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云愣在当场,她想不到酋长为何忽然这么狠。
其实也不难理解:乐宸得了郡君的青眼,还要一起回去,乐宸看她不爽故意整治,酋长肯定得帮着推波助澜。反正只是一个妾而已,都年老色衰了,就是现在卖掉了,以后不能赎回来?
丹云被拖下去之时痛哭流涕、披头散发,一直用闽南语咒骂着。
既然丹云被处置了,那乐宸也不好继续发作了,只能先去睡下,毕竟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倒是阿幸没有睡,他亲自去找了束管家:“把丹云姨娘处理一下叭。”说着,就放下了银子。
束管家自然知道这个“处理”是什么意思,他一笑:“这可是丹云姨娘,不好叭?老爷可都没发话。”
“正是如此,才更要处理。”阿幸面不改色,“一个让老爷失了脸面、赶出府去还四处传扬家丑的姨娘,还能留得么?这不是让老爷沦为笑柄?管家你是知道老爷的脾气秉性的,你还是丹云姨娘的老乡,若是老爷觉得你和姨娘有什么勾连… …”
阿幸话还没说完,束管家赶紧把银子一推:“少爷这是做什么?我们是领俸禄办事的,主子的吩咐听着就好,何必拿这些呢?”
阿幸一笑:“算是主子觉得你办事牢靠的赏钱,你在府内多年,应得的。”
言讫,阿幸便走了。
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有丫鬟来说什么事,酋长夫人彼时正在接管后院大权,听了之后吩咐了几句,便进来一同用餐、这是乐宸给酋长夫人的特权,也是给阿幸脸面。
阿幸仍旧在外头吃,不和女子同席。
酋长夫人道:“丹云死了,昨夜里便得了疯病,满口胡言乱语,满街乱跑乱叫,今儿一大早被人发现踩到青苔、失足跌入井里了,捞起来的时候身躯泡得胀大,差点儿没出井。”
阿幸在外头说:“阿母,别和小姐说那些。”
酋长夫人忙告罪:“你看我,只想说个笑话儿的,没的恶心。”
乐宸摇摇头:“我只是可惜那口井。”
以后估计是要填掉的,谁还敢喝啊?
乐宸吃饱喝足由着酋长夫人打扮,酋长夫人话多闲不住:“小姐是个美人胚子,以后有大造化的。不是我说,哪天阿幸再回来,带个姑娘和小姐一样的就好。”
阿幸在外咳嗽,示意酋长夫人僭越了。
乐宸也知道酋长夫人喜欢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福星,但这么说话,周围都是丫鬟,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做人?
可阿幸这么明显的提示,酋长夫人下不来台不说,有心人要作伐还会说阿幸做贼心虚。
乐宸便说:“阿幸自会找到匹配的姑娘,我不会亏待他。我也有我自己的路子,算是主仆一场,相得益彰。”
乐宸没有看见屋外阿幸的眼瞳暗了暗。
又过了半个时辰,郡君家遣人来接,乐宸和阿幸告别酋长和酋长夫人就要离去。
阿幸十分不舍,一步三回头。
乐宸见状,便说:“去给你阿母磕个头罢,这一去还不知多早晚能回来。”
阿幸含泪跪下,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毅然决然跟着乐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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