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赵太尉一直站在群臣之中,默默观察秦灵均的脸色。他原本以为,秦灵均称帝,一定会立他的女儿赵玉如为皇后。但是谁承想,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秦灵均却丝毫立后的意思都没有。赵太尉心中不安,以为秦灵均心中另有皇后人选,特意找人打听了宫内的情况。他这才得知,别说是女儿那里,整个后宫秦灵均一次都没有去过,就硬生生的把各地进贡上来的一种美女晾在宫里,谁也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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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府里的老嬷嬷一大早就来到了苏兮渃的住处,让她早点起来去给将军夫人敬茶。
“公主,您真的要去给她敬茶?!”玲珑不情不愿的伺候苏兮渃起身,为自家主子不值,“您可是金枝玉叶!”
苏兮渃瞥了玲珑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她微微一叹:“将军昨天说了,这府里没什么公主,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公主……”
“走吧,带路。”苏兮渃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缓缓站起身来。
她知道,老嬷嬷前来,定然是秦灵均授意的。
不然的话,赵玉如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让自己过去敬茶。
想到秦灵均,她眼神微暗。
罢了,上辈子是她对不起他,如今能留在他身边,能日日见到他,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苏兮渃端着茶,在主屋门口站了一刻钟。
手腕已经开始酸疼,主屋的门却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玲珑气不过,要去敲门,却被苏兮渃的眼神阻止。
经过昨晚,她早已明白,赵玉如才是这个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若是玲珑莽撞,只怕连自己都护不住她。
苏兮渃就这么端着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主屋内,赵玉如正在品茗。
一旁的陪嫁丫鬟上前:“小姐,真的不让人进来吗,她毕竟是公主啊!”
“公主又如何?”赵玉如将茶盏重重的摔在桌上,“昨夜将军见了她之后,直接回了书房,再没来过我房里,她毁我新婚之夜,我让她在外面站这么一时半刻,还是便宜她了!”
“那小姐打算让她在外面站多久啊?”
赵玉如随手摆弄了一下新染的指甲,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睡一觉,等她站上一个时辰,再来叫我。”
“是。”
六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苏兮渃身子一直不好,此时站在太阳底下,眼前一阵阵发黑。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
就在她体力透支,即将倒地的时候,主屋里终于传来一道人声。
“苏妹妹,我昨夜偶然风寒,不便见你。”
“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那声音清亮愉悦,分明没有一丝病态。
玲珑恨红了双眼:“公主,她故意的!”
苏兮渃抓紧她的胳膊,对她摇摇头。
“祝夫人早日康复,兮渃,告退。”
……
一回到她们的小院,苏兮渃便病倒了。
玲珑红着眼睛端来药碗:“公主把药喝了吧,您身上热的厉害。”
苏兮渃强撑着起身,刚接过药碗,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正是秦灵均,他站在门口,神情冰冷。
见到他,苏兮渃药也顾不上喝了:“灵均,你来了?”
秦灵均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药碗,在不远处坐下:“明日我出征北疆,你与我同去。”
“去北疆?”苏兮渃有些迟疑。
上一世,秦灵均就是在北疆立下了赫赫战功,所以才让皇兄忌惮。
这一世,她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再让秦灵均重蹈覆辙。
她的迟疑,落在秦灵均的眼中,等同于不愿。
秦灵均冷哼一声:“公主病的真是时候,怕不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才故意装病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兮渃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公主如今缠绵病榻,已然能私下联系你的好皇兄命我带兵出征,倘若公主身体康健,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令我刮目相看的事来?”
苏兮渃听明白了,秦灵均以为这件事是她安排的。
没错,上一世秦灵均出征,确实是她的授意,但是后面一些列的事情都非她所愿。
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他步入险境?
“灵均,你相信我,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这就进宫去求皇兄,让他收回成命。”
“够了!”秦灵均起身,脸上写满了不耐,“不要再演戏了,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段日子你就给我好好待在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准去!”
“高攀不起?”苏兮渃喃喃,如坠冰窖。
她负了他,害他惨死。
可她也历经轮回之苦,只为能跟他再续前缘。
到头来,却只换来他一句高攀不起。
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迅速蔓延全身,苏兮渃喉头泛起阵阵腥甜,被她强行压下。
也罢,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她愿意祝福他!
“既然将军心意已决,那我就祝将军和未来的夫人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秦灵均闻言,下颌猛然收紧,起身抱拳:“臣多谢公主。”
说完,他转身离去,翻飞的袍角映红了苏兮渃的眼。
苏兮渃心痛如绞,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摔倒在地。
“来人!救公主!”
急促的呼喊令秦灵均脚步一滞,他自幼习武,耳力惊人,自然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胸口处有什么东西躁动着要喷薄而出,他握紧双拳,眼神复杂。
秦灵均,不要对她心软,你忘了上一世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这个女人惯会做戏,难道你还要继续被她耍得团团转?!
秦灵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他决然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苏兮渃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他决绝的背影。
他真的,不要她了!
……
苏兮渃做了一个梦,梦中光怪陆离。
一会是秦灵均七孔流血,惨死在她面前。
一会是他冷着脸:“公主金枝玉叶,臣高攀不起。”
她想叫住他,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
混沌中,国师上辈子说过的话再次响起。
“公主,如若有幸再见将军,他若不能释怀,见一次,你的心会痛一次,直到疼痛而死……”
苏兮渃苦笑,原来被心爱之人厌弃是这般痛不欲生。
那他上辈子被一剑穿心而死,该有多痛?
不知睡了多久,苏兮渃终于醒来,却被满室的红色刺得睁不开眼。
玲珑眼喜极而泣:“公主,你可算醒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苏兮渃喉咙干的冒火,声音嘶哑。
玲珑擦去眼泪:“公主您昏迷了整整七天,太医束手无策,还是九皇子想到了冲喜的办法,求陛下将您许配给了护国大将军。”
“什么?”苏兮渃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皇兄他竟然,让秦灵均给她冲喜?
他那般心高气傲,如此岂不是更加讨厌她了?!
玲珑点头:“多亏九皇子英明,您看今天刚到将军府公主您就醒了!”
“我们现在在将军府?”苏兮渃大惊。
“正是。”回答她的,不是玲珑,而是推门而入的男人。
秦灵均神色冰冷,一步一步走向苏兮渃。
他每走一步,苏兮渃的心就沉上一分,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翻腾的恨意。
秦灵均在床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床上的女人:“如此,公主可满意了?”
“灵均……”苏兮渃想要解释,却被男人眼中的寒意逼退。
秦灵均看向一旁的玲珑:“出去!”
玲珑下意识想拒绝,却畏惧秦灵均的威势,站在一旁,犹豫不决。
“玲珑,你先出去。”苏兮渃淡淡的开口。
苏兮渃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误会她了。
待人走后,她不顾身体上的不适,强行起身:“灵均,你听我说。”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秦灵均忽然接过了她的话。
“你知道?”苏兮渃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秦灵均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公主觉得,我信吗?”
苏兮渃心中一紧,解释的话脱口而出:“灵均,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可以进宫去向父皇解释,求他收回成命。”
“公主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自古君无戏言,公主这么做,是想让我们秦家上下都死无葬身之地吗?”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的插进苏兮渃的心脏,痛得她几乎直不起腰来。
苏兮渃连连摇头:“我不是……啊!”
话还没说完,秦灵均猛然将人抱起,丢在床榻上,随即覆了上去。
忙完政务,秦灵均正想去占星殿看望苏兮渃,就得到了赵玉如那边请他过去用膳的消息。
他犹豫片刻,还是去了赵玉如宫里。
见他来了,赵玉如笑着迎了上来:“参见陛下。”
“免礼。”
赵玉如将人都遣了下去,亲自帮秦灵均布菜:“陛下国事繁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臣妾心疼陛下,特意做了陛下爱吃的吃食,想给您好好补补。”
“你有心了。”秦灵均不动声色的看着忙碌的女人,将她给自己夹的菜缓缓送入口中。
“怎么样?”赵玉如期待的看着男人。
秦灵均微微颔首:“还不错。”
赵玉如眼神一动,拿着酒壶上前:“陛下累了,喝杯酒晚上好助眠。”
“甚好。”
秦灵均接过酒杯,在赵玉如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赵玉如见状,又劝了几杯。
她一直注视着秦灵均的反应,过了一会儿,她便发现他眼神涣散,头重的几乎抬不起来。
赵玉如心中一动,知道母亲给她的药起作用了。
她将自己的亲信叫来:“陛下醉了,把陛下抬到里间去吧!”
几个小太监合伙,将秦灵均抬了进去,并帮他褪去了外袍。
赵玉如身着里衣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看着男人英挺的面容。
“陛下,您可曾知道,其实我年少时就已经钟情于您了。
可是为什么,您的眼里只有苏兮渃那个贱女人,从来都看不到我对您的好?!”
赵玉如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您,所有人都知道,她嫁给您就是为了帮苏晟安那个狗皇帝巩固皇位,可是为什么您就是看不清呢?!”
“为了除掉她,在边关的时候,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力气,可是为什么您当时明明站在我这边,一出门却变了脸色?”
赵玉如越说越委屈,清丽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
她伸出手,缓缓解开秦灵均的扣子。
“不过陛下,这些都没关系了,她已经死了,只要我怀上您的龙种,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到我的地位了。”
赵玉如笑的十分得意,她缓缓俯下身,想要去亲吻秦灵均的唇,却不期然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啊!”赵玉如吓的半死,尖叫着跳了起来,“陛,陛下……”
秦灵均冷冷的看着她,“你告诉朕,你对兮渃,都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赵玉如矢口否认,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慌乱,“陛下您喝多了,让臣妾伺候您歇了吧!”
说着,她又鼓起勇气,将手伸向秦灵均。
秦灵均眼中闪过厌恶,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牢牢的将她锁住:“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对兮渃做了什么?”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手上染过无数鲜血。
平日里,他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可一旦他发怒的时候,仅仅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对方心惊胆战,溃不成军。
赵玉如看着男人冷硬的表情,心跳如擂鼓,她不明白,秦灵均明明喝了加了药的酒,为什么清醒的跟没事人似的?!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不过,赵玉如也不是傻的。
她心里明白的很,不论真相是什么,此时如果反口,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自己陷害过苏兮渃!
好在当时那几个人都已经被她灭了口,她爹现在手里还有兵权,秦灵均就算再生气,也要有个真凭实据,不然还动不了她。
犹豫再三,赵玉如终于开口。
“陛,陛下,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秦灵均冷笑:“很好,既然这样,朕就没有必要再跟你废话下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宫人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赵玉如一见那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不是……”
死了吗?
“夫人肯定以为,微臣早就死了,和那几个嬷嬷一样,可是你忘了,我是医生,而且是最了解兵器外伤的军医!”军医恨声道。
“当日,你为了陷害公主,找我们陪你演戏,事成之后,你不但没有兑现当初给我们的承诺,甚至还狠心的想要杀人灭口,要不是我避开要害,恐怕现在早就化为一抔黄土了!”
赵玉如颤声道:“你胡说,是谁指使你陷害我,是谁?!”
“没有人要陷害你,所有的事,不都是你一手做下的吗?”秦灵均厉声道,声音冷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
“我是冤枉的,陛下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赵玉如抵死不认。
秦灵均冷笑:“好啊,这件事可以不认,那你在朕的酒菜里下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来人,把酒菜拿去统统验一遍!”
赵玉如面如死灰,手脚冰凉,酒菜她早就让人处理过了,为什么秦灵均此时却要验酒菜。
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要下药,故意假意中招,引她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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