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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谢霆舟江阮阮的小说》免费阅读全文,作者:江阮阮,主角情绪饱满,主要刻画江阮阮谢霆舟的故事。章节试读: 这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谁也不服谁,谁也无法理解谁。 男人之间的气场和张力很奇怪,世人常说男人不爱拈酸吃醋,男人大气,男人不爱计较,其实都是误解,男人的心眼也很小,也爱斤斤计较,也会彼此欣赏的同时,内心充满了嫉妒。 正如徐宁桁,他很早以前很佩服谢霆舟,因为那是一个和他完全不一样的类型,但同样的是优秀。 可是,当谢霆舟占有了江阮阮之后,他就忍不住看…

免费试读

江阮阮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病房苍白的灯光刺眼,她额角刺痛,手上还挂着点滴,再见到这病房的人,她很轻地抿了下唇,跟当年像极了。

谢霆舟不在,但她知道,送她来医院的人就是他。

一路上,他的语气都是冷淡又不耐烦的,带着浓郁的讥讽,冷淡到几乎没有温度:“江阮阮,别睡,在律所大楼都能流这么多血,你不是会推人又会打巴掌么,躲不开么?”

她说不出话,眼泪却一直从眼角溢出,疼得颤抖。

记忆中的最后,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替她擦去了眼泪,她落入了男人略显坚硬的灼热怀中。

谢夫人也在病房中,她见江阮阮醒了,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讽刺道:“这不是醒了么?装晕骗人,她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还让霆舟对岁岁发火了。”

她的私人助理韩姨也淡淡道:“从小就心机深,不检点,不自爱,不然也不会被人冲到律所骂小三。”

“这工作肯定是霆舟给她安排的。”谢夫人嫌恶的目光略过她,“你抢了霆舟,不也没本事留住男人?不说他还有岁岁,外面的女人就一堆吧。”

韩姨应和:“这不是又用到苦肉计了么?霆舟就当她是个暖床的,照顾他的保姆,夫人,你可要小心她跟她妈学,用计怀上孩子。”

江阮阮抿着唇,睫毛轻颤,装作没听到,她现在的身体素质也不允许她做什么。

正巧,谢霆舟进来了。

谢夫人根本不觉得他儿子会对江阮阮上心,语气轻蔑:“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妹就是这样,跟了霆舟,还这么寒酸,谢家保姆都穿得比你得体。”

谢霆舟走到了病床边,扶起了江阮阮,要给她喂点水,她却忽然抱住了他,柔软的身体陷在他的胸前,眼泪无声地落下,透过他的衬衫渗到了他的胸膛上,偶尔有一两声小动物一样细微的啜泣声。

他垂下眼眸,原本是想推开她的,他眉眼冷淡,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任由她抱着。

谢夫人见这狐狸精样就来气:“霆舟来了就做戏,这种歹毒女人……”

谢霆舟抬起眼,冷淡地扫向了她,不耐道:“妈,可以了。”

谢夫人一怔,不是说,霆舟厌恶这个女人么?

江阮阮泪眼模糊,紧紧地咬着下唇,额头的疼不及心底的痛,那年温岁的舅舅推她下楼,她孤立无援,温家给她三个选择,送回老家种地,不能再读书,或者选择一家精神病院度完余生,或者随便嫁个农村老光棍,但没等她选择,她就已经在精神病医生那了。

她不服软,她的未来就都没有了。

现在也一样。

她从他的怀中抬起了头,目光一寸寸地逡巡过他的五官,鼻高唇薄,英俊如斯,最后停留在他漆黑如深潭的瞳仁里。

那一年,密封如铁笼的病房里,铁门板的小窗户忽然有了动静,露出的是谢霆舟漫不经心的狠戾黑眸,他打开了门。

正如此时。

江阮阮笑了笑,谢霆舟不爱她,没有关系,觉得她廉价也没有关系,互相憎恨也没有关系,他们不适合在一起。

但他是唯一一个会来救她的人。

人在生死之间,才会觉得生命伟大,人之渺小。

这是江阮阮四年前感受到的,她一直都很爱惜自己的命,没人爱她,所以她很努力地爱着自己,但当她疼得筋疲力尽,躺在冰冷的床上,鼻尖都是血腥味的时候,一度有了放弃的念头。

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就一条命,她不要了,她不要再这么痛了。

……

除夕夜的热闹在这间卧室里,没有丝毫的显现,寂静得只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声,卧室的热气扑面而来,她却冷得牙关打颤。

她哭得狼狈,却也难掩美人春色,泪珠不过是给她的面孔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氤氲的泪光是雪山湖泊里的浮冰。

痛是真的,泪是真的。

但她的心是平静的,她在想,自大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何况谢霆舟这样的天之骄子,习惯了被人捧着,又永远不缺贴上来的女人,她只要露出一点喜欢,他就会自动带入很多很多的爱。

何况,这份喜欢,持续了多年,从懵懂暧昧的少年时期到熟男熟女的打直球阶段。

已经到了零点,又是一年农历新年,有人倒计时,有人吻爱人,有人和家人守岁,外面的烟花点亮了夜幕天色。

谢霆舟的手机屏幕又在不停地亮起,他不缺别人的祝福。

江阮阮在他的怀中,抬起了眼睫,浓密的睫毛因为润湿,越发显得漆黑,她问他:“你记不记得我高二那年的除夕夜?”

谢霆舟没回答,神情淡淡。

她也不在乎,很浅地笑了下:“因为温家的人要来过年,所以,他们送我回老家,然后,许茵嫌麻烦就没让我回,帮我找了个酒店住。”

谢霆舟其实记得,他记忆力本来就好。

他跟他爸不和,除夕夜吃完了年夜饭,为了避免恶心,他就去酒店了,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江阮阮。

那家酒店是一家江南风格的私人庄园,在城郊,还有青石板巷子、湿漉漉的天井,院子里的土色水缸盛满了水,老板是个讲究人,过节在院子里摆了一个祭桌,点燃着香,在祭拜天公。

如果不是酒店里到处可见的管家,他倒是真以为去了江南小楼。

那晚他是一个人过来的,倒也不是没人约,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他让管家别跟着他,站在院子里一仰头,看到的是明亮的圆月高高悬着,地上是他被拉得长长的身影,还真有几分一人的孤寂。

他一转眼,又看到二楼有个窗户被人推开,露出了少女的脸,她也在赏月,趴在窗口,双手托着脸,精致漂亮的面孔在月色的润泽下,带着失真的美好,就连他江到的花香都像是从少女那边传来的。

她怎么在这?许茵故意安排的么?下意识反感。

他也不知怎么的,都成年了,跟小学生一样,捡起了一个小石子,扔在了二楼的窗沿处,吓了她一跳,垂眸看了下去。

他很清晰地听到他心脏快速鼓动的声音,一个村姑,他却觉得像神女垂怜望下,面色冷冷,声线更冷:“你妈连这都打听到了?”

许茵暗地里想把江阮阮塞给谢霆舟,人人都知,偏偏面上还要装善良,批评江阮阮不要去抢岁岁的东西。

江阮阮心情也不好,没理他,关上了窗户,直到窗沿一直被他扔石子,她才气恼,打开了窗:“谢霆舟,大过年的,你这么想找骂吗?”

他说:“下来。”

“你是被你爸赶出来?”

他神情冰冷地盯着她:“那你今晚怎么不去找你亲爸?”他讽刺谢冠辰是她亲爹。

她没办法,只好下去了,两人也没再解释为什么会相遇在这,他让管家拿了气泡水和一杯酒,她一直想喝酒,他没让,难得善心说她未成年。

她就觉得好笑:“当时我被你泼了一头酒,激怒我的就是你给我倒的酒。”

他觉得她愚蠢,冷笑:“那是酒吗?是看你难受,给你倒的水,有人不识好人心,觉得那是酒,就许你泼我一头,不许我倒回去?你当你是什么仙女下凡?没打你算给你脸了。”

“我住院了几天。”

“我还跪在雪地里挨打。”

“我被小姨扇了两巴掌。”

“不是一巴掌么?”他没好气。

“有一巴掌在我心里。”江阮阮喃喃。

他语气凉凉:“那照你这个爱夸张的说法,我被我爸那样罚,其实我已经死了。”

其实说来说去,两人当时不过就是孤独,凑合着一起过了个跨年夜,走出了这里,又是彼此厌恶生疏的两人。

零点将近,外面放起烟花,两人走到了院中,江阮阮看着烟花,忽然就哭了,偏偏脸上还在笑,她转过头,对着他弯了弯眼睛:“谢霆舟,新年快乐。”

谢霆舟心上一抖,眉眼冷沉,见她还要说什么,竟是抓起了桌上的贡品肉包,塞到了她的嘴里:“话这么多,看你的烟花。

谢霆舟第一次体会到,有很长一段记忆空白的感觉。

他的记忆停留在他看到江阮阮躺在那里的那一刻,她的身体明明那样纤瘦,却涌出了那样多的鲜血,她整个人就像是残破的蝶翼倒在了血泊之中,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她一人。

温先生大喊:“柚柚,柚柚,快喊救护车!”他因为用力挣扎,早已经摔倒在了地上,他无力的双腿像破布一样,拖在地上,他的双手撑在地上,爬向了江阮阮,沾满了从她身上流出来的血。

谢霆舟跑了过去,抱起江阮阮,就开车往医院冲,一路上都是慌张的尖叫声。

他什么都想不起,不知道该做什么,手脚发软,喉咙口被尖锐的石子堵塞住,江阮阮被送进手术室后,他无力地顺着医院的墙壁,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只剩下多年教育出来的潜意识驱使着他继续完成剩下的步骤,报警,让助理去联系本市的医生专家,再封锁住江阮阮受伤的消息,通知江家人……

他垂着眼皮,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怎么都无法冷静下来。

很快就来了很多人,徐宁桁、徐母、许茵、温先生还有江老爷子,一团混乱,每个人都似乎有很多话想问,但谁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露出慌乱的情绪,因为谢霆舟的状态看起来太吓人了。

他的衣服上都是血迹,手上的血早已干涸,脸色阴沉苍白,明明像游离于人外,但周身气压沉沉,阴翳至极,只要有谁敢多说一句什么,他下一秒就会杀了那人一样。

徐宁桁从没见过这样的谢霆舟,阴翳之下其实是无法掩盖的慌张和无助。

徐宁桁闭上了眼,他眉眼间都是担忧,不知道柚柚怎么样了。

警察来了之后,问了谢霆舟话,谢霆舟直直地抿着唇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另一个现场的目击人是温先生,他周身狼狈,全然没有了以往的风度翩翩和贵气,江阮阮那时就护在他身上,所以他身上都是血。

他说:“调监控吧,我记得那人的样子,把他暂时扣押下来。”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让温先生复述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他前面都还能保持冷静,说到因为自己的残疾,江阮阮扑过来救他,他一下就情绪失控了,他紧紧地攥着手指,指骨惨白,喉咙哽住:“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

他话还没说完,许茵就冲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扇他,声音却带着哭腔:“废物一个,还好意思讲,我早就让你滚了,你不滚,我让你滚啊,没有你江阮阮会出事吗?她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拼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这个残废。”

温先生的助理连忙护住了他,眉眼严肃凌厉:“这位女士,请你注意……”

“没事。”温先生阻止了他,“我本就该死,我该死的。”他声音苦涩。

许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眼泪无声流淌,不管她和江阮阮的关系如何,江阮阮就是她的女儿,是她曾经拿命换来的女儿,她总说自己不爱江阮阮,可是如果不爱,她当初怎么可能生下江阮阮?

她真的恨死了温元鹤,懦弱无能的男人,没有养过江阮阮一天,却害得她替他挡下了那一刀,几乎流干了身体里的血。

许茵沙哑地低声喃喃:“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就她一个啊……温元鹤,你为什么要这样?”

温元鹤闭了闭眼,眼泪顺着眼角滚落,渗入鬓角,越发苍老,皱纹都仿佛深了许多。

江老爷子的目光盯着许茵和温元鹤看,他握紧了轮椅的把手,眉头锁得几乎能夹死人,心底里的怪异却渐渐扩散,他嘴上怒斥许茵:“好了,像什么样子,柚柚现在没事,别哭了,一把年纪还没点成熟的样子!”

许茵真是半点都上不得台面。

他压着脾气,又转头问助理:“江阳呢?让他赶紧来,女儿都出事了,他还在外面玩?有没有点做父亲的责任心?”

他顿了顿,又问:“温先生,柚柚跟你关系很好?甚至可以为了救你而付出生命?”江老爷子阴阳怪气的,甚至充斥着浓浓的讥讽。

许茵平时听到这话早就心虚了,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就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江阮阮不是江家的孩子,她也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她破罐破摔地想,大家一起下地狱吧,她也不想活了,她甚至报复性地想看江阳的恼羞成怒和江老爷子的暴怒,看吧,入驻江家公司的江阮阮和江家毫无关系,他们都被她骗了过去。

徐母又是担忧又是自责,她紧紧地咬着下唇,抓紧了手中的包:“都怪我,都怪我,我既然带柚柚去了宴会,就该寸步不离地带着她,我怎么能离开她,私自离开,要是我没走,可能就不会出事。”

她转头去看徐宁桁,握住了他的手,想从他那边汲取力量:“阿桁,对不起,妈妈没保护好柚柚,对不起……”

徐宁桁脸色苍白,这时候已经没精力去安抚他的母亲了,他很累。

柚柚说过她不想去这个宴会的,但她还是为了陪他妈妈去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因为柚柚出事,和他妈妈没有关系,她是为了保护温先生。

徐母后知后觉地想到:“孩子……柚柚的孩子。”她又急又气,眼泪喷涌,一向优雅的贵妇也变得恐慌无序,“孩子肯定没了……”

那一刀进去……

她期待了好久的孙子,都是她的错,今晚非要带柚柚去参加宴会,今晚非要为了跟那几人聚会,而丢下柚柚,害死了自己的孙子……

这一瞬间的自责和内疚将她淹没。

徐宁桁嘴唇动了两下:“妈妈,没有孩子。”

徐母没听到,因为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了,她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站在了医生的面前,她担忧地问:“柚柚怎么样了?”

戴着口罩的医生看了她一眼,问:“你是家属吗?”

“对,我是她婆婆,那是我儿子,她丈夫。”

徐宁桁走了过来,哑声:“我是病人的丈夫,徐宁桁。”

谢霆舟听到这句话,心脏宛如被重石狠狠地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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