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右骞接待日本来的客户,正好这家店是朋友开的,提前给他留了位置,双方商谈了四十来分钟。
沈知意在外面等得不耐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裙子二人组聊天。
就在她等不住准备走人的时候,凌右骞和他的客户终于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一群人叽里呱啦地说着日语,沈知意起身往那边走,正对着凌右骞:“凌少,好巧。”
凌右骞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想亲自去送客户,却见她没有走开的意思。
“不好意思,方便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沈知意大大方方地道,浅浅地笑着。
凌右骞吩咐助理将客户送上车,和她一起去了隔壁的咖啡厅,点了两杯蓝山。
“沈小姐,有话直说,我赶时间。”
她是权家那位钦定的儿媳妇,而凌家和权家有着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仇怨,连带着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位千金小姐。
“那我就直说了。”沈知意抿了一口咖啡,“凌少和慕小姐是男女朋友吗?”
凌右骞眼神一闪:“沈小姐这是何意?”
“没别的意思,只是那天看她和少卿之间的气氛不对,所以找凌少确认一下。”沈知意说得诚恳。
凌右骞靠着椅子,轻笑一声:“沈小姐,就算拴不住权少卿的心,你也用不着来我这儿挑拨离间吧。”
看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感觉不对劲,如此说来,权少卿和慕相宜之间,难道真有什么?
沈知意眸色微变,却依旧不动声色:“是不是挑拨离间,凌少你心里清楚。”
不等他接话,她又道:“少卿的心自然属于我,我只是希望你也能守住自己的感情。”
这言下之意,明显是在说慕相宜勾引权少卿。
凌右骞冷嗤一声:“沈小姐骂人是越来越高级了,没点脑子还真听不出来。”
沈知意不置可否:“喜欢就争取,拥有就抓紧,凌少,我衷心地祝你们幸福。”
话音落下,沈知意起身离开。
凌右骞坐了一会儿,驱车去了南讯。
安盛楠同样是刚见完客户,和他撞了个正着:“呀,凌哥,来找相宜?”
“她在吗?”凌右骞刚下车。
“不巧,她身体不舒服,下午没来公司。”安盛楠说,又问,“你没先给她打电话吗?”
“没。”凌右骞道,“不在就算了,正好我有点事问你。”
“和相宜有关的?”安盛楠问,见他点头便招呼着人往里走。
“那你问对人了,除了她故去的爹妈,我是最了解她的人,我们进去说。”
“不用,我就问两个问题。”凌右骞靠着车身,“相宜和权少卿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说来就搞笑了……”安盛楠于是将厕所事件娓娓道来。
凌右骞听完稍稍放心。
以她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这么糟糕的初遇,她不会留下什么好印象。
那天在商场,兴许也是觉得权少卿恶心滥情,而那人心眼小,铁定也看她不顺眼。
因为沈知意的话而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凌右骞又问:“那西西……”
认识几年了,他从不知道慕西的父亲是谁,也问过,她总是避而不谈。
“相宜没跟你说过?”安盛楠惊讶地反问,挠了挠后脑勺,“这个我也不知道。”
凌右骞微微拧了拧眉:“这样啊。”
安盛楠偏头看他几秒,狐疑地问:“凌哥,你和相宜吵架了?”
“没。”凌右骞笑笑,回手拉开车门,“我就问问,谢谢你,我先走了。”
“多大点事啊,不客气。”安盛楠大大咧咧地摆手,“你准备去哪儿?”
凌右骞一脸理所当然:“回公司。”
“我说你怎么就榆木脑袋呢!”安盛楠怒其不争。
“相宜不舒服,多好的机会啊,你几个小时不工作公司又不会破产。”
凌右骞无奈地扯扯唇:“她在国外经常生病,都是我在照顾,要是能感动,不会等到现在。”
“精诚所至,说不定这次就感动了呢?”安盛楠听慕相宜提过一些,但仍旧极力撮合他们。
凌哥温柔绅士,又会做饭又会赚钱,小相宜懒癌重症患者,脾气没表现出来的那么好,两人简直绝配。
“哎我真是为你们俩操碎了心,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啊。”安盛楠摇头叹息。
凌右骞但笑不语。
他也想,可那丫头从来没给过机会,一直保持着距离,甚至没给过他任何误会,他心里是真苦。
“凌哥,你真回公司啊?”安盛楠不放弃地问。
凌右骞抬手按按额角:“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去看看她,倒显得我无情无义了。”
安盛楠打了个响指:“上道!那你快去吧,我不耽误你们谈恋爱,拜拜。”
凌右骞摆摆手,启动车子前去慕相宜和慕西住的歆誉园小区。
从南讯过去十分方便,不堵车只需要十分钟。
凌右骞远远地就看见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豪车,车头坐着一长腿帅哥。
画面很养眼,凌右骞却有点想暴走。
他拧眉,将车靠边停下,下车径直朝着那人走过去:“权少挺闲啊。”
权少卿正在考虑要怎么蹂躏慕相宜以报那一脚之仇,陡然听见他的声音,眼皮一跳。
他低咒了一声,再抬眸时已经挂上了他招牌的似笑非笑脸:“彼此彼此。”
“你来做什么?”凌右骞不客气地问,眸中黑沉沉的一片阴翳。
“你家住太平洋?”权少卿反唇相讥,懒懒散散地靠着车身。
凌右骞冷笑一声:“权少,你是个有未婚妻的人,频繁骚扰相宜,有没有想过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困扰?”
“没文化就闭嘴,查查骚扰的意思再开口。”权少卿眸色一厉,极度不喜欢他这副将慕相宜当成所有物的姿态。
再说,明明都是那女人让他不得安宁。
至于未婚妻,那是别人眼里的关系。
他和沈知意一没谈恋爱,二没举行过订婚礼,三没给过任何聘礼或承诺,不知算哪门子的未婚妻。
凌右骞脸色黑了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是该夸你肚量大呢,还是该说你恬不知耻贪得无厌?”
“凌右骞,你出国进修,别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权少卿哼笑一声,眸底染上几分怒气。
凌右骞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形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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