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正好打在陈放的脸上,没有那么剧烈,很是柔和,很是温暖,如同母亲的手,充满爱怜。
他轻轻的睁开眼,屋子里大小事物,没有任何遗漏,尽收眼底。
伸个懒腰,盘膝,打坐,运转功法,大量的灵力如同一个漏斗,由头灌入,然后流遍全身,《天命衍生诀》的功法有些奇怪,同样是吸取灵力,别的功法都有固定的运转方式,周期,行进路线。
但它不是,它可以从任意穴道开始,任意穴道结束,灵力的行进路线和周期完全自主。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哪里不足补哪里,没有短板,任何穴道和筋脉都可以得到充分的开发,不用死规矩的照搬功法秘籍,刻板的修炼,而且顺带着连肉体都能够由内而外的强化。
所以此时的陈放进步格外的快,练气中期的门槛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章纸,随时都可以捅破,他现在只缺少一个契机,一个化为手指去捅破那张纸的契机。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咕咕”的声响,陈放脸上不禁一红,想到自己已经整晚没有吃饭了,难免有些饥饿。
“先找点东西吃吧。”
陈放站起身,走到了屋子的一角,一个表面上贴着几个粉色helloktrry贴纸的冰箱旁,伸手打开了门。
“卧靠,这什么鬼。”
打开冰箱的陈放,忽然感觉有一排乌鸦从他头上飞过,他从未想过一个独居少女的冰箱能这么邋遢。
偌大的冰箱里,只有两层有东西,三个鸡蛋和一堆烂了的蔬菜,还有一颗还算完整的葱,混在一起散发着浓烈的、辣眼睛的气味。
更加神奇的是,他在冰箱里还看见了一只袜子,他忽然感觉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叫阮七七的女子了。
带上仅有的三颗蛋,陈放走进厨房,发现她家的天然气灶早都没气了,又没有电炒锅,却意外的翻出个酒精炉。
他找出一个瓷碟在碟子上抹了些橄榄油,小施了下御物术,凌空托起碟子放在火炉上烧热后,把三颗鸡蛋,一个一个打了进去,然后小火微温,等蛋白发起泡泡后,撒上点盐,胡椒,一点点酱油,不用木铲,只是手指微挑,蛋面就自己左右,上下的翻动,只是片刻,蛋面已至金黄,然后停火,摆盘。
把米袋最后的米倒进电饭煲后,陈放意识到米饭是做不成了,多加水,熬粥吧,在电饭煲煮粥时,他张开手掌按在煲盖上,精纯的木系灵力不断散发,使米粥更加浓稠,更加香甜,又包含木灵力的滋养特性。
许是被饭香吸引,顶着鸡窝头都阮七七,带着嘴边的口水痕,打着哈气,出现在厨房。
“哇,救命恩人,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一手,现在会做饭的男人可是几乎没有了。”
虽然在用手揉着眼屎,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惊喜的表达。
“你家的米得买了,冰箱,也需要收拾一下”陈放还是老样子,没有太多神情的回应着。
就这样阮七七,跟着陈放喝着米粥,吃着煎蛋,大葱蘸着老干妈,度过了愉快的一个早晨。
“对了,救命恩人,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也不像是来找亲戚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阮七七满意的擦着嘴,随意的问道。
“不方便说,可以么。”看着她平静的说。
“嘿嘿,我就问问,要不这样,我有一个酒吧,缺少一个调酒师,你看,要是没去的地方,你可以来我这工作,而且还有员工宿舍可以住,单人单间哦,怎么样?!”
阮七七把散落的头发扎成马尾,声音略带俏皮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好,不过,我不会调酒,得现学”陈放起抬头,两个人的目光瞬间交织在一起。
足足有十秒钟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空气中浮现出一种暧昧的味道,直到阮七七先转移目光才结束。
“额,内个,没问题,我那有个很不错的调酒师傅,我让他教你,你先看个电视,玩个电脑什么的,我再补一觉。”
说完,伸了个懒腰,又回屋睡觉去了。
“还真是够懒的。”
陈放摇摇头,麻利的收拾起了碗筷,随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
“滴答,滴答。”
时间辗转,很快就到了下午一点钟,呼吸吐纳的陈放缓缓睁开了双眼,刚站起身,就看到了边从里屋往外走,边涂着淡粉色口红的阮七七。
此时的阮七七,换上了一套修身衬衫,马甲,小皮裤,头上一顶铆钉帽,换上了一身DJ装扮。
看着她这副青春时尚的打扮,陈放不由也是眼前一亮。
“呦,看不出你家里如此邋遢,出门还挺在乎形象的么?”
“是啊,在外面的形象,总是给别人看的,为了所谓的魅力,得花费大把时间搭配衣服,梳洗化妆,不过在家里,才是最自我最自由的状态。”
“咱们是自己人,相信救命恩人你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阮七七不时的修整着自己的刘海,一边凹着造型,一边和陈放对话。
“嗯,对,自己人,不嫌弃。”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嘛,就是另一种表达啦。
不过两天,那个孤冷,噬血的陈放不见了,无形之中,被阮七七把那个真实的开朗的陈放给解放了出来。
他们来到一条名为“安逸街”的马路,紧靠街牌的那间灰色涂鸦房,就是阮七七提到的,她的“绯红”酒吧了。
进入酒吧,感觉设计充满了反差格调,枣红色的蛇皮椅,枣红色的小木桌,黄昏般的吊灯,显得比较舒适优雅,但是舞池中心,则是紫戎边地板,镭射小彩灯,四周是夸张造型的壁画,吧台两边还有养着热带鱼的大鱼缸,上下左右缠着氛围灯条。
本来由有质感的装潢,在陈放看来,设计者绝对是有人格分裂,不等他询问阮七七这创意是不是她的时,迎面直接来了三个人。
“哎,七姐今天来这么早哦,很出奇啊?!”
“老板,库存的酒数量不多了,你看是不是得进货了?”
“小七,穿成这样,看来今天的乐器台,是要被你霸占喽。”
一位身穿女仆装,带着两个小酒窝的女孩,一位留着小毛寸,带着厚重眼睛片的“矮个子”,一位留着爆炸头,皮肤古铜的中年人。
“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哥们”,陈仇,他可是我之前的恩人呐。”
陈放微微点头对着面前三人示意。
“呐呐呐,这几位,分别是咱们绯红酒吧的,服务生张小美;服务生兼会计,宋洋;键盘,贝斯,架子鼓全能大叔,东方绝绝。”
“你好。”
“欢迎。”
“小伙子,不错!”
陈放看着三人,感觉都挺有特色,不过他们灵气全无,都是普人,
“什么不错啦,大叔,你别瞎想,以后他就是咱们这新招的酒保了,他没干过这个,以后希望大家多多关照他喽。”
阮七七才讲讲说完,三人就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开始对着陈放一边绕圈,一边打量。
陈放能够感觉到他们是全无恶意的,虽然方式有些奇怪,但是都十分友好,特别是当这几人听说陈放是阮七七恩人后,每个人眼中都带着感激。
“或许在这工作,也还不错”陈放心想。
“哎呦喂,我的阮大小姐啊,还知道来啊,竟然还招了个新人,你有钱付工资么?我这个月的钱是不是该清一清了。”
忽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本来很愉快的气氛。
一个扎着满头小辫,带着墨镜的男人,沓着皮鞋后跟,一步一摇的走了过来。
陈放嘴角的微笑不见,眼睛眯了起来,他看向这个男人。
“看什么看,小白脸,你会唱歌么?你会弹吉他么?知道啥叫freestyle不?”
“还有你,小美,还不去擦桌子去,宋洋,卫生间堵了,你去弄一弄,大叔,我不跟你说了么,我的麦克风坏了,需要你去修一修么,你不修,再有客人说我跑音,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唉,切,嗯”。
三声过后,几人四散而去。
“林哥,我给你介绍,这是陈仇,陈仇,是这的主唱,也是我哥哥的发小,许玉林。”
“小白脸,我告诉你,这可没什么油水的,来这工作,可不要后悔啊。”
许玉林浑然不顾阮七七脸上的尴尬,一脸挑衅的盯着陈放。
“七七,你不是说要给我找个调酒的师傅么,带我去吧。”
陈放直接无视许玉林,和阮七七去往吧台。
“呸,小东西,竟然离我的七七这么近,还敢无视我,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许玉林暗骂了一声,他自负之前学过几天跆拳道,以后随便找个理由,要教训教训陈放,之后昂着头,出去抽烟了。
……
整洁的台面,倒吊的高脚杯,光亮的打酒器,充满巴洛克式意味的吧台后,站着一位穿着职业装的男子,看起来年龄于陈放相仿,不过他的样貌却是可以用“美”来形容。
挺翘的鼻子,修长的眼睛,单眼皮下还有着细长的眉毛,明明没化妆,但是他的嘴唇却泛着樱桃红色,肌肤比阮七七好像还要好,如果换上一身女装走在大街上,估计就会被认成妖艳的美女,只有下巴上的喉结在表示,这是个男人。
“秦思”。
“陈仇。”
“想学调酒?”
“不错。”
“那你需要很专注。”
“刚好,我做什么事情都很专注。”
就连声音也透着一股慵懒的妩媚,此人在陈放的印象中颜值绝对可以排的上第一位,或许当时被赵东彪劫持的那个小姑娘再长大一些,才能与此人比较。
不过好在陈放定力够强,没有失态,他只一眼,就已看穿秦思的境界,一个下位战者,但是此人的气息就比较奇怪,时而灵气浑厚到好似踏入了战者中位,时而灵气全无,成为普人。
看来有秘密的不只是他一个。
秦思微微一笑,二人没有再过多言语。
换上工作服的陈放在学着秦思的调酒步骤和技巧要领,如何处理基酒,需要准备哪些辅料,用什么样的比例,如何协调各种味道。
月光如水,正是到了深夜时分,陈放学的很快,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自己去调制十几种鸡尾酒了,客人们也三三两两的来到此地,几乎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新人类也有不少,不过大多都是最初级的战徒。
小美和宋洋穿插在人群之中,端上酒水和纸巾,东方大叔摆弄着键盘和贝斯,做着调音,阮七七打好灯光,坐在架子鼓前,许玉林拿起了麦克风。
人们伴着闪耀的灯光,爆裂的音乐,酒精的热度,疯狂的摇曳着身体,宣泄着不安的青春。
陈放安静的工作着,即便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他依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听清每个人的声音,那个主唱在他看来,着实一般,有好几个破音,不过幸好被伴奏所掩盖过去。
“风一吹,雪一飘,歌,豪放上云霄,今天的朋友这么多,哪位把小费给交一交?”许玉林开始了他所谓的“freestyle”,不过好像收钱甚微。
“啪。”
一个深绿色的啤酒瓶,被摔在舞台上,一瞬间,音乐停止。
第十二章使得一手好板砖
“妈的,都给老子停一停,靠,唱的什么玩应,脏了我的耳朵,谁是这的老板?”
人群中走出个光头,一脸横肉,嘴里叼着个牙签,身后十几个人,人手一个啤酒瓶。
“我是,先生你别生气,唱的不好,我们就换一首,你想听什么?”阮七七一脸惶恐的弯腰道歉。
“我想听一首十八摸,你给我唱么?切,就你们这破地方,大爷我才不想继续呆下去了呢,你,赶紧,陪我精神损失费,二十万!”
“什么?二十万,精神损失费?”阮七七明白了,这些人不是因为什么歌不好听而来,而是砸场子的。
“七七,别怕,有你玉林大哥呢,靠,光头,敢说本大爷歌唱的难听,还敢要钱,来找事是吧?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今天就让你长长眼。”
许玉林,扔掉吉他,跳下舞台,一脸的得意,他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了,让他心爱的七七见识下什么是勇猛。
许玉林弓步扎马,捏了捏自己的十指,咔哧作响,甩了甩肩膀,绷紧了自己的肌肉,对着空气打了几拳,虎虎生威。
小美宋洋等人虽然总是听他自己说自己是跆拳道大师,能打十个,但是还真没见他出过手,现在一看这架势好像还有点意思。
陈放感到无语,这货的两下在他看来着实的花拳秀腿,估计吓唬点胆小的还将就,不说站在四周那十几个干架出身的痞子小弟,这光头大汉竟然还是个小武徒,这二货绝对是要玩。
秦思依旧自顾自活,没有看向人群,不过在心里蹦出了两个字,“一招!”
感受到周围人群在关注自己,许玉林非常满意,他大吼一声,冲着嘴角不停抽搐的光头大汉冲去。
“害怕了吧,光头,不过晚了,看我回旋踢!”
许玉林已经准备接受一会儿群众崇拜的眼神和欢呼了。
“啪,咣”,两声过后。
许玉林捂着肚子,头上流出的鲜血还粘着碎玻璃,跪在光头面前。
“牛逼是吧,跆拳道是吧,和老子比横是吧,我特么七岁就是战徒中位了,现在过了二十年,还是战徒中位,你个普人还敢在我面前嘚瑟。”
“大哥,错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阮七七,还不赶紧把二十万给光头哥送上来,你想看我被打死么?我死啦,你怎么向你哥交代。”
许玉林,直接就怂了,前一秒对着光头服软认错,下一秒就转头过来,对阮七七吼道。
“我,我没那么多钱啊,要不您看,八千行么?!”阮七七看着许玉林的一脸惨样,有些不忍的对光头男说。
“你丫拿我开涮是吧,八千?没钱行啊,兄弟们清场,给我砸!”
光头男一挥手,十几个手下开始撵人,砸东西。
那些本来,慌张的,害怕的,看热闹的,拍照发朋友圈的酒客们,被推搡,喊骂的撵了出去,不时的尖叫,奔跑,恸哭。
所有的一切,陈放尽在眼里,他在等,不是在等有人报警,也不是在等机会,而是在等秦思出手。
他从小美和宋洋的谈话中知道,这绯红酒吧原来的阮七七他大哥开的,两个月前,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是事,去了佛罗伦萨,才把店交给阮七七管理。
这的人不把阮七七当老板,而是朋友,除了许玉林仗着是阮七七大哥的发小,没工作,来这驻唱,混吃喝,其余四人在这好几年了,不是在乎不高的薪水是因为感情才留在这里的。
看得出,秦思是新人类的事其他几人并不知道,但是遇到有人砸场子,秦思也应该出手才对。
然而,秦思此时低着头,对光头等人视若无睹,一点都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
“给我使劲砸,一个完整的物件都不要留下。”光头极为嚣张,亲自动起手来开砸。
“噼里啪啦…”
看着酒杯、桌椅、装饰纷纷被砸的稀巴烂,阮七七俏脸煞白,边流泪边哭喊着:“别砸了,求求你了!”
“求我?嘿嘿,那也行!”听到这句话,光头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
“那你就和那个服务生陪哥几个爽爽,就当抵债了,咋样?”
阮七七闻言神色更加黯然,怀里是吓哭了的小美。
“咻,哐。”
“是特么谁干的?”
光头男的大光头上起立一个红肿的小光头,显着极为好笑。
他疼的龇牙咧嘴,抚摸着头上大包,弯下腰,捡起了一块碎砖块。
“哎呦”
“卧槽”
“我牙掉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光头的十几个手下,全部被碎砖块照顾到了,伤得不是太重,但都极疼,他们只得停下砸东西的手。
“是谁敢阴我刘老八?被我找出来,打折你的腿!”
光头刘老八,瞪着大眼睛,开始挨个审视起来,整个酒吧内,没有一人敢和他对视。
阮七七和东方大叔在护着乐器,小美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宋洋好像在偷着发短信,只有许玉林,他开始极为愤怒的在环顾四周。
“谁?是谁敢暗算我英俊神武的刘大哥,我许玉林不会放过他的。”
突然,他停止了环视,把手指向吧台。
“是他,是他干的!”
刘老八顺着手指望去,那里,陈放也正瞅着他,手里还掂着半块砖头。
“你特么活腻了,敢阴我?!”
刘老八怒不可遏,他疾步走到陈放面前,运气灵气,猛地对陈放甩出一巴掌。
他战徒中位的实力在新人类中着实不怎么样,但是如果全力一掌,打在普人脸上,即便不死,也会被打成植物人。
“陈仇,快躲开!”小美吓得大声提醒。
“不要啊。”宋洋已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去看
“住手,你别打他,我还有钱,还有钱!”
阮七七的心好像都停了。
东方大叔直接越过那几个拦路小弟,冲向刘老八,想把他撞开,好让陈放躲过这恐怖的一击。
跪在地上的许玉林则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竟然很是期待。
“小白脸,就你也敢出头,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最好这大光头能把你打成白痴,我看你还怎么嚣张,七七注定是我的!”
不等刘老八的巴掌拍到陈放,他手里的半块板砖已经按在了他脸上,好像铅球掉进了面缸,豆腐脑摔在了地上。
刘老八整个人眉毛,鼻子,眼睛,嘴,都被这半砖之力糊在了一起,他从吧台直接飞出了十米远,重重的砸到了许玉林身上,压断了他跪着的双腿。
“啊!我的腿,我的腿折了。”
“怎么可能?我的脸,你敢打我帅气的脸?!”
光头刘老八和许玉林一起疼的满地打滚。
周围的小弟愣了两秒后,抄起凳子,酒瓶,冲向陈放。
“怎么?都想进医院是吧?”
陈放手一用力,使劲一捻,板砖化为碎屑,御物术托起,对着一众小弟一扬,砖屑如同飞刀,啪啪打在众人的身上。
现在的陈放御物术用的更加娴熟,砖屑专打人的鼻子,肩胛骨,肋下等痛感最为强烈的地方,一时间,小弟们人仰马翻,还没近身就全都倒下了。
“现在,你们马上给我滚出这里!”陈放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小美和宋洋的嘴张的可以塞下个鸡蛋,本来已经哭出来的阮七七,在呆滞过后,还带着泪珠,跑过来,抱住了陈放,显然,是先惊后喜。
“小子,你行,玩深藏不露是吧,有种你别走,我给我大哥打电话,他就在附近,今天我看是你打服我,还是我弄死你!”
因为陈放并未下死手,刘老八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打起电话。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这陈仇是要暗算我,哈哈,光头男叫人了,陈仇,我腿断了,你也别想好过!”
许玉林满脸狰狞,他认为现在陈放的风头应该是他的,嫉妒的心在驱使着他恶狠狠的对陈放下着诅咒。
“陈仇,你快跑吧,他估计会叫更多更厉害的人来,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阮七七,满脸自责,他用力的推着陈放,想让他快点走。
“你们几个也别呆着了,快跑,店没了没什么,你们不能受到伤害。”她看着愣在原地的宋洋等人,急忙说道。
“走?往那走!伤了我的人,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不等宋洋几人动作,酒吧的玻璃门被人一脚踢碎,一个梳着染成绿色的飞机头,两边耳朵打满了耳钉的人闯了进来,浑身战者之气蔓延,杀气腾腾。
“六哥,你总算来了,你要为我报仇啊?”刘老八好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见到了自家男人,跑了过去,抱住了来者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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