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阮阮只住院了一天,就出院了,就算她住院期间,工作群里的消息也不断,邮箱里密密麻麻的红点,等待她处理,她需要工作。 谢霆舟这几天一直住在她的公寓,多是住在另一间卧室里,他绝口不提怎么处理温岁,只是说到那个闹事的中年女人,已经被警察抓了,照片是p的,等侦查结束就会起诉那人,也会公开跟她道歉。 他好像觉得这样就是给她的交待了,半梦半醒间,她蜷缩在床上,而他从身后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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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阮只住院了一天,就出院了,就算她住院期间,工作群里的消息也不断,邮箱里密密麻麻的红点,等待她处理,她需要工作。
谢霆舟这几天一直住在她的公寓,多是住在另一间卧室里,他绝口不提怎么处理温岁,只是说到那个闹事的中年女人,已经被警察抓了,照片是p的,等侦查结束就会起诉那人,也会公开跟她道歉。
他好像觉得这样就是给她的交待了,半梦半醒间,她蜷缩在床上,而他从身后抱着她,姿态亲密却心神疏离,窗外是深夜南城偶尔的警笛声,遮光窗帘没有拉紧,她盯着地面上的那缕凉凉月光。
他知道她还没睡,淡声道:“明天我会去接你。”
他大概觉得这就是他的让步和施舍,只要他露面了,默认他是她男朋友,那就不会有人再信她是被老富商养着的三儿。
江阮阮很轻地扯了下唇,转过身却抱住他:“霆舟哥哥。”
她这个称呼一出,谢霆舟的身子就绷紧了些许。
明明屋内暖气充足,但她的手指却有些冰凉,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如同蛇吐信子,带着致命的引诱。
她很少服软,因为天生倔骨,可是一旦服软。
“你要告诉他们,我是你的谁?”
谢霆舟黑眸在黑暗中,淡淡地盯着她的发旋,他有千百种回答,每一种回答都会刺得她满身鲜血,卑微到底。
但他只说:“知道了。”
*
很多时候,江阮阮并不想跟温岁对线,因为许茵她常常觉得自己在温岁面前是低人一等的,但从小到大,温岁却一直不肯放过她,诬陷她偷东西,不让她参加考试,把她关在学校厕所,给她下药,现在又让人毁她事业。
江阮阮盯着手机里刚收到的一条短信:“我会抢走你拥有的所有东西,因为你不配过好日子。”
她回:“温岁,如果你说的是男人,那随你便。”
温岁说:“江阮阮,你在骄傲什么?”
江阮阮的确不明白温岁,如果她是温岁,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她绝不会这样浪费人生。
温岁又发了条消息:“如果你不在了该多好,爸爸和霆舟只会喜欢我。”
江阮阮冷笑:“就算没有我,你爸爸也会有别的孩子,谢霆舟一样会花心。”她到底还是气了,“只有这两人么,温岁,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舞蹈老师,你的数学老师都夸过我有天赋。”
她说完就拉黑了这个手机号,全然不顾那头的温岁会如何竭嘶底里地发疯。
律所的秘书姐姐过来喊江阮阮,笑容暧昧:“阮阮,有个帅哥来了,说是你的男朋友。”
赵澄律师搂住江阮阮的脖子,笑道:“秘书姐姐,我们江美人如此漂亮,今天就有五个男人说是她男朋友了吧,你看看她桌子上的鲜花,多少外国客户送的,这第六个男人,真的是她男朋友么,嗯?”
貌美者天生得宠,而最性感的器官又是大脑,当兼具两者,对男人来说,就是杀伤性武器,何况律所对接的大多是外国企业,客户更加自由开放,前几天的事情又显然是个乌龙。
江阮阮不解释,都有人上赶着心疼。
赵澄话音落下,手上提着个蛋糕的谢霆舟就进来了,神情冷淡,眼眸却如寒潭。
江旭一脸的怒意在看到谢霆舟的时候,骤然消失,他下意识地就想对他谄媚地笑,表情没控制好,便有些扭曲。
“谢少爷,哎哟,你来了啊。”
谢霆舟脸上神情淡淡,语气冰凉:“你这是准备打谁?”
“没打谁,没打谁。”江旭笑。
温岁跟在谢霆舟的身后,挽住了他的手,微微拧眉:“叔叔,江阮阮干嘛了?你们除夕夜闹得这么难看?霆舟只是过来一下,他等会要回自己家吃饭。”
江旭的手腕被攥得生疼,他还要挤出笑容:“阮阮不听话,好像心情不好,不知道怎么了,又是泼酒又是扔东西的。”
谢霆舟朝江阮阮看了过去,目光微一停留,又很快收了回去,他也松开了手,不再捏江旭。
江旭只是江家的旁亲,他根本没给个好脸色:“这是江家。”
这句话就很明显了,警告江旭别把这里真的当成他自己的家。
江阮阮好像心情很差,一整晚吃饭她都没说话,不管那几人怎么挑衅她,也不管面前的温岁如何缠着谢霆舟。
谢霆舟只坐了一会,他就要回家了。
江阮阮根本没抬眼看他。
谢霆舟余光瞥到她,她正在看手机,今晚不施粉黛,还戴了黑框眼镜,随意地披散着头发,眼镜的反光中映着她手机屏幕模糊的倒影,是绿色的聊天界面,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她竟还露出了浅笑,眼睛弯了弯。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好。
谢霆舟的脸色慢慢地阴沉了几分,他想起,她最近很久都没联系他了,以前就算两人不见面,她也会时不时给他发一些信息,有她脸的自拍照,有她当日的穿着,也有她每日的趣事。
虽然他几乎都不回她,或者没及时看,但她现在不发了。
他面无表情地收紧了手指。
江阳把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他很凉薄地笑了下,甚至觉得,江阮阮还挺会玩弄人心的,知道如何适度地引起男人的醋意,最近这段时间,她跟祁之正、徐宁桁都走得挺近。
他看着这些孩子长大的。
徐宁桁搞研究的,对江家毫无用处,祁之正倒是还行,只可惜,他看似叛逆风流,实际非常听他妈妈的话,又无能反抗,反倒是谢霆舟,从小被宠坏,虽说面上很听他母亲的话,但其实,谢家没人拧得过他,当他想做什么事,他不择手段都会做成,就看他有没有心了。
江阮阮倒也不是真的在演戏。
祁之正给她发的照片是真的有点好笑。
他前面在说,其实他们的生活还蛮适配的。
江阮阮给他发了个问号。
他就说,他以前都没去过农村,但是工作之后,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个富二代的生活就是高大上、纸醉金迷,实际上,他为了做项目,核实工厂,跑了好多次乡下,还把手机掉进过农村旱厕。
然后,他要她保证,绝对不外传的一张照片。
江阮阮还没回,他就发了过来一张,他狼狈又慌乱地被一只猪拱着跑的照片,完全没有了资本家的体面,头发被风吹得炸起,满脸惊恐地抱着那只猪。
江阮阮差点就把嘴里的水喷了出去。
祁之正说:“完了,你不回我了,是不是觉得太丢人了,我没形象了,那现在我也撤不回,要不你忘了吧。”
他大概真的紧张:“江律师,江阮阮,柚柚?你回我一下呗,我害怕,你嫌弃我,也得让我死个痛快,给个痛快吧……”
他继续解释:“当时我们就从工厂出来,谁知道就遇到了冲出栏的猪猪呢,然后,我下属还没良心地拍了下来,我后悔了,我就不该保存,我不保存,我不发给你,我就还是那个尊贵的祁总……”
江阮阮把嘴里的东西吞下,止住了笑,回道:“有点可爱。”
是真的可爱。
一个真实鲜活的祁之正,而不是面孔脸谱化的祁总。
她回复完,就把手机放下,一抬头,就对上谢霆舟寒冰浮沉的冷淡双眸,她很平静地笑了下,然后移开视线。
谢霆舟说:“我先回家了,谢家也开饭了。”
两家的老宅离得近,就在不远的隔壁。
他站起来,温岁也跟着站了起来,她忽然道:“爸,爷爷,我已经分手了,我想跟霆舟订婚。”
谢霆舟转头盯着她,黑眸里起伏的情绪不明。
江旭和伯母先笑了,两个人拍手称快,江旭说:“这样太好了,这样温、江、谢三家就亲上加亲了!”
伯母说:“你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虽说中间两人都走了歧路,但是男人哪个不花心?霆舟也就只是玩玩,岁岁更是跟玩闹一样。”
许茵拧眉,下意识地看了眼江阮阮,发现她一脸平静,没有丝毫情绪,像是真的不在意了。
伯母看了眼许茵,故意道:“
谢霆舟身边来往的朋友也不算少,有些是生意伙伴,有些是一个圈子里的,只有盛司年是他最好的朋友。
两人之间没有利益纠葛,没有生意纠纷,都是单纯地为彼此好,从刚会走路那会,就认识到现如今,他肯定不会生气盛司年说的这些话。
也知道盛司年是为他好。
他活到这个年岁,也不可能还只单纯地认为,只有说好听话的才是好兄弟,他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很清楚,盛司年的性格和人品都比他好,盛司音把她弟弟教得很好,光明磊落的。
谢霆舟听完盛司年的这一番话,又点燃了一根烟,又是不抽。
盛司年抢过他的烟,熄灭了,没好气:“烟雾缭绕,这在装什么深沉呢?”
谢霆舟扯了下唇角,他问:“你有没有见到温元鹤?”
温岁都知道的事情,盛司年怎么可能现在还不知道,他懒懒地抬眸:“江律师的亲生父亲?我刚刚见到他了,他是你约来的客人么?你现在要见他?”
“见不见他倒是无所谓,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又被困在了本城,一直被温元厚监视着,能有什么出息?”谢霆舟语气含着不明的轻蔑。
盛司年笑:“他的企业也算不错了,就你语气嚣张。”只是无法跟这几家的规模比罢了,更何况,这是在国内,是温元厚的地盘,温元厚现在也绝不可能放虎归山,就算温元鹤愿意离开,也离不开了,他必须在温元厚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谢霆舟轻嗤:“温元厚当时大战旗鼓地认他回来,最好的动手机会就在上次的宴会上了。”他语气渐渐阴沉,“但那次的杀局却被江阮阮那个傻子挡了,温元鹤没事,反倒她自己受伤了。”
“是,如果那会温元鹤出事了,人没了也就没了,也没人会怀疑到温元厚头上,过去的腌臜事没几个人知道,外人也只知道温元厚善待兄弟,就算不是亲兄弟,但江阮阮出事后,闹得满城风雨,温家给出的是疯子发疯了,但哪家心里没点心眼啊,多多少少都种下怀疑的影子了,所以,温元厚现在也不太好随意对温元鹤动手了。”盛司年冷静分析,他也有些疑惑,“温元厚想杀的是温元鹤吧?他嫉恨又害怕温元鹤,就算温元鹤此时只是个失忆的残疾人。正是如此,那他怎么会再特意让人也引江阮阮上楼?”
谢霆舟漆黑的瞳仁深邃,暗不见光:“温元厚也有可能是想一箭双雕,他想解决掉这父女俩。”
“那这个计划也太不周密了,明显只能解决掉一人,结局更是完全不同,一个都没解决掉。”盛司年不想怀疑温岁,因为在他的心里,温岁也是一起长大的妹妹,就算她刁蛮任性,但也从没想过,她会想要别人的性命。
如果真的是她想要杀了江阮阮呢?
但他实在想不通,温岁为什么一定不放过江阮阮呢?她们现在都不是亲姐妹了,根本没什么关系了,何不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盛司年:“江阳也是挺可笑的,都绿得头顶发光了,还为了所谓的面子不敢承认,自欺欺人。”
“目前知道真相的人也不多。”谢霆舟垂下眼皮,“温元鹤担心自己会影响到江阮阮,也就没大张旗鼓地认女儿,江阮阮懒得理会这些事,许茵也不想折腾。”
谢霆舟又道:“温元厚对江阮阮的态度很奇怪。”
“也不奇怪,温伯父跟温阿姨关系好,觉得许茵是小三,他不喜欢小三的女儿,很正常,但江阮阮挺招人喜欢的,温伯父也会有点惜才?至于现在的恨,是因为发现她是温元鹤的女儿吧,更是加剧了他的恨意。”
谢霆舟总觉得没有这样简单:“你记得温奶奶吗?”
盛司年点点头,就算不记得,也有照片和各类的报道。
“江阮阮很像她。”
盛司年一听就想笑:“你这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吗?虽然江阮阮是长得很好看,温奶奶也好看,但你非要将两人扯上关系吗?”
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怔了下,脑海中两张脸缓缓地对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洗脑了,他还真的觉得有些像。
他身体稍稍直起,想说点什么,谢霆舟转了下手表,看了时间,便道:“阮阮下班了,我要去接她。”
盛司年愣了又愣,看着他的好兄弟起身穿衣,让人开车来。
半晌,他唇畔露出浅浅的笑意,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欲望总是无止尽的,出轨的男人数不胜数,满足了生理,又能满足心理么?高级的心理欲望才是最难以取得的。
挺好的,希望霆舟能幸福。
*
谢霆舟打来电话的时候,江阮阮也刚从律所出来,在门口等着赵澄。
她一年四季都有些怕蚊虫,叮咬了必定红肿,就算一群人都在,没人被咬,她也是那个莫名其妙被不知道哪来的蚊子咬了的人。
皮肤不太好,容易过敏,又容易留痕。
谢霆舟在车里就见到她悄悄地挠了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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