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有些人的坏是不分性别的。 江阮阮已经忍了温岁许多年,她一直告诉自己,温岁也是个可怜人,她失去了母亲,被父亲背叛,最大的罪人是江阳。 江阮阮也知道自己的出身很不堪,温岁恨她也很正常,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对小惊蛰下手。 温岁捂着自己的脸,睁大了瞳孔:“江阮阮,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江阮阮一句话都没说,上去抱了小惊蛰,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安抚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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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桁并不擅长交际,但不代表他真的与世隔绝,只有镜花水月,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他跟江阮阮聊了一会后,就过去跟其他人坐在一起聊天,好似不经意间提起他打算回归科研的打算,说到他即将成为回到大学,但以教授的身份。 在众人的恭喜声中,他很诚恳地开口道:“我和阮阮的婚姻期限很短,难免招来议论,但是我想说的是,有错的是我,跟阮阮没什么关系,我的人生道路的选择和她出现了分歧,我们是和平分手的,虽然说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但我是家中老小,父母很支持我的选择和决定,他们也如我这般喜欢着阮阮,也不会干涉我和阮阮的事情,阮阮也很好,就算我们分开,我妈妈也会把她当成女儿那样对待,所以,我们的分开只因为我要追求自己的梦想,我没办法自私地让阮阮放弃一切,同我出国。夫妻是一体的,但也各有独立的人格,阮阮尊重我的选择,我也不舍得强迫她,所以我们才分开。我们的分开,没有出轨,没有背叛,也没有所谓的生理缺陷,爱情是彼此选择,并非只为了所谓生命延续。” 他徐徐道来,嗓音温润,不急不缓,眉眼染着浅淡的笑意,说得情真意切。 “我也挺抱歉的,人这么多,提起了我的私事,我也知道,或许大家并不关心我的婚姻状况,是我思来想去、坐立难安又心虚,所以才费心解释,难为你们浪费时间听了我这番话,这杯酒,是我敬你们。” 他姿态如此诚恳谦卑,把大部分的话都堵了回去,但凡还有点在乎体面的人,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更何况,这一番话确实真诚。 谁家没点值得人碎嘴的事情,谁没在背后说人几句,徐天才都这样解释了,或许也说得通,两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要追求,与其成为怨偶,不如在最美好的时刻分开,记住彼此最好最好的模样。 沈一喃给江阮阮带了一杯柠檬薄荷气泡水,说道:“徐天才在那边卖力澄清你们是和平分开的,啊不对,你们本来就是和平分开的,他在讲实话,反正表面上已经说得通了,背地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江阮阮抿了一口水,没出声。 “不过谁人不被说,很正常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偶尔看不爽了就回几句,听多了就麻木了。”沈一喃安慰她。 江阮阮笑了一下。 沈一喃:“你看到谢霆舟的脸色了吗?” “没有。” 沈一喃继续说:“雄性生物打架应该更好看,可惜还没有男人为我打架,你说谢霆舟会和徐宁桁打架吗?徐天才能经得起谢霆舟两拳头么?” 江阮阮心想,早就打过了,如果再早几年,她可能更期待看到两个男人为她打得头破血流,问她要选择谁,现在她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 沈一喃凑近她,笑得眼睛弯弯:“你记得我们大学上通识课,学的那个特洛伊战争吗?”她嗓音幽幽,故作正经,“柚柚,你现在就是那个世上最漂亮的神女海伦,阿伽门农为你而战。” 江阮阮笑出声,转过头看着她,认真地说:“喃喃,谢谢你。” “谢我替你回嘴吗?”她眨了眨眼睛,“我们是朋友,客气什么。” 她想到什么,又问:“你妈妈怎么了,好像跟温岁决裂了?她现在对你重新焕发了母爱吗?” “还有一种可能,她一直是爱我的,她有苦衷。”江阮阮嗓音很轻。 她不能以结果去倒推过去的选择是否合理,许茵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在江家也过得不好。 沈一喃:“那谢霆舟呢?你还喜欢吗?” “不喜欢。”江阮阮声音平静,“他想做什么,我也无法阻止,好聚好散是聪明生意人的选择,但他不愿意,他把爱情当作又一次的投资,一次豪赌,不愿意及时止损。” 沈一喃忍不住抱住了香香软软的柚子,轻声叹气:“虽然我是挺恋爱脑的,但是,我还是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现在不是在以生意人的身份和你在一起呢?不管是谁,牵扯到爱情,都很难维持理智,爱情也不是可以评估的上市和并购,就算是机关算尽的谢霆舟,他或许也只想要一次纯粹的爱情。” 江阮阮摸了摸沈一喃的头发:“如果真的信了,就是又在赌他的真心,我也不需要了,其实谢霆舟以前说的是对的,爱情或许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多巴胺的分泌和吸引。” 沈一喃觉得也是,想到自己的爱情,也是挺可笑的。 “我上次看卓汀安的微博,我生日那天,他发了九宫图,感慨上天待他不薄,给他送来了我,说他如何爱我,这是他陪我度过的第几个生日,很深情是不是,但谁能想到,那天晚上他就去出轨了,很难想象他以什么样的心态和其他女人亲吻。” 她深呼吸:“我上次又去看了那个女人,我没想去骂她,只是控制不住,无关性别和爱情,是我自己的傲气难以忍受,我曾经因为我父亲出轨,痛恨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不怪第三者,错的是背叛爱情和家庭的那个男人,是他破坏了婚姻的契约。” 江阮阮轻声开口:“喃喃,没关系的,你本来就可以有你的傲气和优越感,不必解释那么多,你想说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是你的朋友,三观和道德在朋友面前,不值一提。” 理想社会是没有阶级、没有贫富差距、没有优越和歧视。 但是,怎么可能呢? 于是她矛盾又敏感,又要往上爬阶层,又想否认阶层存在。 本性罢了。 沈一喃想想也是,抱紧了江阮阮,痛骂卓汀安的坏,江阮阮安静地听着,说到后面,沈一喃讲起了她最近接触的一些富二代,大多是纨绔子弟,没有上进心…… 沈一喃喝多了,最后是沈一远来接的她,很无奈地横抱起了她。 谢霆舟今晚闷头喝了不少酒,心火旺盛,道理谁不明白,合格的爱人要允许自己的另一半被其他人所喜欢。 但现实他就是忍受不了,徐宁桁就算了,沈一远也来凑热闹。 |
香水广告拍摄的时候,江阮阮一直都在现场,她喜欢这个网红,不仅人漂亮,身材好,表现力还特别强,又擅长游泳。 这一支广告的重点就在于氛围。 头发蓬松慵懒的女人落入水中,婀娜的身子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若隐若现,她手捧着鎏金香水,置于唇畔,慢慢地抬眸朝镜头看去,又不经意地低眸,不带一丝性诱惑,却让人难以忘怀,不需要如何打光,在海岛的烈日下,她的每一根发丝都闪着光。 下一个镜头就是她带着香水沉入水中,如同魅惑人心的海妖,她缓缓地闭上了眼,吻上香水瓶身。 江阮阮坐在监视屏后面,也被她毫无遮掩的美震慑到了。 她转过头,身旁就是谢霆舟,她笑着:“真美,谢总,你满意吗?这支广告。” 谢霆舟摸了下她的头发,不置可否:“还行,也算交了个会让项目组满意的答卷了。” “她好漂亮,我好喜欢她的长相,以前别人常说,明星网红有壁,但我没觉得,她比很多明星都漂亮,而且非常有气质。” 谢霆舟没对她五官进行评价,只是说:“她不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她愿意给你面子拍这个广告也是蛮神奇的,看来她挺喜欢你的,她的男朋友是前段时间的那个年轻影帝。” 江阮阮想了一下那个影帝的长相:“才22岁那个?” “是。” 谢霆舟平静陈述:“准确来说,她包养了影帝,是她砸钱捧起来的,别看她年纪轻轻,倒是养过好些个男明星。” 他刚说完,就见江阮阮的眼里浮现兴趣,他没好气:“你也想养人?” 江阮阮摇摇头,笑得温柔:“我拿什么养,你的钱吗?”她继续道,“我只是觉得,她一个网红养了影帝很神奇罢了。” “影帝也只是个打工人,真正的资本握在她手中,她当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谢霆舟语气冷淡:“就算是影帝,也不可能跟她结婚的,她家里不会同意,这就是阶层差距。” “那她家里怎么同意她去当网红?” 谢霆舟轻笑:“小惊蛰如果想当网红,我也会同意的,不过就是玩玩,谢氏可以砸钱让她玩,但是我不允许她和网红或者男演员结婚。” 江阮阮听到他这发言,就忍不住皱眉,眼睛里的神色就冷淡了许多:“她才这么小,你就想掌控她未来的婚姻,你跟你父母有区别吗?你谢氏的荣光不要施压在我女儿身上,她以后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 谢霆舟语气柔和了些:“我就是随意说说,因为出身不好的男人无法带给她幸福,我也只是希望她以后过得好一些,贫贱夫妻……” 江阮阮懒得听了,她站起来就要走,手却被男人握住了。 “好了,我不说了。”他声音温和,带着无奈的妥协,“坐下吧。” 江阮阮:“谁是最爱钱的,是你,谢霆舟,亏你以前天天说我只爱钱,其实最爱钱的是你,满眼只有钱。” “嗯,是我。”他的确掉钱眼里了,他也想通了一些事,他这么多年努力赚钱,除了自己争权夺势外,就是担心他一旦没钱,第一个跑的人肯定是江阮阮。 但他又会不甘心,不甘心她口口声声说她和他只是各取所需,说她只是喜欢他的钱。 他更喜欢听她说,她是喜欢他,才留在他身边。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看明白了,这个江女士和谢先生关系匪浅,背后肯定有人说闲话的,只不过谢总维护的态度很明显,而江女士工作的时候又很认真,没有丝毫耽误拍摄进程。 网红叫凌然,她拍摄完,从水里爬上来,小腹平坦且有马甲线条,两侧腰肢凹了进去,像是比常人少了个器官似的,她接过助理手上的浴袍,裹住身体,又擦了擦湿润的头发,风情摇曳地朝江阮阮走了过来。 凌然显然认识谢霆舟,只点了下头,就当打招呼了。 江阮阮打招呼:“你好,我是江阮阮。” “我是凌然。” “江经理,这是你养的男人?”凌然是故意的,她指的人就是谢霆舟,她摇了摇头,“你的眼光不怎么样,这男人老了,换一个新的吧。” “凌然。”谢霆舟的声音带了点警告。 凌然瞥了他一眼,哼声:“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我全名。” 谢霆舟拧着眉头,冷冷地看着她。 凌然这才道:“好的吧,谢总,我爷爷让我跟你打个招呼,他说他想你去北城了。” 谢霆舟没再说什么,凌然懒得理他,坐在江阮阮的另一边,支撑着下巴,也欣赏起自己在镜头中的样子,她问导演:“我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两人聊了一会,她又跟江阮阮说话:“等会要不要一起去冲浪?” 江阮阮不会冲浪。 凌然说:“我会啊,我带着你。”她妩媚地撩了下头发,眸光潋滟。</ |
重逢的画面想过很多次。 但这次真的分开太久了。 他以为情绪已经被他自己消化了,但失眠和多梦却告诉他,他没有。 他总想着她为什么读完还不回来,也不跟其他人联系,他在很多家国内外大律所的新人名单中找寻她,但也没有,她没在律所工作么?她不就是想当资本律师么?废了那么大力气,从他身边逃离,读了书,毕业了却没按照既定的职场规划走么? 谢霆舟从前就喜欢权势,近几年更喜欢了,说为了江阮阮而努力工作,这话太过虚假,但他的确是想着,他若是足够有权,她就无法逃离他的掌心。 他也记得她写下的那封信,她说他错过了那段真挚的感情,她试图用字眼化刀来蚕食他的心。 宴会厅中灯光昏暗,画面迤逦,人潮涌动,但他就是能在人群中一眼见到江阮阮,明明她也不是场上唯一的女人,还有别的女人比她更加耀眼。 但她的漂亮也毋庸置疑。 谢霆舟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见她靠在别的男人怀中,缠绵地紧贴身体,声色犬马,他如同坠落梦中深渊,因为这一幕在近一年的梦中没少出现。 她跟他说了分开,仇恨他,厌恶他,然后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有一瞬间不知道这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但疼痛是真实的,他神色冰冷,这时候又怀疑起她写信的意图了,她若是真心真意地爱他,为什么总是要逃离他,为什么离开他之后,总是能看起来更好。 她现在比起当年,漂亮得更加耀眼,像是一朵含苞的花,在浇灌下,盛情绽放。 旁边有人见到了谢霆舟,连忙过来打招呼。 谢霆舟不动声色地收敛了所有情绪,眉眼淡然,又是那高深莫测的谢总,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现,自如地觥筹交错,举杯换盏。 江阮阮自然也见到了谢霆舟,和她想象得不同,他明明见到了她,但目光只是轻轻地略过,像是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他比起三年前,轮廓越发清晰,大概保持了健身的良好习惯,肩膀挺括,质地良好的西装裤包裹着他腿上的线条,隐隐露出了男人的力道,他现在比起当年,更是风光。 一整场宴会,他身边基本没有空下来的时候,要么是其他投资人,要么就是创业人想拉项目,要么就是他父亲那辈的亲友。 江阮阮也收回了目光。 沈一远给她拿来了一杯鸡尾酒,说道:“这是我调的,你试试看,好不好喝?” 江阮阮抿了一口,觉得还不错。 沈一远又笑:“跟你开玩笑的,我从酒台上拿的。”他微微侧眸,“你这几年变化很大。” 江阮阮弯唇:“没变化才可怕。” “你看见阮阮科技了么?”沈一远轻抿一口,他们两人今晚看了一晚上的湖中烟雨了。 “看见了。” “谢霆舟为了你设立的吧,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倒是知道他这几年频繁地往外面跑。” “做生意啊?”江阮阮语气漫不经心。 沈一远轻笑,声音低沉,靠近了她的耳朵:“江律师,你让我有点意外。” 江阮阮没退缩,尽管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弄得她皮肤轻颤,反倒也转过头,眸子里的潋滟妩媚显而易见:“意外什么?” “四年前初见,你名声不好,但接触了便知,你并非玩咖,只是妩媚的外貌欺骗了众人,一心一意只有谢霆舟,四年后再遇,你好像已经慢慢地接受了情爱游戏。” “沈先生倒是一直没有变化。”江阮阮红唇微动。 “哦?”沈一远来了兴致。 “四年前你就毫不掩饰你的虚伪,明明不喜欢我这样的女人,却还是碍于妹妹的面子来帮我,后来,又毫不留情地把我的信息卖给了谢霆舟。” 沈一远笑出声,黑眸里都是隐晦的亮光:“道德高尚对我们这些人来说,的确没什么用,不过,江律师,我要澄清一件事,我后来良心发现了,我只要想到手上拿的钱是拿一个可怜女孩被谢总那样的豺狼欺负换来的,我就于心不安,所以,我在下一庄生意里,让渡利益给了谢霆舟。” 江阮阮只笑,像是信了,却又不信。 沈一喃都说了,她哥这样的男人,最后只会娶门当户对的女人,但她没有立场去说哥哥什么,因为哥哥以前扶持起沈家,真的很难很难,他牺牲了很多。 四年一个轮换,何况这不在南城,更没人认识江阮阮,但他们认识沈一远。 “沈总新欢?” “这个美人倒不错。” 谢霆舟身边跟的是个男助理,助理眼睁睁地看着谢总攥紧了红酒杯,骨节泛白,青筋暴起,酒杯一晃,红酒淋在了胸口。 谢霆舟淡声:“我去换一下衣服。” 宴席将散,江阮阮也认识了几个投资人,她有些累了,往洗手间走去,这里的洗手间都是隔开的每个大房间,她正要推门,一身酒气传来,那人抓着她的手腕就往门里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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