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周澍写的一本小说,小说主人公是周澍唐容的书名叫《深情折磨》,小说情节刺激诱人,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周澍的第一场十万人演唱会,他唱着很多年前写给我的情歌,向他的新欢求婚了。镜头扫过全场,也有一秒掠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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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钟宁一开始并不是朋友。
甚至因为被我拿走了国奖的名额,她一开始看我很不顺眼。
她是极其好强的性格,凡事都想做到最好,也瞧不上我总是因为陪周澍跑演出和约会,就没法全心全意地学习。
直到大三那次八百米体测,我因为低血糖晕倒在跑道上,是她直接把我抱起来,一路送进校医院。
「这么轻,少给你那小男朋友花点钱,对自己好点吧。」
我们就这么,成了朋友。
我问钟宁:「你就这么回国了,那你学校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老娘博士学位都拿到了,还缺这一年半载的时间吗?」
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意识到这是病房,又烦躁地塞回去,
「唐容,是不是如果我不主动回来,你就不打算告诉我自己的病情?」
我闭了闭眼睛,压下喉咙处越来越频繁涌上的反胃感:「说了也没用呀。」
不过徒增一个人伤心罢了。
「怎么会没用?」
她咬牙切齿,额头甚至隐隐绽出青筋,
「起码有人帮你对付周澍那个傻逼玩意儿!——唐容,你不听我的,我早说过,他太想爬上去了,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任何人。」
我看着她满是怒火的眼睛,轻轻道歉:「对不起。」
然后,那满腔怒火忽然尽数变成了泪水。
她紧紧抱着我,手摸着我后背嶙峋的骨头,哭得无比伤心:
「唐容,你知不知道我就你这么一个交心的朋友?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又跟她说对不起。
「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你来道歉?」
是啊,不该我道歉。
该道歉的人,如今在万丈高楼之上,正等着走他一片光明、从此坦途的人生。
我拿出手机看倒计时,还有三天,就是周澍的演唱会了。
国内最大的规模,宣传广告已经快铺满整座城市。
他和燃星都在等着这场演出,让他红到旁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可能是见到钟宁,我心情好了一些,这几天也没有吐得太厉害,流食再难吃也能多吃进去几口了。
她坐在病床边,跟我讲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
「美国的东西真的太难吃了,他们好像不懂,对一个甜品的最高赞誉就是不太甜。」
「还有我那些同学,搞种族歧视那一套,觉得我一个中国人做什么都不行,最后还不是都比不过我。」
钟宁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只有我知道她其实是个话痨,获得什么成就之后,翻来覆去地把每个细节都讲好几遍,也不觉得烦。
我很喜欢听她说这些。
可惜大概也听不到几次了。
到演唱会那天,我特意求医生帮我打了双倍分量的止痛药,然后换上常服,化妆,给苍白的嘴唇涂上口红。
因为化疗,我的头发差不多快掉光了,钟宁去帮我买了顶假发。
送我到体育场门口的时候,她很不放心,翻来覆去地叮嘱我:
「如果觉得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报复他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知道吗?」
我点点头。
随着人潮走进体育场,小提琴悠扬的声音第一时间传入耳中。
我在内场最前排落座,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周围一圈都是年轻有活力的小姑娘,反复讨论着这场演唱的曲目,最后试图让我也加入她们:
「姐姐你也是歌迷吗?听说今天周澍会向罗秋求婚,是不是真的啊?」
我的笑容被掩在口罩之下:「听说了。」
整场演出,我一直在台下静静地看着周澍。
他唱了很多首歌,没有一首是第一张专辑里的,想来是不想回忆起任何关于我的部分。
除了……这一首。
「接下来我要唱的这首歌,叫《求婚》,送给罗秋,谢谢她,在我微末之时就不离不弃地陪着我,一直到今天,走过了这么多年。」
整首歌一字未改。
除了最后一句里的名字。
十八岁的周澍坐在黑夜里,弹完这首歌,面对唐容的询问,紧紧攥着她的手:
「我不管!我就是觉得我们会一起走过好多年!等我功成名就那天,一定会给姐姐买最好看的婚纱!」
全场的欢呼声里,罗秋穿着白色婚纱走上舞台,她亮晶晶的眼睛里盈满泪水,唇边的笑容却比谁都要开心。
闪光灯闪烁,身后身侧,有人在此起彼伏地拍照。
我站起身,往外走去。
刚才跟我搭话的小女孩诧异地问:「姐姐你不听完吗?等下还有几首歌。」
「不,我听够啦。」
最喜欢的歌,早在二十岁那年夏天就听了个遍。
走到体育场门口,胃里忽然涌上一阵强烈的疼痛,我眼前阵阵发黑,不得不弯下腰去,捂住抽痛的胃部,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
等那股痛缓过劲儿,演唱会也已经结束。
我从侧门走出去,低头拿出手机,正要给钟宁打个电话,忽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拽进了旁边停着的保姆车里。
周澍掐着我手腕,恶狠狠地问我:「你来干什么?」
他应该是才从舞台下来,眼尾的亮片妆还没卸掉。
我看了看他身边空荡荡的座位:「罗秋呢?」
他不回答我,只是继续质问:「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你还想要什么,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原来竟然是我不肯放过他。
我想了想,随口说:「你再给我三百万吧。」
周澍眼神轻蔑,开了支票扔在我脸上:「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钱。」
我把那张支票收好,被他的经纪人推下车,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周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又跑来卖惨。下次我不会再给你钱了。」
十一年。
时至今日,原来我和他之间就只剩下这点猜测。
那天我在病房里打着止痛针和止吐针,门口忽然出现两个年轻的小女孩。
是楼上轻症病房的。
她们头碰着头,小声嘀嘀咕咕:「是不是她啊?」
「看起来长得很像,就是有点瘦,还有点老。」
我叫她们进来:「有什么事吗?」
因为这些天一直吐个不停,声音像破烂的风箱。
两个人互相推搡着进来,眼巴巴地看着我:「姐姐,你认识周澍吗?」
我僵了僵:「怎么会不认识?他演唱会的广告都宣传一个月了。」
「那你是不是和他谈过恋爱?」
一个小姑娘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到我手里。
是一段视频。
很短,大概是用手机拍的,画面微微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楚,是在音乐节的沙滩边。
天下着小雨,我和周澍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我背着他的另一把吉他。
倏然一阵风吹过,周澍忽然停下脚步,把他的外套脱下来,严严实实罩住我。
然后将另一把吉他也挎在肩上,搂着我往前走。
我看着看着,视线有点模糊。
都快忘了,我们还有过这么好的时候。
「姐姐,你怎么哭了?」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把我从记忆里拉回来,
「所以这上面真的是你和周澍吗?他是不是一走红就对你始乱终弃,和罗秋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这时候护士来查房,把她们带了出去。
我拿出手机,才发现微博热搜已经吵翻了。
不知道谁放出了好几年前拍的这段视频,说我不止是周澍的经纪人那么简单,我和他谈过恋爱,而周澍成名后,为了名利,抛弃了我。
再往下翻,原来这些天,我因为病痛折磨而没怎么上网的时候,他和罗秋已经公开了恋情。
看着看着,一条新的话题冲上了热搜第一。
「周澍回应」
他写了篇几百字的小作文,先是承认了我和他的恋情,然后话锋一转,说自己迟迟没能走红,也不愿意再耽误我的青春,所以两个人就分开了。
哪怕分开挺久,感情消散要更久,我还是能看出,这篇小作文不是他的口吻。
大概是经纪公司安排的公关。
没过多久,他给我打来电话,希望我能配合他澄清。
「抱歉,没空。」
我要挂电话,周澍就在那边喊:「唐容,你拿了我三千万,我们是和平分手。」
哪里是和平分手。
我只是病得没有力气了,也没剩多少时间,不想在受癌症折磨的时候,还要被这些爱恨的琐碎绊着,不得解脱。
「错了,周澍,我们是离婚,不是分手。」
周澍主动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又开始抑制不住地吐血,甚至开始流鼻血,医生给我检查,说癌细胞已经在扩散,必须要手术。
所以我有好几天都没看手机。
再看时,网络上的舆论已经彻底一边倒。
因为周澍放出了几张照片。
是昏暗的 KTV 包厢,我坐在几个男人中间,拿着酒瓶,脸上挂着谦卑又讨好的笑容。
这几张图,他只配了四个字:清者自清。
却无端延伸出无数关于我的恶毒猜测。
说我势利虚荣,看周澍走红无望,就想办法攀了别的高枝。
手机掉在被子上。
我俯下身,心脏和胃部因为剧烈的锐痛缩成一团,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此之前,我以为经历过癌症和化疗的折磨,已经不可能有更痛苦的事情了。
可。
原来真的有。
我不信周澍不记得,这张图上的我,分明是那时候为了帮他争取一场大型晚会的演唱机会,陪着一堆投资商拼命喝酒,喝到胃出血。
对方拍着我的肩膀夸我女中豪杰,终于点头给周澍这个机会。
甚至医生说过。
我的胃癌,和之前的工作辛苦、过量饮酒,脱不了干系。
赶在民政局下班前,我和周澍成功拿到了离婚证。
他和罗秋去滨海公园看日落,我打车去医院,我们各奔东西。
去的路上,司机在听电台,恰好放的是周澍的歌,是他出道的第一张专辑,《献给爱人》。
那时候他的声音还很清澈,一声一声,唱得字句情深。
可那爱人,已经被亲手扼杀在去年秋天。
我还记得去年秋天,周澍终于靠着一张入围最高奖项的专辑,一炮而红。
与之对应的,是公司一早给他安排了新的经纪人,和因为家附近到处都是记者,躲在酒店里半个月没出过门的我。
那天半夜,他从庆功宴上回来,带着满身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
像是睡莲。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周澍,我要出门。」
「不行。」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之前我们有些约会好像被人扒出来了,现在那些记者四处找证据,你别害我。」
我心尖一痛,仰头看着他:「所以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为了你的星途坦荡,我要在这地方躲一辈子,是吗?」
他眼中涌上几分戾气:「在闹什么?」
「唐容,你变了。为了写歌我几天几夜没合眼,参加综艺被恶剪,不见你关心一声。现在我拿了奖,结果你连句祝贺都没有是吗?」
说完这句话,大概是醉意上涌,他没理会我,摔上门出去了。
先变的人说我变了。
我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在笑,可眼角有眼泪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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