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灵堂已经不在,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周围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地方,四周充满了瘴气,空气里夹带着浓郁的腥臭味儿。
我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走了几步,这边出现了一条河,河里流着的不是水,而是有些发黑的血液,血河里一具具尸体漂浮着经过了一座桥。
这座桥的模样正是往我们村儿外面出去的那座桥,昨晚,小兰就吊死在那座桥的桥头上!
我情不自禁的走过这座桥,走到了桥的另一头,那边是出去的路口。
而就在这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彻底的醒了过来。
有几个人围着我,他们正是到隔壁村儿请老道士的赵老二等人,在旁边有一位穿着黄褂子的老头儿,他就是那位老道士。
不过,我什么时候走到这村口的?
“吴勇,你刚才在路中间站着干啥?要有车真得把你给撞报废!”说话的是赵老二。
我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出了村子,又经过桥来到了外面的公路上,我们这儿虽然偏僻,但也会偶尔有几辆车子经过,前后又是个弯路,如果来了车子根本就避让不及。
刚才一把将我‘抓醒’的正是这位老道士,他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赵老二几个见我愣神,便带着这位老道士往村子里走去,老道士走时还不停的回转头来看我,随即摇了摇头走进树林。
我就奇怪了,我刚才明明在苟胜的家里,为什么会来到村口?
不好!
赵老二他们把老道士给请来了,埋尸体的位置很快就被发现,现在村儿里的人还不知道小兰死了的消息,如果让他们知道,指不定会惹来多少麻烦。
着急忙慌的回了老屋把这件事儿给表哥说了。
表哥说什么也要过去阻止这个老道士,我阻止了他,且不说刚刚完婚的表哥去了会犯冲,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过去阻止肯定不行的。
倒不如兵分两路,我去注视着那老道士的一举一动,而表哥则带上人去乱葬岗把尸体掏出来转移。
本来已经入土为安,现在这么做无疑是对死者的不敬,我们也没有别的可靠办法。
我们村儿也不大,那边放个屁这边都能闻着,赵老二他们带着那老道士先是去了张二狗的家里。
这老道士姓张,别人都叫他张拐李,其中含义只有老一辈儿的人才知道一点,你问我我也不知。
不过,张拐李这个人收费忒高,赵老二他们几个怕是揭了老底,下半年估计就得干点缺德事儿才能混口饭吃了。
我来到张二狗的家里,张拐李正在屋里四处查看,身后跟着一大群人,虽然这张拐李在外头传的是神乎其神,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断的问这问那。
张拐李少说也得有六十了,白胡子一大把,戴着个老花眼镜,手里托着一块破旧的罗盘游走在张二狗家的每个角落。
我也跟着这群大部队走,最终张拐李托着罗盘停在了院内的一口井面前。
像这样的井我们村儿每家每户都有,大部分是自己挖的,所以形状各不相同,有深有浅,有的井出来的水是甘甜的,有的则是咸的,还有一种是臭的。
张拐李脸色凝重,托着罗盘绕着这口井转了两圈。
“井下有东西,下去个人把它捞上来!”张拐李对着赵老二等人说道。
听到这个赵老二等人立马就使劲儿的摇脑袋,这要是下去还能上得来么?
请老道士张拐李是赵老二最先提出来的,众人都把他给推了上去,迫于无奈一咬牙腰上拴着绳子准备下去。
这时,孙二娃从外面跑了进来,孙二娃和表哥关系很好,那晚帮着埋小兰尸体的几个人里有他,表哥说过要带他去城里发财,所以这段时间他就成了表哥的跑腿儿。
孙二娃年龄比我大五岁,也是个光棍儿,只不过那晚没参与闹伴娘。
我一看孙二娃那神色慌张的脸就知道不好了。
“那具尸体不见了!”
“什么情况?怎么就不见了?”
“不知道,对了,那张拐李怎么个意思?”
我摇了摇头,这会儿那赵老二已经下井了,众人一围过来就被张拐李给赶开,帮着拽住赵老二的就是另外几个光棍儿。
剩下来的两个人则是听了张拐李的安排把在场所有人给叫了出去,我和孙二娃则是被张拐李特地留了下来。
我撇开孙二娃来到这口井旁边,张二狗家的这口井倒也挺深的,供着张二狗祖孙三代之久。
赵老二在井里艰难的下降,井边有张拐李把守,我也靠近不了,他时不时就会盯着我看,那眼神太古怪,盯的我浑身不自在。
孙二娃来到我边上。
“对了,强子哥叫我跟你说声,张拐李离开这里就立马回去通知他!”
“通知表哥干啥?尸体都没了。”
“你说谁会去偷尸体?还是说尸体自己活了?”
我被孙二娃说的浑身一哆嗦,骂道:“别他妈瞎说,还有,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小声点?”。
我和孙二娃的谈话已经被这张拐李注意,不过好在隔得远倒也没有露出马脚。
赵老二下井过去了四五分钟,一会儿后,绳子摇晃了几下,上面的人就开始往上拽。
片刻,一身湿漉漉的赵老二被生拉硬拽上来,而赵老二却面色铁青双目失神,嘴里不停的叫着“别杀我”这三个字。
其他几个人喊他也没答应,过了半晌,赵老二看到四周有人忽的一诈,开始惊慌的叫喊起来,喊的什么也没听清楚。
谁也不知道赵老二在井下究竟遇到了什么?
赵老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手舞足蹈面露惊慌之色四处逃窜起来。
精神失常了!
没人能够抓得住他,这家伙根本就不会让人给抓住,就跟个牛一样,力气非常大,两三个壮汉过去都没法制住他。
有人问张拐李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张拐李什么也没说,从身上取出笔墨黄纸,叫个人去张二狗家的鸡栏子里抓来一只大公鸡,张拐李接过大公鸡一刀割喉放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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