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凌思雪顾湛庭小说》是由顾湛庭所写,讲述了凌思雪顾湛庭之间的故事。下面给大家带来精彩内容:好好相处?这个词很美,可是于她而言却是酷刑,她哪里还有时间去好好相处?面前这个男人是时光至此她最爱的人。爱的越纯粹,心就越疼,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傅允庭见她哭的太狠,实在是不忍心继续逼迫她,放开了她,给她擦掉眼泪。“如果你实在是讨厌我的话,那我放你走,别哭了,好不好。”路清晚推开他,“那你现在就走,我不想看见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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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允庭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冷漠的眸子里此刻有了担忧。
他打横抱起路清晚,快步走出民政局,将她放到车子上之后,快速开往医院。
然而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下来,路清晚醒了过来。
她咽下喉间的腥甜味道,脑子空白了几秒,才想起来刚刚那一通电话说了什么。
路清晚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傅允庭不明白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为什么她下车不去医院,反而去拦出租车。
他下车,站定在她跟前,“你要干什么?你刚刚吐血昏倒了知道吗?”
路清晚反应寡淡,内心的悲痛几乎要将她淹没。
“我没事,只是普通的咳嗽而已。”
傅允庭见她一脸无所谓,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已经昏倒了,还不去医院,你到底要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基本上没人对她这么冷淡,还是以前总是讨好她的路清晚,傅允庭内心渐渐漫起怒气。
轻笑一声,“身体是你自己的,去不去其实真的跟我没关系。”
说完之后,他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这个时候有一辆出租车停留在路清晚脚边。
她拉开车门上车,还没坐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司机启动车子,问她去哪里。
路清晚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市一院”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启动车子,随口说道,“不管什么事,要坚强。”
陌生人的一句安慰,让路清晚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脸埋在双手间,无法在说一个字,只有难受窒息的悲痛。
刚刚医院打电话来,说……父亲走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才刚给他安排好一切,刚请了最好的医生,而他却就这么弃她而去。
上天为什么会这么残忍,为什么……
刚刚在傅允庭的车上醒过来时,她就想大哭出声了,但是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丝毫的脆弱。
因为在他眼里,那都是廉价的可怜。
她不需要他可怜的同情,也不希望他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他是高贵的,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
人,何必继续纠缠,就从此山高路远,再无归途吧。
……
医院里,父亲安安静静的躺在太平间,医生说他走的很平静,没有很大的痛苦。
路清晚跪倒在地,再次痛哭,她父亲一辈子劳苦,怎么会不痛呢?
他只是忍着,不想给人添麻烦。
医生见惯了生死离别,淡淡的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然后递过来一个信封,“这是你父亲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
路清晚哭着接过来,打开来看,里面一张白纸,上面写着。
【晚晚,生日快乐。】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路清晚彻底崩溃,悲痛感漫过全身神经,她哭的抽泣。
她年幼丧母,长这么大都是父亲一个人操心过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失去亲人的绝望。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父亲站在门口等她回家。
在也不会有人在周末做一桌子菜,笑着对她说一声,“晚晚,回来了。”
更没人能够任她扑进怀里,听她说一句,“我没有爸爸了。”
路清晚头磕在地上,抽泣着。
等医生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
……
路清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太好,时常遭到别人的嘲笑,从懂事开始就不断感受别人看不起的目光。
后来她嫁给了傅允庭,傅家表示如果她需要接爸爸过来,可给他安排房子。
可是父亲不愿意过来,他只说只要女儿幸福就行。
结婚六年,每一次节假日回家,都是她一个人,父亲每每问起傅允庭,她都是笑着说他忙,她
说傅允庭对她很好,吃穿用的,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看着父亲布满皱纹的脸带着欣慰的笑容时,路清晚是心酸的。
傅允庭的确是在吃穿用上面没有亏待过她。
但也仅此而已了。
而且很多东西也不是他想买给她的,只是他不喜欢看到她浑身上下的穷酸和廉价。
在他眼里,连她的感情都是廉价的,不值得珍视,不值得在乎。
细细想来,这一生,她过的其实挺没意思的。
喜欢一个人,无果,对唯一的父亲也没能好好的尽孝。
倒不如不嫁人,陪着父亲到现在。
“主任,她一直在哭,心情不好,可能会影响求生欲。”
医生看了她一眼,饶是他见惯了生离死别,此时也揪心起来。
叹了口气说,“他父亲刚走,她自己本身又也是绝症,刚刚她跪下的时候口袋里还掉下了离婚
证,想想也够惨的,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亲人……能让她暂时有求生欲。”<p
一家三口,还是头一次一起吃饭,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团圆,实在是讽刺。
想到刚走不久的父亲,眼泪就这么掉到了碗里。
路清晚吸了吸鼻子,不经然抬眼,却发现傅允庭正在看她。
男人与过去不太一样,通身的清冷之气似乎被某种暖意融化,眼睛里似有情感漫开。
错觉吧?他对她怎么会有感情?
应该是可怜她罢了。
傅允庭抽了张纸,给她递过去,路清晚没反应过来,正打算接过来,他却已经亲自动手给她擦
掉了眼泪。
他指尖微凉,动作轻柔,这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期盼的互动。
她微微移开脸,拿过他手中的纸,“我没事。”
然后低头继续吃饭,傅湛在一边看着父母的互动,稚气的笑了,端起面前的粥,喝的非常起
劲。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他那开心的样子,像是终于父母和好了,他以后会有一个家一样。
刚止住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她的孩子……
她忽然有点讨厌傅允庭,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倒不如像以前一样,就让他永远不知道自己还有
个妈妈。
那样他就永远不会体会到生离死别的痛,更不会有了希望,又面对失望。
嗓子忽然发痒,她又想咳嗽了,路清晚放下碗筷,快速起身,躲进卧室里。
咳的昏天黑地……
傅允庭来的时候,她是蜷缩在床边的,眼神呆愣,面色苍白,心如死灰的样子,让他揪心。
他蹲在她跟前,伸手将她圈在怀里,低低哄慰,“想哭,就哭吧……”
路清晚猛的推开他,红着眼睛瞪着他,“傅允庭,你什么意思?可怜我吗?大可不必。”
傅允庭索性坐在地上,与她面对面,问,“你见过我可怜过谁?你不是总说我心冷心硬?”
他这个人的确是一个心冷绝情的人,不然也不会结婚六年,跟她就跟陌生人一样。
在商业场上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血掌权者,只要有利益,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够阻止他的决
定。
路清晚嗤笑,眼神呆滞的落在地上,“那你是想干什么?还不把傅湛带来?你有病?我和你已
经离婚了,我不需要你来,也不需要傅湛来,更不需要傅家的人来。”
“我……”他想干什么?他突然说不出口。
说他忽然放不下她,说他担心她?说他……
别说是她,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说很恶心。
他不说话,路清晚讽刺的笑道,“怎么?上演失去才懂得你是爱我的狗血剧情?傅允庭,有的
人失去是有回头的余地的,而你没有,明白吗?”
“为什么?”傅允庭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她决绝的样子,不像是赌气,也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像是报复他,她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
实。
路清晚神色寡淡,冷笑一声,“没有为什么,总之,在我这,没有路可走,所以,你走吧。”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他似乎有些不悦,但却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路清晚看向他,“没有机会,一点都没有。”
傅允庭,看了她半晌,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卧室。
……
路清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一天都没有出来,将房间里所有能够回忆的东西,一一缓慢
的看了个遍。
所有的青春年少,汇成了简单的物件,仿佛时光仅仅只是一阵风,吹过之后,除了残存的痕
迹,什么都没有。
其实……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或许在灵魂的另一端,是没有病痛,没有风雨,没有任何悲伤
的世界。
天色大黑,外面亮起万家灯火,她却不想动,一点都不动。
直到开门声响起来,路清晚看到小小的孩子,站在门边,小心翼翼的喊道,“妈妈。”
见到孩子,她的心才像是有些了动静。
“你还没回家吗?”她轻声问道。
傅湛畏畏缩缩的,“我……不想回去,爸爸说你不想看见他,所以我让他先走了。”
傅允庭走了?留下傅湛在这?
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把孩子留给她?
路清晚起身,缓缓走到他跟前,将灯按亮,看到小人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她的心瞬间就软了。
她蹲下来,将他抱住,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
“你留下来干什么?不用上学了?”
傅湛在她怀里蹭了蹭,“爸爸说,幼儿园没事,我想多陪陪妈妈,今年生日我想和妈妈一起
过。”
傅允庭提起他想跟她一起过生日的时候,路清晚还能冷脸拒绝。
可是此刻傅湛亲口对她说想跟她一起过生日,路清晚只觉得心口酸涩,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
求。
路清晚没看他,小声开口,“傅总多想了,我这种人怎么会有资格跟你玩欲擒故纵呢。”
“我只是把我种的东西给埋了,怕以后你看见会影响你的心情。”
她种了什么?
他忽的就觉得有点闷,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不舒服。
特别是看到她这淡薄的模样时。
他是怎么了?
她不一直都这样么?清清冷冷的,不言不语。
他扯了扯领带,轻笑,“真有自知之明。”
路清晚没在说话,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喉咙有点痒,她又想咳了。
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狼狈的病态。
所以她快步绕过他想走。
但傅允庭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去哪?”
路清晚想甩开他的手,但没甩开,没来由有些暴躁。
张口想说话,却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就这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又痛又闷,血腥味不断上涌。
她难受的蹲下来,咳的脸通红。
从未见过她咳成这样,傅允庭眉头紧蹙,蹲下来看着她。
“生病了?”
好在现在是黑天,面前又是泥土,咳了血在上面也看不清楚。
路清晚半晌才从这种死去活来的痛苦中缓过来。
她还要去医院吊水,尽可能的缓解病情,她还得照顾父亲。
想到这,她挥开傅允庭的手,缓缓站起身来。
从口袋里摸出纸,擦了擦嘴,然后将纸放回口袋里。
云淡风轻的说,“老毛病了,从小就这样。”
说完之后,就过去拉着她的行李箱,没任何留恋的抬步要走。
现在九点多,傅允庭叫住她,“这么晚你要去哪?”
路清晚脚步没停,没回答他的话。
而是说,“明天我去你的办公室签离婚协议,你跟前台打下招呼放行。”
她如此公事公办,冷漠平淡。
傅允庭堵得慌,他快步上前,再次扣住她的手腕。
嗓音沉了些,“我问你,去哪?”
路清晚看向他拉她手腕的修长手指,“傅总,你总嫌弃我碰你,那么你是否应该换位思考一
下?”
见他还是不松手。
路清晚笑了下,轻声说,“已经打算离婚了,我去哪里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那好,我告诉你,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去医院。”
他这才记起来,前几天,有人打电话来告诉他,他太太病重,让他去医院。
但他没管她。
因为他觉得,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能有多重的病?
一定是她装可怜的戏码。
但今天见她咳成这样,他忽然……
“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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