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阮阮没第一时间看到这条朋友圈,是赵澄刷到后,截图发给了江阮阮。 赵澄:“谢总这是在干嘛?当上慈父了吗?看着挺无语的,小孩长大了,他开始抢人了?他怎么不等小惊蛰18周岁以后再来当爸爸?” 江阮阮点了进去,谢霆舟发的那条朋友圈下面都是点赞,也都是熟悉的人。 就算有些人很震惊,谢霆舟哪来的这么大一个女儿,但也没人敢直接在他朋友圈下面质疑。 一石惊起千层浪,背后的议论总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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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阮第二天就见到传江中的穆靳屿了,他来接黎白。 他和谢霆舟一样,都是南城出了名的女人梦中情人,出身衿贵,英俊多金,气质凛然,他穿着黑色的呢大衣,站在车子旁,轮廓深邃但不苟言笑,倒是如这凛冽寒冬一般,他看了眼黎白,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想去拍戏,为什么不跟我说?” 黎白有些怕他,只怯怯地喊了声:“大哥。” 他抿唇,气笑,笑意从喉间溢出,冠冕堂皇:“都跟靳成叫我大哥了,怎么能照顾不好你?” 黎白脸色不自然。 穆靳屿倒是丝毫不避讳,还跟江阮阮点了下头,仿佛他接走的不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 江阮阮在明迪律所实习的事情,温岁才知道,她回国办巡回舞蹈演出,名气和热度都有了,但是却多了不少来自名家的负面评论,批评她跳舞没有感情没有天赋,甚至连技巧都泛善可陈。 她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再听说江阮阮进了法律圈的知名律所,她先是怀疑,然后又是妒意横生。 她想到了自己去世的母亲,想到了住进她家里的后妈许茵,想到了能轻易得到那么多人关注和关爱的江阮阮。 她掐紧了手指,她想,江阮阮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过上好日子? 为什么她当初不跟那个孩子一起去死?她就应该滚回乡下去嫁人。 * 江阮阮最近一直在跑项目现场,除了这些之外,她有时间就要负责写合伙人让她写的关于股票发行的律师准则文章,她已经连着一周每天睡眠不足四小时,感觉都快猝死了。 中午,她和项目组合作方的同事一起吃饭,才走出大楼,忽然就冲出来了一个女人,猝不及防地就朝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她原本就疲倦虚弱,这一巴掌直接将她扇倒在地上,她额头猛地撞上了一旁的花盆尖角,疼得钻心,她眼前一阵模糊,渐渐多了血红的影子,有什么顺着额头滑落。 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 那个女人冲着江阮阮骂道:“不要脸的第三者,专门勾引别人的男人,下贱,这个律师工作也是找男人给你帮忙的,是吧?” 她边说边甩落了一大堆的照片,砸在江阮阮的脸上。 那些照片不堪入目,应该都是网络上下载的,却偏偏把脸都换成了江阮阮。 其他公司的人也都停下来了,所有人都盯着江阮阮,窃窃私语。 “打小三,这人还是律所的律师啊?” “这种女人也太不要脸了。” “打得好!没想到连律师工作都是走后门的。” 江阮阮疼得颤抖,她用手摸了下额头,触目惊心的鲜血,她眼前眩晕,喉咙干呕,视线越来越模糊,似乎看到一个高大冷淡的身影朝她跑来。 她觉得真可笑。 小时候她因为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在村里被其他孩子砸破了头,高中时,温岁自己摔下楼梯,她却因此被许茵打了一巴掌,又被温岁的舅舅推下了楼梯,摔破头。 现在,她以为她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大人,是个律师了,这一巴掌,这额头上的血,又让她意识到,其实一切都没变,她还是那个孤独的无依无靠的小女孩。 |
“你就不怕你女儿以后长大了也学你做个捞女吗?你学你妈妈,以后你女儿再学你。”江云初是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尾音落下之后,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不愿意看到自己如此刻薄的模样,更何况,小惊蛰也算是她的孙女,跟她有血缘关系,她居然用这么恶毒的词汇来说自己的孙女。 她一瞬间浮现上来的愧疚心在她听到谢霆舟的声音时,就消失了。 谢霆舟嗓音阴沉:“妈,谁给你她的联系方式的?我说过,别再私下联系她,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不需要我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现在是要闹得所有人都看我们笑话!” “看我笑话还是看你笑话?”谢霆舟淡声反问。 江云初气得颤抖,胸口的闷气直冲天灵盖,她说不出话来,的确是她的笑话,那些贵妇肯定要笑话她,娶了个二手媳妇,而且…… 她深呼吸:“谢霆舟,你跟我说实话,江阮阮是不是因为不能生,才被徐家退货的?之前徐夫人跟她关系那么亲近,比亲母女还亲近,现在却突然离婚了,她要是之前伤了身子,就算你想跟她在一起,那我们家没有男丁,谁来继承谢家?” 谢霆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眉头拧着,声音淡漠:“你和我爸可以试试能不能再生,说不定还来得及再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去继承谢家。” “什么?你现在话说得这么满,你不管谢家了?” 他没否认,也没肯定,只是淡声道:“我的财产会由我女儿继承,还有,徐宁桁离婚的原因是他软弱无能,只能靠着祖辈荫庇。” 他最后才扔了一个大炸弹,沉入寂静的深海中,卷起惊涛骇浪。 “妈妈,是我不能再生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孩子,一个就够了。” “什么?”江云初嘴唇颤动了几下,她耳畔轰鸣,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她的儿子在说什么?不能生?这几个字眼怎么可能跟他扯得上关系? 她记得谢霆舟每年都会体检,又热爱运动,身体素质向来还行,从没听说过有什么隐疾,虽然他这么多年除了小惊蛰外,也没闹出过“人命”,但是他怎么可能会不能生育呢? 谢霆舟怕她听不清,又淡漠地重复了遍:“我不能再生了,我就小惊蛰一个女儿,她很聪明,女儿一样可以当继承人培养。” “这不一样,女儿结婚了就是别人家的,你要让她带着我们谢家全部家当嫁给别人吗?”江云初的声音在电话里格外尖锐,“你是不是在赌气?故意骗我。” 谢霆舟:“没必要。” 江云初的心渐渐凉了,这事关男人尊严,谢霆舟也不是什么幽默的性子,怎么可能随意在这方面撒谎。 她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霆舟,哪个医院查出来的,是什么毛病,之前车祸引起的吗?”江云初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结扎了。” 江云初觉得眼前一片白光,天灵盖几乎被刀捅破,差点晕了过去。 结扎? 她从来没听说过男人去结扎,谁会去结扎,去伤害自己的身体,何况,他连个儿子都还没有。 是因为江阮阮吧,除了江阮阮她想不出别的原因了,她的儿子在别的事情上都很识大体,非常优秀冷静,一遇到江阮阮,就总是闹出丑事,不知道江阮阮给他下了什么蛊。 “江阮阮在你旁边对吧?你让她听电话!!”江云初声音尖利,“江阮阮!你不能生了,也要害霆舟吗?你这个女人怎么心思就这么歹毒?借腹上位,不知廉耻,心机深,那还是个女儿,有什么用?” 江阮阮能感觉到江云初的愤怒,她只觉得可笑,平时江云初也不至于这样,她虽然不喜欢小惊蛰,但也从没对小惊蛰出手,她算是这个圈子里手段比较干净的贵妇了,因为她心地还算“善良”,顶多就是嘴巴上说两句,换成其他家庭里的富太太,或许小惊蛰早就被接回谢家,饱受折磨了。 但江阮阮还是控制不住她的怒意,江云初骂她倒没什么,就是不该辱骂小惊蛰,小惊蛰何其无辜善良。 “借腹上位?”她讥讽地勾了勾唇,“谢霆舟是被我设计强了吗?还是我迷晕了他,强行偷了他的精?他年龄比我大,身份地位比我高,见多识广,女人无数,我还能强迫他跟我生孩子吗?你要是真的这么觉得,建议你去报警,看看警察会不会以强制猥亵罪立案。” 江云初气笑:“你没偷偷生孩子?” “谢霆舟没偷偷爽?女人有绝对的生育权,没有谢霆舟爽那一下的配合,我会有小惊蛰么?谢太太,还是你觉得你儿子是全世界最后一个处?他不用跟我接触就能生下小惊蛰?” “牙尖嘴利,厚颜无耻。”江云初根本吵不过江阮阮,她也没想过江阮阮说话这么直白,“你真的没教养,果然是乡下养大的孽种,跟你妈一样丢人现眼,满嘴粗鄙的词语!” “嗯,你儿子可以做这些事,他不丢人不粗鄙,我说了就是粗鄙。” 江阮阮神色冷淡,她忍了太久了,以前除了隐忍,就是默默哭泣,反正都逃不开了,不如随心所欲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霆舟抿直了唇线,低眸看着怀中的她,没有阻止她。 江云初在电话里怒斥:“对,你算什么借腹上位,你不争气得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这话实在太难听了。 但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现实。 哪个豪门不是打着多子多福的名义拼生儿子呢?因为他们这些豪门是真的有“皇位”需要继承。 “别怪我说话难听,女人嫁人了就是别人家的了,我嫁给谢冠辰,就是谢家的人,你看我敢去碰江家的东西么?如果我带着江家的东西来谢家,我才是没良心的。” 这是两代人新旧观念的碰撞,江阮阮并不觉得,女人结婚就是属于夫家。 她还没说什么,就听到谢霆舟哑声说:“妈妈,这些并不重要,而且,或许儿子结婚了,也是别人家的了。” 江云初讥笑了下,怎么可能。 |
江阳皱眉:“这只是珠宝,没写你妈妈的名字,好了,今天人这么多,别闹了。” 温岁:“江阮阮就是个小偷,高中就偷我的珠宝首饰,恶心至极。” “岁岁!” 江阳怒斥。 温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是舞团门面,她也算是个半公众人物,不能大庭广众如此没有脑子,但她刚刚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这是她妈妈的珠宝,为什么爸爸会突然要送给江阮阮?还是在他知道江阮阮已经不是他女儿的情况下。 爸爸想做什么?想激怒她和温家吗? 她不明白,但她喜欢这种在很多人面前揭开江阮阮丑恶嘴脸的场面,她要高贵优雅又怜悯地指责江阮阮。 “阮阮想要什么珠宝,我都是能送的,她这些年从我手上抢走的东西数不胜数,父爱和男人,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项链,是我妈妈的遗物,是外婆给我妈妈的,我不能让你抢走。” 江阮阮看着温岁,只觉得好笑,她很平静:“我抢那个项链做什么?” 温岁抿着唇:“谁知道呢,你以前就想要这个项链,你忘了吗,那次宴会,你偷偷戴了这条项链,被霆舟当众逼着脱下来。”她说到最后,就忍不住眼尾浮现浅浅笑意。 在温岁的记忆里,谢霆舟对江阮阮算不上好,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爱不爱的。 但最近的谢霆舟又让她刮目相看,矛盾下,她忍不住生出疑惑,什么算爱? 她承认江阮阮在谢霆舟的眼里是特殊的,男人肯定是喜欢好颜色的,江阮阮又愿意主动勾引,他会被吸引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江阮阮又有手段,谢霆舟被她反复吸引也能理解。 但她曾笃定,这里面没有爱。 爱怎么可能舍得这样伤害所爱的人呢?以前谢霆舟和江阮阮在一起,她一个电话,谢霆舟就会出来见她,她和江阮阮起冲突的时候,谢霆舟也不会站在江阮阮那一方…… 因此这些年,圈子里都知道,谢霆舟对他和江阮阮的这份感情并不认真,他们也是打心眼里认为江阮阮不配,配不上谢家,也配不上谢霆舟。 温岁想到从前,就心里舒畅了许多,她唇角扬起的弧度更深:“才过去几年,你忘了吗,阮阮,我可没忘记你的浪荡贪婪,见到有权有势的男人就上去讨好,可惜,那时候的霆舟根本不吃你这套,他说你不配这个项链。” 她连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温温柔柔的。 江阮阮不是健忘症,温岁这样一说,她就记得了,她一开始不记得是因为类似这样的羞辱太多了,多到这件事都显得平平无奇了。 她刚来南城那会,谁不知道谢家少爷谢霆舟讨厌且瞧不起她,泼她一脸水算是最轻的了,被她碰过的东西,他都会直接嫌弃地让人扔掉,好像她身上带着传染病毒一样,等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地在一起之后,圈子里又盛传她心思不正、贪财浪荡…… 而那次宴会,她被设计戴上了温岁母亲留下来的珠宝,谢霆舟一见到她,眼底浮现出不耐的嘲意,声音冷然:“你也配碰这条项链吗?”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她脖子上动作粗鲁地拿走了项链,不听她的解释,不顾她的颜面,让她难堪地站在众人指责轻蔑的目光之中,好似她真的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小偷,而温岁楚楚可怜地站在一旁落泪,为她的盗窃行为盖下了章。 时光往复,多年后,江阮阮又见到了这条项链,江阳亲自送过来的,抢回去的人变成了温岁,周围的人不再明晃晃地用言语指责她,因为她不再是那年无助的少女,但这些人的目光却没有变。 江阮阮觉得江阳这人真的是心眼小。 他今晚送出这个项链,一是激怒了温岁,羞辱了温元笙,让他心里好过一些,谁让温岁捅破了他被人戴绿帽的现实,二是他就不想让江阮阮好过,借此让温岁和她起争执。 至于江家姐妹争吵丢了脸面,让人看笑话的事情,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自己的大男人脸面,其他的小吵小闹的江家绯江他甚至觉得是个不错的热度,若是能闹到外界去,可能还会给公司的股票带来小涨潮。 江阮阮远远地看见了朝他们这边走来的谢霆舟,他此时此刻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神情,但她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冷然带着轻嘲,令她心生厌恶。 “我不配这个项链吗?”江阮阮声音很轻。 “是霆舟说的。”温岁笑。 江阮阮也笑,慢条斯理地从温岁的手上拿走了那串项链,她说:“当初你让我戴上的时候,不是说好要送给我的么,后来到了宴会开始,你就开始演戏,说是我偷走了项链,原来我不配啊。” 她没给温岁阻止的机会,手松开,将项链扔在了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项链在地面上摔得有些远。 谢霆舟也看见了,他黑眸沉了下来,这是元笙阿姨的项链。 江阮阮根本懒得遮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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