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江阮阮谢霆舟温栩的书名叫《江阮阮谢霆舟温栩全文免费阅读》,它是作者江阮阮写的一本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他其实一直都很清楚,他和温岁并不适合,他们在某些方面太过相似,自私任性,长久也只会争吵,他的耐心也有限,心也不在她身上。 谢霆舟看着江阮阮冷下脸,知道她不是吃醋,他有几分怀念她从前吃醋的模样,那时候她还爱着他,尽管那份爱意或许是建立充满欺骗的信件上。 这聚会是盛司音给她出生没多久的儿子办的,周太太也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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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温度怎么都该是适宜的,可是江阮阮还是被热醒了,额头上冒了细细密密的汗,她整个人都被他钳制在怀中,她只动了动,抱着她的人就醒了过来。
谢霆舟睡眠向来浅,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甚至难以入眠,尽管身体万分疲惫,精神却莫名亢奋,脑里的神经一直抽着,就是睡不着,在无数个南城黑夜里看着东方既白,他都不知道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回头看过去,都是无谓的挣扎。
他黑眸惺忪,只看得她小小一团,缩在怀中,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紧了,问道:“怎么了?”
只觉满足,曾经他还不愿留宿在她身边,两人肌肤相亲之后,他总会离开,现在想来,他是不愿还是不敢?明明喜欢和她碰触,却又怕自己无尽沉沦。
“渴。”江阮阮轻声。
“嗯。”谢霆舟很习惯照顾她了,任劳任怨,他下床走到一旁的桌子那,倒了杯温水,过来又搂起了她,让她半靠在他怀中,依偎着喝了几口,见她摇头不想喝了,他仰头把剩下的水喝完了。
江阮阮看了他一眼,说什么洁癖,说什么谢大少爷身边从不睡女人,习惯独眠,说什么男人不愿屈尊降贵,都是借口罢了。
谢霆舟放下了杯子,又躺了下来,原本是没打算做什么的,又这么晚了,但他睡眠浅,身旁的女人也睡不着,一直翻来翻去的,他干脆面朝向她,将她逮到了自己的怀中。
她身高不矮,偏偏在他怀中,就只有小小的一团,热得脸颊红红的,眉眼都晕开了浅粉色,她眨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可爱,他忽然想起了赵澄之前夸她的话,说她是男人的话也要扑倒柚柚。
两唇相碰,肌肤相亲,水流潺潺,她渐渐地闭上了眼,浓黑的睫毛如同暴风雨中轻颤的一叶轻舟,而她就是晨雾中的露水,冷风中的娇花,在他的亲昵下,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
她抱着谢霆舟的肩膀,纤细的手臂慢慢地往下,碰到了他曾经留下的疤痕,那是灯砸的,说是为了保护她,但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恰逢他一动,她下意识地就抓了下那道疤痕,疼得他肌肉瞬间紧绷。
……
江阮阮心里有事,所以睡不着,烦躁的情况下,他想做这些事,她也顺着心意发泄了。
夜色寂寥,只余喘息,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怎么也亲不够,便又抓住了她的手,顺着她白皙细嫩的手臂,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名为取悦。
她身上都是汗水,手臂也黏腻,他却啄得起劲,她从前喜欢他的时候,还会自卑,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美好的一面,现在恨不得给他两个巴掌。
“柚柚。”他薄唇轻动。
她不回应。
“当初的事情,对不起。”
她没理他,那句老套的话怎么说呢,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现在也是,对不起就是没用了,他说一百遍对不起,他依旧会继续伤害她,她受过的伤也不会好。
谢霆舟也问过她,要他怎么做,她才会原谅他,就算只有一丝丝也好,她也同样问过自己,内心深处的答案是不会,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原谅。
唯一就是她离开,让时间去原谅。
而他说,不可能,除非他死。
江阮阮想到这,烦躁丝丝缕缕,便又不耐烦地推他,不想听他继续说什么。
而他的倾诉欲却没有丝毫减少。
“我知道你睡不着,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曾经那个卑劣的我,很多时候我的选择,那些伤害了你的选择,都是因为我懦弱地不敢让你发现我的感情。”
江阮阮眼皮一颤,她下意识地排斥听到这些,她需要坦诚的时候,他没有,如今又强迫她接受。
她宁愿问起害她今晚睡不着的话题。
“许茵是温家真正的女儿,周太太的婆婆是温老夫人的姐妹吗?周太太和我亲近,是因为这个么?”
“是。”谢霆舟无声叹气,为他还未说完的话,为他未剖析完的真心。
他也知道,他现在剖析也无异于把心亲手放在了她的脚下,任她踩踏,将心比心,他也要知道,他当初是如何伤害了江阮阮。
从前他混账的时候,有把她当作自己的女朋友吗?有尊重过她么?有承认过她么?他为自己找了千百个理由,现在就活该一片又一片地把碎掉的心拼凑起来。
江阮阮满脑子都是荒诞,怎么会没人知道呢?所有人曾经都怀疑是她被抱错,结果,是她的妈妈。许茵曾经吃过那么多的苦,受过那么多委屈,她这半生都在受辱,结果,她才是温家的女儿么?
江阮阮觉得最可怕的一点是,很有可能,温元厚知道真相,温老夫人也知道,但是没人想去纠正这个错误,没人想去认领回来他们真正的血亲,因为他们和温元笙有多年培养的感情,这是莫名其妙的血缘无法比拟的,温元笙符合温家大小姐的气质,她是完美的,那个势力的、心眼无限的、不知廉耻的许茵又怎么配成为温家千金呢?
谢霆舟裹挟着她的唇舌,动作粗鲁又蛮横,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
他打横抱起了她,进了卧室后,将她压在了床上。
灯光未开,一片昏暗,人的欢愉靠的是感官,而黑色关闭了人的视觉,就会放大其他的触感,嗅觉。
他们身上都是甘蓝柚子香气,这是江阮阮最喜欢的味道,后来慢慢地,谢霆舟的男香也多了苦橙叶、蜜桔和葡萄柚的味道。
江阮阮摸着他的脸,顺着他轮廓的线条一点点地描摹着,不知为何她也生出了细腻的不舍,四年时间不长不短,但是也足够让人生出留恋,何况,他们从多年前就彼此相识、纠缠,她的手抚摸到了他的鼻尖,然后被他偏了下头,一口咬住了她的指尖。
他的人品好坏不论,单论床品,倒是个不错的对象,有着赏心悦目的皮相,傲然的本钱,知道保护女性健康,又能带来极致的欢愉,她想,以后怕是很难再遇到像他这样合拍的对象了。
床垫很软,在此时更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四肢如同藤蔓紧紧攀附纠缠,她咬在他的肩头,又像是即将渴死的鱼,脱水严重,脑海空白,理智沉沦。
她没忍住,叫出了声:“谢霆舟。”
他坏心眼,掌控着节奏:“柚子。”
她才不理他,只挠他,含糊着骂他:“不许这么叫我。”
“那要叫什么?”他也不等她回答,就继续道,“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的语气淡漠,就算在这时候,也没有多少分特殊意味,叫人不知道他如何是想。
“结婚……”江阮阮闭上了眼睛,眼角不知道是餍足的泪水还是汗水,有一瞬间的讥讽,真的会结婚吗?
江阮阮没空深思,也没有了力气,迷迷糊糊间知道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大掌就贴在了她的小腹处,问她:“江阮阮,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这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
“说来好笑,我们这样又怎么可能有彼此?配么?”
毕业季带给江阮阮的就是仓促、离别和忙碌,等到熬过了这一个阶段,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她在忙碌着实习项目的工作的同时,晚上回去还要修改之前写好的论文,发给老师,等待审核意见,一直到四月初,她的毕业论文终于彻底定稿,教授给了她优秀的评级,而优秀论文是必须参加本科生毕业论文答辩的,所以她又得立马开始准备论文答辩。
幸好的是,江阳那边的项目完全按照计划中进行,而小惊蛰也有张婶帮忙照顾。
江阮阮跟沈一喃说过,她会带着小惊蛰出去留学,但是她需要沈一喃的帮忙,因为她担心等事情一暴露,她国内银行卡的钱立马就会被冻结,无法使用。
沈一喃认识很多在英读书工作安家的华人,自然有那些特殊的渠道和办法,她让人找了个靠谱的换钱的人,江阮阮把账面里的大部分钱都换成了英镑,还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本地人的公寓。
沈一喃道:“阿姨还在找,因为要找一个靠谱的华人阿姨是很难的,做的好的阿姨早就被人抢走了。”
“嗯,谢谢你,一喃。”
沈一喃小公主翻了个白眼:“谢我干嘛,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些事对我来说都是举手之劳。”
她补充道:“英镑有一些是现金,储在房子的保险柜里,有一些是卡,就在我给你的卡里,是我哥用我的名义开的,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可以随便用,对了,你签证办理的如何了,你现在把你名下的钱取走了,不会影响签证需要的银行流水吗?”
江阮阮道:“已经出签了,小惊蛰的签证出得比较难,因为带着小孩去留学,很容易被签证那边认为有移民倾向,但是徐宁桁帮我联系了一个教授,那个教授用她个人名义帮我出了担保信,所以签证也办出来了。”
“那就好。”沈一喃突然反应过来,“也就是,徐宁桁知道你要去英留学?”
“嗯。”江阮阮点头。
沈一喃的表情忽然就笑得暧昧:“徐天才知道啊,那就有意思了,他常年不是在美,就是在英,岂不是会经常去找你。”
江阮阮失笑,很无奈地看着沈一喃:“我未婚先孕,有个女儿,别高估了男人,没有多少男人会不介意这一点的,我出去也是为了读书,别的暂时不会考虑了。”
“也是。”沈一喃托着下巴,“˙祝你一切顺利呀,柚柚。”她感慨:“你能顺利办出这么多事情,真是不容易,还好提前备好了小惊蛰和你的母女关系的公证处中英双语认证,不然,肯定来不及给小惊蛰做签证。”
“嗯,我之前就查过了需要的材料。”
“你和谢霆舟的婚礼是在六月底吗?”沈一喃有些奇怪,“怎么也没见到谢家准备什么啊,马上就要到了。”
江阮阮垂下眼眸,神情淡淡:“我也不清楚,反正都是江阳和谢冠辰在准备。”
沈一喃为她打抱不平:“谢家也是有够小气的。”说是小气,其实就是根本不重视,如果对于普通家庭,上次的订婚典礼肯定够了,但是这是谢家啊,连祭祖都排场大得很,结果,就敷衍地给了个不像样的订婚仪式,害得江阮阮又被圈里嘲笑了一番。
如果婚礼再随意办……
不过,沈一喃忽然想到了江阮阮上次说的计划,她拧着眉头:“你们的婚礼在江阳正式上市前,如果要搞砸上市……婚礼……”自然也不会存在了。
江阮阮六月拿到毕业证,六月才办婚礼,如果按照正常开学流程,一般8月底出发,惹怒了谢霆舟之后,会不会影响到留学计划呢?
江阮阮说:“我的签证是七月初,因为我还报了一个两个月的语言进修班,所以可以七月就飞走。”
沈一喃笑弯了眼睛:“阮阮,祝你前程似锦。”
五月份,江阮阮跟律所提出了辞职,正好实习期也工作了四个月多,对于不留用的短期实习来说,已经够了,可以写进未来的简历之中了。
他其实一直都很清楚,他和温岁并不适合,他们在某些方面太过相似,自私任性,长久也只会争吵,他的耐心也有限,心也不在她身上。
谢霆舟看着江阮阮冷下脸,知道她不是吃醋,他有几分怀念她从前吃醋的模样,那时候她还爱着他,尽管那份爱意或许是建立充满欺骗的信件上。
这聚会是盛司音给她出生没多久的儿子办的,周太太也来了。
谢霆舟放江阮阮和周太太再聚,周太太看了眼她,调侃:“吃醋么?”
江阮阮失笑,并不语。
“是因为他身边从不缺爱他的女人,还是因为那个被他捧在掌心的温家千金大小姐?他在情场中如鱼得水,什么样的女人没经历过,所以你曾经患得患失么?”周太太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谢霆舟这样的男人其实不少,他可能是真的爱你,但他更爱自己,这是正常的,在爱情里也要有独立的人格,他要多情,要体面,要恩情,他怎么会对曾经的女人不管不顾呢?我说的这个女人,是温家大小姐。”
他的话术是,仁至义尽,还要有适当温情,知恩图报,断不可如此心狠,说白了就是四处留情。
江阮阮笑了笑,真诚地谢谢周太太。
“他现在对你是真心的吧。”周太太轻叹,眉目惆怅。
“是不是都可以。”江阮阮语气淡淡,并不在意,“我结过婚,过去的情谊在我领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就消失了,谢霆舟和谁在一起,曾经爱过谁,现在爱着谁,我都不在意了。”
“算报复么?至少你结过婚,谢霆舟没有,也算是另一种公平了。”
江阮阮想起了徐宁桁,笑了笑:“我前夫是个很好很优秀的男人,他不是我报复的工具。”
周太太抬眼,余光瞥见了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的高大身影,唇畔的弧度轻轻扬了扬:“江律师,你什么时候休假,想邀请你去周家玩玩,我们家老太太很喜欢你,很想见你。”
江阮阮心微微一颤,她不是愚蠢之人,谢霆舟暗示过,周太太现在又这样提示了。
她抿了抿唇:“是想见我,还是想见我母亲?”
“都想的,你母亲她和温老太太不怎么像。”周太太笑了笑,又开口,“江律师,如果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我说,老太太那边说是想替温老夫人补偿你。”
江阮阮神色微怔,只是摇头,却不再说什么了。
她和周家老太太面都没见过,何况,算什么补偿呢?温老夫人不欠她,她现在都觉得这一切很荒诞,若非要扯到欠债,她们也只欠许茵的吧。
江阮阮心脏莫名地纠结成了一团,可笑又可悲的是,和许茵比起来,她反倒成了幸运的那一个。
谢霆舟背靠在了墙上,宴会厅的光线在这里被垄断,他停留在了阴影中,周身弥漫着低沉的气压,他的手缓缓地攥紧,又慢慢地松开,手背上的青筋隐隐起伏,明亮的光就在他身侧不远的地方,只要他伸出手,就能碰触到光。
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覆盖住眼中的阴翳,心中的悲哀却是,或许他永远就只能留在黑暗中。
她刚刚提起徐宁桁的时候,眼里的光灼得他生疼,曾几何时,这样的光芒只属于他,或者说,被他偷去了几年。
从她受伤住院以来,他有再见过她的笑容么?明明她曾经总是在笑。
在他漫长的、冷清的年岁中,她带来了别样的色彩,不能在阳光下跳舞,她就在深夜的昏黄灯下旋转,就算空无一人,她也能笑得璀璨明亮,仿佛她站在了最高舞台上,有万千的支持者。
明明生活不如意,但她依旧热爱生活,明明吃过许多苦,但一点点的幸福就能让她满足,他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话题,发不完的消息。
“谢霆舟,你有没有吃过这种大肠包小肠,是糯米的,很好吃,下次你也来吃好不好?”
“谢霆舟,你看今晚的晚霞,好漂亮。”
“谢霆舟,你今天有没有想我?我有一点点,就只有一点点想你。”
他那时回消息很少很少,但她发来的每一条消息,他都看过,且认真地记在心里,只是他嫉妒又小心眼,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和徐宁桁来往的那些信,她也是这样同徐宁桁分享。
所以,他并不是唯一的那一个,她现在给他的,她也曾给过别人。
谢霆舟生出了惧意,害怕自己的执念会万劫不复。
他闭上眼,可他明明早就想明白了,最差的结果就是失去她,他已经遭过一次了。
*
江阮阮知道小惊蛰在谢老太太那边,和周太太分开后,她就去找老太太了。
老人就经不得生病,一病,生气就少了许多,看着脸色苍白,没了从前的红光。
江阮阮看到她这样,心里有点酸,又有点软,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惆怅,时间就是这样残酷,谢奶奶也老成这样,几年前她还精神矍铄。
谢老太太笑眯眯的,她很爱小惊蛰,但不舍得去摸她脸,想着老人带着死气,可不能沾染了小孩儿,她是个踏进棺材的人了,小惊蛰还小呢。
小惊蛰却主动趴在老夫人的膝盖边边上,仰着头,说着她最近做了哪些事,她爱好多,心也野,一会爱运动,一会又玩艺术,还说起她去看了小熊猫,还想再养一只小熊猫,把老太太逗得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
她嘴巴甜,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太奶奶。
谢老太太年龄大了,可喜欢她这样的活泼气,老太太前面虽然生病没见小惊蛰,但也让谢霆舟,送了她不少好东西。
老太太不知道江阮阮进来,说道:“这丫头像极了小阮阮,但比阮阮嘴巴甜,会来事,阮阮从小吃了太多苦头了,就是想甜,估计都不晓得要是怎么讨好人。”
一旁坐着盛司音,她逗弄着育儿嫂手中的儿子,听到这话,笑着回:“她是被阮阮宠着,没吃什么苦,不然哪能笑得这么甜……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她一转眼,看到了江阮阮,笑意更深。
江阮阮还没见过盛司音的孩子,她跟老太太打了招呼后,就走到盛司音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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