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阮阮跟好朋友们也三年未见了,第一年温元厚还派人跟在她身边,变相地监视她,让她不要联系以前的朋友,第二年她才重新联系上了一喃和黎白,第三年,快要到约定期限了,她也毕业了。 她还问过温元厚:“我就一个普通女孩,你费力派人监督我,是为了什么?” “你太自谦了,你一点都不普通,从你出生开始,你就不普通。徐家那小子到处找你,谢霆舟更是因为你,直接跟我决裂呛声。”温元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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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是谁?”
“你另一个舅舅,不是亲的,养的,已经去世了。”
所以,时隔多年,温岁一直对照片上的陌生脸孔印象深刻,再次见到死而复生的人,差点吓傻。
她有事情就会去找舅舅,连忙拍下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发给了温元厚,她问:“舅舅,这是我们的另一个舅舅吗,他不是去世了吗,怎么还活着?”
温元厚很快就给温岁回了电话,声音凌厉,几乎是逼问:“温岁,你在哪里看见他了?他在哪里?还是别人发给你的?”
温岁被吓了一跳,心脏微缩:“舅舅……我在南城的思凯商场见到他的,他身边跟着几个人,但他好像认识江阮阮,他身边有小惊蛰。”
“江阮阮?许茵的女儿,许茵……”温元厚念叨着这个词,没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书房里。
温元厚把能砸的东西都摔烂了,一片狼藉,地面上也都是碎裂的玻璃碎片,甚至他的手上都被玻璃碎片割裂了,鲜血淋漓,一直往地面上淌着血,他脸色阴沉,乌云密布,周身气压沉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穿着粗气,盯着温元鹤的照片。
他怎么也没想到,温元鹤还活着,他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了,温元鹤回来做什么?抢夺温家的家产?可笑,他只是个养子,一个养子也想继承温家,也就是老太太糊涂了,温元鹤有什么资格?
温元厚低声道:“坐轮椅了,悬崖掉下去命还真大,居然只是没了腿,这都死不了,这么多年他窝在哪里苟活?”
他眉心冷冷地跳了几下,想到了江阮阮,又是江阮阮,她怎么还认识温元鹤?这两个磨刀石还想一起反抗么?真是笑话。
温元厚立马让人去调查温元鹤和江阮阮的关系,从他们初相识开始,到他们关系密切,他在想,他原本都打算放过江阮阮了,她既然不想跟霆舟在一起,既然只是想要江家,既然岁岁没再为她伤心抑郁,他就不必要让自己的手沾上血腥了。
而现在……
*
温岁撞见温元鹤之后,就特意让人跟着江阮阮,她总觉得这几人都隐瞒着秘密,包括那个愚蠢的许茵。
结果,她发现,江阮阮和徐宁桁领证了,她想也不想,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谢霆舟,说她高兴吧,是有点,因为这就代表着江阮阮再也没办法跟她抢谢霆舟了,说她不开心吧,也有点,因为徐宁桁算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她不愿意江阮阮占了便宜。
她说:“霆舟哥,你知道吗,江阮阮和徐宁桁领证结婚了,她可真是个脏女人,真会玩,一边玩弄你的感情,钓着你,一边还跟徐宁桁领证了,徐宁桁是傻了吧,一个破二手鞋子女人,他也愿意抢回家。”
谢霆舟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冷声,第一次毫无感情、冷漠地直呼她全名:“温岁,她是二手破鞋,那你是什么?我跟你说过了,别再去管她的事情。”
温岁脸色微白,嗫嚅道:“我……霆舟哥,你怎么这么说我?”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当我不知道么?”
“我好心告诉你,我怕你被她蒙在骨子里。”
温岁的话还没说完,谢霆舟就挂断了电话,只余下冰冷的嘟嘟声。
没关系,她还可以告诉舅舅:“舅舅,江阮阮嫁给徐宁桁了,而且好像今晚他们家长见面,连那个坐轮椅的男人都会来,她是江阮阮的家人吗?”
温元厚看到这些信息后,眼皮一直跳着,他总觉得他忽略了什么。
*
这个圈子里就没什么永恒的秘密,江阮阮和徐宁桁领证之前,没什么人知道他们要结婚了,但领完证后,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其他人的评价对江阮阮来说并不重要,她只想好好地过日子。
只是,这天晚上的小宴会让她有些为难,温先生想来,但江阳和江老爷子、许茵也都来了,她只好拒绝了温先生。江阳虽然不喜欢江阮阮,但好歹结婚的对象是徐家的小儿子,也算他们江家高攀了,他自然来捧场了,徐家的父母性格都很好,既然儿子跟江阮阮都结婚了,他们也就不在乎什么门第,什么江阮阮之前的恋爱了,更何况,江阮阮的肚子里还有徐家的孙子或者孙女了。
徐太太爱屋及乌,还搂着小惊蛰,给了她礼物,爱不释手地摸着她的脸,问她:“奶奶送给你的项链好看吗?”
“好看。”
“你戴起来更好看。”
江阮阮看着面前的一幕,微微笑着,胸口有暖流涌动,真好,不是么?徐宁桁的父母比她想象中好得太多,所以他们才能养出徐天才这样优秀善良的儿子。
徐宁桁握着江阮阮的手,双双站起来,他对着江家那三人喊道:“爸爸,妈妈,爷爷。”
江老爷子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他之前也跟徐宁桁私下聊过了,徐宁桁答应过,如果再生个儿子,肯定姓江。
徐宁桁:“谢谢你们把柚柚交给了我,往后余生,我会爱她如爱生命。”
……
门外站着的人是从外地奔回来的谢霆舟,风尘仆仆,周身阴郁缠绕,他没直接推开这扇大门,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浪漫婚礼音乐声,还有徐宁桁在音乐中的温润嗓音,谁都能听得出来他的幸福。
谢霆舟总觉得自己处在梦中,明明周围浮动的是浪漫气氛,视线所及都是气球和鲜花,水晶灯璀璨如星光,应该是个美梦,但他却冷得后背发凉,身体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身处噩梦之中。
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就嫁给了徐宁桁?嫁给了别人?她以前说过,她只会嫁给他的,她只想嫁给他的。
他心口尖锐的绞痛让他几乎无法直立。
他来之前,乔还让他想开点,既然人家都结婚了,让他就放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为了她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吧,人家心都不在你身上了。
他也想知道,他要怎么放手?
谢霆舟很不习惯这样的江阮阮,她说的这些话也准确地刺中了他内心最脆弱的那部分。
他觉得难堪,他想,他这辈子的大多数难堪都和江阮阮有关。
谢冠辰会因为江阮阮受伤而打他,让他当着很多人的面受辱下跪挨打,背上都是鲜血淋漓的鞭痕,他妈妈只会去求谢冠辰,但没有任何用,只会让谢冠辰下手越发的很,只有温岁会冲上来,替他挨了谢冠辰一鞭,而江阮阮呢,不是冷漠地凝视他,就是无视他,再不然就是对他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像现在这样。
他没有得到爱,他得不到真心……
那她江阮阮曾经对他说的爱又是什么?她可怜巴巴地敲他房门,要他救她,等待着他的垂怜和拯救,在一起的四年,她一直都是这样等着他,不管他什么时候去公寓,打开房门,她就在那里,不管是生气,还是满含笑意,她都不曾离开。
他得不到真心,那就不要了。
真心瞬息易变,难以验证真假。
她以为这算是什么诅咒么?这世上又有几人拥有过永恒的真爱,不是互相埋怨指责,就是冷漠相视,但只要不分开,都足以被外人夸赞一句,模范夫妻。
今日是他被带入了误区,他在乎什么真心,他只要江阮阮听话地留在他身边。
谢霆舟一人在酒店待到了傍晚,他把工作都处理完之后,才有空理会他的合伙人乔。
乔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慢条斯理地去阳台,点了一根烟,他沉默地在阳台抽完了那根烟,眉眼间浮现的都是冷淡和厌倦。
乔又打电话,谢霆舟不怎么耐烦:“怎么了?工作的事情,不是说完了吗?”
乔:“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不会要在那定居吧?”
“我才来几天?”谢霆舟眉头压着,情绪显然不是很好。
“你吃枪药了?”乔问道,“应该说,江阮阮给你吃枪子了?你没搞定她啊?不是……我亲爱的谢总,能不能问下你到底什么想法,你千里迢迢去那边,到底为了什么?”
谢霆舟现在对“千里迢迢”这个成语有条件反射了,江阮阮拿这个讽刺他,他拿这个说沈一远,他冷道:“你语文水平很好,在这炫耀成语?”
“是还不错啊,我最近认识了个大学文学老师,这几天在恶补文化啦。”乔的声音充满了爱情的滋润,“我还知道你这反应叫,欲求不满,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孤家寡人……”
乔的脑回路跟江阮阮连上了么?
谢霆舟:“挂了。”
“别别别,你先跟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大哥,我也要去恋爱啊,不能一直这样加班了,江阮阮是不是不愿意回来啊?咱们现在遵纪守法,也没办法强迫人,我给你支几个招,让你去追人。”
谢霆舟眼眸黑沉,语气凉凉:“我没在追她。”
“对,你在求她。”乔说,“我一年前看走眼了,搞了一年,是你对人家念念不忘啊,你不用跟我说是忘不了什么,反正你放不下人就对了,就算是约,是养着人,也要讲究基本法的,情调懂不懂,像我,为了跟大学老师约上,我背了好几首诗,现在凌晨了,正好去找老师教教我,开启我们今夜的浪漫旅程。”
“我不需要。”
“你需要!不许挂,去坐摩天轮知道吗,散步在河畔,去旅行,去海滩……你还可以背点她专业的东西,相当浪漫。”乔着急,“我帮你查了这一年和江阮阮有接触的男人,她跟徐宁桁那真的是联系非常频繁了,一起去幼儿园接小孩,一起回家,他们俩看着还挺般配的,以前还是高中同学吗?完了,之前有个统计,说高中同学最容易后来结婚……”
乔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通话已经被谢霆舟挂断了。
谢霆舟抿直了唇线,眼底已经没有了一丝笑意。
有风吹来,散去了烟味,他回到了房间里,桌面上有几颗糖,江阮阮高中那会天天买来吃的,两人在一起后,她也经常吃,有一次他看得心生厌烦,就被他扔了,不许她以后再吃,气得她骂他独裁又有病。
她离开后,他有一次却主动去买了这种糖,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不小心放在了行李箱里,其实他只吃过几次,但这糖的味道他一直不曾忘记。
每次吃都让他觉得胃里空荡荡,如同锋利的刀片割过。
说好要给他的糖,却给了徐宁桁,那就谁都不许吃了。
*
江阮阮没主动去联系谢霆舟,她去学校秘书处交了入学材料,出来后就发现有些下雨了,但在这里不下雨才是稀奇的天气。
她自然带了伞,刚要撑伞,就看到了谢霆舟站在了另一侧。
他身上穿着挺括的西服,看到下雨,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一下,对她道:“我没带伞。”
江阮阮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收回视线,撑起伞就要迈入了雨中。
他说:“一起去吃饭。”补充道,“给你过生日。”
她才懒得理他,生日又不是今天。
他说:“你是不是没给我庆祝生日过?”
谢霆舟才说完,一抬眸就见到了不该出现在这的一个男人,徐宁桁也撑着伞,站在前面的林荫道上。
助理张志峰很快就回来了。
他刚到办公室门口,刚刚受了鸟气的助理许程把他捡起来的创可贴塞到了张志峰的手里,小声道:“你今天还是注意点吧,谢总今天怒意满满,一不小心等会你就撞到枪口上,他好像想要这个创可贴,又叫我扔掉,只能说老板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测。”
张志峰经常帮谢霆舟处理江阮阮的事情,他对柚这个字已经有条件反射了,对柚子图案也是,他收下了这个创可贴,下意识地觉得肯定跟江阮阮有关系,正好他今天去调查的也是江阮阮的事情。
他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谢霆舟淡漠的声音:“进来。”
张志峰关上了门,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了一系列的材料,有些更加隐私的材料出于他人的职业道德和法律限制,不能有文字方面的呈现,只能口述。
张志峰说:“江小姐带着小惊蛰出国了。”
谢霆舟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材料,他平时很少去查江阮阮,也不会特意留心她在做什么,所以,他的确不清楚他想出国留学,更不知道她瞒着他,默不作声地完成了这些事。
从大三上学期开始,她就开始备战语言成绩,大三下学期一次就高分通过了雅思,大四上学期,由于温岁闹了那么一通,所有人都以为她弃考了第一次的法考,结果她默不作声地就通过了考试,然后就自己找到了实习律所,攒了几个月的实习经验,毕业,现在还出国留学了。
张志峰迟疑了下:“学校里的毕业生去向调查,江小姐填的是藤校,但是,她去的是不是美.国,而是英.国,她具体在哪个学校留学,现在并不好查到,国外很多东西都没有实名制,而且目前还未开学,要找到一个人,的确有些困难。”
谢霆舟胸口浅浅起伏了下,低声问道:“公馆那边的房子被谁买了?”
“一对归国华人夫妻,特别低调,我联系过他们了,他们的助理接的电话,说两位老人打算自己住,不会再卖掉了,他们对目前这套房子很满意。”
谢霆舟眉心一直在跳,他压制着起伏的情绪,先不说那套房子里有多少他高价买回来的藏品,就单单他存放在公寓里的私人用品呢?
“原来留下来的东西呢?”他问。
张志峰有点不敢说,犹豫了半天,还是道:“扔了。”他补充道,“老夫妇也说了,如果你想回去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是可以回去看看的。”
尽管怒意侵蚀,但谢霆舟的思路逻辑还是很清晰:“这套房子的成交价不低,江阮阮的银行账户你查了吗?”
“全部都注销了,老夫妇那边的对接人是沈一远。”
沈一远。
谢霆舟的脑海中慢慢地想起了几个月前,他见到沈一远的场景,那些碎片和线索都慢慢地连在了一起,沈一远是沈一喃的哥哥,沈一喃是江阮阮的好友,沈一远以对赌协议的方式买下了江阳手中的股份,江阳倒下,沈一远成了这桩烂项目的最大受益人。
江阮阮出国留学,国内的财产都留给沈一远处理。
她和沈一远什么关系?一个徐宁桁都不够她勾引么?没多久,又能让沈一远加入她的计划,替她清算。
他的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阴翳,这就是江阮阮么,她联合江阳就算了,计划一环套着一环,最后还联合了沈一远,一个别的男人,来算计他。
她的嘴里还有几句真话?从头到尾都在撒谎,她要的是既报复江阳,也要报复他谢霆舟么?她有什么资格,她做了这么多欺骗他的事情,他都没报复她。
张志峰补充道:“谢总,或许江小姐只是出去散心,毕竟现在也还没开学,有些女人就会这样,玩欲擒故纵,耍耍小性子,让男人尝尝失去她的滋味,等她玩够了,就会回来了,而且,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女儿,要怎么在外生活呢?很明显,在你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张志峰还拿到了公馆附近的一段监控录像,录像里是江阮阮在扔垃圾,摄像头很高清,她面无表情、毫不留情地扔掉了属于男人的东西,有衣物,有鞋子,还有一盒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的箱子。
谢霆舟盯着监控的双眸似是刀子,仿佛要将监控里的女人千刀万剐。
偏偏他竭力保持着冷静,若不是那双暴露情绪的瞳眸,还以为他根本就不在乎。
*
江阮阮消失在了南城,没人觉得她是自己主动离开了,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她好像换了一个微信号,原来的那个微信号已经被她停用了,不再更新任何的朋友圈,发过去的消息也没有了任何的回复。
谢霆舟对她的离开似乎也没什么大反应,一切照常,依旧是工作、聚会、偶尔去看温岁的演出、一周回一次谢家老宅。
这天,是温岁的庆功宴。
温元厚替她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就在他刚送给她的一个庄园里。
江阮阮走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了对照物,温岁在众人的眼里,也变得越发惊艳,气质绝佳,加上她最近过得春风得意,自然肤色滋润,容光焕发。
网络上倒还出现了一个词条:没有女孩不想当温岁。
这倒也是,她有一个好舅舅和好男友,她爸爸虽然近期债务缠身,但没影响到江家的老本行企业,她又是江家独女,企业的继承人可不就是她么,真真是万人艳羡。
宴会上,倒是有人提起了江阮阮,窃窃私语。
“她是不是被温家和江家联手送出国了呀?连带着她传说中的那个私生女?”
“应该是,有点可怜,不过是她自作自受,要是我被人婚礼现场放了鸽子,我都没脸活了,直接从楼上跳下去自杀。”
“我看谢总都没什么反应,真惨,这几年的付出,她什么都没捞到。”
温岁也勾唇笑:“怎么没有?她捞到了一身臭名呀。”
她不管说出多恶毒的话,都能笑得宛若观音一样圣洁。
*
处在众人议论声之中的江阮阮在课堂上打了一个小喷嚏,她身旁新认识的意.大利女孩下意识地为她祝福:“sal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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