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谢霆舟江阮阮的小说叫《阮阮谢霆舟温栩》,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江阮阮正在看广告案例,听到秘书跟她说,有位徐先生来找她,她还有些惊讶。 徐宁桁说:“我公司也在这附近,所以顺路买了咖啡就来找你了,你现在工作很忙吧?” “是啊。”江阮阮轻叹,“毕竟不是天生的领导者。” 徐宁桁也有这种苦恼:“我也是。”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困扰,他只会做项目,项目运营的工作人员都是他哥哥帮他安排的,他只需要做好他的核心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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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茵发疯,江阮阮为了暂时安抚她,隔天不得不回了趟江家,而且,她也很久没见江老爷子了,正好回去看看他。
江老爷子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她真心实意发出善意的人。
她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听戏曲。
江阮阮也没打扰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老爷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享受地摇头晃脑,一曲结束,他才睁开了眼,看到她,也不惊讶,哼笑了下:“就知道是你这个丫头,也只有你才会这么安静。”
江阮阮也笑:“我也喜欢听啊。”她说着,还有模有样地做了个戏曲动作,唱了那么一句,调子准,声音旖旎动听。
江老爷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当年就该送你去学戏曲!”
她语气淡淡:“那我肯定学不成,温岁倒是说不定真学了。”
江老爷子知道她在内涵温岁处处针对她,不给她任何表现的机会,他活了一辈子了,笑了下:“别管她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她再闹,背后都有她外家温家,还有谢家那小子。”
他又瞥了她一眼:“我让人给你找的医生,你有没有去检查?”
她没说话。
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现在是年轻,不在乎,等你老了,我看你怎么办?”
江家的起家并不文雅,老爷子年轻干码头、后干销售出身,他身上有浓重的匪气,着急了起来,便粗俗:“你要是臭小子,我早押你去了,你一个小娘们,又看的妇.科,这我怎么好意思?”
“你就是主意忒大,当初一声不吭,那诊所连个证都没有……”
江阮阮有些走神,这几年她特意尘封了那段记忆,但她知道她根本就没忘记过,她破败又疼痛的身体也根本没忘记过。
很多人说过她心狠,在那件事之前,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狠。
直到她从冰凉的手术台上下来,没有回头看一眼,面无表情,像是没有丝毫不舍,她听到了那个医生跟助理说:“心狠的人,也不负责任。”
她觉得可笑又荒谬,她才19岁,她的人生刚刚起航,她考完却连能不能上大学都捏在了江家人的手里,她连自己都无法负责。
那一刻,她真的恨,恨死了谢霆舟,恨死了许茵。
而她又不得不依附于谢霆舟。
她做错了么?
就算再重来一百次,她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因为她的人生别无选择。
江老爷子瞪着她:“你毕业了什么打算?”
“工作啊。”江阮阮笑。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温岁敲门了,聊天戛然而止。
江老爷子对温岁的感受很难说清,这是他孙女,但又像他祖宗,时时刻刻提醒他们江家,靠的是温家扶持。
老爷子是有骨气的,他年轻闯荡江湖就卖汽车零件,也搞起了一个又一个厂子,谁不给面子喊他一声:江厂长!等他儿子接手了,非要入赘,拉了温家,做什么敲钟上市,小作坊变成了大公司,到了现在,还一家子一起受温家的气。
他当初想保江阮阮,就被温老头指着鼻子教训,气得他回来狠狠打儿子,作孽要当上门女婿,到现在再娶了个老婆,也连个孙子都不敢再生。
*
江阮阮和温岁从江老爷子的书房出来,两人站在楼梯口,温岁忽然道:“你说,如果我把你从这推下去……”
江阮阮笑了一下:“你是忘了从滑雪道摔下去骨裂的痛了么?”
“那你呢,被人遗弃在雪场,差点冻死忘了?”温岁冷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去勾引徐宁桁了,真脏。”
“天才少年徐宁桁,你也不看看你这种小.三的女儿配么?你出生就带着罪孽,臭水沟的老鼠,没有男人你是不是活不了?”
凌然又陆陆续续地说了些和谢霆舟有关的事情,比如他如何如何给了她资源,他现在对她看起来也挺好的。
但是江阮阮听着,只觉得是很遥远的过去,她好像都快忘记了她以前是怎么怎么爱过他了。
凌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她,唇几乎就在她耳畔,低声道:“我们去喝酒,啊算了,去游泳怎么样?”
江阮阮眨眨眼:“现在?”
凌然笑:“知道我外公是谁吗?你的徐天才的老师,这里是我外公的地方,我从小就很熟悉,别担心,等会你男朋友找你,我会让人告诉他,你跟我在一起。”
她说完,就牵起江阮阮的手,拉着她,绕过了人群去了室内的一处游泳馆。
两人换了泳衣。
江阮阮也有段时间没有游泳过了,关于游泳她有很多记忆,小时候在老家的河里扑腾着,她小时候就跟顽强的小草一样,连游泳都是直接扔到河里,挣扎几下,多喝点河水,就自然会了,后来到了江家,有了私人游泳池,但是温岁一般不许她用,再后来就是跟谢霆舟有关的回忆了,他们在泳池里接过吻,他喜欢握住她的脚踝。
江阮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这个时间段想起了谢霆舟。
她沉入水中,憋着气,水压四面八方地涌来,明明应该带着惊惧,但她却觉得有种久违的放松,她忍到自己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才从水中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凌然浮在水面上,看着她笑:“自虐啊?”
江阮阮摇了摇头,她的手也放在了池子边,上半身浮在水面上,水珠从她的眼睫毛处落下,她接过凌然递来的酒,抿了一口,有些呛,她忍不住咳嗽了下。
凌然喝了不少,脸颊都有些红:“不高兴吗,江老板?”
“也不算不高兴。”
“就是觉得胸口有些沉甸甸的,对不对?”凌然很懂,“我跟不太喜欢的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偶尔见他可怜的样子,还有些负罪感,觉得他太过粘人了,你也是,其实你根本没有那么喜欢徐天才,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江阮阮嗓子眼好像被鱼刺卡住了,她很想反驳,感情都是慢慢来的,她和徐宁桁不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如果要说认识,他们已经认识十来年了,他们小学就在纸上初识彼此,是高中同学,是曾经的初心萌动,他说他喜欢她,他很优秀,对小惊蛰也很好,他还愿意为了两人的未来而努力,他会对她好,他对爱情也很忠诚。
但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他陌生,说起来她其实不太了解他。
她只知道他从小就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在科研上极具天赋,但他们相处过的时间很少又很短,经常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她对他的感情经历更是丝毫不知。
而她和谢霆舟呢,她内心深处是觉得她很了解他的,复杂生动的他一直都在她的眼中,自大、占有欲强、唯我独尊,但他也会有对她好的时候。
但那些好已经磨灭在了漫长的时间和折磨中了。
她喉咙梗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然问她:“谢总以前是不是很坏啊?”
江阮阮转头去看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柔的光,凌然真的很漂亮,也真的很强大,她的强大来自于她的家境,也来自于她的内心,她不在乎当网红是不是会被人非议低俗,也不在乎她频繁地换男朋友恋爱是不是会被说浪荡,她只想她自己快乐。
她摸了下江阮阮的脸,眸光潋滟:“那你是忘掉了谢总了吗?不恨也不爱了吗?”
江阮阮拧着眉,在水汽氤氲下好像显得很乖巧。
她都不知道自己跟凌然说了些什么,不是醉了,是历数谢霆舟的罪孽时,明明身处池水之中,她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是怨恨的燃烧,在这个不过一次合作过的对象面前,她展露出自己从未展示过的怨妇一面,不再是冷静自持的江律师、江老板。
她是脆弱的纸老虎。
凌然没有嘲笑她,反而能感同身受,她说:“谢霆舟可以判死刑了,冒认信件、婚礼弃跑、doi不戴,亲女不认。”
但她也说:“不过柚柚,这个圈子比你想得更现实,我知道你明白这个道理,我虽然唾弃谢霆舟的行为举止,但如果是我,我也可能做出同样的选择,我可以自己去当网红,可以自己降低家族的格调,但我不可能和一个没有身份地位和家族背景的男人结婚,就算是影帝也不可以。”
她笑意淡淡:“何况是谢霆舟这样的身家地位,他比我优秀,手中掌握了更多的资源,我和他是一类人,我们都可以提供资源,提供爱意,提供金钱,但不会是婚姻。”
凌然幽幽叹气:“所以,其实小谢总是真的是爱你的,至少当年他愿意娶你,不管后来如何,在他答应的时候,他已经做好放弃更多资源和机会的准备了。”
江阮阮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他现在是想找你复合对吗,所以他拿出了他的诚意。”凌然又招手让人送来了酒。
江阮阮不敢再喝了,本来就在水中脚未落在实地,她现在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凌然讥讽地勾唇:“他说什么了?我们和好吧?我们重来吧?以前都是我的错,你现在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以后我会对你和女儿很好的。”
江阮阮抬起头,盯着泳池上方的灯光,只觉得强烈得有些刺眼,她鼻子猛地泛酸。
两人都没注意到,游泳馆门口的阴影处站着两个男人,正是影帝和徐宁桁。
徐宁桁全身都冷得僵硬,像是有人从头上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胸腔里跳动的火焰差点就被熄灭,他被灼烧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神经却好像被冻住了。
冰火两重天。
他一直以为这几天两人在一起很快乐,原来快乐的人只有他吗,她在痛苦吗?凌然说他太过粘人,说他可怜,说她不喜欢他的时候,他多希望能听到她的反驳。
江阮阮正在看广告案例,听到秘书跟她说,有位徐先生来找她,她还有些惊讶。
徐宁桁说:“我公司也在这附近,所以顺路买了咖啡就来找你了,你现在工作很忙吧?”
“是啊。”江阮阮轻叹,“毕竟不是天生的领导者。”
徐宁桁也有这种苦恼:“我也是。”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困扰,他只会做项目,项目运营的工作人员都是他哥哥帮他安排的,他只需要做好他的核心科研,别的流程自然会有人帮他负责。
他无奈道:“一开始我也是想自己也当管理层的,但是实在太难了,我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江阮阮也觉得好笑,因为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徐宁桁沉默了一会,又有些拘束,他抬起眼眸,抿着唇:“柚柚,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无能?”
“怎么会?”江阮阮轻笑,“如果我觉得你无能,那我是什么?我也不会管理,你是科研天才,不擅长管理是很正常的事情,术业有专攻,在属于你的领域里,你一直闪闪发光。”
她又继续说:“所以,我才报了课,不得不去学。”
“管理学的课吗?”徐宁桁黑眸微亮,他克制着情绪,淡定开口,“可以推荐给我吗?我也挺需要。”
“好啊。”
“是周六日的课程,挺好的,不会影响平日工作。”徐宁桁也弯唇笑。
江阮阮说:“有点像高中的时候。”
他们高中就是结对子学习,因为她从农村学校转学而来,老师担心她跟不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徐宁桁来教她学习英语,她当时的口语太差了,发音都非常不标准。
她脱口而出:“当时,我怎么会跟你结对的?”因为他是天之骄子,老师对他寄予了大希望,根本不可能大材小用地让他去帮她。
徐宁桁脸色不自觉地红,他就是这点不好,一直想伪装的深沉和冷漠,却总是会被轻易泛红的脸色所戳破。
他沉默了一会,说了实话:“是我主动向老师提的要求,当时我想跟你说话。”
江阮阮看着他,睫毛微颤。
徐宁桁见气氛凝滞,便又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柚柚,你会因此困扰吗?我……我上次说了,我现在就是把你当作朋友。”
江阮阮还没回答,谢霆舟就推门进来,他无耻得很坦荡,这并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他的办公室,但他来去似是入无人之境,不会敲门,也不出声询问,就那样直接打开了门,靠在了门边,脸色平静,却或许心里在酝酿着风暴。
他冷淡地扫了眼徐宁桁:“你也在这?”他转眸对江阮阮道,“要开会了,其他人已经到会议室了。”
正好外面的策划师也在找江阮阮。
江阮阮没空管这两人,匆忙先离开。
谢霆舟冷眼凝视着徐宁桁,他声音残忍冷漠:“徐宁桁,如果你是冲着江阮阮来的,早点放弃吧,你对她到底有几分感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你想拿什么跟我争她?你也认识她这么多年,你并不在她的择偶范围里,因为你太干净了,你以为你去做了公司,会自己赚钱了,你就独立了么?你帮不到她,你不懂管理,不懂赚钱,不懂如何应酬,而这些正是江阮阮所需要的东西。”
徐宁桁胸口微闷,抿唇不语。
谢霆舟讥讽:“你给江阮阮做了发夹是么?那个发夹早就被我扔了,躺在湖里,你觉得你的心意会被江阮阮珍惜吗?她当时的确很生气,她也厌恶我,骂了我,可是最终呢?她还是会为了利益而选择我。”
徐宁桁瞳眸瑟缩,他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发夹已经被谢霆舟扔了。
他胸口的怒意横冲直撞,还有些难言的失望。
“谢霆舟,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她不喜欢我这个类型,难道她就会喜欢你吗?当年她最先喜欢上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她转变了心意,如果再回到当年,我绝不会再如此害羞隐忍,白白错过,那一年我就该问清楚,问她是什么意思!”
谢霆舟眉眼间带着寒霜冷意,眼底深处却是暗火燎原。
他冷声:“那我也告诉你,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徐宁桁,你永远都争不过我。”
门外的江阮阮静静地站着,她是回来拿文件的,她也在想,为什么会转变了心意?因为那些信吗?如果写那些信的是别的男人,她也会喜欢上吗?她不知道,也没有机会再知道了。
秘书在一旁听得一脸怪异又兴奋。
看她遇到了什么,雄性之间的小小修罗场,互相指责谩骂,只可惜没打起来。
会议开始之前,江阮阮找时间跟徐宁桁道歉:“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起发夹被扔的事情,谢霆舟他就是个疯子,他扔发夹太过突然,我……”
徐宁桁笑得温和:“没关系的,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这样霸道,物竞天择是他奉行的法则,他看不顺眼的东西,他就会毁掉,跟他打赌的东西,他赢了也一定会拿走,不管那个东西对别人来说,重要与否。”
江阮阮只能又道:“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做错事的人是谢霆舟。”徐宁桁的声音也有了几分冷意,“他说的也对,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柚柚,是我不够强大。”
“宁桁,你不需要听他说什么,他向来会打压别人,以前他就这样对我。”
“阮阮,我能不能问你,你高中是不是喜欢过我?”
江阮阮微微一怔:“我对你有过好感,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宁桁,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你看,我明明厌恶憎恨谢霆舟的为人,但我还是需要跟他合作,我无法独善其身。”
“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一夜之间转变,突然疏远了我?”
江阮阮沉默了许久,才提起那久远的事:“谢霆舟是我的笔友,在没见面之前,我们有过很长时间的信件来往。”
“写信?因为这个吗?”徐宁桁苦笑,他想,他也写过信,但他参与的是个匿名志愿活动,并不知道信被寄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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