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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江阮阮温栩》,是江阮阮温栩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 谢霆舟当然没割掉她的嘴,只是跟疯狗一样,把她的嘴巴咬破了,猩红的血液渗透了出来,铁锈的腥气,又疼又难堪。 他脸色沉沉,凌厉的眉眼逆着光,表情晦暗不明,还故意把花洒的水流开大,见她狼狈地咳嗽,全身湿透,他反倒吊儿郎当地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摸过她的唇角,像是温柔:“柚柚,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着我留下你,碰一下就跟贞洁烈女一样,你看看你值得我付出的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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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阮笑了下:“你说得挺好的,你总是道理一大堆。”她淡笑着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怎么不分析一下温岁的心理?”

谢霆舟脸色淡定,甚至还有浅浅的笑意:“我没事不需要去分析她,我对她的心理状态不感兴趣。”

“你可真会解释,把你对我的变态做法解释成对我感兴趣。”

他没有否认,嗓音低沉:“只有感兴趣,才会喜欢,然后才会去琢磨你的心理,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阮阮没那么容易被洗脑,她的思想也自有体系:“或许也可以换成另一种解释,你不是对温岁的心理不感兴趣,而是因为你太过喜欢她了,喜欢到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会无条件纵容她,你知道她的心机,知道她的虚荣,但依旧给她镀上了一层爱人滤镜。”

“不是。”谢霆舟很清醒。

他对温岁的纵容就只是因为温阿姨,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去管她的心里想法,只需要表面上顾好她即可,所有人觉得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的精力,事实上,对他来说,很多都只是举手之劳,根本上没花费多少精力。

他当然知道温岁虚荣、心机也很多,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并不在意她的品性如何,他唯一管过的事,就是不让她交那个乱七八糟的男朋友,温阿姨叮嘱过,要让她找到幸福,找到一个爱她的好男人。

“我不爱岁岁,也不可能会爱她。”

江阮阮浅笑:“多薄情的男人,说不爱就不爱了,你说你爱我,但你不会娶我,你说你不爱温岁,但一直保护着她,要娶她回家,你的爱既矛盾又低贱。”

谢霆舟摸了摸她的耳朵,手上的触感有些凉,但很柔软,他弯了弯唇角:“不管我贱不贱,你现在该休息了,江律师,等休息够了再来骂我。”

江阮阮身上隐隐作疼得难受,她不想睡觉,她只想鼓着气,把谢霆舟气个半死,最好两人再互相大吵一顿,他再对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然后他气得摔门离去。

她只要想一下这个画面,就感觉胸口郁气疏散。

总之,她想看到的不是面前这个好脾气却隐忍的谢霆舟,而是以前那个一碰就爆炸的谢小少爷,谢老狗。

谢霆舟见她手上还拿着手机,很无奈地朝她伸出手:“把手机给我吧,不看了。”

江阮阮点开了朋友圈,正好就刷到了温岁,她发了一组图,她和谢霆舟,她和徐宁桁,她和盛司年,她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很广,也的确是小公主,长得漂亮,身材好,家世好,跳舞好,不管怎么样都是顶配。

至于性格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温岁的朋友肯定也能欣赏得来她的性格的。

江阮阮只希望温岁别总是来烦她,在她面前舞来舞去。

她这次受伤,和温岁有关系吗?

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谢霆舟,反倒换来他轻飘飘的羞辱和质疑,觉得是她疑神疑鬼,胡思乱想,明明学法律,却没有丝毫的证据意识,最后他再看似公正,实则偏心地为温岁说话。

但事实证明,谢霆舟就是犯贱。

当她都不提起温岁在其中可能发挥了作用,他反倒主动跟她说:“警方还在调查这件事,如果温岁有问题,她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江阮阮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轻飘飘地学着他以前的语气:“谢霆舟,你好歹也是研究生学历,毕业自名校,虽然从事金融行业,但也多年和法律人士打交道,也懂得法律制度,怎么像个法盲,罪刑法定,证据原则,你不知道么,你有被害妄想症吧,随意揣测他人。”

谢霆舟胸口堵了下,知道她是故意的,这些话都是他曾经说过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前犯下的错,现在都得弥补。

江阮阮心情好了几分,看他脸色沉沉,她就能获得短暂的多巴胺极速增多。

谢霆舟见她的确不想休息,也没勉强她,干脆安心和她聊天说话,他的大手习惯性地就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柔软的手置于掌心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江阮阮想缩回手,却失败了。

他从以前就热衷于碰触她,她很早就发现,他喜欢两人的肌肤相贴,就算两人吵架的时候,若是他没摔门离去,只要他们共处一个空间,他就会碰她或抱她。

“你想聊温岁吗?”谢霆舟低沉地问,语气认真。

“不想。”

谢霆舟置若罔江:“她其实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孩。”

“她被宠坏……”她轻笑,语气讥讽,“谢霆舟你挺有意思的,她对我做了做了这么多事情,你说她只是被宠坏,还是个小孩,小孩违法犯罪了,也有监护人出来担责,所以,你是想说,你是她的监护人么?”

江阮阮听得心火起来,觉得他面目可憎又恶心。

谢霆舟握紧了她的手,安抚道:“我不是她的监护人,以后也不会是,她其实并不喜欢我,她对我只有占有欲,或许是喜欢,但并非无法取代的喜欢,所以我跟她之间从来都没有爱情。”

江阮阮当然知道这一点。

如果温岁不是总来针对她,如果温岁不是自身矛盾得厉害,她还是有几分欣赏她的,温岁其实只爱她自己,她享受游走于权贵男人之间的快乐,热衷于玩弄男人,男人也只是她用于展现自我魅力和凌驾于他人的优越感的工具罢了。

温岁全身上下就写满了一句话:我是公主,我天生就该超越芸芸众生,天生就该受到所有男人的追捧。

而有幸被她当作隐形敌人的就是江阮阮,所以她在江阮阮身上释放了她人性中的所有恶意和恨意,她绝不要江阮阮过得有半分好,致力于破坏江阮阮的平静美好的生活。

江阮阮很想问温岁,现在她都不是江阳的孩子了,不是她父亲背叛她母亲的证据了,温岁还能怎么样?

她心烦了,也不想见到谢霆舟这张令人讨厌的脸,更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慢慢躺了下来,侧过脸,不看他。

他掰正了她的脑袋,她瞪他:“你连我睡觉都要掌控姿势吗?你也太过霸道了!所有的事情都由你决定。”

谢霆舟离开学校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他坐上了车子,太阳穴疼得不行,摁了好一会,觉得自己方才可能心绪混乱。

因为他不仅把那张照片发给了小惊蛰,他还把照片里的自己,用马赛克盖了一层。

再也看不到他的脸。

小惊蛰感激得眼眸发亮:“谢谢叔叔。”

谢霆舟那时还回了句:“不客气。”并且得到了小惊蛰省下来的一小块烤饼干,他如获至宝地带回了车中。

还捏在了手上。

这会清醒了,还是觉得荒江,他垂眸盯着手上的饼干,碎屑掉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手指也油腻腻的,他不自觉地拧眉。

司机问道:“谢总,您是想扔掉饼干么?车内有垃圾桶,要不您先给我,我帮您扔?”

谢霆舟沉默了会:“不必。”

一个自称有洁癖的优雅贵公子,商界投资人,当着司机的面,把那块不怎么干净的饼干吃了,只是他吃得有些痛苦,俊朗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不觉得好吃,反倒满脑子都是,这饼干好像有些脏,他也没洗手,就直接吃了,但让他扔掉,他也并不愿意。

这是小惊蛰给他的。

他扪心自问,这是父爱吗?应该不是,父爱总不至于这么简单?他在回想,有谁是个好父亲?盛家的父亲还算不错,剩下的,他也没见过一个真的疼爱小孩的父亲。

书上常写,父亲为了孩子愿意牺牲自己,他今天也勉强算够到了一点点边……吧?

离开之前,他那聪明的女儿还奶凶地警告他:“谢叔叔,希望你不要告诉妈妈,我们今天见面了哦,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正常来说,小秘密这个词是甜蜜的,但他女儿这么说,这个词只有警告和威胁。

潜台词就是,敢说出去,她以后不会理他啦。

……

谢霆舟回到办公室后,就换了一身西服,他晚上还有个跨国视频会议要开,在等待会议开始的时间,他在看亲子育儿类的电子书,反正闲着没事,随便打开看看,有篇文章的题目就叫作,孩子上小学之后,父亲应该怎么做?

他把另外一篇母亲应该怎么做的文章,发给了江阮阮。

江阮阮直接骂他:“你有病是不是?你想要小孩,你自己生,小惊蛰跟你没关系,不需要你来学习怎么教育她。”

那头沉默了许久。

她还是有点心惊胆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看育儿图书,他这样阴晴不定的男,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将会做什么。

他过了一会,又回复了一条消息。

江阮阮点开一看,他说:“专家说,请父母不要说脏话,要控制脾气,不然容易影响到孩子。”

江阮阮:“谢霆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我很认真,我希望你能意识到,小惊蛰最难抚养的那个阶段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很乖,不需要你来学如何教育她。”

谢霆舟四两拨千斤:“好的,我知道,这篇文章还不错,你可以看看。”

江阮阮:“……”

谢霆舟:“我给了你这么大一个项目,你也没有表示吗?”

江阮阮:“谢谢。”

“就这样吗?”

“嗯。”

“一起吃个饭吧。”

江阮阮不回复。

谢霆舟又问:“难不成你不愿意请吃饭,反倒愿意像之前那样,在酒店里见面?”

江阮阮发了张他的照片过来,是他那天晚上躺在了床上,眉眼隐忍,青筋起伏,赤裸着上身,容色间分明就是欲念。

她说:“你要是不想这张照片传遍你的朋友圈……”

谢霆舟原本以为小惊蛰会威胁人,是随了他,现在倒是知道了,原来是学了江阮阮。

向来只有女人被拍这类的照片,遭到男人威胁,他倒是头一回被女人拍了照来威胁。

他好笑:“传出去又能怎么样?”

江阮阮:“是不会怎么样,只是以后你的客户看到你,就先想起你躺床上秀色可餐的样子,你以后的女人看到你,就想起你是个脏黄瓜。”

谢霆舟:“下次不会让你拍了。”

“下次我会在你脸上套垃圾桶的。”

“原来还有下次。”

谢霆舟扯了扯唇角,等到开会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依旧分明,对方忍不住调侃:“谢先生今天心情很好。”

谢霆舟只笑,很快便谈起了工作。

*

谢老太太病得越发重了,他最放心不下的人其实就是谢霆舟,虽然她平时也老骂他,她握着盛司音的手念叨:“其实霆舟也是个可怜人,他从小亲缘就薄,也就我还关心他,他这个人也有些独,不懂得如何爱人,谈恋爱也没好好谈,每次都乱七八糟。”

盛司音跟老太太关系好,见不得老太太这胡乱给谢霆舟洗

谢霆舟静静地站着,容色淡淡,他其实在照片上见过她了,也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子,但见到真人,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何况,又亲自听到她说,她不需要爸爸,她不是不知道爸爸的存在,也不是抹黑爸爸,她也不恨所谓的爸爸,她只是很单纯地认为,她不需要爸爸这种东西,她不觉得爸爸是她必须要拥有的,更不觉得,她没有爸爸就会自卑。

谢霆舟没有走过去打扰那几个天真的小孩。

他胸口如同刀刺,他在小惊蛰的身上看到了被宠爱长大的孩子特有的那种光芒,因为她有足够的底气,他很早很早以前,也在温岁的身上看到这种光,她被温阿姨的温柔包围着。

所以,父爱这种东西的确很虚无,他小时候极度渴望,被他妈妈多次利用,故意让他生病,告诉他,只要生病了,爸爸就会回家来,他还得保证自己的优秀和聪明,他只要不够优秀,他妈妈就会威胁他,爸爸会跟外面的女人再生一个儿子,会来抢他的东西,他要时刻有危机感。

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对父爱和谢冠辰有一种畸形的占有欲,当他意识到,他根本无法得到所谓的父爱时,他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他走向了另一种极端。

他恐惧并排斥父爱。

“欸,后面有个叔叔。”有个小女孩喊道。

小惊蛰手上抱着一个洋娃娃,她好奇地回过头,仰头看着高高的谢霆舟。

谢霆舟对上她黑白分明又干净的眼眸时,心尖一颤,竟像是被一个才这么点大的小女孩看得生出了畏惧感,他抿着唇,喉结滚动,嗓子眼被尖锐的石头堵塞住,一动便会划破。

小惊蛰眨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了小小的阴影,她盯着谢霆舟看了好一会,她才不会怕生。

而有几个小女孩就感受到了谢霆舟身上散发的冷漠气息,有些害怕,下意识地躲到了小惊蛰的后面。

小惊蛰很大女人地伸出手,保护她的小伙伴,她对谢霆舟道:“你好,你是谁?你吓到了我的朋友,这些叔叔,你能不能离开这里?”

谢霆舟胸口起伏了下,倒是做梦都没想过,他和女儿多年后相见的第一句话却是质问,她把他当成了专门恐吓小孩的坏人了。

他蹲下来。

小惊蛰更是往后退了一步,按下了她电子手表上的按钮,却是喊了保镖。

谢霆舟:“……”

他好笑,轻声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小惊蛰眉眼软萌萌的,是个可爱的小公主,但是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公主,她不愿意再说话了,警惕地带着小伙伴往后退。

老师说,人贩子就喜欢这样装熟人。

保镖过来之后,自然认出了谢家少爷谢霆舟,愣了愣。

赵澄也赶了出来,她没想到小惊蛰喊保镖,是因为遇到了亲爹谢霆舟,至于乔,更是满脸写着离谱,他想说什么,却见到谢霆舟抬了抬手,示意他别说话。

小惊蛰走到了赵澄身边,软软地冲她笑:“澄澄阿姨。”

赵澄让小惊蛰先带小朋友进去大厅,等小惊蛰离开后,她才凝眸看着谢霆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她没什么发言的立场。

乔紧紧地锁着眉,先是说:“这是眼周的女儿啊,长得真好,看起来还很聪明……”又忍不住嘀咕,“她是根本不在乎自己有爸爸吗?我还以为小朋友都想要个爸爸,不是说没有父爱的女孩,长大后容易恋上年长的男子吗?”

谢霆舟冷淡地盯着他:“乔。”

乔自知失言:“知道知道,我不说你女儿的坏话了,我又没说你女儿以后一定会被老男人骗……只是说很多研究都这么说……”

他叹口气:“这下你完了,这一看你女儿就不会认你啊,江阮阮肯定没少对你女儿说你的坏话,是不是小孩子听了教唆,你也别太伤心了……女人一般都这样……”

赵澄阴阳怪气:“是啊,不比你们男人连孩子都不要。”

她说完,微微一笑:“谢总,不是在说你哦。”

乔:“……是吗?”

赵澄:“谢总进去欣赏一下阮阮的舞姿吧。”

乔觉得,这不是欣赏,这是专门往他好兄弟的心口上插刀。

灯光璀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是规格很平常的一个宴会,普普通通,对谢霆舟来说,不同的是这是他女儿的欢迎宴,但他却隐身匿名,甚至,他女儿的妈妈还在那跟别的男人一起跳舞,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

黑色礼服最为常见,最为稳妥,但想要穿出彩却也很难,但她却穿出了贵气和典雅,她的礼仪和舞蹈都经过了特殊训练,像只高贵的黑天鹅,只是这只天鹅在别人的怀中。

徐宁桁白皙的手覆在了她光洁的背上,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不盈一握,他一点都不讲究所谓的绅士手,反倒行为举止格外亲昵。

他不知道在江阮阮耳畔说了什么,竟让她忍不住笑,在转圈到他怀里的时候,笑得趴在了他的肩头。

谢霆舟面无表情,垂在身侧的手指却用力得泛白,冷峻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江阮阮。

他只是看到了她的身影,那颗心就止不住悸动,那种等待了很久的渴望,终于有了适合的水源。

很多年前,他曾在深夜里见到她跳舞,不堪一折,却又充满了生机。

他也见过岁岁跳舞,但不一样。

他眉眼微抬,弧度凉薄。

这一晚,谢霆舟也没能跟江阮阮跳舞,他的邀请无一例外被她拒绝,甚至她眼底浮现了浅浅的厌恶:“你为什么要来?你跟小惊蛰说了什么?”

她是真的怕他靠近小惊蛰。

他没有为自己解释,甚至控制不住薄薄的怒意:“你可以不让我靠近她,所以,你就要让徐宁桁跟她亲近?你未免想得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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