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秦灵均料理了赵太尉的事,尽管人在深宫,苏兮渃还是听说了。之前,她虽然知道了秦灵均的身份,但是因着他对自己格外纵容,也一直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同。可是现在,他残酷的一面暴露出来,苏兮渃心中惴惴,越发的担心沈子明的安危。可她现在人在宫里,既见不到秦灵均,更见不到沈子明,除了等待,什么事都做不了。一日,修儿午睡,苏兮渃闲来无事,一个人在宫中闲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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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回话的人来了。
“启禀陛下,饭菜中确实加了迷药。”
秦灵均听了,冷冷的看着赵玉如:“你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事实当前,赵玉如百口莫辩,她低着头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的抬起了头。
这一回,她脸上没有了虚伪的笑容,一双眼睛含恨带怨,死死的盯着秦灵均:“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不错。”秦灵均眯起眼睛,“当初你陷害兮渃,我就已经发现了你心思不纯。”
苏兮渃是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人比他秦灵均更清楚。
她在深宫里长大,什么样的阴谋算计没见过?
对她来说,她若真的有心陷害赵玉如,又岂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当时他一心想要伤害她,所以故作不知,现在想起这些,秦灵均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历经万难回到他的身边,却一刻都没有得到他的善待,她该有多绝望,才能从那么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秦灵均闭了闭眼,平复那几乎要灭顶的心痛。
兮渃,你放心,这些伤害过算计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中已迅速覆盖了一层风霜。
“陛下!”赵玉如打了个寒噤,跪着爬到秦灵均的脚前。
“陛下,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心要害苏兮渃的,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自幼钟情于你,可是你一门心思都用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秦灵均冷着脸将她踢开,“赵玉如,当初你父亲找我结盟,想用儿女亲事绑住我,我当时就拒绝了,是他一再游说,说事成之后会帮你另结亲事,现在怎么就绝口不提了?”
赵玉如眼泪止不住落下:“陛下……”
“赵玉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女俩打的是什么算盘,以为爬上我的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秦灵均起身,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我告诉你,除了兮渃,我不会让任何人生下我的孩子!”
“可是苏兮渃她已经死了!”赵玉如厉声尖叫,“她已经死了,死了,回不来了,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灵均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男人力道之大,让她瞬间感到窒息,双眼不住上翻,脚尖也渐渐离地。
秦灵均双眼拉满了血丝,面如玄铁:“她没死,朕一定会救活她!”
一定会救活她!
就在赵玉如马上要断气的时候,秦灵均一把甩开了她,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朕不会杀你,杀了你这种人,简直是脏了朕的手!”
他召来下人:“来人,将赵玉如送去清心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从今以后,那里就是她的冷宫,非死不得出。”
“是。”
赵玉如狼狈的趴在地上,拼命咳嗽。
只可惜她还没来及把气喘匀,就听见了这道让她毛骨悚然的旨意。
赵玉如一口气没传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几名宫人上前,面无表情的将她拖走。
她一走,偌大的宫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秦灵均背着双手,站立其间,脸上一片伤痛。
方才赵玉如凄厉的声音,一遍遍在他脑中回荡。
“苏兮渃已经死了,苏兮渃已经死了……”
这声音仿佛是索命的冤魂,纠缠着他说什么都不肯离去。
“不!”
终于,秦灵均忍无可忍,大手一挥,将架子上的古董瓷器扫落在地。
他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整个人散发着暴戾的气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兮渃没有死,她不会死,她不会死,我不会让她死……”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颤抖着上前:“回,回禀皇上,占星殿走水了!”
“你说哪里?!”秦灵均猛然回头,不敢置信的问道。
小太监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开口:“占,占星殿,走,走水了!”
他的话刚说完,秦灵均便如一阵狂风闪过,早就不见了身影。
秦灵均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占星殿,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看到了那熊熊燃烧的大火。
一众宫人正在奋力抢救,可是火势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烧越炽。
“兮渃……”想到苏兮渃的遗体还在里面,秦灵均不管不顾,直接冲向殿内。
众人被他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过来阻拦:“陛下,使不得,您千金贵体,怎可有所损伤?”
“滚开!”秦灵均一脚踢开拦着自己的人,拎起一桶水倒在自己的身上,直接冲进了火中。
殿内浓烟滚滚,灼热的火舌不断舔舐着秦灵均的皮肤。
他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直奔存放苏兮渃遗体的地方。
可是,当他到达那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苏兮渃的冰棺早已融化,尸体也早已面目全非。
秦灵均站在火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跟着冲进来的宫人找到他,将他带了出去。
沈子明没再开口说话,眼神复杂的看着秦灵均。
半晌,秦灵均终于冷静下来。
他眼中一片悲戚之色:“沈子明,你想办法治好兮渃吧,等她彻底好了,朕就放你们离开,不会再阻拦你们。”
“陛下?”赵权心中不忍。
这几年秦灵均过的什么日子,他这个总管太监最清楚。
他看向一旁的沈子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国师,奴才求您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娘娘自己,您也要救活她呀!
她这一生,虽然贵为公主,但是过的却比寻常人家的小姐都不如,您怎么忍心,让她年纪轻轻的就这样走了啊!”
他言辞凄切,声声泣血,沈子明听了,面露不忍。
半晌,他长叹一口气:“罢了,我尽力就是。”
见他终于松口,秦灵均深深的看了躺在床上的苏兮渃一眼,转身离去。
“赵权,留下来伺候国师,无论需要多少名贵药材,让国师尽管开口。”
赵权轻轻一叹:“奴才遵旨。”
站在殿外,仰望苍天,秦灵均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让他放弃苏兮渃,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苏兮渃就这样死去,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兮渃,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我别无所求。”
秦灵均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他抬脚走出大门,对外面等候的侍卫吩咐:“把那个贱人带过来!”
刚才,已经有人通报过,苏兮渃是去见了赵玉如,才受了刺激,知道了一切。
可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她们二人刚刚见面,兮渃就中了奇毒,昏迷不醒?
秦灵均敢肯定,苏兮渃的毒,一定跟赵玉如脱不了干系!
他知道沈子明艺术精湛,可为了以防万一,秦灵均还是决定去见一见赵玉如,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炷香后,赵玉如被人稍微整理了仪容,押到了勤政殿。
看到高坐上首的男人,赵玉如眼中爱恨交织,情绪十分复杂。
“赵玉如,你给兮渃下了什么药?”秦灵均开门见山,一句废话都不想同这个毒妇说。
赵玉如却仿佛看不到他眼中的厌恶,“陛下许久未见臣妾,就没有别的话想对臣妾说吗?”
“没有。”
赵玉如冷笑,“你没有,可是臣妾有,臣妾母家助陛下夺得皇位,有从龙之功,可是陛下却连一个皇后之位都不肯给臣妾,陛下这样做,就不怕寒了底下群臣的心吗?”
“你在威胁朕?”秦灵均眯起了眼睛,“赵太尉根基深厚朕自然知道,可他还没有只手遮天的能耐,他门生虽多,但总有那些眼睛不瞎的,知道什么叫良禽择木而栖。”
秦灵均站起身来,自赵玉如进殿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她。
“赵玉如,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父亲已经反了。”
“你说什么?”赵玉如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灵均,浑身发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朕说,你父亲已经反了。”秦灵均看着她,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
父亲的野心,赵玉如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他没有儿子,定然不会和秦灵均结盟。
可是赵玉如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全然不顾自己在宫中的安危,就这样贸然动手。
难道在父亲的心中,她早就已经沦为一枚弃子了吗?
那她为了赵家,不敢自戕,在那冷宫里,一待就是三年,又是为了什么?!
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赵玉如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父亲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不管我的!”
“你父亲现在人在大牢,如果你不信的话,朕可以让人带你去见他。”秦灵均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赵玉如,你父亲是非死不可,可你的母亲,你的妹妹,你赵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的性命,都捏在你的手里,如果你交出解药,朕可以饶你们不死。”
他的话,让赵玉如重新冷静了下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秦灵均一步步走下阶梯,“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药不是给兮渃准备的,而是你父亲托人给你,专门给朕准备的吧?
朕还真是小看了你们父女,当初早就名人搜过你的身了,却还能让你将这毒药藏到今日!”
随着他逐渐靠近,赵玉如的俩色越来越苍白。
这个男人如今早就不是曾经的秦灵均了,如今,他早就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摆布了的。
“赵玉如,你好好想清楚,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朕也会不计代价救活兮渃,你不说,你们赵家总有人会说,到时候,你就莫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虽然现在,苏兮渃并不记得自己了,但是秦灵均相信,她早晚会记起来的。
他们的爱穿越十世,是无论如何都拆不散,斩不断的。
三年前,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成为他的拖累。
这样深刻的感情,是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阻挡的!
那匕首十分锐利,苏兮渃虽然只是轻轻一划,但秦灵均的伤口还是很深。
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苏兮渃不禁有些内疚。
她小心翼翼地为男人包扎伤口,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弄疼了他。
只不过,男人的目光总是扰乱她的心神,让她无法专心。
终于,苏兮渃忍无可忍。
她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秦灵均:“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一直看着我。”
秦灵均理直气壮地反问:“为什么不行?”
“……”苏兮渃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些什么来回应。
她能怎么说?
难道说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紧张吗?
这样未免太暧昧了!
苏兮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速包好伤口,冷着脸吓了逐客令:“伤口包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就赶我走了?”秦灵均不敢置信,他的小女人可不会对他这么无情的。
苏兮渃蹙眉:“不然呢,还要留你吃饭吗,你赶紧走,子明看到你,会不高兴的。”
看着她这样在乎别的男人,秦灵均妒火中烧,却又拿苏兮渃无可奈何。
“我不走,我手疼。”堂堂天子竟这样撒起了娇。
苏兮渃气的深吸一口气,她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见她气的脸都红了,气色看着好了不少,秦灵均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我再待会,过会儿就走好吗?”
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要是让他的下属听见,恐怕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此刻苏兮渃的心中,正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交战。
一个说:“让人留一会儿怎么了,人家的胳膊还是你弄伤的呢!”
另一个人说:“赶紧让他走,子明看到会不高兴的,他手臂受伤了,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他不闯进来,又怎么会受伤?”
苏兮渃心烦意乱,决定还是跟秦灵均把话说清楚为好。
她抬起头,神情无比认真:“这位公子,听说我们两家是仇人,但冤冤相报何时了,无论是什么仇什么怨,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再执着于过去的仇恨了,好吗?”
“沈子明对你说,我和你们有仇?”秦灵均简直要被她脸上的表情逗笑了。
他强忍着笑意:“我和他确实有仇。”
夺妻之仇。
苏兮渃叹了口气,还未想好要怎么处置秦灵均,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她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胖胖的小娃娃挣脱了乳娘的怀抱,扑腾着冲向她。
“娘!”
秦灵均石化当场,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越走越近。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苏兮渃竟然已经有了孩子!
那这孩子的身份是?
秦灵均不由自主起身,仔细去看孩子的脸。
苏兮渃注意到了他反常的举动,以为他要对孩子不利,连忙抱着孩子背过身去:“你要干什么,你快离开!”
好奇是小孩子的天性,母亲越是这样,孩子就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越是好奇。
修儿从母亲的肩膀上探出头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秦灵均。
看清楚他的面容,秦灵均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
这孩子,和他的修儿毫无相似之处,这不是他的修儿!
可,万一是呢?
“兮渃,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不死心的问道。
苏兮渃闻言,脸上迅速覆上一层冰霜:“这孩子自然是我相公的,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暗示我红杏出墙吗?!”
平白无故被人羞辱至此,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
秦灵均后退两步,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秦灵均心爱的女人,居然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
秦灵均悲从中来,周身气息凛冽,尽管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怒意,但是帝王之怒,又岂是轻易可以压抑的住的?
感受到他的怒气,苏兮渃心中一惊,熟悉的恐惧在她心中逐渐发酵。
她抱着修儿不断后退,想要离秦灵均远一点,再远一点。
修儿原本对秦灵均十分好奇,可是看着这个好看的叔叔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也跟着害怕起来。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他明显的感受到对方并不喜欢自己,甚至有些仇视自己。
再加上秦灵均多年征战沙场,身上旧伤未愈,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让修儿的心更加不安,一下子哭了起来。
见孩子哭了,苏兮渃心疼的不行。
她示意乳娘把孩子抱走,自己则不客气的对秦灵均下了逐客令:“你走,不要再来我家了,我们不欢迎你!”
被心爱的人驱逐,秦灵均心如刀割。
他很想不管不顾的就这样将人带走,但是他不想吓坏了她。
现在的苏兮渃不比从前,她单薄又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想到她这般虚弱,还未沈子明生下孩子,秦灵均心中的恨意更盛。
秦灵均对上苏兮渃的双眼,看着那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如今只剩恐惧。
他艰难的开口:“你爱他吗,沈子明?”
苏兮渃蹙眉,她并不想跟一个陌生人讨论这种问题。
可是秦灵均脸上的坚持告诉她,如果她不回答这个问题,他是不会走的。
沉默半晌,苏兮渃正要开口,沈子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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