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阮阮眼前的视线模糊,眼皮发烫,眼泪无声地落下,她趴在徐宁桁的肩膀上,轻声道:“原来是你啊,宁桁。” 如果时钟往反方向旋转,回到高中。 她早早知道那人就是徐宁桁,她曾经心动过的少年,她的天才同桌,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她还会跟谢霆舟纠缠这么多年吗,还会在多年前把自己变得那样卑微吗,还会在自己没完成学业之前就背负上未婚生女的骂名吗?…
免费试读
江阮阮今晚本来就要跟徐宁桁见面,而徐宁桁和她的通话一直连线着也是两人商量好的,她很想知道,谢霆舟会怎么跟徐宁桁解释他的行为。 谢霆舟的反应,和江阮阮想象得差不多,就算徐宁桁戳穿了他的伪装,他依旧很淡定坦然,仿佛做错事情的人不是他,大概谢家从小到大给他灌输的上位者教育,让他很难学会自我反思。 他没什么愧疚心,也不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反倒认为这些信件并不重要,他还为他自己洗白,说他并没有主动承认过那些信件是他写的,言语里都把责任推给了她,是因为她愚蠢,是她自己看了那个印章,就默认她自己找到了写信的人,还自我感动地跟在他身后,还爱上他,做了一系列的蠢事。 他的这些话几乎否认掉她曾经的所有真诚,让她成为一个彻底的笑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他已经没有了期待,她并不难过,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更不像从前,她连一滴泪都不会再为谢霆舟流。 江阮阮在电话里听完了谢霆舟和徐宁桁的对话,但过了一会,她就发现电话被徐宁桁挂断了,她没给徐宁桁回电话,还想着继续工作一会,后来,她再接到来自徐宁桁手机号的电话,却是路人打来的。 “喂,你好,你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他通话里的最近一个联系人是你,他出车祸了……” 江阮阮心脏猛地下坠,恍惚地穿上外套,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她满脑子只有徐宁桁怎么了,怎么会出车祸,尽管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到达了现场,距离江氏大楼并不远。 混乱的现场,拥堵的人群,受损的车子,急急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明明还是夜里,灯光却照得人刺眼,开车的司机疲劳驾驶,涉嫌酒驾,还错误地开了远光灯,甚至违规逆行。 江阮阮以为徐宁桁早跟谢霆舟分开了,所以,她下意识地以为驾驶座里、趴在方向盘上的人是徐宁桁,她紧张得无法呼吸,又不敢大声喊,只敢轻声道:“宁桁……” 那人动了下。 就算没看到他的脸,但江阮阮对谢霆舟何其熟悉,尽管只有一个后脑勺和背影,她也认出他来了,眼皮一跳,也慢慢地找回了坠落在深处的心脏。 这人不是徐宁桁。 那徐宁桁呢? 她眉间紧蹙,也看到了谢霆舟的方向盘上都是血,他意识并不清醒,腿似乎还卡在了驾驶座里,后背的骨头有几分扭曲,他的后背之前才受过伤。 徐宁桁在副驾驶座里,大概是因为驾驶人的有意避让,他受的伤并不重,只是一开始被撞晕了,额头上也有小小的伤口,渗透出了血,他似乎听到江阮阮的声音了,还能挣扎地爬起来,眼睛茫然地四处看,而谢霆舟根本无法清醒过来。 江阮阮又看了眼谢霆舟,她并非冷血至极的人,不管他平时怎么样,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见医护人员过来,连忙让开,不敢添乱。 徐宁桁终于看到江阮阮了,他眼睛里露出了温和笑意,艰难地扯了下唇角:“柚柚,你来了……” 谢霆舟伤势较重,所以先被抬上了救护车,护士问江阮阮:“你是这位先生的家属吗?”她指了下担架上的谢霆舟。 江阮阮没有丝毫犹豫,摇了下头:“不是。” 护士就关上了救护车的后门。 谁也没注意到,担架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他的话,手指竟蜷缩了一下,好像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只有他手中的团团空气。 江阮阮唯一能帮谢霆舟做的事情,就是帮他通知他的助理,还有温岁,就让温岁过来照顾他吧。 徐宁桁也上了救护车,他躺在担架上,意识是清醒的,脸色有些苍白,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忽然偏过头,看着江阮阮,眼眸里透露出来的是脆弱:“柚柚。” 他只是喊她的名字,好像只有她才是他的依靠。 江阮阮并不想一起去医院,但她想到徐宁桁会有今晚的遭遇,也是因为她拜托他去找谢霆舟对质,就当是赎罪吧。 护士又催促她:“快上来吧,别拖拉了。” 一路上,江阮阮就坐在徐宁桁的旁边,徐宁桁头晕得不行,只能闭上眼睛缓解,他胸口里的心脏却有力地跳动着,起伏着,盈满了柔情。 柚柚在他和谢霆舟之间选择了他,她没去陪谢霆舟,反倒陪着他。 这是第一次。 他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值了,就算他遭遇了小小的车祸,就算现在很难受,但柚柚会陪在他的身边。 江阮阮没在医院待很久,徐宁桁去做检查的时候,她看到徐家人来了,就默默地离开了医院,她在出门的时候,还撞上了温岁和江云初。 江云初只看了江阮阮一眼,她冷着脸,眼眶却早已通红,她这会根本没心情管江阮阮如何,绕过江阮阮,就往楼上手术室去了。 温岁拦 |
江阮阮眼前的视线模糊,眼皮发烫,眼泪无声地落下,她趴在徐宁桁的肩膀上,轻声道:“原来是你啊,宁桁。” 如果时钟往反方向旋转,回到高中。 她早早知道那人就是徐宁桁,她曾经心动过的少年,她的天才同桌,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她还会跟谢霆舟纠缠这么多年吗,还会在多年前把自己变得那样卑微吗,还会在自己没完成学业之前就背负上未婚生女的骂名吗? 她鼻尖微酸,第一次伸出手回应了徐宁桁的拥抱,而不是推开。 这个拥抱穿梭了时间,是给少女江阮阮和少年徐宁桁的。 而现在的江阮阮却很清楚,就算当初她选择了徐宁桁,他们也不可能有好结局的,因为温岁恨的是她,她喜欢谢霆舟,温岁就抢谢霆舟,她喜欢徐宁桁,温岁或许不会喜欢徐宁桁,但她一定会出手阻止或争抢。 在温岁的眼里,她江阮阮就不配过上好日子,因为她出生就带着罪孽。 就算她跟徐宁桁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走过的曲折路,一样会再走一遍,被为难,被陷害,被驱逐…… 徐宁桁拥着怀中的柚柚,心脏紧紧地瑟缩,紧张到他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他的耳畔自动屏蔽了酒吧人声鼎沸的喧闹和摇滚音乐的嘈杂,他胸口里的那颗心脏沸腾一样地跳动着,是赤红的,真诚的,灼热的。 他明明拿到了上天安排的剧本,于幼年相识,重逢在少年,一起度过了几百个日夜的同桌时光,兜兜转转,他们又在南城重聚,解开误会。 他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太多的感情想要宣泄,但他不能现在说。 行动大于言语,他要赶走谢霆舟。 无耻的岁月小偷。 徐宁桁搂紧了江阮阮,埋头在她的锁骨处,太多的情绪冲击,他闭上眼,声音很低,却只是喊她的名字:“柚柚。” 他此时又在庆幸,庆幸谢霆舟的无耻和自掘坟墓,风水轮流转,谢霆舟这一次一定会被他踩在脚底。 江阮阮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开口:“宁桁,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知道,我没有想要求你什么,就像当年给你写信,就算你不回信,我也不会要求你什么。”他要做谢自私的反面例子,一个体贴大方的徐天才。 两人抱了一会才分开。 徐宁桁看到江阮阮眼角的水光,他伸出手,轻轻地擦去了她的泪,他笑:“不要哭了。” 她看着徐宁桁的眼睛:“宁桁,你会骗我吗?” 徐宁桁抿着唇,睫毛翕动了下,他移开视线:“不会。” “是都不会吗?”江阮阮问完之后,就自己笑了,她觉得挺有意思的,她现在的状态挺可笑的。 只是个小小的信,她却会恨谢霆舟,但她会因此爱上徐宁桁吗? 爱意如此浅薄。 * 江老爷子派了个人来协助江阮阮对法务部进行裁员,她又让HR招聘了一些新人,而传媒公司的广告拍摄方案也通过了甲方谢氏集团的审批,开始拍摄。 江阮阮没用女明星拍摄,这并不是代言,只是个香水推广,她选了一个出了名的氛围美人,是个女网红,她在网红圈美名远扬,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她的长卷发,发质柔软蓬松,颅顶很高,她生了一副完美头骨,身材也美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深受粉丝喜爱。 她广告拍摄的费用也比明星便宜。 谢氏之前提出的反对意见是,用网红拍摄视频容易导致品牌降档次,但谢霆舟一力支持,拍板通过方案。 很快就是拍摄的日子。 谢氏的预算充足,就选在了一个漂亮的小海岛上,和南城的寒意瑟瑟相比,海岛早已经是反季节的盛江,蓝天白云,海水是天蓝色的,沙子是白色的,海浪声滚滚。 江阮阮看到谢霆舟出现,一点都不意外,她还懒洋洋地冲他笑,伸了个懒腰。 “天气真好。”她说。 “不奇怪我出现吗?” “奇怪,奇怪你没跟我一起来。”江阮阮笑意浅浅,她打量了下谢霆舟,或许是来海边,他没穿着严肃的西装和衬衫,反倒是普普通通的短袖短裤,还有几分青春少年的阳光气息。 她往海水那边走去,光着脚踩在了冰凉的海水里,越踩越远,海浪声滔滔,谢霆舟忽然有点眉心沉沉地跳着,他几个大步上前,拽住了江阮阮的手,这才稳了下来。 她奇怪地回过头,问他:“你怎么了?” 谢霆舟也想知道他怎么了,他就是看着她往前走,心脏就不安,冒出了恐惧的念头,总担心她会被海浪卷走,但明明她就是一个会游泳的成年人。 他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从后面抱住了她。 她挣了下,又没动了,只是问他:“谢霆舟,四年前我给你写的信,你记得吗?” “记得。”他又有了那种隐隐的痛。</p |
江阮阮坐在徐宁桁的办公室里,他办公室的风格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复杂装饰,除了一些她看不懂的器材、器皿外,最多的就是书了,她连他的具体研究方向都不太知道,印象中他高中就参加了很多比赛,拿过很多奖项,也有不少知名院校联系过他,但他出于研究方向的考虑,最终选择了国外的院校。 徐宁桁说他出去买点吃的,让她在这边等他。 江阮阮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她的手心温度太低了,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隔着薄薄的塑料杯,滚烫的水温传了过来,却并不觉得烫手。 她轻轻地吹了会,这才抿了一小口热水,水流顺着食道进入了胃,稍稍缓和了那种胃酸腐蚀带来的钻心刺痛。 她低头看了眼身下的这张椅子,很普通的那种,估计也就是一百多元。 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她想到极致讲究的谢霆舟,她没去过他的办公室,但家里的书房就算他不常来用,也花费大功夫改造了,桌椅、台灯和书架都是他请意国百年家具品牌的工匠定制的,少则数十万,多则百万,一张看似普通的沙发,价格也不会普通。 他是不会委屈他自己的。 如果现在是谢霆舟在,他不会亲自去买,反倒会打个电话,问她想吃什么,他让人送过来。 但江阮阮忽然想到,徐宁桁也可以不用去买,天气这么冷,他们可以点外卖。 徐宁桁很快就回来了,他一边手上提了份热粥,另一边则是两杯热奶茶和软欧包,他把粥推到了江阮阮的面前,清润的眸子里浮现了笑意:“生滚牛肉粥,先吃点暖胃。” 他对奶茶不太熟悉,抿了抿唇:“这是楼下店员推荐给我的,她说这款很多人都爱喝,卖得很好。” 江阮阮笑了笑:“谢谢。”她拆了吸管,插进奶茶里,然后递给了徐宁桁。 徐宁桁怔了下,便接了过去,他吸了一口,说:“这是我第二次喝奶茶。” 江阮阮抬眸看他,见他眼里仿佛有着笑意,他对着她的视线,没有移开:“第一次是你请我喝的,这么算来,这一次也可以算得上是你请我的。” “是你买的。”江阮阮好笑。 “是你递给我的。”徐宁桁很认真,“高中你请我喝奶茶,我是第一次喝这样软糯黏糊的东西,但还算不错。” “那后来怎么不自己去喝?”江阮阮随意问。 徐宁桁的回答也看似无意:“因为再看到那些奶茶,都觉得少了些什么,就没有想喝的念头了。” 江阮阮眼皮轻轻地颤动了下,她笑着,没再说什么,鼻尖除了食物的香气,就剩下他身上衣服阳光晒过的暖暖味道。 他在说他这个年做的事情:“谢家祭祖,徐家也在祭祖,我不讨厌仪式,就是过着年却吃了两天的斋饭,那个师谢的厨艺不错,但毕竟是素食,还挺寡淡的,家里人太多,主事的也不是我,初五一到,我就回实验室了。” “这可以算劳模吗?” 办公室里开着灯,灯光映得他面孔轮廓深邃,不管什么时候,徐宁桁好像都是简单的白衣黑裤干净模样,他最适合的地方是校园和实验室,教授或是科学家,他不疾不徐地笑:“我是为了躲避家里的人情往来。” 江阮阮看着那些瓶瓶罐罐的器皿。 徐宁桁问道:“你当时组互助小组,你为什么没写我名字?” 江阮阮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高中时,她数学科目的确相对薄弱,有时候解不出最后一道大题,徐宁桁看见了,便会主动教她,她那时觉得这人应该挺喜欢当老师的,她要是做对了,他还会像幼儿园老师那样给个奖励,送她一瓶草莓牛奶。 后来,班主任想让班上同学组对子,互相进步学习,为了调查同学们的想法,让每个人写下自己想要组队的人名,大家都交完了之后,班主任气到头发冒烟:“看看看,差不多全部女生都写了徐宁桁的名字,他就一个,还能分裂吗?我这是让你们写互帮互助对象,不是让你们写暗恋对象!就江阮阮一人没写他!” 但老师没说的是,她谁也没写,因为她怕写了也没人会选她,又何必写出来去让自己难受。 江阮阮只笑:“徐天才,选你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徐宁桁说:“就知道,你又要这么说。”他现在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抿了抿唇角,“你和谢霆舟要结婚了吗?” “你听到的消息应该是订婚吧?” “嗯。”徐宁桁嘴角微动,好在是订婚,订婚而已,结婚了都能离婚,又何况只是订婚,他得感谢现代社会的文明进展和观念改变。 江阮阮淡淡道:“为了孩子,为了年少的爱情。” 徐宁桁仍旧唇角带笑,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他想给她介绍他的研究项目,便站了起来,恰好此时,办公室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外国面孔的老头,见到江阮阮,显然有些惊讶,他跟徐宁桁的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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