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光明正大地,以邵屿自己的名义娶顾念念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电话那头的邵勋罕见的沉默了两秒。
“这个女孩,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你记着,一定要尽快同房,她能消缓你体内的戾气。”
至于最后能不能彻底治愈,就要看以后了。
邵屿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思绪却不由自出地回到了江边的那个晚上…
努力压下内心地躁动,邵屿假装平静地问:“父亲,或许,还会有别人?”
“不可能,这个女孩是我们万中挑一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至少在江城,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邵屿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不能说。
否则以父亲专断的性子一定会插手的。
“阿屿,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不要让我失望。”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沉重。
邵屿当然明白这句话后面的意思,。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心情并没有任何好转。
邵屿重新摸出一根烟,抽得又狠又凶。
傍晚,顾念念独自在别墅后面的花园中散步。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神空洞,脑海里都是管家下午对她说的话。
“顾念念小姐,您真正要嫁的人确实不是老爷,而是我们二少爷,所以今后也请您适应您少夫人的身份,至于原因这不是您应该知道的。”
他虽然语气恭敬,但是话里话外始终都是将她当成一个外人。
当时她也是自嘲的笑了笑,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不知不觉中,顾念念走到了别处,恍然想起了管家的警告,她转身就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走没有几步,身后忽然传来‘沙沙’的声响。
“谁?”
顾念念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紧张地望过去,可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心慌地厉害,就像身体本能地感知到了某种未知的风险,慌不择路地就要往外跑。
结果脚下刚一动,手腕就被人紧紧拽住,身体还死死压在地上。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混蛋!快放开我!”
动作却在视线触及到对方面孔的时候,忽地顿住了。
邵屿?
不,不对,确切地说眼前这个人只是长了一张和邵屿相同的脸。
他一顺不顺地望着她,眼神蠢蠢欲动,闪现着兴奋的光芒。
那是猛兽在遇到猎物时才会有的反应。
“快放开我!”顾念念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男人不仅没有起身,反而还更往下压了一分。
同时他用一只手紧紧捂住了顾念念的嘴,使她大声的求救都变地小声且模糊不清。
顾念念这才看到,男人的眼睛不是纯正的黑色,而是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妖冶如鬼魅。
顾念念本能地抬起手,去推他的肩膀,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男人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偏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受伤的手掌。
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物。
下一秒,就见他忽然伸手将她包扎伤口的纱布扯了下来,那道深深的伤痕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紧接着男人做了一个让顾念念惊惧的举动。
他不容分说地将她那只手举到唇边,然后伸出嫣红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
就像是有滑腻无骨的蛇绕着周身缠绕一样….
————
再醒来的时候,顾念念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她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呆了半天,才缓缓想起来晕倒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紧,呼吸都顿了一拍。
“醒了?没死就好。”
耳边传来熟悉地冷嘲热讽。
顾念念转过头,就见到邵屿身形高大地站在床边,正眼神冰冷得看着她。
一时间,顾念念居然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好像下一秒,他又会扑过来像是吸血鬼一样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顾念念眼中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恐惧让邵屿有些不自在。
但是他依然努力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平静,冷漠地说:“身体差就老老实实在房间待着,不要随便跑出去给别人添麻烦,下次再晕倒在路边我就直接把你扔回顾家。”
顾念念此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在乎他恶劣的态度。
“晕倒在路边?”
她敏锐地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不,不是的,我看到了一个怪物,他的眼睛….”
“你胡说什么?!”
不等她说完邵屿就厉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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