟告别,正好又遇到徐宁桁跟江阮阮聊天。 他挑了下眉头:“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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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阮冷淡地勾了勾唇,嗓音讥讽:“随便问问的,不必一提到和温岁相关的事情,你就如此敏感。”
“跟她没关系。”谢霆舟黑眸凝视着她,语气冷淡,“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姓温?”
她没说话。
他压下胸口烦躁:“温元厚那一辈,温奶奶只生了他和温阿姨,他哪来的兄弟?那个男的跟你说,他家里和温家有关?这你都相信么?”
“他没说过。”
“连在海外华人都开始拿温家做噱头把妹?”他这时候语气又阴阳怪气了。
江阮阮听出了他的嘲讽和不尊重,他心里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
“谢总如果没事,麻烦离开这里。”
谢霆舟沉默了会:“有事。”他看着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浅浅的怒意,就算她在生气,对他生气,但他也感觉到了诡异的满足,因为她看着他,她的眼睛漂亮又明亮。
怎样都好,好过离开。
他朝她笑了下,再开口:“你想了解温家,去问别人,肯定没有问我来得方便,你知道二十多年前,温奶奶的丈夫掉落悬崖的事情么?”
南城资本市场的人基本都知道的,温氏集团当时股权动荡,后来就有了个隐形的规则,为了控制权的稳定,股权实控人最好和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签财产分割协议。
谢霆舟又道:“当时温家还有一个人也丧生在海外,是温奶奶的养子,他当时在集团里也有实权,他的死亡给集团造成了挺大的冲击,而后温奶奶便扶持了温元厚上位,继承了温家,没几年,温奶奶也去世了。”
“他叫什么名字,你有他的照片么?”江阮阮问,
谢霆舟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去世的时候,我才多大?他的信息温家也一向不对外公开,温元厚掌控了温家后,也不许别人再提起他了,所以很多外人都不知道,温家还有个养子。”
江阮阮抿着唇,睫毛轻颤。
居然还有养子,会是温先生么?但很多点都很奇怪,她现在大概魔怔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会直接联想到相关的人。
这世上姓温的人太多了。
谢霆舟坐着不动,平静地道:“如果那个男人跟我们年龄相仿,他告诉你,他是温家养子的儿子,根本不可能,温叔叔一直到去世都是单身未婚无子。”
江阮阮没出声,温先生说他的腿是掉落悬崖受伤的,然后被迫截肢,从此只能在轮椅上。
温先生目前也的确单身未婚无子,他好像也因为摔伤,无法生育了,他现在培养的是他弟弟的儿子,他的侄子,作为W集团的接班人。
谢霆舟深深地看了眼江阮阮:“三年了,气消了么?”
在江阮阮看来,他说的这些话根本没有走心,只是他现在学会了表面上的服软,有些男人就是这样,漫不经心地花心,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以为他眼里的深情是因为你,他嘴上喊的情话是为了你,但转头,他也可以做出背叛你的事情,和别的女人继续亲昵。
他让渡了部分权利,只是为了让他更舒服一些。
江阮阮淡声:“我没生气。”
如果非要扯出一种情绪,是难过和遗憾,她不愿意再想那时钝刀割肉的疼,也不愿再像那时频繁地流泪伤心。
“这几年看起来你过得不错。”谢霆舟弯了弯薄唇,“温伯父没让你受苦就好。”
江阮阮黑眸冷淡。
他又道:“但我过得不好。”他胸口沉沉起伏了下,声音里有几分艰涩,“身体一直不太舒服,我也听了你的话,去看心理医生。”
江阮阮抬眼看向了他。
“我没病。”他语气坚定。
江阮阮简直想笑了:“诊断错误。”
他们两人这样的对话简直像两个幼稚的小学生,闹着口角。
谢霆舟唇角弯起弧度:“怎么会?他是权威医生。”他拿出了手机,点开相册,他把诊断的单子扫描放在了手机里。
他把手机推到了江阮阮的面前,要她看。
江阮阮垂眸,看着那一行行的字,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分明有备而来,何况,医疗诊断算得了什么,他性格的扭曲和阴暗,自傲和自卑,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站了起来,好像准备离开,江阮阮也站了起来,这会两人靠得近,她又江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差点忘了,他今晚大概是有些不清醒的醉意,所以才犯糊涂。
他喉结轻轻滚动,低声道:“这几年我一直睡不好,失眠严重,一闭上眼,就是你写的信的内容,你说我狠,我哪狠得过你。”
江阮阮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恍惚,只是想,他只看得到他的痛苦么?
她狠?
她做过什么真正伤害过他的事情么?他的失眠是她不让他睡觉么?她只是离开罢了,只是想好聚好散罢了,若不是他们不愿意放过
要是沈一远知道谢霆舟这般小心眼,定会直接笑出声,他怎么可能现在还对江阮阮有什么心思,吃饱了撑着再卷入几个男人的女人争夺战么?
但沈一远还是察觉了谢霆舟压抑的怒意,若是不参与进江阮阮的事情,商海中的他喜怒难辨,眼下却怒气难遏。
沈一远让司机先把沈一喃送到车上,他过来跟谢霆舟告别,正好又遇到徐宁桁跟江阮阮聊天。
他挑了下眉头:“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以前追着你跑的江阮阮,现在跟着徐宁桁了。”
谢霆舟眼睛喝得有些红,倒是没说什么。
沈一远道:“道德就不说了,是不是大家都觉得徐宁桁做得比好?当然,大家说的都没用,主要得是江阮阮说的。”
有个念头盘旋在他脑海中许久,他还是没忍住轻咳一声,问:“你真结扎了?”
他对上谢霆舟隐隐浮现戾气的眼眸,连忙谦逊道:“放心,没几个人知道,我没那么闲出去说。”
谢霆舟抿了抿薄唇,继续沉默。
沈一远又问:“做了没什么后遗症吧?”他憋笑,“别误会,我是自己想去做,等我也有了个孩子后,也要去做的。”
沈一远笑着叹气:“不想再吃男性避孕药了。”
不知道是开玩笑,亦或是认真的。
沈一远离开后,谢霆舟依旧在原地坐着,等江阮阮,江阮阮去见许茵了。
许茵正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子,她在洗手间朦胧的灯光里,也能看得见自己脖子上的浅浅颈纹,她轻声道:“我老了啊。”
声音轻得过分。
江阮阮没回答她这句话,只盯着她的脸,从额头到脸颊,似乎想通过她抹得很厚的粉底看出点什么情绪。
许茵脸上的疲惫却四处可见。
“江阳打你了,是不是?本来他今晚办的这个无聊宴会,我不会来的。”江阮阮语气平静。
许茵还在看镜中的自己,淡声问:“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出现的么?”她似有若无地笑了下,语气淡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自己的事情先管好吧,结婚了又离婚,现在跟谢霆舟也还没安定下来。”
江阮阮抿起了唇角,她听到许茵的话,微微皱眉,但:“我是担心你,江阳不愿意丑江被外人知晓,我如果不配合他出现,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发泄在你身上。”
就算母女亲缘不够,但毕竟也是母女。
江阮阮看向镜中的许茵,说道:“江阳以前就会动手,现在还是会对你动手,如果你现在仍然不肯离婚,谁也不知道他在暴怒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现在的情况也比以前好很多了,我已经长大了,不靠江家也可以养得活你和我,江阳是个疯子,如果你对他有感情,不愿意离婚,那我也阻止不了你,如果你是考虑到我……”
许茵的睫毛轻颤着,在镜中和江阮阮对视着,又很快移开了视线,她低眸,深呼吸,忍住眼中的情绪,轻声嗤笑:“你也不用这么自恋,什么考虑你,别想太多了,我的人生向来只考虑我自己,当初就算没有你在肚子里,我跟着江阳也比我孤身一人过得更好,当了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江太太,我是享福的,可不是来吃苦的。”
江阮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道:“如果你想离开江家,我会支持你的。”
她说完,就想离开了。
但许茵喊住了她。
“你受伤住院的这段时间,谢霆舟一直在照顾你。”
江阮阮扯了下唇角:“谢霆舟么?不是宁桁吗?”
许茵笑:“他们两个在我看来,原本是差不多的,你跟着徐宁桁反倒能得到更平静的生活,但你和他、和徐家的矛盾永远都无法解决。很早以前,我不愿意你和谢霆舟在一起,是因为我怕你被他伤害,也怕你被温岁欺负,你玩不过他,后来,你有了小惊蛰,我知道谢冠辰误会你的身世,就将错就错,引导谢冠辰撮合你和谢霆舟,却不想你们最终还是没能结婚。”
“几年过去了,什么都发生了变化,唯一没变的还是谢霆舟对你的感情。”
“我害怕你重复我的老路,但事实证明,你比我聪明,你也遇到了更好的男人。”
江阮阮似乎觉得可笑:“谢霆舟么?”
许茵点了点头,她心脏瑟缩得疼,那种持续缓慢的疼痛如同割伤的刺疼,尽管谢霆舟自负自大、目中无人,为人冷漠且无情,但他有能力护住江阮阮,她现在想到江阮阮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的画面,依旧会想落泪。
“阮阮,世上人无完人,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看到谢霆舟缺陷的时候,也要想一下,他是不是也在忍受着你的不完美?”
江阮阮眼皮重重颤动。
“没必要苛刻要求谢霆舟,他愿意为你付出,愿意爱你,愿意保护你,并且为之付出了实际行动,这已经打败了大多数的男人。”
江阮阮没说话。
有些人的坏是不分性别的。
江阮阮已经忍了温岁许多年,她一直告诉自己,温岁也是个可怜人,她失去了母亲,被父亲背叛,最大的罪人是江阳。
江阮阮也知道自己的出身很不堪,温岁恨她也很正常,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对小惊蛰下手。
温岁捂着自己的脸,睁大了瞳孔:“江阮阮,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江阮阮一句话都没说,上去抱了小惊蛰,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安抚着她。
温岁骂道:“你们三个都是死的吗,我都被人打了,你们还看着?早知道就带保镖了。”她转头看驾驶座的司机,“陈叔,你也是死的吗?”
这四个工作人员都是江家的人,以前都见过发疯不要命的江阮阮,说实在,他们也只是来领工资的,谁也不想坐牢。
江阮阮说:“我让人报警了,温岁,如果你想闹去警察局,非法拘禁、故意伤害,你要是觉得你权势滔天,在现在这种大环境下还丝毫不怕,你尽管嚣张,我也想看看温家有多少本事?”
她眼神里的冷意渗人,似是凛冽刀锋,对三个中年女人道:“松手,温大小姐有不会坐牢的几率,你们呢?”
她们下意识地收了手,张婶也从车上下来。
温岁冷笑:“不用来吓唬我,学了几个法条就开始装了?我有的是律师团,我今天也只是来看看小惊蛰,哪里有非法拘禁?”
江阮阮弯了弯唇角:“温岁,谢谢你今天送的毕业礼物。”她顿了下,“不过我也想告诉你,温元厚不可能一辈子一手遮天。”
她盯着温岁的眼睛,神情流露轻蔑:“说实在,你挺让我失望的,如果我是你,我有你的条件,绝不至于此,你欺软怕硬,不敢骂男人,只敢欺负女人、小孩。”
沈一喃也对温岁很不屑:“温小姐,说实在,我也看不起你,我和你一样,都年幼丧母,第三者成了后妈,父亲不负责任,但我也没像你一样堕落啊。”
温岁:“那是因为你有个好哥哥,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她轻笑,“你男朋友不是一样喜欢上穷女人?我也瞧不起你,就是江阮阮这样的女人抢走了你的父亲,你还跟江阮阮成为好朋友。”
谁也没有再理她,只留下温岁在原地默默流泪,她想妈妈了,如果妈妈在就好了。
她抹了抹眼泪,打电话给谢霆舟,避重就轻,恶人先告状:“江阮阮刚刚骂我,因为我在家里车库里见了会小惊蛰和那个保姆,小惊蛰摔倒了,江阮阮就觉得我虐待……”
“我本来想带小惊蛰去医院的……霆舟,你回去看看小惊蛰怎么样了?”
“你也怪我么?”
办公室里。
温岁从来没见过谢霆舟这样生气的模样,眼眸里的漆黑深不见底,轮廓冷厉,喉结滚动:“岁岁,我会跟你舅舅商量……”
温岁心生怯意,她的手机忽然叮咚一声,有一封邮件,她下意识扫了眼,眼睛睁大,心脏险些跳出嗓子眼。
是她请的私家侦探发来的报告。
“霆舟,你看江阮阮,我就知道她心机很深,你看她和爸爸签了什么?”她猛地站起来。
谢霆舟抿起唇角,他知道温岁要给他看什么文件,他委托的人已经查到了,因为江阮阮对江阳的公司上市过分热心,让他不得不怀疑。
他唇线绷成了一条线,怒意最盛的那一瞬是他今天刚看到的时候。
江阮阮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就连他们的婚约她都可以从中捞钱,他没想过,她那么恨江阳,竟会一起合作来骗他。
他手指紧攥,青筋起伏,骨节用力得微微泛白。
她和江阳可真会演戏,果然是亲父女,血缘的力量就这么强大么?她从那么早就开始骗他。
温岁拧着眉头:“难怪我说爸爸怎么会突然对江阮阮好起来了,还那么容忍她,原来他们早就一起合作了,我估计你们女儿的存在都是江阮阮主动告诉爸爸的,她知道爸爸为了公司焦头烂额,所以,是她想利用你的愧疚心,利用小惊蛰的存在,故意让爸爸去暴露这件事,让她成为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你看,她和爸爸的合同签约时间比除夕夜早。”
是啊,这么看来,的确是江阮阮一步一步地设计让他知道小惊蛰的存在,她平时心思缜密,又怎么可能忽然就被江阳发现了瞒了这么多年的事呢?她还成功地把她自己摘了出去,让江阳去当那个彻底的坏人,结果却是她和江阳合作,把他当做了那个傻子。
她和他结婚,江阳公司上市,她能拿到一大笔的股份。
谢霆舟眼底一片阴翳。
她的确比她妈妈手段更高级,也更聪明,而他比江阳还要蠢,以为她真的是被江阳拿来当做威胁他的筹码。
他手指收紧,忽地一扬手,手里的杯子撞到了墙上,摔在地上,破碎得四分五裂。
温岁不怎么高兴:“霆舟,你没发现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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