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很快,回话的人来了。“启禀陛下,饭菜中确实加了迷药。”秦灵均听了,冷冷的看着赵玉如:“你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当前,赵玉如百口莫辩,她低着头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的抬起了头。这一回,她脸上没有了虚伪的笑容,一双眼睛含恨带怨,死死的盯着秦灵均:“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不错。”秦灵均眯起眼睛,“当初你陷害兮渃,我就已经发现了你心思不纯。”苏兮渃是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人比他秦灵均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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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灵均说不出话来,亲眼看着苏兮渃死亡的画面,让他受到了太大的震撼。 他一直以为,她对自己没什么情意,嫁给她,不过是为了保住她皇兄帝位的权宜之计而已。 上一辈子他一心为她,她却抛夫弃子,甚至故意设计陷害,让他们父子双亡。 他是带着对她的恨死的,也是带着对她的恨重生的。 这一世,他压抑自己,另谋婚事,不想再与她扯上任何瓜葛。 可他没想到,她却主动找上了他,对他的态度更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做小伏低,百般温柔。 原本,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她为了苏晟安的皇位,不得不出此下策。 却没想到,她所做的一切,如她所说,都是为了他! 秦灵均悔不当初,却又无力回天。 其实,上一世苏兮渃下嫁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之所以会选择自己,全完是为了苏晟安。 他爱她,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对她好,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感动的。 后来,他真的感受到了苏兮渃的回应,以为她终于爱上了自己。 可是他没想到,她最后还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最恨的,就是他以为苏兮渃从头到尾对他毫无情意。 可今天他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她对自己真的毫无情义,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逆天改命? 秦灵均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眼神无比坚定。 “国师,既然兮渃可以逆天改命,那我也可以,只要能换回兮渃,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国师沉默半晌,摇了摇头:“对不起将军,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秦灵均急声问道,“兮渃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她用十世轮回换我们再续前缘,哪怕百世我亦无怨无悔。” 国师长叹一声:“将军,人生在世,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机会挽回的,公主努力过了,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与她缘尽于此,莫要再强求了。” 秦灵均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他单膝跪地:“国师,你一定有办法,求国师成全!” “将军,以后你就是这天下的主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等大礼,在下承受不起。” 国师说完,就上前来扶他。 可是秦灵均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起身,一定让国师成全自己。 国师无奈,只好答应。 “将军,逆天改命,同一个人身上,只能应用一次,这个方法已经不可行了,你且先将公主安置在我的殿里,容我尝试其他的方法。” 秦灵均:“多谢国师。” “不过……”国师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我也只能尽力一试,成功与否,还看公主和将军的造化了。” 秦灵均再次谢过国师,在安置好苏兮渃之后,大步离开了占星殿。 外面现在应该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来处理。 …… 为保性命,苏晟安交出了传国玉玺。 秦灵均称帝,改国号为祁,封苏晟安为安王,安置在京郊的别院里。 其实,说是安置,其实是圈禁。 很多人都进谏,将秦灵均杀了苏晟安,以绝后患,但是都被他压了下来。 秦灵均对外宣称,要以仁义治国,所以留了苏晟安的性命。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苏兮渃。 虽然苏晟安不是东西,但他却是兮渃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从小就认识他们兄妹俩,先皇皇子众多,苏晟安天资并不出众,德行也很一般,是以先帝从来都没有动过立储之念。 可是,大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兄妹二人,一不得宠,二无依仗。 在吃人的宫中,活的十分艰难。 要不是苏兮渃,苏晟安都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所以,为了兮渃,他说什么也要留着苏晟安的狗命! 不然等她醒来,定会更加怨他的。 战乱刚息,天下百废待兴。 秦灵均除了每天去占星殿看苏兮渃之外,其他所有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处理政务上。 先前几年,苏晟安终日不理朝政,很多事情都无迹可寻,处理起来十分困难。 秦灵均秉雷霆之势,赏罚分明,恩威并重,选贤举能,用最短的时间平息了一切纷乱。 再加上秦家世代忠良,声誉本来就极高,百姓对他信服有加,无不称赞。 只不过,有一件事,从朝堂到江湖,都在议论纷纷。 那就是,新皇登基已经月余,且早有原配夫人,为何迟迟不肯立后。 这一切,是否和当日跳了城门的佩宁公主有关? 这议论声越来越大,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陛下,您登记已有月余,现在江山一片大好,百姓安居乐业,这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老臣斗胆,请陛下为了稳定国本,早日立后。” 第一个人站出来了,后面的人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纷纷站出来,请秦灵均早日立后。 面对他们的催促,秦灵均不为所动,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发现站出来的人中,有半数以上是赵太尉的弟子门生或者和他亲近之人。 秦灵均在心中冷笑,这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 |
秦灵均当着苏兮渃的面,除去外袍,又解开里襟,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你随时可以动手。” 随着他的动作,胸口处的那块伤疤也显现了出来。 苏兮渃见了,莫名一阵熟悉,手中的刀无论如何都刺不下去了,拿着刀子的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动手啊!” 她想停手,秦灵均却把她刚才的话当了真。 他不光出言催促,还猛然出手,在苏兮渃的惊呼声中,将人拉了过来。 尖锐的刀尖瞬间刺破他的胸膛,血腥的气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你疯了?!”苏兮渃被他的疯狂吓到了,甚至忘记抽回手中的匕首 秦灵均一脸平静,仿佛感受不到痛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兮渃怔怔的看着他,她刺中的地方,正是那道令她感到无比熟悉的伤疤。 她仿佛被火烧了一般,下意识的想要松开手,但是却被男人提前觉察到了意图,将她牢牢地困在了自己的怀中。 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刀尖进一步刺入,鲜血顺着匕首,流到了苏兮渃的的手上。 苏兮渃吓了一跳,拼命挣扎。 她根本无意伤人,之所以说要杀了他,只是为了逼他放过自己一家三口的权宜之计而已。 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般疯狂,这般让人害怕!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你放开我!”苏兮渃奋力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的胸膛,可是她的力气在秦灵均面前犹如蚍蜉撼树,简直不值一提。 不得已,苏兮渃开始向后用力,想要冲破男人的桎梏。 这一次,秦灵均倒是没有阻拦她。 他们一个退,一个进,苏兮渃慌不择路,没一会儿就被秦灵均逼到了床脚。 苏兮渃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 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仿佛无休无止,眼看着秦灵均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苏兮渃真的害怕了。 她脚一软,跌坐在了床上。 秦灵均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野兽般的扑了上去,将人压倒,不等苏兮渃惊呼出声,狂风暴雨般的吻就扑面而来,让她几乎要窒息。 这种强烈的吻,是苏兮渃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那种该死的熟悉感再一次将她笼罩,让她甚至忘记了挣扎,只能沉溺其中。 原本,秦灵均只是想要一个吻而已。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对苏兮渃的渴望,早已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此刻的他,犹如是即将渴死之人遇到了水源,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念了她太久太久,想的快要死了,简单的一个吻,又怎么能够满足他?! 这个吻逐渐变了兴致,一发不可收拾…… 苏兮渃觉得自己呼吸不畅,想要推开秦灵均,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急的红了眼眶。 就在秦灵均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紧接着,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陛下,有急报!” 秦灵均额上青筋暴起,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怒喝道:“滚!” 那人也知道打扰了皇上的好事,可这件事真的十分紧急,不得不报。 他硬着头皮,再一次开口:“陛下,事态紧急,不然臣也不敢惊扰陛下。” 秦灵均看着苏兮渃娇艳的脸颊,叹了口气,又在她脸上不依不饶啄了几下,才不情不愿的起身穿衣。 苏兮渃这才缓过神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灵均:“你是,当今皇上?” “是。”秦灵均承认的直截了当,他从来也没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苏兮渃心头大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想不明白,秦灵均贵为天子,为什么非要为难她这么个深闺小妇人? 秦灵均叹了口气:“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给你心理负担,你不用在意,在你面前,我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说完,他揉了揉苏兮渃的头,笑望着她。 他这么一说,苏兮渃这才意识到,在她面前,秦灵均从来没有以朕自称。 秦灵均见她没有反应,带着失望离开了。 他走了好半晌,苏兮渃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看着身上凌乱的衣裳,她羞愧难当,连忙整理。 苏兮渃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平时沈子明一有想要跟自己亲热的意图,她就下意识的抵触,可此时此刻,却被陌生男人的吻撩拨的情难自已。 甚至人都已经走了,她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苏兮渃红着眼睛,喃喃自语:“苏兮渃,你这样做,对得起子明对你的一往情深吗?!” …… 秦灵均黑着脸推开书房的门,发现一众下属早已候在里面了。 见他面色不虞,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圣上。 “急着叫我来,有何要事?”秦灵均沉声开口。 一封军报被人呈了上来,他随手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越来越沉。 “陛下,如何?” 秦灵均随手将军报递给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示意他传阅下去。 待众人都看完军报上的内容之后,才出言相问:“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赵太尉居心叵测,居然趁着陛下重伤,在闽州休养尚未回京之时,打起了这大祁江山的主意,实在是狼子野心,臣请命,先行回京,捉拿叛贼。” “臣请命。” 看着跪了一地的重臣,秦灵均斟酌再三:“何将军,你持朕手谕,先行一步,去京郊大营调三万精兵,其他人稍安雾草,随朕一同回宫,捉拿叛贼!” |
“兮渃,兮渃,在你的心里,就只有苏兮渃一个人吗?”秦灵均对苏兮渃的态度,终于让赵玉如彻底崩溃。 她不管不顾的站起身来,神情狂乱:“我父亲都已经不管我这个做女儿的死活了,我又何必去管他们赵氏一族?” “你是不愿意交出解药了?”秦灵均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隐隐带着危险的气息。 “秦灵均,你以为我会乖乖交出解药,让你和苏兮渃双宿双飞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赵玉如一双眼睛仿佛淬毒,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好,既然你那么想死,朕就成全你!” 秦灵均正要唤人,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启禀陛下,赵大人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你说什么?!”秦灵均还没开口,一旁的赵玉如先有了反应。 她猛然扑了过来,抓这小太监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秦灵均点头,那小太监才结结巴巴的又重复了一遍,“奴,奴才说,赵太尉在,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赵玉如趔趄了一下,险些跌倒,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 “父亲他,死了?” “可不是,赵太尉是上吊死的,死状凄惨。”小太监又转向秦灵均,“陛下,那边的人还等着呢,问陛下要如何处理赵太尉的尸首?” 秦灵均冷哼:“赵玉如,你想如何处理你父亲的尸体,你是想让他体面的下葬,还是死无全尸?” “你!”赵玉如瞳孔猛然一说,瞬间拉满了血丝。 她知道秦灵均是在威胁她,用父亲的遗体来威胁。 虽然她刚才说的狠绝,但是为人子女,又怎么人心让自己的父亲死无全尸? 二人正僵持不下,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启禀陛下,赵夫人带到!” 秦灵均乜了赵玉如一眼,“宣!” 下一刻,殿内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赵夫人身着囚衣带着手铐和脚镣走了进来。 她头发凌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见到她,赵玉如悲从中来,情绪瞬间失控:“母亲!” 骤然失夫,又见到三年未见到女儿,赵夫人也潸然泪下,情绪不能自已:“如儿!” “母亲,他们说父亲已经去了,是真的吗?”赵玉如连滚带爬来到母亲身边,紧紧的拉住她的手。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赵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不过,她毕竟是比赵玉如多活了将近二十年,要比女儿理智的多。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他们赵氏一族已然败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赵夫人不是傻的,她对秦灵均为什么会宣自己进宫心知肚明。 她颤巍巍的给秦灵均磕了一个头:“陛下,自古祸不及妻儿,老爷他已经伏法,罪妇恳请陛下,饶了我女儿以及全族的性命,罪妇愿意献上解药,以死谢罪!” “你是在同朕讲条件?”秦灵均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夫人摇头:“罪妇不敢,不是讲条件,是请求,陛下以仁爱治国,定然不会为难老弱妇孺,恳请陛下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娘!”赵玉如放声大哭,悔不当初。 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贪心,是不是赵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秦灵均冷冷看了他们半晌,终于开口,“朕答应你!” “谢陛下!”赵夫人摘下头上的素簪,敲在地上。 素簪一分为二,里面竟是中空的,一张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 赵夫人捡起字条,颤巍巍的抬首:“这就是解药的药方,请陛下定要遵守诺言!”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冲向一旁的柱子,一头撞死了! 赵玉如目眦欲裂,跪行到母亲身边,抱着她的尸体痛哭失声:“娘,娘!” 秦灵均冷眼看着她们,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传下去,赵德全谋反,赵氏一族参与谋逆者,秋后问斩,其余众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京。” 说完,他没再看赵玉如一眼,转身离去。 有了赵夫人给的方子,沈子明很快将药制成给苏兮渃服下。 不出半日,苏兮渃果然转醒。 “兮渃,你醒了?”见她醒来,沈子明连忙上前,“感觉怎么样?” 苏兮渃虚弱的扯了扯唇角,“我没事。” 说完,她的目光越过沈子明,在殿内扫了一圈之后,又失望的收了回来。 知道她在找什么,沈子明眼神一暗:“你在找他吗?” “没有,我没找谁。”苏兮渃收回目光,言不由衷的说道。 沈子明沉默了半晌:“兮渃,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苏兮渃就知道自己瞒不过沈子明,只好承认:“对不起,子明。”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是我贪心了。”沈子明叹了口气,“你如果想见陛下,我叫人去通传。” 苏兮渃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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