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
一路端着苹果跟在她身后,眼看着陆澄拦下计程车,伸手要把车门拉开,男人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住她。
宫易扬面色阴郁,盯着陆澄,满腔的怒气让他眼前发黑,想说句挽留的话,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变了样。
“你走可以,但是孩子必须留下来。”
无理取闹的话,让两人之间气氛一滞。
陆澄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猛地甩开他的手,笑道:“凭什么这孩子归你?”
宫易扬道:“她姓宫!”
行李箱被甩到路旁,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起来,陆澄昂着头,唇边挤出一丝嘲弄。
“宫易扬,你得清楚,这个孩子姓陆不姓宫,是男是女都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我要跟你离婚!”
三年前的陆澄,是有多想嫁给这个男人。
使出了浑身解数排除万难,结局就是他亲眼看着自己被污蔑,被陷害一步步进了那个深渊。
现在要反悔。
太迟了。
被晾在一旁的出租车司机,听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家庭伦理戏,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人,忍不住把头探出车外,大声嚷嚷;“干什么呢,给我演电视剧啊?还坐不坐车!”
“坐!”
“不坐!”
两个人同时道。
司机来回的看两个人,面露难色。
宫易扬眼神没离开小女人,动作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金,扔进车窗里。
“赶紧消失。”
“好咧!”
司机呲呀笑起来,车窗嗖一下升上去,在陆澄控诉的目光下绝尘而去。
陆澄石化在原地,整个人笼罩出租车尾气里,愤怒值飙升到了头发丝。
“不愧是姓宫的,拿钱砸人这事很熟练啊,隔代遗传?”她笑的讽刺,说话一点情面不留。
宫易扬被她夹枪带棍的话,顶的直皱眉头,脸色难看起来,眼底有隐隐愧疚。
当年。
她母亲和舅舅刚带她回到陆家,便被扣了一个莫须有的污名赶出去,她陆澄是全京城的笑话,陆家避之不及的扫把星。
这样一个笑话怎么能和宫家的精英继承人在一起呢?
陆澄脸上笑的开心,垂着的手心被指甲掐的生疼,语气遗憾道:“你奶奶的话你忘了吧,我陆澄是祸害,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下等人的贱种,怎么你这个大孝子都敢不听话了?”
还敢娶她。
他是疯了还是在报复。
“因为你现在是我法律意义上的老婆,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宫易扬垂首,眼神不去看她。
他不敢看她的笑。
心尖像是被咬了一口,露出里面早已凝滞的血,它们曾经滚烫热烈,现在只剩下纠缠不清的冷意。
两人如静止般立在柏油马路边,周围的风都变得沉重起来。
陆澄顿了一会,许久未动的情绪才停止翻涌,自暴自弃的拿起来行李箱抬头与他对视,下定决心道:
“我们马上就去办离婚,孩子我会生下来,她跟你没有法律关系,以后也不会继承你任何财产!”
“你疯了?”
“我很清醒。”她认真说。
他们早就应该结束了。
两人喊的有点大声,四周已经有好事的围观者听到后,正站在不远处打算观望一出好戏了。
宫易扬不喜被人围观,良好的家教又让他无法在众人面前表现情绪。
他的声音低下来,大有有妥协的味道:“这里人太多,咱们回家谈。”
陆澄想了想,这里的确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便点头同意下来,心里已经盘算起来怎么脱身。
李三明现在被这个小气的男人摆了一道,一时半会不能被放出来,能帮她的左看右看好像只有舅舅。
可是舅舅最近忙着追小舅妈…
陆澄瞥眉想着事,低头不语,任由宫易扬牵着她往回走,难得安静相处的时间,让男人恨不得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围观的路人看着小情侣似乎和好了,感觉颇为无趣,唏嘘的一哄而散。
“现在的年轻人,啧啧……长得再帅也是要吵架的。”
“确认过眼神,是被喂狗粮的人。”
“skrs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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