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司年林水婳小说》,是司年林水婳为主角的一部现代都市情感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再生气还是要被小周护士带着乖乖去治疗,在故乡,难免碰到故人。「小婳?」我闻声望过去,是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童念?」旧识相见,总是要叙叙旧的。那天得了小周护士的首肯,我难得的拥有了一小会儿出门的时间。我选了火锅。「你过得好吗?」童念小心翼翼地问。我笑着说:「还可以,钱有不少,但命不长了。」她夹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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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见我,是不是?」
墓碑不讲话,照片上的人只是笑,我却有点怀念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骂我的样子。
哪怕……就只是拎着棍子把家里砸个稀巴烂也好。
可惜不能。
「你多心狠啊,一句话也不留给我。」
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只留下一块自己早就买好的墓地。
「小周护士哭得可惨,她说她永远也不看那最后两集电视剧了,她答应你,要一起看的。」
孩子哭得凶,把眼睛都哭肿了。
我摆弄着那一大束玫瑰花说:「你给她的钱,她都捐出去了,你的眼光一贯比较好,小周护士是好孩子,她说她本来就是治病救人,这些钱要去更有意义,更需要帮助的人手里。」
除了爱我,你都认准了人。
「童念跟徐望分了手,徐望婚也没结就每天守在她买的那一小家店铺面前,童念也不见他。」
我想,肯定是小婳跟童念说了什么,她也不会告诉我。
「小婳,你怎么一次也不到我梦里来?」
我还是伸手摸上她冰冷的照片,「也是,你应该怪我。」
我给自己开了一瓶酒,「小婳,我也怪自己。」
「一开始只是新鲜,新鲜嘛,怎么后来走着走着,就回不去了呢?」
「小婳,我从来不想跟你离婚,你肯定不信,但我不想跟你离婚,我以为……」
以为你永远不会走。
你一直在我身后,只要我回过头你就在我身后的啊,怎么会走呢?
是我贪心。
「小婳,我说什么你也不信,没关系,你不来见我我就去见你,我都忘了,我的愿望……」
「是跟你有个家。」
「小婳,你走之后,我真的没有别人了。」
「你肯定觉得我可笑,我也觉得自己可笑,怎么走到今天,才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你肯定以为是童念告诉我你在哪里的对不对?不是,是我在找你。」
「小婳,是我在找你。」
「我找了你很久,家里不在公司不在,我好慌啊,我找不到你。」
「后来我找到你了,你却躺在医院里。」
「我宁愿你是骗我,骂我,打我,也不想你是真的病了。」
我抹掉泪水,「你估计又要骂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想了想说:「咱们的房子,我又买回来啦。」
「那是拥有我们记忆的房子,怎么能卖给别人呢?」
「那家学校后街的店,我盘下来啦。」
「那是你最喜欢的,以后……就由我来做啦。」
「你肯定要骂我,没事,我做梦都想被你骂。」
猛地想起包里还带着童念做的糕点,我赶紧拿出来摆好。
「童念一定要我把这个给你,我差点忘了,她说这是她做的第一份,讲好了要给你的,你尝尝,做的不好吃的话,就去她梦里骂她。」
「小婳,我好想你,也入我的梦,好不好?」
我捂着眼睛想,你肯定不愿意。
好吧,那就我来找你。
米线店换了老板,以前的老板是个胖胖的大哥,现在换了一对年轻夫妻。
看着更亲切,可我还是想要原来的大哥。
食物味道也不一样了,创新了许多。
我没吃几口,司年也没怎么动筷子。
结账的时候小夫妻叫住我们说:「能问一下,是食物味道不好吗?我看你们都没怎么吃。」
我摆摆手,「不是,就是……」
就是喜欢原来的。
食物也是,人也是。
变了就是变了,留不住的。
我们并肩往回走,天上又开始放起烟花,我看着司年的脸想,被爱的人还是拥有特权。
「许个愿吧,在放烟花呢。」
我站住脚吸吸鼻子看着他,「快点。」
司年弯下腰来,贴近我的脸颊,他平视着我认真地说:「如果上天能听见,我希望能回到过去。」
我扯了扯嘴角对他说:「上天听到了,并对你说了一句:说出来的愿望不灵哦。」
老天爷听不见的,因为我早就许了一万遍。
没有反方向的钟,也没有过去。
今天氛围太好,我还是开了口,「乔心的孩子,不是我推掉的。」
司年的嘴角向下落去。
「你让她来当我的助理,我确实生气,但不要脸的是你,孩子又没成型,我不至于对他下手,她的手段太恶劣,你居然真的信!」
我越说越气,没让他进屋。
「你真是……太脏了!」
我又狠狠关上了门,希望门能将他拍死。
很快我就不怎么能下床了,医生问我要不要手术说这样有一定风险但是成功的话可以多活几个月。
原话不是这样讲的,我自动翻译了一下。
我说不要,司年说要。
我嘲笑他,「你说了不算,你现在都没有资格在我的病危通知单上签字。」
他又流眼泪,我不想看。
「我们早没关系了。」
他不能替我做决定,这世上早没人能替我做决定了。
我一直没让司年进门,他长期睡在门外的椅子上,小周护士都来劝我要不让他进来住。
我大惊失色,「你可是我这边的人啊!」
小周护士笑着说:「是啊,可是你不是偷偷给他盖被子嘛。」
谁先失城池,我先失城池。
我还是不让他进来,我跟小周护士说:「这是我唯一一点坚持了。」
生命走到最后,要说有什么希望,就是想要更对得起自己一点。
我不能原谅他,那让我觉得愧对自己。
司年进不来,就开始送花给我。
我最喜欢白玫瑰,他日日订上一大束给我。
我摆弄了半天笑了一下跟童念说:「你来给我上坟的时候也带这个花吧,我不太喜欢菊花。」
童念半晌才说好。
司年第二天就换了粉玫瑰,我想好嘛,果然,童念就是个小骗子。
是敌军的奸细!
但我也没说什么,粉玫瑰也得我心意。
我半夜的时候睡不太熟了,总能看见模糊的影子坐在床前。
我寻思着,莫不是身子弱到这种地步,还是我逝去的家人来接我了。
直到那人握住我的手开口,「小婳,我错了。」
哦,是司年啊。
司年的泪水跟他手的温度一般无二,那么冷漠的人却有着滚烫的体温。
我闭上了眼,重新睡了过去。
跟他说滚太累,不如我的睡眠重要。
他日日来我床头,总在夜半时分说有的没的。
「小婳,你不要我了。」
嗯呢,不要了。
「小婳,你瘦了好多。」
嗯,病的。
「小婳,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让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我会按时回家,每天都跟你说我爱你,就像以前一样。」
我鼻子一酸,睁开眼睛看他,「司年,你是不是知道我对你的纵容所以才一直试探我啊?」
他沉默下来。
「小婳,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呢?不过就是觉得厌烦所以要去找新的人而已,不过就是觉得一直在身边的人突然不在了有点不爽,然后发现她很快就要死了所以愧疚。」
「不是……我不是!」司年 18 岁跟 28 岁流眼泪的样子都一样,瘪着嘴角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司年,你早就不爱我了,别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我勉力直起身子说:「就算我现在立刻好起来,跟你回家,很快你也会厌倦这种生活,你就是喜欢找新鲜的感觉,如果我们生活在一起,五年,十年,你又会忘了这一切,还是会有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姑娘找上门来。」
「我不会……」他声音太小我权当听不见。
「你又会重新带她们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离婚?她们说害怕你就会走,她们说难过你就会抛下我安慰,她们说自己怀孕了流产了你就会自动把我带入恶人的角色对我大加指责。」
「小婳……」
我打断他,「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从来就没想绑着你,就是害怕你看不清自己的心,你怎么……怎么能把愧疚当成爱呢?」
司年捂住脸哭了起来,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他抱住我的腰,眼泪浸湿了我的衣服,他一直再说:「我爱你,我爱你,小婳,我是爱你的,小婳……」
「骗子。」
我见过司年爱我的样子,他怎么还是试图骗我呢?
我抬起头想,我不会再为司年流一滴眼泪,一滴也不会。
我在青城待了一个月,青城的冬天来得更快,踏上 C 市的土地时我甚至难得的觉得有点暖。
「你怎么这么久」,司年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白了他一眼就往里走。
「怎么,你离婚还带着情人,这边离了你那边结呗?」我看着乔心站在他身后畏手畏脚的样子就心烦,话语里都带刺。
「你好好讲话,乔心今天不舒服,我一会要带她去医院。」
我捂了捂手,心下更烦,「哟,行啊,那你先带她去检查,我又不急,我等等呗。」
司年上手来拉我,「你快点,别找不痛快。」
我倔劲上来了站在原地不动,「你还强迫我?大庭广众的你不嫌丢人?」
乔心又在他身后开始掉眼泪,小声说着:「别吵架,别吵架。」
我胸口一阵恶心,「司年,你但凡不这么糟践我我都立刻跟你领了这证,现在要么你打晕我进去跟你办,要么你就滚蛋!」
司年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拉着乔心走了。
我胸口郁郁之气不散,我仔细想了想,就近买了一根棒球棍,掂了掂感觉趁手,立刻打车去了乔心的住处。
我叫来了个开锁师傅,又叫来了物业。
「这房子户主是谁?」
物业恭敬地说:「司年先生。」
我微笑着展示出了我的结婚证,「这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麻烦您替我开一下门。」
师傅利落地开了门,我打发走了他们大步走了进去。
司年还挺喜欢跟她合影的,虽然不笑,但是有很多。
我们毕业之后司年总是很忙,所以已经很少合影了,先是背对背睡,后来分房睡,再到后来,我们分居,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感情破裂,因为司年开始带不同的女人回他的住处。
我绕了一圈,轻飘飘地打碎了一个紫玉摆件,那是我奶奶生前喜欢的,我本来买来想送给她。谁料是世事无常,她没能熬过那年冬。
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是被司年找来讨好他的情人了。
「呵」我不再犹豫,将手中的棍棒抡得呼呼作响,很快就将屋内的摆放用品砸了个稀巴烂。
许是用力过猛,「啪嗒啪嗒」,开始有液体滴落在地上,我仰起头将血液蹭掉,低下头就跟惊讶的乔心和愤怒的司年对上了目光。
「林!水!婳!」
「呕!」我作势要吐,「别叫我的名字,我听着想吐。」
将棒球棍点在司年胸口,我一字一句地说:「明天,我们民政局见。」
这口气我算是出了,这婚姻我一天也不想维持了。
「林水婳,我真的忍你很久!」司年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将我抵在墙角,我的鼻子又开始出血,我仰起头将它倒逼回去。
「你怎么了?」司年手上劲道一松,我轻松站到一步之外。
「我上火,让你跟你的小情人气的。」我将棒球棍搭在肩上对着他说:「司年,我也忍你很久了,赶紧离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辈子别见了。」
下辈子……也别见了。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司年第二天是一个人来的,我们一句话都没说立刻签字,随着印章扣下,我们终于拿到了那本离婚证。
司年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潇洒的转身一次也没回头。
我看了他的背影很久,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的冬夜,他将暖呼呼的热水袋塞进我手里说:「小婳,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那么温暖的手,那么炙热的眼睛,让我数个冬夜,都并不寒冷。
呼出一口哈气,我擦了擦眼泪,坐上了离开 C 市的车。
司年,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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