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阮阮谢霆舟温栩》主角是谢霆舟江阮阮作家江阮阮创作。该文文笔极佳,内容丰富。书中精彩内容: 小惊蛰来南城一段时间,变得更加水灵漂亮了。 她被谢霆舟抱在怀里,身上穿了条粉色公主裙,外搭毛绒绒的小皮草,两条轻轻晃荡的小胖腿下是白色公主鞋,手上还提了个镶钻小包,头上戴着的小发夹也是镶钻的,整个人珠光宝气的,跟之前的小村姑完全不一样。 好在她生了张精致的脸,美的便不是珠宝,而是她。 谢霆舟把她放在了地上,她便跑向了江阮阮,小手抓着病床栏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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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阮正在看广告案例,听到秘书跟她说,有位徐先生来找她,她还有些惊讶。
徐宁桁说:“我公司也在这附近,所以顺路买了咖啡就来找你了,你现在工作很忙吧?”
“是啊。”江阮阮轻叹,“毕竟不是天生的领导者。”
徐宁桁也有这种苦恼:“我也是。”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困扰,他只会做项目,项目运营的工作人员都是他哥哥帮他安排的,他只需要做好他的核心科研,别的流程自然会有人帮他负责。
他无奈道:“一开始我也是想自己也当管理层的,但是实在太难了,我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江阮阮也觉得好笑,因为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徐宁桁沉默了一会,又有些拘束,他抬起眼眸,抿着唇:“柚柚,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无能?”
“怎么会?”江阮阮轻笑,“如果我觉得你无能,那我是什么?我也不会管理,你是科研天才,不擅长管理是很正常的事情,术业有专攻,在属于你的领域里,你一直闪闪发光。”
她又继续说:“所以,我才报了课,不得不去学。”
“管理学的课吗?”徐宁桁黑眸微亮,他克制着情绪,淡定开口,“可以推荐给我吗?我也挺需要。”
“好啊。”
“是周六日的课程,挺好的,不会影响平日工作。”徐宁桁也弯唇笑。
江阮阮说:“有点像高中的时候。”
他们高中就是结对子学习,因为她从农村学校转学而来,老师担心她跟不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徐宁桁来教她学习英语,她当时的口语太差了,发音都非常不标准。
她脱口而出:“当时,我怎么会跟你结对的?”因为他是天之骄子,老师对他寄予了大希望,根本不可能大材小用地让他去帮她。
徐宁桁脸色不自觉地红,他就是这点不好,一直想伪装的深沉和冷漠,却总是会被轻易泛红的脸色所戳破。
他沉默了一会,说了实话:“是我主动向老师提的要求,当时我想跟你说话。”
江阮阮看着他,睫毛微颤。
徐宁桁见气氛凝滞,便又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柚柚,你会因此困扰吗?我……我上次说了,我现在就是把你当作朋友。”
江阮阮还没回答,谢霆舟就推门进来,他无耻得很坦荡,这并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他的办公室,但他来去似是入无人之境,不会敲门,也不出声询问,就那样直接打开了门,靠在了门边,脸色平静,却或许心里在酝酿着风暴。
他冷淡地扫了眼徐宁桁:“你也在这?”他转眸对江阮阮道,“要开会了,其他人已经到会议室了。”
正好外面的策划师也在找江阮阮。
江阮阮没空管这两人,匆忙先离开。
谢霆舟冷眼凝视着徐宁桁,他声音残忍冷漠:“徐宁桁,如果你是冲着江阮阮来的,早点放弃吧,你对她到底有几分感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你想拿什么跟我争她?你也认识她这么多年,你并不在她的择偶范围里,因为你太干净了,你以为你去做了公司,会自己赚钱了,你就独立了么?你帮不到她,你不懂管理,不懂赚钱,不懂如何应酬,而这些正是江阮阮所需要的东西。”
徐宁桁胸口微闷,抿唇不语。
谢霆舟讥讽:“你给江阮阮做了发夹是么?那个发夹早就被我扔了,躺在湖里,你觉得你的心意会被江阮阮珍惜吗?她当时的确很生气,她也厌恶我,骂了我,可是最终呢?她还是会为了利益而选择我。”
徐宁桁瞳眸瑟缩,他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发夹已经被谢霆舟扔了。
他胸口的怒意横冲直撞,还有些难言的失望。
“谢霆舟,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她不喜欢我这个类型,难道她就会喜欢你吗?当年她最先喜欢上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她转变了心意,如果再回到当年,我绝不会再如此害羞隐忍,白白错过,那一年我就该问清楚,问她是什么意思!”
谢霆舟眉眼间带着寒霜冷意,眼底深处却是暗火燎原。
他冷声:“那我也告诉你,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徐宁桁,你永远都争不过我。”
门外的江阮阮静静地站着,她是回来拿文件的,她也在想,为什么会转变了心意?因为那些信吗?如果写那些信的是别的男人,她也会喜欢上吗?她不知道,也没有机会再知道了。
秘书在一旁听得一脸怪异又兴奋。
看她遇到了什么,雄性之间的小小修罗场,互相指责谩骂,只可惜没打起来。
会议开始之前,江阮阮找时间跟徐宁桁道歉:“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起发夹被扔的事情,谢霆舟他就是个疯子,他扔发夹太过突然,我……”
徐宁桁笑得温和:“没关系的,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这样霸道,物竞天择是他奉行的法则,他看不顺眼的东西,他就会毁掉,跟他打赌的东西,他赢了也一定会拿走,不管那个东西对别人来说,重要与否。”
江阮阮只能又道:“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做错事的人是谢霆舟。”徐宁桁的声音也有了几分冷意,“他说的也对,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柚柚,是我不够强大。”
“宁桁,你不需要听他说什么,他向来会打压别人,以前他就这样对我。”
“阮阮,我能不能问你,你高中是不是喜欢过我?”
江阮阮微微一怔:“我对你有过好感,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宁桁,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你看,我明明厌恶憎恨谢霆舟的为人,但我还是需要跟他合作,我无法独善其身。”
“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一夜之间转变,突然疏远了我?”
江阮阮沉默了许久,才提起那久远的事:“谢霆舟是我的笔友,在没见面之前,我们有过很长时间的信件来往。”
“写信?因为这个吗?”徐宁桁苦笑,他想,他也写过信,但他参与的是个匿名志愿活动,并不知道信被寄去了哪里。
江阮阮应声道:“好。”
周礼因为周太太的亲昵,对江阮阮又多看了几眼,在他的印象中,他太太虽然温柔大方,看似平易近人,却待人始终隔了一层,正如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她的笑容隐匿在云雾之中,高高在上,似是神女。
而他何其有幸,能娶她为妻,共度余生。
周礼回过神,注意到谢霆舟略显冷冽的眼神,薄唇微扬,他回视了过去,有几分无奈,总不至于连这个醋都要吃吧。
两位新认识不久的女士在车子旁边告别,谢霆舟也和周礼走到了一旁,周礼压低了嗓音,轻笑:“谢老板,我太太似乎很喜欢你太太。”
“你太太”三个字取悦到了谢霆舟,他垂下眼皮,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是么?”
“你不好奇原因么?”
谢霆舟心如明镜,扯了下唇角,开门见山:“你家老太太这是准备认亲么?”
周礼眉心跳了跳,难免多了几分震惊,他原本只是想说有些相似罢了,这谢老板倒是好,直接一步到位,走到认亲的步骤了,何其荒谬,温家的关系盘根错节,这么多年都没人有所怀疑么?
再说了,有关系的也是温家,跟他周家老太太能有什么关系呢?
他冷嗤:“温老太太去世这么多年,我们早跟温家断交了,认什么亲?”
谢霆舟已经不耐多说什么了,在他心里,江阮阮姓江又或者姓温,都没什么所谓了,他们走到如今的死胡同里,他没有别的选择,也不想有别的选择,他不会去奢求更多。
他想到等会回去该让她吃药,如果她想泡澡,现在就等打电话让人准备了,他托人从医院里拿了一种药膏,听说对祛疤很有效,她向来爱漂亮,后腰的刀疤会让她不高兴的。
好在现在医学发达,若是药膏去不掉,还有医美手段。
他没再理会周礼,朝着自己的车走了过去,司机为他开了门,车内的江阮阮笑着跟周太太告别。
谢霆舟侧过头看着她,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些许过去的笑容,尽管稍纵即逝,他似是被她的笑意传染,黑眸中也闪过一丝笑。
后车座的隔板升起,车子启动,车内光线渐渐昏暗,尽管两人都没喝酒,酒桌上的觥筹交错也让他们身上隐隐缠绕着酒气。
谢霆舟握住了她的手,她手指纤细又柔软,他阖眼,淡声道:“我先睡一会。”
她没应声,他也不强求。
他回想着她近来的状态,重新工作了之后,有了社交生活,她似乎开心了不少,也没闹着要离开,更是习惯了他安排的那些保护着她的人。
其余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开心。
圈子里养金丝雀的人很多,大多数只愿意给钱,却不愿意给资源,因为谁都精明,也都清楚,资源会让金丝雀无所顾忌地飞走,他曾经也有这样阴暗的心理,所以不同意她远去留学。
但他现在不会,他不去区分这种转变是因为他更强大,还是因为他更爱她,因为区分没有任何意义,他会继续爱她,也会为爱更强大,强大到不需要受制于人。
十来分钟后,两人就回到了家中。
谢霆舟在照顾江阮阮的这件事上,有时间就会做到亲力亲为,他知道她喜欢的水温,也知道她的忌口和需要服用的药量,甚至享受给她的伤口上药的温馨时刻。
谢霆舟喝了几口水,看着江阮阮吞下一大把的药片,她嗓子眼小,在吃药上难免娇气,生病的时候总是很苦恼,小小地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地拼命灌水,偶尔还会被药片卡住,眼角都呛红了。
等她吃完了,他才问她:“今晚我去找你,你有没有生气?”
“我生气了,你下次就不会去吗?”
谢霆舟诚实地摇了摇头,嗓音淡淡:“我不会给你的工作添乱,今晚是因为你没接我电话。”
“报复?”
“不是。”他失笑,“我是担心你,想早点接你回来。”
江阮阮眼中闪过一抹讥讽,没说话。
谢霆舟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和周礼吃饭,周礼家里或许和你有点关系。”
江阮阮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周太太觉得你像温老太太,当然,她并不认识温老太太,是他们周家老太太一直惦记着温老太太。”
江阮阮脸色平静,她觉得没有人会喜欢,别人总说她像谁吧?她唇角轻动:“嗯,以前说我像温岁的母亲,现在说我像温老太太,不是你们疯了,就是我疯了,你奶奶认识温老太太吧,她说过我们相像么?”
谢霆舟:“我奶奶不管这些事的,在她眼里,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跟你相处合得来,就是合得来,她从不在乎你的出身,所以也没在意过这些细节。”
江阮阮想到了谢老夫人,睫毛轻轻地颤了颤,是啊,不管她是江阮阮,还是谢霆舟的情人,谢奶奶都对她很好。
她轻声道:“我
“我不去。”江阮阮深呼吸,她不愿意下车。
“你能跟徐宁桁领证,却不能跟我领证么?”他声音冷冷,“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他不能给的……”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现在不需要了。”
“那我也跟你说过更多次了,我跟你招惹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不是你想甩开就能甩开的,不是你说停止就能停止的。”
谢霆舟重新打开她手机,点开徐宁桁头像,先删了聊天记录。
江阮阮懒得跟他争,直到见他删掉了徐宁桁,她才要抢回自己的手机,但他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她,拿高了手机,面无表情地浏览着她的聊天记录。
他声音平静,似乎还很体贴和温和:“我不会看你的工作信息。”
但两人都很清楚,她现在也没什么工作信息是不能看得了,他就那样当着她的面,看她和朋友们的记录,没把她的隐私当作一回事。
江阮阮脸上火辣辣的疼,是一种被羞辱的愤怒,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对她就像对待他私人的所有物一样,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慢条斯理又高高在上,又像是丈夫在折磨自己不听话的背德妻子,故意凌辱地审视她和朋友的聊天记录,再批评一番。
但她现在发火都觉得别扭,唯余下自怜的委屈,这种委屈还是她自找的。
谁让她受伤了之后,又莫名其妙欠了谢霆舟的恩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她忍了一会,心里的清高和报复还是让她开口:“你既然这么想看,那就点开我和黎白、一喃的聊天记录。”
里面的每一条记录都会让谢霆舟生气。
姐妹的聊天群向来如此,只会无脑地一昧偏心自己的好朋友,在姐妹的眼里,江阮阮就是最好的,她漂亮又聪明,性格又好,有很多男人喜欢,排队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宇宙之外,而谢霆舟因为被江阮阮所不喜,所以被践踏得很惨。
里面甚至有很多江阮阮和徐宁桁的合照,她带徐宁桁见过她的好朋友们,很认真地想带他融进她的生活圈子里。
谢霆舟手指用力地攥紧,他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参加过江阮阮朋友的聚会,江阮阮应该也不曾向她们正式地介绍过他。
他垂眸看着她,轮廓背光,光线在渐渐暗沉,偶尔不知道哪来的光,忽明忽暗,他甚至有种冲动,要将她的手机扔下车,不让她再与这些人接触。
但他记得几次扔东西的后果,她会生气的。
放在从前,他扔手机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坏了可以再买,任何东西都是如此,所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扔掉了徐宁桁送的发夹,不过,从现在开始,就算她再生气,他也决不允许她再留着徐宁桁送的东西。
江阮阮看见他的神情,手腕动了动,但没从他的禁锢中脱离出来。
她说:“松开手。”
他没动。
空气稀薄得让人有些窒息,司机刚刚下车打电话联系办事处的人了,现在也不敢随意上车了,生怕惹怒了正在爆发边缘、死死隐忍着的谢总。
他刚刚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说实话,他不太明白江小姐在纠结什么,谢总这时候的脾气还算好的了,换成他这样的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跟其他男人有接触,当然,谢总听起来也有几分不道德……
他要是谢总,已经扔了这可恨的手机了!
谢霆舟问她:“你留着徐宁桁的联系方式要做什么?既然都已经成为了过往,按照你们女人爱看的那些话,留着前任的信息就等于想发生点什么,养着备胎,骑驴找马。”
江阮阮盯着谢霆舟看,没说什么,就这目光就够了。
男人嫉妒起来的嘴脸也不会好看的。
沉默了好一会,江阮阮开口道:“你既然这么会做生意,谈感情也如同生意,那何不及时止损?你既然知道我是这样的人,那我们就分开,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我也承认对你有依赖过,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这样也不会再互相伤害了。”
她神色很认真,跟他提分手的时候,她就是这副深思熟虑的面孔,他几乎都要想不起来,她以前有多爱他了,甚至还会怀疑,她的爱是不是只是他的错觉和幻觉。
谢霆舟不但不放手,手上的力道越发的重,重得她疼。
她深呼吸:“你现在不放手,也不离开,你想做什么?进去领结婚证?可以,我都结过婚,又离过婚了,我还会在意再离婚么?”
他被她的话刺到,神色恍惚了下,想起了她曾经温柔地朝着他笑,靠在他的怀中,开玩笑地试探他会不会娶她,在拥吻的时候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心口疼得几近窒息,心脏如同落入深水中,一点点往下沉。
疲劳感侵袭了上来,除此以外,还有淡淡的委屈,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很陌生,却又有些熟悉,很多年前,那个被父母抛弃在雷雨夜中的小男孩也有过这种感受。
那时候他发誓,不会向父母服软,永远不会。
现在反倒有些可笑,他懦弱了许多,竟生出了同她妥协的念头,他见过许多养宠物的人,宠物狗被主人打骂了之后,依旧会跟在主人的屁股后面。
难不成他要当狗。
江阮阮会喜欢狗吗?他认识的她,谢强,智性恋,很不喜欢照顾男人,她内心是渴望强大的伴侣能给她支持的,他就算想追回她,当她的狗,也不会被她珍惜。
谢霆舟掌心温热,虎口的力道又收紧了一些,胸口起伏着调整情绪,他关上车门,又合上了前后座的隔板。
有限的、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避无可避。
他转而握住她的手,只是说:“结婚证倒是不着急,吓吓你罢了,你也不用这么着急领证,摆酒的日期和公司的股份都还没确定下来,柚柚,你从小到大,着急就别扭,爱发脾气的性格一点都没变。”
倒打一耙。
江阮阮有些生气,偏偏他淡定的神色里写满了了然,看吧,又生气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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