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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兮渃,兮渃,在你的心里,就只有苏兮渃一个人吗?”秦灵均对苏兮渃的态度,终于让赵玉如彻底崩溃。她不管不顾的站起身来,神情狂乱:“我父亲都已经不管我这个做女儿的死活了,我又何必去管他们赵氏一族?”“你是不愿意交出解药了?”秦灵均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隐隐带着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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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渃,兮渃,在你的心里,就只有苏兮渃一个人吗?”秦灵均对苏兮渃的态度,终于让赵玉如彻底崩溃。

她不管不顾的站起身来,神情狂乱:“我父亲都已经不管我这个做女儿的死活了,我又何必去管他们赵氏一族?”

“你是不愿意交出解药了?”秦灵均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隐隐带着危险的气息。

“秦灵均,你以为我会乖乖交出解药,让你和苏兮渃双宿双飞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赵玉如一双眼睛仿佛淬毒,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好,既然你那么想死,朕就成全你!”

秦灵均正要唤人,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太监推门进来,“启禀陛下,赵大人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你说什么?!”秦灵均还没开口,一旁的赵玉如先有了反应。

她猛然扑了过来,抓这小太监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秦灵均点头,那小太监才结结巴巴的又重复了一遍,“奴,奴才说,赵太尉在,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赵玉如趔趄了一下,险些跌倒,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

“父亲他,死了?”

“可不是,赵太尉是上吊死的,死状凄惨。”小太监又转向秦灵均,“陛下,那边的人还等着呢,问陛下要如何处理赵太尉的尸首?”

秦灵均冷哼:“赵玉如,你想如何处理你父亲的尸体,你是想让他体面的下葬,还是死无全尸?”

“你!”赵玉如瞳孔猛然一说,瞬间拉满了血丝。

她知道秦灵均是在威胁她,用父亲的遗体来威胁。

虽然她刚才说的狠绝,但是为人子女,又怎么人心让自己的父亲死无全尸?

二人正僵持不下,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启禀陛下,赵夫人带到!”

秦灵均乜了赵玉如一眼,“宣!”

下一刻,殿内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赵夫人身着囚衣带着手铐和脚镣走了进来。

她头发凌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见到她,赵玉如悲从中来,情绪瞬间失控:“母亲!”

骤然失夫,又见到三年未见到女儿,赵夫人也潸然泪下,情绪不能自已:“如儿!”

“母亲,他们说父亲已经去了,是真的吗?”赵玉如连滚带爬来到母亲身边,紧紧的拉住她的手。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赵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不过,她毕竟是比赵玉如多活了将近二十年,要比女儿理智的多。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他们赵氏一族已然败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赵夫人不是傻的,她对秦灵均为什么会宣自己进宫心知肚明。

她颤巍巍的给秦灵均磕了一个头:“陛下,自古祸不及妻儿,老爷他已经伏法,罪妇恳请陛下,饶了我女儿以及全族的性命,罪妇愿意献上解药,以死谢罪!”

“你是在同朕讲条件?”秦灵均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夫人摇头:“罪妇不敢,不是讲条件,是请求,陛下以仁爱治国,定然不会为难老弱妇孺,恳请陛下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娘!”赵玉如放声大哭,悔不当初。

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贪心,是不是赵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秦灵均冷冷看了他们半晌,终于开口,“朕答应你!”

“谢陛下!”赵夫人摘下头上的素簪,敲在地上。

素簪一分为二,里面竟是中空的,一张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

赵夫人捡起字条,颤巍巍的抬首:“这就是解药的药方,请陛下定要遵守诺言!”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冲向一旁的柱子,一头撞死了!

赵玉如目眦欲裂,跪行到母亲身边,抱着她的尸体痛哭失声:“娘,娘!”

秦灵均冷眼看着她们,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传下去,赵德全谋反,赵氏一族参与谋逆者,秋后问斩,其余众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京。”

说完,他没再看赵玉如一眼,转身离去。

有了赵夫人给的方子,沈子明很快将药制成给苏兮渃服下。

不出半日,苏兮渃果然转醒。

“兮渃,你醒了?”见她醒来,沈子明连忙上前,“感觉怎么样?”

苏兮渃虚弱的扯了扯唇角,“我没事。”

说完,她的目光越过沈子明,在殿内扫了一圈之后,又失望的收了回来。

知道她在找什么,沈子明眼神一暗:“你在找他吗?”

“没有,我没找谁。”苏兮渃收回目光,言不由衷的说道。

沈子明沉默了半晌:“兮渃,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苏兮渃就知道自己瞒不过沈子明,只好承认:“对不起,子明。”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是我贪心了。”沈子明叹了口气,“你如果想见陛下,我叫人去通传。”

苏兮渃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吧!”

上一世,未免节外生枝,皇兄让她暂缓生子。

是以每每与秦灵均亲热过后,苏兮渃都会喝下这避子汤。

后来这事被秦灵均撞破,他第一次发了脾气,砸了避子汤,连夜搬到了书房。

也正是那次意外,让她孕育了修儿。

孩子的到来,让冷战的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秦灵均有多喜欢孩子,她是记得的。

可是现在,他却亲自让人端来避子汤。

答案只有一个,他不想要她生下孩子。

苏兮渃想不明白,先后两世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为何如此不同?

难道就像国师当年说的,因果循环?

“喝了它。”秦灵均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苏兮渃缩到大床的角落:“我不喝。”

秦灵均冷笑:“这是公主着人准备的,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苏兮渃大惊,她何时让人准备了?!

她想辩驳,可一个侍女被人压着进来,正是她宫里的人。

那侍女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公主救救奴婢,奴婢只是按您的吩咐做事啊!”

电光火石间,苏兮渃什么都明白了。

她因心痛而昏迷,皇兄为了能让她顺利嫁给秦灵均,获得他的支持,先是让父皇为她赐婚,再着人准备了这些汤药,让她不能怀上秦家的骨肉,一心效忠于他。

想明白这一层,上一世很多被她忽视的小事,也忽然清晰了起来。

苏兮渃手脚冰凉,整个人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一般瑟瑟发抖。

皇兄,我一世为你筹谋,辜负了最爱我的男人。

而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

她痛苦的模样落在秦灵均眼里,就像是谎言被拆穿的心虚,也让他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男人端起汤碗,走到床前。

“喝!”

苏兮渃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灌下那碗汤药的,她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

苦涩的滋味从嘴里一直绵延到腹腔,她趴在床边拼命干呕。

不知是药让她恶心,还是人心更让她恶心。

……

六月初六,宜嫁娶,秦赵联姻。

苏兮渃紧闭门窗,仍无法隔绝外面的丝竹之声。

今天,是秦灵均迎娶赵玉如的日子。

“公主,他们欺人太甚,您找九皇子帮帮您吧!”玲珑看着日渐消瘦的主子,说不出的忧心。

苏兮渃摇头,将面前的避子汤一饮而尽。

这是她欠他的,这一世本她本就是为他而活。

他要如何,她便如何。

深夜,苏兮渃辗转难眠。

玲珑守在床头轻叹道:“公主,主屋那边烛火都灭了,您也快歇下吧,身体要紧。”

苏兮渃怔了怔,一想到自己爱了两世的人,如今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她的心就婉如被万千只虫蚁啃噬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秦灵均的身边,他却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熟悉的疼痛自胸口处传来,疼的她浑身发抖。

玲珑见状,冲出去要找大夫,苏兮渃想出声阻拦,一开口,竟直接呕出一口鲜血。

“公主!”玲珑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上了,哭着推门出去找大夫了。

刚走出院门,一个管事嬷嬷样的女人将她拦住:“干什么去?!”

“公主吐血了,我要去请大夫!”

玲珑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巴掌打翻在地。

“放肆,今天是将军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敢让大夫上门来给将军添晦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玲珑不顾脸上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声哭喊:“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大夫,求求你,放我出去!”

“你找死!”

“放开她。”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嬷嬷和玲珑同时一愣,秦灵均一身喜服走上前来,越过她们走进了苏兮渃的院子。

苏兮渃在房间里听见玲珑的哭声,想要下床,却因为没有力气而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抹红色蓦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苏兮渃一愣,缓缓抬起来头,正对上秦灵均复杂的目光。

见到他,苏兮渃眼中的痛意被希冀所取代。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却来了她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边冷酷无情?

“灵均,你……”

“见过公主。”一道娇俏的身影从秦灵均身后走了出来,正是今天婚礼的另一个主角,赵玉如。

见到她,苏兮渃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公主这是怎么了,妾身扶您起来吧!”赵玉如假装没有看见苏兮渃脸上一闪而过的伤心,热心的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秦灵均眯起眼睛,声音冷酷似冰:“我府里可没什么公主,让她自己起来。”

他冷漠的话语再一次刺伤了苏兮渃,她眼尾泛红,咬牙起身,却在站起的瞬间再一次摔倒。

秦灵均手指微动,脸上迅速覆盖了一层冰霜:“这种愚蠢的把戏,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好自为之。”

苏兮渃胸口蓦然一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冷硬的背影,以及赵玉如别有深意的微笑。



巨大的惯性让她差点摔了下去,苏兮渃连忙抱住孩子,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只见马车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群人。

他们手中的火把,一个连着一个,几乎照亮了整片黑漆漆的夜空。

不远处,秦灵均端坐马上,冷冷的看着赶车的沈子明。

“沈子明,交出兮渃,我可以既往不咎。”秦灵均周身气浪翻滚,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

原本,他是想给苏兮渃更多的时间来慢慢接受自己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沈子明竟然打算偷偷带着苏兮渃离开。

刚才探子来报的时候,他是真的动了杀念。

想到她差一点再次走出自己的生命,秦灵均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失去苏兮渃的三年,对他来说,早已身在地狱。

他以为,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得到救赎了。

可她的再次出现,让他这个在黑暗中行走了许久的人重新见到了光明,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次放开她的手。

如果有人想要把这束光夺走,秦灵均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只知道,他会不计代价的除掉这个人,不论他是谁,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兮渃是我的妻子,这个要求,恕难从命。”沈子明从马车上下来,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秦灵均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戾气从他的身上不断涌现出来。

“找死!”

话音刚落,剑已出鞘,秦沈二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二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眨眼之间,就已过了数招。

秦灵均旧伤未愈,早上还被苏兮渃划了一刀,没一会儿,伤处已经撕裂,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沈子明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虽然秦灵均没有以多欺少,但是他的心却不能完全放下。

他顾忌着身后的苏兮渃,担心秦灵均的人会出其不备将他们母子二人带走,所以束手束脚,最终被秦灵均抓住了破绽,一脚踢飞。

这一脚,力道极重。

沈子明瞬间呕出一口鲜血,已然受了内伤。

他用剑撑起身体,艰难地站地身来。

“子明,你没事吧?”

见他受伤,苏兮渃倒抽一口冷气。

她安置好孩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张开双手挡在沈子明的面前。

沈子明啐了一口血,“你放心,我没事,你上车,带着孩子先走,不用管我。”

“不行,你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苏兮渃心疼的看着沈子明,哭着说道。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简直像当众扇了秦灵均一个耳光一般,让他难堪至极。

秦灵均黑着脸,用剑指向沈子明的方向:“今日,你们两个谁也别想离开!”

“我们夫妻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咄咄相逼?”被秦灵均冷漠的态度激怒,苏兮渃上前几步,大声问道。

她眼中的恨意,让秦灵均险些招架不住。

苏兮渃只看到了沈子明受伤,那他呢?

他手臂上的伤还未痊愈,刚才动作过大,伤口又一次撕裂,新流出来的血水已经沁湿了衣衫,她却不闻不问。

难道,她的心里,真的只有沈子明了吗?

思及此,秦灵均硬下心肠,命人将他们一家三口都带了回去。

……

沈子明被关了起来。

苏兮渃和孩子被迫分开,被人带到了一座小院里。

这个院子装饰的十分精致,一草一木,都让苏兮渃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她曾经到过这里一般。

可惜的是,苏兮渃忧心孩子和沈子明,根本无暇去细想。

试了几次都没有冲出去之后,她终于筋疲力尽。

苏兮渃愤愤的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发呆。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得罪这个秦灵均了。

他就这样将他们一家三口带了过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正念叨着秦灵均,秦灵均就来了。

他推门而入,和正躺在在床上的苏兮渃四目相对。

“你怎么不敲门!”苏兮渃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整理衣衫。

秦灵均被她紧张的样子逗笑了,“那我重新进来?”

这是苏兮渃第一次看到他笑,她没想到,这个冰冷的男人,笑起来竟会这般好看。

可是,一想到被迫跟自己分开的夫君和孩子,她又重新冷了脸:“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抓了我们到底想干什么,还不赶紧放我们走!”

秦灵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命人将药箱拿了进来,放在桌上。

“帮我上药。”

他理所当然的口气让苏兮渃气结,她想都没想就冷着脸拒绝了。

“你有那么多随从,让他们帮你上药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我来,我又不是你府上的丫鬟!”

秦灵均也不恼,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兮渃:“你人现在在我手上,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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