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阮阮洗完澡出来,谢霆舟竟还在房间里。 外面敲门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似乎在生闷气,沉着一张脸,也不跟她说话,半靠在床头,看了她一眼,大约是示意她也过来睡觉。 江阮阮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床新被子,铺在了沙发上,她躺了上去,太累了,困到她觉得能立马昏睡过去。 她感觉到他从背后扫来的沉沉视线。 没有理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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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霆舟不是个体贴耐心的情人。
江阮阮趴在他的肩头,抱着他,分神地想,和他在一起第四年……
只是她还没想到什么,她柔软的细腰忽然就被男人狠狠地掐了一下,他声音偏哑:“分神,嗯?”
然后,他就听到女人小小的一声“嗯”,带点暧昧可爱的娇气。
他眸色黑得吓人,大约是报复,男人的大掌整个扣住她的后脑勺,铺天盖地吻了下去,带着像是要把她吞下去的力道。
窗外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江阮阮气得故意在他的背上抓了几道痕迹,夜色中,无数烟花绚烂地升起又落下。
和往常一样,谢霆舟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去,英俊的脸上只余疏离和冷漠,他一般不过夜。
他的那群朋友正等着他去聚会,他的手机屏幕就亮在她面前,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看到圈里那些富二代对她的轻蔑——“假纯”、“心机恶毒”、“倒贴的玩物”、“跟她那个小姨一样,玩玩就算了。”
江阮阮作为小姨的拖油瓶,住进江家这么多年来,早就对这些话免疫了。
然后,她又看到谢霆舟的聊天界面又跳出来一个消息:“霆舟,我的演出顺利结束啦,你怎么还没来呀?”
是温岁。
江阮阮笑了下,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谢霆舟忽然开口道:“你也快毕业了,下次的法考会参加了吧?不要再弃考了,再堕落不自爱,没人能一直帮你。”
他语气淡漠,甚至有些淡淡的讥讽:“不是靠着美貌,就能一直无往而不胜。”在他之前,他就见过她靠着美色引诱其他男人。
江阮阮睁开眼,一双漂亮的黑眸氤氲着雾气,水波流转,她皮肤很白,还透着点红晕,就这样不施粉黛地躺着看人,也美得惊心动魄。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她没内涵,配不上他,他们能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他喜欢她的皮囊。
真是个狗男人,抽身就高高在上地翻脸了,今天还是跨年夜。
“是,向岁姐姐学习。”江阮阮说。
谢霆舟黑眸沉了沉,眉眼里浮起不耐:“你也配提她?”
他说完,拿了手机就离开了,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江阮阮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躺了半天,还是恼,瞪着手机里谢霆舟的头像,给他发消息:“狗,狗男人,鸭king。”
她还给他发了个0.01元的红包,备注了“鸭钱”。
她不是第一次这样骂他了,他自然没有理她,那0.01元的红包还被他收了起来,就差回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了。
她气得直接发了张保存在手机里很多年的、已经模糊不清的验孕棒照片,说:“我怀孕了。”
谢霆舟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没有任何回复,然后,迟迟才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背景音略显嘈杂,应该是在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说话的声音反倒模糊不清了。
语音消息里,温岁在笑:“……怀孕了?”
谢霆舟的嗓音遥远,离话筒有些距离,似乎在忙别的事情,漫不经心且冷漠:“我不要。”
其他人也在笑:“学她小姨?想母凭子贵啊……”
江阮阮没再继续听下去,熄屏,她抿了抿唇,翻了个身,盯着床头灯氤氲出来的光晕,模糊又清晰,另一半被窝的温度慢慢地消失,她忽然觉得有些冷,就像那次那样,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又很快移开。
窗外的烟花和欢呼依旧此起彼伏,衬托得卧室里格外寂静。
江阮阮轻轻地呼了口气,对自己道,新年快乐,已经通过法考的,未来江律师。
空气寂静,连晨起阳光中浮起的灰尘都似乎停滞了一般。
江阮阮没时间招呼这三人,她看了下时间,便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还要去上班,祁总,您也要去项目现场吧?”
祁之正点头:“我顺路带你去吧。”
徐宁桁抿了抿唇,他似乎有些失望,很坦荡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垂下眼眸,睫毛在眼下投落了阴影,他说:“我今天没事,我就在这边陪小惊蛰吧。”
他朝着小惊蛰伸出了双手,弯了弯唇角。
小惊蛰也开心,乖乖地让他抱。
江阮阮摸了摸小惊蛰的脸,叮嘱道:“那你要乖乖听话。”
她看了眼徐宁桁身上穿的白色衣服,只怕带一会小孩,就要被弄得到处都是脏脏的。
谢霆舟神色难辨,也没阻止祁之正。
只是,祁之正在送江阮阮到项目现场后,他就接到了谢霆舟的电话。
谢霆舟嗓音寡淡:“那天,是你拿走了江阮阮的手机。”
祁之正笑了笑:“那天她落下了。”
“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人。”
祁之正沉默了一会,语气有些认真:“不说岁岁的脾气不太好,你跟她结婚了之后,你想让江阮阮怎么办?你倒是随时可以抽身,她呢?以前她就喜欢你,你再装作不知道,也没什么意思?你当初故意勾着她玩,不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她的日记本?”
江阮阮的漂亮足以让她迅速地在这个圈子出名,谁不知道,江家收养了一个女孩,是许茵姐姐的女儿,但大家心照不宣的便是,这个女孩估计是温岁的亲妹妹。
他们这群恶劣的人,各种给温岁出气,不管怎么欺负江阮阮,她都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绝不低头。
祁之正很多年前,见过江阮阮跳舞。
所有人想象中的乡下妹什么都不会,还非要跟着温岁去跳舞,肯定会出丑,所以,他和谢霆舟他们一起去看笑话的。
白天的时候,江阮阮的确跳得很搞笑。
温岁还嘲讽:“丑小鸭,都学了一个学期了,还这个样子,真是不知廉耻,还不舍得放弃,以为自己会变成天鹅吗?”
他们都笑了,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不相信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一个天鹅公主的诞生,需要一个家族几代的努力,她这么晚才接触舞蹈……
但那天晚上,他和谢霆舟玩击剑很晚才回去,路过这个培训学校的舞蹈室时,看到了还有隐约的灯光亮着,他还以为会是温公主,两人便走了过去。
却没想到是江阮阮。
空荡得只有她一人的舞蹈室,她背对着他们,头微仰,一圈圈地旋转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眼前也看不清别的,唯能看见她那皎洁的、雪白的天鹅颈,她没有丝毫白天的笨拙,也没有表演的匠气,就只是在抒发她内心的情感。
他忽然就信了她最早的解释,说她跳舞只是因为喜欢。
他也信了,有人生下来就是老天赏饭吃的。
再后来呢,他就不舍得再欺负江阮阮了,其实,大人的事情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他们这群人是挺无聊的,还猜测过江阮阮会喜欢什么类型,有人说徐宁桁,因为看见江阮阮跟徐宁桁走得近,她好像还跟徐宁桁告白过,有人说谢霆舟,因为她就喜欢抢温岁的东西。
直到,他和谢霆舟发现了江阮阮的日记本。
写满了她的少女心事。
她一开始是对徐宁桁有好感的,后来,她却渐渐喜欢上了谢霆舟,她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谢霆舟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寡淡,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却面无表情地撕了她前面说她喜欢徐宁桁的那几页日记。
这本日记后来还在他们学校里流传,江阮阮成了笑柄,不自量力的癞蛤蟆村姑,她的少女心事被人踩得细碎,还被人用脚狠狠辗轧了过去。
祁之正没干过,那干的人,就只能是谢霆舟,亦或是他给了温岁。
温岁被宠坏了,做出这种践踏人自尊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祁之正回过神,他还是很认真:“霆舟,江阮阮很认真地生活了,她妈妈做了再多的错事……”
谢霆舟语气淡淡:“跟她妈妈没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易。”
“交易总有时间结束的。”
“之正,你现在来当好男人是不是有点晚?”谢霆舟唇畔挂着讥讽的笑意,“看来,你也心动了?”
祁之正笑了下:“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想拥有倒是真的,前提是,她的那个孩子不能是谢霆舟的。
*
温岁的邮箱最近一直收到匿名邮件,说江阮阮的那个孩子就是谢霆舟的,今天又给她发了那个小孩的住院地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背后是谁在做这件事。
但她还
谢冠辰气得不轻,他冷沉着一张脸,没再说任何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病房门被他重重地甩上。
小惊蛰吓了一跳,瘪了下嘴,江阮阮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嗓音温柔哄道:“没事的,你睡吧。”
江阮阮知道谢霆舟在看她,但是很奇怪,她明明刚刚还很伤心,现在却一点情绪都没有了,毫无波澜,就算他刚刚还在用言语轻蔑她。
她平静开口解释:“今晚事出突然,所以我刚刚才离开项目现场,不是擅自离岗,如果你非要这么认定,那明天我会亲自跟合伙人解释,也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我忙着去交钱。”
谢霆舟沉默了一会,在她最后一次挂断电话时,他听到了从她那边传来的医院广播声,还没等他问她在哪个医院,发生了什么事,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就是再也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他动用了关系,才查到她具体在哪个医院。
在她挂断电话之后,他复杂情绪里最多的不是怒意,竟是担心,这种情绪出来得他都觉得有些陌生。
他胸口起伏了下,看到小惊蛰睡着的模样,他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了江阮阮的眼睛,知道她应该刚刚哭过,他扯了下唇角,淡漠道:“你知道找谢冠辰,不知道找我么?”
“我自己就可以。”
“像现在这样兵荒马乱?”谢霆舟轻笑,“谢冠辰是不是给你钱了?我上次说过什么,让你不许再拿他的钱。”
江阮阮面无表情:“你幼稚吗?我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他给你多少,我也给你多少。”
江阮阮说:“行,你先给我打钱,打了再说,最好再签个赠与协议。”
他气笑了:“信不过我啊?”
“你有什么值得信的?”江阮阮的手抱着小惊蛰有些酸,她稍稍动了下,小心地放松了下手。
谢霆舟抿直唇线,眸光幽深:“谢冠辰是不是跟你说,会让你嫁给我?”
江阮阮语气淡得没有情绪:“嗯,他以前不就这样说么,你放心,你想娶温岁,我是不会阻止的。”
谢霆舟黑眸里意味不明。
她又补充道:“如果你给我很多钱,我还会祝你们百年好合,一辈子在一起。”
他嗓音淡漠:“是么?”
江阮阮的手机屏幕还在不断地亮起又灭下,一堆的信息和电话在进来,谢霆舟探手拿了过来,还没解锁,江阮阮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有些突兀地抢走了手机。
谢霆舟微微拧眉,神色冷然:“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么?”
江阮阮看了他一眼:“律所的工作内容,我们都签了保密协议的,我手上不是只有个跟你的项目。”
谢霆舟不知道信了没有:“我还以为是有男人给你发的信息。”
“你第一天认识我?”江阮阮睫毛轻颤,瞳仁里映着明亮的灯光,她看着很坦诚,“还是你第一天才知道,有很多男人喜欢我么?”
谢霆舟笑了下,唇边的笑意有些凉薄:“就知道招男人。”
江阮阮让张婶去按铃叫护士来,输液快好了,漫不经心地回答:“还好,差点就同时钓很多个男人了。”
听到她这句话,谢霆舟眉间寒冰浮沉。
谢霆舟原本是没想留下来的,他还有工作,明天还要早起开会,医院根本不可能休息好,但他见到小惊蛰烧得满脸红扑扑的可怜模样,就心软了。
江阮阮知道他要留下,眉头拧了下,只觉得他留下来是添乱。
既不会照顾人,甚至还要别人分神去顾他。
谢霆舟强行让换了病房,多了一个陪护房间和小客厅。
小惊蛰中途睡醒了,看到谢霆舟,她迷迷糊糊间还以为还是那个会带她去动物园买小猫猫的谢叔叔,想要撒娇地找他抱抱,忽然又反应过来,谢叔叔不喜欢她了,立马就收回了手,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谢霆舟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生气啦?”
小惊蛰没理他。
江阮阮走了过来,眉眼浮现讥讽:“谢霆舟,小朋友也是有脾气的,他们也很敏感,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她都知道的,她也不是挥之即来的小猫咪小狗狗。”
张婶陪着小惊蛰睡觉,江阮阮拿着电脑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工作。
谢霆舟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模样,便也拿着电脑坐到了她的旁边。
他们的工作要求他们随身携带电脑,无论在哪,如果客户有要求,就要立马打开电脑工作,以前大家都开玩笑,律所和投行都给出差的员工订了超豪华的酒店,但是他们关心的都不是哪家的床睡得舒服,而是哪家的办公桌最舒服。
他侧眸看去,电脑的冷光投射在她的鼻梁上,却打下了温柔的影子,看着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打字,屏幕上的表格一行行地出现。
他们俩并排坐在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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