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岁不明白为什么江阮阮总是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阴魂不散,就不能死在外面吗?永远都不要出现。 她不受控制地想起这么多年来,舅舅跟她说过的话。 “岁岁,你不用害怕她,舅舅会保护你的,但是你得比她优秀啊,她的妈妈害死了你的妈妈,你要是再输给她,你对得起你妈妈吗?” “她如果比你强,你就想办法打败她,只要不违法就行,你现在没有妈妈,你爸爸偏心,舅舅要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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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厚自有他的办法,在非学校申请阶段,甚至已经开学了之后,还能将江阮阮安排进名校。
这还是江阮阮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很多富人都有钱买私人飞机,但后期的维护却是个大头支出,就不得不考虑到成本问题,所以,谢霆舟也没有私人飞机,往返都是乘坐普通民航。
在飞机上,空姐拿了个电话给江阮阮。
江阮阮听到了温元厚的声音:“江小姐,你和你女儿可以安心读三年书,没有人会去打扰你,包括谢霆舟和徐宁桁,我原本是不知道的,原来岁岁也不喜欢你跟徐家那小子接触过多,她有野心是好事,她妈妈太过善良,我就怕她也如此。”
江阮阮没说话。
温元厚又缓缓道:“我挺欣赏你的聪明,但有时候觉得你又聪明过了头,那就变成了愚蠢,如果你愿意乖乖地依附于谢霆舟,相信以你的聪明,不可能哄不好他,可惜你这孩子野心和欲望又过于强了。”
“我是把你当做一个小辈,才跟你说这些的,我对岁岁也是如此,我要她成长独立……”
江阮阮语气平静,接上他的话:“但要她在你的掌控之中,听你的话?你可以护着她,不让她受别人的欺负,但你可以欺负她?”
温元厚大笑出声:“你是真的很有意思,可惜了,我是岁岁舅舅,怎么会欺负她?我只希望她在我的呵护下,好好成长,有一份她喜欢的事业,跳好她的舞蹈。”
江阮阮笑了笑:“如果温岁说,她想要继承江家呢?”
“江家本来就是她的,只是她不会管理,管理也太累了,她只需要挂职和拿分红,剩下的我会让温氏来帮她管理。”
把吞噬和并购说得这么好听,既然管理一个企业这么累,这么辛苦,这些男人又何必都抢着去干?
温元厚又让人接了个新电话进来。
却是许茵。
江阮阮听着许茵的声音都觉得陌生。
许茵似乎也不想跟她上演什么母女情深,只道:“出去了就别回来了,三年后也不必回来,你玩不过他们的。”
江阮阮语气讥讽:“这是我能选择的么?温元厚想让我回来,我能拒绝么?他既然想让温岁立起来,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帮帮温岁。”她语气顿了下,“但我没想过,你在帮温元厚做事,上次我看到你和谢冠辰,我还以为你在帮他做事。”
许茵语气淡漠:“我的事不用你管,温元厚说的话你听听就算了。”
“他说的什么话?”江阮阮情绪起伏了下,“是他说你就是我的亲生母亲,还是他说你为了我,不再生二胎?”
许茵听了就在那边笑:“你的确是我生的,就算你现在去跟我做亲子鉴定,结果也是我们之间有不可分割的母女关系,你想恨我就恨我,我已经对你尽责了,我养大了你,也保下了你,你成年后我也管不了你。”
“江阮阮,你也当母亲了,如果你能做得比我好,那是你有本事,母职不是女人天生就有的,我不会被这个绑架,母爱对我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我没有,你也不必有,要恨你就去恨江阳,他才是那个什么都没付出,还把我们逼到如今境地的男人。”
她还说得理所当然:“你现在不就挺厉害的么?如果我把你养在身边,说不定早就毁了你。”
江阮阮直接挂断了电话,她闭上了眼,眼皮气得轻轻颤抖。
很多人都是这样,喜欢从结果倒推原因,因为她没有长歪,因为她努力了,他们就可以忽视她的痛苦,冠冕堂皇地歌颂起她曾经遭受过的苦难,然后再说,看,她不仅不能抱怨,还要感谢这些苦难助她成长。
飞机平稳落地。
她拉着小惊蛰的手,看着即将破晓的暗色黎明天空,城市里的灯光像是星火迸溅落在漆黑一片之中,这时候已经有了不深不浅的寒意,她蹲下来帮小惊蛰拉上衣服链子,小惊蛰困得不行,一直打着哈欠,黑漆漆的眸子里都浮现了困出来的泪光,她有些茫然:“江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呢?我们是去玩吗,还是搬走呢?”
江阮阮强忍着心口骤然瑟缩的疼痛,她是个成年人了,她怎么都可以,可是小惊蛰还只是个小孩,天生母职的确是很多人强加给女性的枷锁,这句话放在宏大叙事里,她是支持的,她讨厌男人拿这些话来绑架女人,逼女人回到家庭,好像男的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不用带孩子,但现在她已经是个妈妈了,她面前的是她可爱的女儿,没有选择地被她带到这个世界,只能一无所有地依赖着她。
不管谢霆舟如何。
她得为小惊蛰负责,得强大起来,不能让小惊蛰跟着她频繁地换地方生存,不能让小惊蛰也像她一样,被人冠以“第三者”私生女的名号羞辱,长大后成了心理有缺陷的人。
江家和温家都是强权甲方,而律师的身份始终只是个乙方服务者,想要打败甲方,就只能自己成为甲方,不再只是个服务方。
听起来的确像痴人说梦。
但江阳没有儿子,他只有她和温岁两个女儿,现在江家仍旧是江老爷子当家,江老爷子不会甘心把企业给温岁或者江家的其他亲戚的,他要的就是“江”这个姓氏和名下企业在他直系家族的血脉里一直流传下去。
很久以前,老爷子拿招婿的事情试探过她,只可惜后来她和谢霆舟牵扯不清,老爷子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
这三年,江阮阮和过去断得很彻底,只带走了钱。
至于她那些私人的不太重要的东西,她都留在了公寓里。
是出于报复的私心。
她还给谢霆舟留下了一封信、一张她的照片和她以前经常使用的那个发圈。
她赌她在谢霆舟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就算那根本不是爱,她也要他被扎得血肉模糊,第一年的平静离开,让她意识到,谢霆舟这种人根本不会因为你的退让而受伤。
如果她赌错了,谢霆舟仍旧只把她当做可有可无的笑话……
也没有关系。
那赌徒谢霆舟只会输得比她更惨。
“去哪里玩?”小惊蛰有点抑制不住的开心,眼睛眨巴眨巴。
谢霆舟笑了笑,心口柔软,抱起了她:“你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想了下,“甜甜说,她爸爸妈妈带她去动物园了。”
谢霆舟眉眼微动,垂眸看了小惊蛰许久,不知道在看什么,抿直唇线,没说什么。
江阮阮没在卧室吃东西,她还是爬起来,身体沉重得要死,宛如被吸干了精气,她甚至觉得,就算一周工作一百个小时,再干到律所工时排行榜第一,可能都没这么累。
她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旁边吃饭,她想到自己的手机还在祁之正那,还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到他,估计只能去项目现场了。
谢霆舟已经吃完了,但没去上班,还坐在沙发上,抱着小惊蛰,陪她看电视机,上面放的是动画片,江阮阮扫了眼,她没兴趣看。
但心里觉得怪异,还有点闷,这是怎么了,突然对小孩这么体贴了?难道是发现这是他女儿了?
她没说话,快速地吃完饭。
她没理那两个慢悠悠看电视,显得很亲密的两人,匆忙地带了电脑,穿上高跟鞋,准备出门上班了。
小惊蛰其实没认真在看动画片,她瞥到江姐姐要出门了,就有点着急地拽了下谢霆舟的手,小小声地提示:“动物园。”
谢霆舟笑了下,拖腔带调地开口:“江阮阮,我帮你请假了今天。”
江阮阮脚下动作一顿,她转过身:“你帮我请假?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无聊,我要去上班。”
“小惊蛰说,想去动物园。”
她拧起眉头,本来想拒绝的,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哪里有那个时间,但对上了小惊蛰黑漆漆的眼睛,带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楚楚可怜,她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堵在了嗓子眼。
她沉默了下,放下了东西。
谢霆舟挑着眉,显然心情不错,还有些欠揍地觑了眼她的高跟鞋,说:“去动物园还要带小孩,你确定要穿这么高、这么细的跟?”
“这些都要女人来做,要你做什么?”
谢霆舟听了她这话之后,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保姆已经收拾好了他们三个人要去动物园的东西,主要是小惊蛰的水壶、奶瓶、纸巾之类的,东西多得有些繁琐。
江阮阮就道:“阿姨,您跟我们一起去吧。”
小惊蛰很天真地问:“可是,甜甜他们是三个人一起去的呀,包包可以让谢叔叔背。”
谢叔叔听得面无表情,薄唇抿成直线,那个包一拿出去,就知道是母婴包,他眉间皱起折痕。
“好啊,东西都给你谢叔叔背。”江阮阮笑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就算以前她很喜欢谢霆舟的时候,也不给他做牛做马,该他做的事,就让他做。
谢叔叔无法对一个小萌妹说不。
出发前,保姆带小惊蛰去换衣服、上厕所,谢霆舟从后面抱住了江阮阮,两人的曲线无缝贴合,他粗粝的手指掐在她的腰间,恶意地抚摸,薄唇贴在她的耳侧,轻笑,温度炙热又让人发痒。
他低声道:“你说要我有什么用?”
江阮阮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直到他又撞了下,她才后知后觉,耳朵有点烫,骂他:“昨晚那句话应该送给你,一天离不得女人是吧?疯狗。”
“以前不还是鸭子?”
“现在改了。”
“你享受的时候,怎么不说?用完了就开始忘了?”他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头发,又想起了手机,“你手机到底在谁那边?”
“项目组的其他同事。”江阮阮没想告诉他是祁之正。
他江言,箍住了她的腰,有些用力:“现在学会藏男人了?”
“比不得你,早就不知道藏了多少女人。”她说到这的时候,语气就有些冷了,至少她能保证自己是干干净净的,就算她有再多的想法,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对不起过谢霆舟,而他呢,谁知道跟多少人撕扯不清。
她胸口起伏,压下那口郁气。
保姆带着小惊蛰出来了,谢霆舟松开江阮阮之前,抛下了一句话:“驾照早就考了,也不自己开车,现在没碰车,还会开几次?”
“你要送我车子?”
“不然呢?你有钱买车?”谢霆舟语气淡薄,“保姆车都是我买给你的。”
江阮阮毫不犹豫,直接道:“那晚点我发个车子给你。”她早就有了好几辆梦想的车,就是一直没钱买。
谢霆舟瞥了她一眼,又开始抠门了,笑了笑:“别太贵啊。”
“抠死你算了。”江阮阮原本面无表情,现在漆黑的眼睛里浮现了点怒意,瞪着他,“说好的交易。”
“是啊交易。”他转去握住小惊蛰的手,嗓音淡淡,“你就值这个价。”
江阮阮那时候还在看手机,她没理会这几个疯子,但工作的消息总是要回的。
祁之正拉来的那个航空案,还有很多的文件还未整理完,他那边大概看完了她整理的数据表,给了批注意见,问她现在方不方便核实一下三证是否齐全,还有二期的一些投资公司是否仍未注销。
资本律所就是这样,给的任务永远都完不成,每个人都是并线同时进行好几个项目。
她回复祁之正:“祁总,明天早上给您,可以吗?我现在还在医院。”
“生病了吗?”祁之正回复得很快。
“不是,亲戚的小孩。”
祁之正发个条语音过来,声音带笑:“原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儿?想让我养的那个么?在哪个医院,我过去看看。”
江阮阮淡淡回复:“不用了,小孩也睡了,明天早上上班前,我会把文件发给您。”
她合上手机,一转头,就看到了进来的男人。
她刚刚第一眼,眼睛一晃,看成了谢霆舟,他们两人挺像的,只是,谢冠辰毕竟上了年纪,更加沉稳,也更有魅力。
谢冠辰拧着眉头,身上穿着及膝的黑色呢大衣,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冷冽压迫气息,嗓音沉沉:“刚刚特助跟我说,在一楼大厅看到了你,我还以为他看错了。”
江阮阮抬眸,有些惊讶:“谢叔叔。”
谢冠辰抿着唇角,轮廓凛然,眸光扫向了她手上抱着的那个小孩,语气倒是很平静,却有些莫名的渗人:“你怎么会在儿科?”
他顿了下:“这个女孩是谁?”
江阮阮手指紧了紧,莫名紧张了起来,面上却依旧看着没有丝毫情绪变化:“是张婶的孙女。”
张婶吓得不敢说话,就旁边一直点头。
江阮阮很勉强地笑了下:“我以前在乡下,张婶一直照顾我,她对我就像对自己家的孩子那样,她自己带孩子不容易,我就接过来了。”
这个理由,江阮阮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在谢冠辰凌厉的目光中,她却有些难以说出口。
谢冠辰听完之后,没说话,只是盯着小惊蛰,他走了进来,然后,环视了周围一圈,沉声:“我给你们换个病房。”
“不用的,谢叔叔。”江阮阮扯唇笑,“这个病房很好了,而且现在旁边也没住其他人。”
谢冠辰站定在江阮阮的面前。
江阮阮下意识地就想遮住小惊蛰的脸,但她没这样做。
谢冠辰盯着看了半天,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像你,也像那个臭小子。”
江阮阮心脏下沉,她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
谢冠辰只说:“你放心,柚柚,谢叔叔尊重你的想法。”
其实,这只是说的好听,江阮阮心里很清楚,没有谁会一直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如果谢冠辰真的把她当做女儿来疼爱,当年就不会放任温岁欺负她,也不会看着她被温家逼迫得走投无路。
谢霆舟都能保下她,何况谢冠辰呢?只是,他不愿意,且觉得不值得罢了。
“你妈妈还不知道吧?”谢冠辰扬了下眉,“前天我见到你妈妈,她都没提起这件事。”
江阮阮不想管许茵的破事,两个已婚的人私下见面。
谢冠辰慢条斯理地问:“你跟霆舟现在还在一起,你是想从他这边得到什么?想要钱?还是权?”
“钱。”江阮阮见小惊蛰似乎有点要被吵醒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背,哄着她,“谢叔叔,要是你能找到更有钱有权的帅哥,你也可以介绍给我。”
谢冠辰就喜欢她这样乐观又心大的模样,笑了下:“你这孩子,以前谢叔叔说,给你介绍有为的精英,但你现在跟霆舟扯上关系了,他这孩子占有欲强,怕是难了。”
“他要是和温岁结婚了,也不允许我离开么?好聚好散。”江阮阮觉得可笑。
“我不会让他跟温岁结婚。”这是谢冠辰一贯的态度,但江阮阮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再爱温岁,也没有用。”
江阮阮没说话,她想起以前谢霆舟还要去纹身,听说纹了个温岁的名字,但后来没两天就洗掉了,所以,两人亲密的时候,她没有见过那个纹身。
如果当年温岁没有想毁掉她,江阳没有插手,谢霆舟现在应该早就跟温岁结婚了。
当初,温岁闹着要嫁他,尽管谢冠辰反对,但江云初支持,听说,谢霆舟找人定制了奢华的婚纱,两人还拍了婚纱照。
江阮阮当时是有点难过的,不过,她想得很清楚,让自己放下,他们每个人都去过自己的日子,温岁和谢霆舟纠缠了这么多年,分开和好又分开,符合各种爱情小说的曲折离奇,也该修成正果了。
谢冠辰问:“霆舟不知道这个小孩吗?”
“知道。”
谢冠辰冷笑了下:“跟他妈妈一样自私。”
江阮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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