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祁之正探究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温岁回来了,你还是非谢霆舟不可么?”“什么意思?”她抬眸。祁之正看着她今天穿的修身红裙,她此时翘着腿,神态慵懒,修长的双腿上裹着黑丝,很多人会把黑丝穿出风尘气,但她没有。看得他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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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阮脸色淡淡,就近在宴会厅的角落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今晚还没吃东西,拿了份蛋糕和一杯可乐,就吃起来。
她的手机震动,点开,是她的好朋友黎白,黎白给她发了个视频:“震惊,这是谢霆舟?他这么狠的吗?阮阮,你确定他没对你动手过吗?”
江阮阮笑了下,点开了视频,她习惯静音,视频也没有声音。
是一段打架视频,好几年前的。
少年谢霆舟神色冰冷,眉眼狠戾,将一个男人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砸着,仿佛没有多余的知觉,带着想要那人死的狠绝,而那人如同破布麻袋一样躺在了地上,已经在吐血了,但谢霆舟却丝毫没有想要停手的欲望。
江阮阮眉心狠狠地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视频又出现了。
是她拍的视频,她当年甚至用这个视频威胁过谢霆舟,但不是她上传到网络上的,只是他不信。
这段视频让谢霆舟被网曝了很长时间,网络上的人都攻击他,说他富二代带头暴力。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人差点强迫了温岁,正当防卫。
“江阮阮,你想做什么?”
谢霆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江阮阮被吓了一跳。
谢霆舟脸色沉沉,黑眸里寒冰浮起,他冷眼睨着她,薄薄的眼皮上笼着灯光的阴影,他应该刚抽完烟,身上有着浓重的烟草味,嗓音拖腔带调:“又在弄这个视频,那这次你想要什么?”
江阮阮平静开口:“我没想做什么。”
谢霆舟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看她许久,周身流露出一股阴郁,大概也是懒得计较,扯了下领带,坐在了她身边。
江阮阮刚想去拿蛋糕,她的腰就被男人从身后搂住了,没多做挣扎,她就被男人抱在了怀中,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和酒精的味道。
他今晚应酬喝了不少酒,正常来说,是难江的。
但抬眸看他线条分明的凌厉下颔,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是性感的男色。
他的下巴就搁在了她的头顶上,低哑的嗓音响起:“别动。”
她轻笑:“不是说寡淡么,一般般么,没有下次么?”她故意拿他之前刺激她的话来堵他。
他眯了眯眼眸,半带玩味,语气轻佻又含了些轻贱:“玩一玩的时候,也能凑合,反正是送上来的。”
江阮阮睫毛颤了下,知道他在讽刺她当年主动敲他的门,刚准备说什么,谢霆舟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谢霆舟松开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面色不明地盯着屏幕。
是温岁。
铃声响了许久,他最终还是接了起来,不知道温岁说了什么,他语气虽冷,但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同:“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嗯?……和他分手了,再跟我说。”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温岁还是不停地给他打电话,他不接,但也不挂断,就那样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不停亮起又熄灭的手机屏幕。
像是闹脾气,傲娇地等着女朋友来哄他。
明明就在同一个宴会,却不见面,不想接电话,又在期待那人的电话,如果那人不打了,最急的怕也是他。
江阮阮觉得呼吸沉闷,站了起来。
谢霆舟大概满心满眼只有温岁,没有喊住她。
这一次,宴会的许多人都看见了江阮阮,她脱掉了外面的黑色斗篷,露出了里面的红色丝绒裙,她身段几乎是完美的,五官艳丽,肤色白皙,只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无数惊艳的目光。
她逛了一圈,吃了些东西,又回到沙发那。
谢霆舟还在那,他旁边多了个男人,两人正在聊天,不大不小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个男人笑:“我刚刚看到江阮阮了,她今天这一身红裙子跟岁岁今天穿得一样啊,看背影几乎无差别。”
谢霆舟有些心不在焉,他仰头灌了口红酒:“嗯,是有几分相似。”
“所以,你今天又在玩替身游戏了。”那个男人摇摇头,“还玩不腻啊?”
谢霆舟笑了下,却没有反驳。
江阮阮站定在了原地,没有再走过去,她抿直了唇线,掐了掐掌心,很快,转身走了,她看似平静,却只有她知道,心脏一瞬间闪过的刺疼。
祁之正一回头,看到了江阮阮有些狼狈的背影,他眸色动了动,想说什么,看了眼低着头看手机的谢霆舟,什么都没说了。
他又喝了点酒,然后站起来,漫不经心道:“霆舟,我去那边一下。”
谢霆舟随意应和,没放在心上。
江阮阮看到祁之正直直地朝她走来,还有些惊讶,但面色平静。
祁之正笑了下:“江阮阮,好久不见。”
江阮阮也笑:“祁总,昨天才见过,你是想表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祁之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以为你没注意到我。”
“怎么会,你是我们的客户,我刚开始实习,跟着最大的项目就是这个科创板了,怎么敢不注意到大老板?”江阮阮眉眼含笑,她昨天跟着律师去办事,就见到了祁之正,他是这次项目组的客户。
祁之正问:“律所工作应该很忙吧?我经常看到你们律师加班到凌晨,卷生卷死的一个行业。”
“嗯,忙也得工作,为客户服务呢。”
祁之正垂眸看着她:“意风航空破产的消息听说了吗?”
江阮阮点了点头。
“你们合伙人有没有想法?我认识做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可以让你们律所拿下这个项目。”祁之正抬手,轻轻地碰了下鼻子。
江阮阮怔了怔,他们律所在圈内名气大,门槛高,虽然并不缺项目,但是,意风航空破产的案子标的重大,涉案金额巨大,是一块律所圈内的大律所都想啃下的肥肉。
但,祁之正?
她笑:“祁总,我只是个小实习生,拉项目是合伙人的事,我只负责做尽调。”
祁之正笑着看她,也没勉强:“也行,我和你们合伙人谈,就说,是江律师让我来的。”
江阮阮笑。
祁之正探究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温岁回来了,你还是非谢霆舟不可么?”
“什么意思?”她抬眸。
祁之正看着她今天穿的修身红裙,她此时翘着腿,神态慵懒,修长的双腿上裹着黑丝,很多人会把黑丝穿出风尘气,但她没有。
看得他心痒。
江阮阮脸上的表情淡淡。
祁之正并不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恰恰相反,他这几年创业做的公司很快就可以上市了,他手中的股权期权变现了之后,不靠家里,就可以财富自由。
她笑了下,看到祁之正的目光顺着她的腿打量。
并不猥琐。
但眼中的暧昧毋庸置疑。
谢霆舟找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祁之正坐在江阮阮的身旁,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靠得很近,恰好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祁之正将她的身影遮挡住了,恰似拥吻。
他眸色沉沉。
江阮阮看见了谢霆舟。
他目光落在她唇形漂亮的红唇上,口红掉了不少,边缘晕开,她蓬松柔软的长发散在肩头,有种易碎和妩媚交织的感觉。
他想起那些瞧不起江阮阮却又对她蠢蠢欲动的男人说的话——“是男人就难以把持。”
可以轻易地俘获任何一个男人的色心。
他脸色有些难看,薄唇抿成直线,眸色阴翳。
江阮阮是被谢霆舟紧紧地攥着手腕,拉到了宴会厅外面,他一言不发,周身气压很低。
“你发什么疯?”
他仍旧只冷笑,不说话,将她塞进了他黑色的跑车里,撞得她骨头生疼。
旁边还有几辆跑车,这群人似乎准备去飙车,副驾驶里都坐着美女,有人惊讶,语气轻蔑:“霆少,你不带岁岁,要带这个女人啊?看来今天霆少要输了。”
江阮阮这才看到温岁,她脸色苍白地站在了一旁,睫毛轻颤,似乎不敢相信,谢霆舟没选她做自己的副驾驶幸运女神。
谢霆舟眉头微拧,冷冷地睨着江阮阮,略显不耐地将她扣在了副驾驶座上,他绕过车头,去驾驶座。
江阮阮直接解开了安全带,就开门下车。
谢霆舟坐在驾驶座上,眉眼阴翳,他嗓音淡淡:“江阮阮,上车。”
她没理他。
他冰凉的嗓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看来你是不想上车了。”
她脸色淡淡,头都没回,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引擎轰鸣的声音,打起了刺眼的远光灯,他的车子在准备加速。
她听到周围人的笑声:“霆少这是准备直接玩极限游戏了?朝着她开车撞去?”
“问题是,这距离也太近了,该不会直接撞残疾了?”
“赔点钱就摆平了。”
江阮阮睫毛微颤,手脚发冷,她抿直了唇线,猛地转头,两道刺眼的远光灯直直地打入她的眼睛,她喉咙发干,强烈的恐惧让她失去了力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轮胎和地面燃烧出刺耳的摩擦声,引擎声如同发怒的野兽,他黑色的车子风驰电掣地朝她撞了过来。
冷风呼啸,卷起她的头发,又落了下来。
那些人一阵欢呼,谢霆舟的车子从她身边差之毫厘地擦了过去,她倒在了地上,掌心刺痛。
车门打开,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站定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眉目里带着几分玩味,像是慢条斯理地欣赏着她的狼狈。
江阮阮闭上了眼,却隔绝不掉那些刺耳的笑声。
再睁开眼,她漂亮的眼眸里含着火光,亮得吓人,委屈的情绪将她的眼烧得通红。
“谢霆舟,你就是个混蛋。”她声音平静。
谢霆舟脸色淡淡,黑眸沉沉,其他人还嘲笑般地学舌了起来:“哟,还撒娇了,小混蛋。”
江阮阮面无表情,他们还在江家主宅的院子门口,宅子里灯火通明,仍旧在开宴会,她看了几眼周围安装着摄像头的地方,手指轻轻地蜷缩。
谢霆舟最终还是没带江阮阮去,他的副驾驶上坐着温岁,到了半山腰上,他也没什么心情飙车了,只把车子停在一旁,靠着椅背,熄了火,车内光线昏暗,衬得他轮廓阴翳。
温岁也没贴上去,她看着前方,背脊挺直,有她自己的高傲,似笑非笑:“霆舟,我离开四年,你还是没想清楚么?”
谢霆舟面无表情:“所以,你就找了个男朋友来气我?”
温岁正要回答,谢霆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是一起来玩车的狐朋狗友,声音焦急:“霆少,我在山下,警察来了,你要不先走?”
已经来不及了。
谢霆舟抬起眼眸,巡逻车已经呼啸而至,将他们的车子都包围住了,蓝色的警示灯闪烁在他深邃的轮廓上,他眉目凛冽,寒意森然。
警察厉声道:“车内的人请下车,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们涉嫌违法飙车,涉危险驾驶罪,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群酒囊饭袋富二代玩车这么多年,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就没想过在南城还有群众举报,甚至会这么快出警。
几个家里都接到了消息,很快派了律师来处理。
好在没人受伤,不具有恶劣情节,不会构成犯罪,只处了罚款,但这些人都在警方那听了一晚上的珍爱生命教育,第二天出来的时候,几人都精神萎靡。
“到底谁举报的?还让警方这么重视。警察还说举报人提交了相当完整的证据,有视频,有文字,非常专业。”
“活腻了吧那人。”
“晦气,还是从上级那边举报的,上面来的命令。”
谢霆舟黑眸淡漠,轮廓线条比以往还要冷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忽然笑了下,他拨了个电话出去,嗓音凉凉:“江阮阮,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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