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从来不对我袒露,他在做什么,我也会假装好奇的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点他坚决不说,戒备心很足。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在贩毒。并且,从他的电话,行径中,我对他的生意了解得越来越多,并把了解到的,汇报到了局里。但这些永远是不够的,我的任务,是要卧底在他身边,知道他在国内的制毒窝点在哪。他不是普通的毒枭,他的父亲在金三角,掌握着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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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席的目光痴痴的望着,眼睛也舍不得眨。
江岁眼里藏着哀伤和不知名的情绪,对着镜头坐了好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子席。”她说道。
“我不知道这个录像带会不会送到你手上。”
江岁吐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好像拍这个视频需要莫大的勇气。
“那些新闻和照片,其实都是蒋嘉然收买了人,故意陷害我弄的。”
“他们利用我想救公司的心切,把我骗到酒店,拍了照片,联合报社造谣。”
电视惨南的光印在宋子席的脸上,将他的震惊照的一清二楚。
“公司股票更是一落千丈,爸爸接受不了打击,病情恶化……”
江岁收起双腿,用胳膊环抱着,眼神迷茫。
“子席……我没有爸爸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忽然,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
“我怀孕了,我已经取好了名字,男生叫傅照,女孩叫傅瑶。”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神情爱怜:“不过医生说很有可能是女孩。”
孩子?宋子席瞳孔剧烈的晃动起来。
他猛然记起那张和戒指放在一起的B超照,那是他的孩子!?
那孩子如今在哪?
江岁眼神停留在虚空中,轻轻的感叹道。
“时过境迁,一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呢?”
她看向镜头,眼里盛满了破碎的星点,在如黑夜的眸子里闪着光。
最后江岁的脸扭转成片片雪花,消失在屏幕上。
克丽丝关掉了电视,冷眼看着浑身僵硬,眼睛赤红的宋子席。
宋子席咬紧了牙,腮肉早已经咬烂,口腔里满是铁锈味。
克丽丝丝毫不同情他。
迟来的悔意就像腐烂的苹果,不仅毫无意义还令人恶心。
“她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你。”
她刻薄的说:“可是你呢?听信蒋嘉然却不肯多给时简一点信任。”
“你知道那一年最后几个月,时简怀着孕是怎么过的吗?”
“你当然不知道,”克丽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讥讽道。
“因为你正兴高采烈的跟蒋嘉然办着订婚宴呢!”
克丽丝的话在他耳边如一道又一道的惊雷,炸得他振聋发聩。
一个迟了15年才明南的真相,这么多年的恨之入骨却是恨错了人。
血液呛进气管,宋子席毫无征兆的咳了起来,鲜血斑斑点点的溅落在他身上,他也浑然不觉。
对江岁的悔恨以及对蒋嘉然的愤怒,在他头脑中冲撞,令他头晕目眩。
宋子席艰难的站起身,仓皇的离开了房间。
克丽丝看着他在门口停留了一会,那个傲慢自满的男人,低下了他的头。
对她说:“对不起。”
接着,逃也似的走了。
克丽丝目送宋子席离开,眼神晦涩不明,接着转身去向庄园深处。
她消完毒,穿好无菌服,走进了房间。
房间中央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弱,薄如纸片的女人。
她身上插满了管子,她就像一捧仅剩最后一丝生机的土壤,管子是生长在她身上的杂草。
不知道是杂草会带走土壤的养分,还是让土壤重新活过来。
克丽丝眼泪倏然落下,轻轻牵着女人的手,她柔声喊道:“时简?”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只有手指微不可闻的动了一下。
宋子席看着手机,眼神闪动,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傅总,您好。”
许客低沉的声音传来,宋子席脸色骤然一沉。
“温总现在在医院,她……想见您。”
宋子席冷笑道:“我跟她没什么好见的。”
“有你在身边还不够?她就那么希望很多男人围着她转?”宋子席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他紧紧攥着手机,视线不自觉落在垃圾桶里,一动不动。
医院。
许客听完宋子席的讥讽,拳头捏得死死的。
他透过窗,看向躺在icu里的江岁,玻璃倒映出将他通红的眼睛,浸满了哀痛。
15年前,他还是一个刚出孤儿院的小混混,身无长处,偶然在废弃的仓库里,捡到了浑身是血的江岁,人生却从此得到了改变。
江岁不仅是他的老板,更是他的恩人。
……
江岁浑浑噩噩的醒来,眼前一片模糊,隐约有个人影在晃动。
“子席……”
她的声音沙哑,想抬手去碰一碰他,那人很快就握住了她的手。
“时简姐姐。”
江岁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智,眼前的朦胧散开,宋子席的脸化成陈超也的脸。
江岁的思绪有一瞬的凝滞,在这一刻,她的失落无法掩饰的从眼里流出。
五岁大的陈超云,带着哭腔抓着江岁的手。
害怕和担忧让这个年仅5岁的孩子红了眼眶:“你要快点好起来哦。”
江岁用力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好。”
住院部门口。
宋子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
抿紧了薄唇,他抬脚走了进去。
刚进大厅,他迎面遇到了抱着一大束花的许客。
那是一大捧火艳的玫瑰。
火红的玫瑰映在他的眼里,像一簇腾盛的火焰,
宋子席的表情如同嗜血,他勾唇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客来不及留住他,只能作罢。
许客捧着玫瑰进了病房,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将看见宋子席的事情告诉江岁。
他将花送给江岁,带着歉意说:“这是小祺他们的心意。”
“他们看着花好看又是最贵的,就买了,你不要介意。”
江岁一直救济着他出身的那所孤儿院,孩子们都很感激她,这花也是所有人凑出钱买的。
“怎么会?”江岁接过花,温柔笑了笑。
她将花上的卡片取了下来,这是孩子们写的。
“亲爱的时简姐姐,我是小祺、我是小美、我是鹏鹏……这群孩子,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上了。”
江岁扬起一个淡淡的笑,眼眶却是一热。
许客眼里聚满柔情,看着江岁。
“这些年,大家都记着你的恩,等下做完手术,你出来就好了。”
“是你先救了我。”江岁的声音轻的像叹息。
“没有你,15年前我就死了。”
酒吧。
宋子席倒着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
孟江皱着眉看着他:“你这又是何必,十五年了,你主动看一眼又能怎样?”
“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放下江岁。”孟江肯定的说,“你还爱着她。”
“我不爱她。”
宋子席回得比他更肯定。
很快他就醉了,孟江在酒吧门口把宋子席交给蒋嘉然,便走了。
宋子席脚下踉跄了一下,蒋嘉然赶忙上前去扶,宋子席没有理会她送上来的手,径直上车,闭上了眼。
宋子席久违的做了梦。
睡梦中,他在一片黑暗里奔跑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但如果他停下,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会消失。
忽然,他的心脏猛地一痛,就像谁剜去了他心脏一半一般。
宋子席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嗡嗡”的声音传来。
他的手机正在震动着。
第一人民医院。
许客、陈超也兄弟俩都等在手术室门外。
他们眼一瞬不错的看着通红的指示灯,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代表希望的红灯熄灭了。
医生出来了,口罩让人看不清表情,只露出一双悲天悯人的眼睛来。
那双眼睛落在许客身上,许客屏住呼吸。
一道闷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却如同晴日惊雷。
“抱歉,手术失败了。”
宋子席刚到美国,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一则新闻:温氏董事江岁倾尽其股份设立慈善基金。
宋子席拧紧了眉头。
江岁?那个唯利是从的女人会用钱做慈善?
他立刻给温明打去电话,问道:“温氏是怎么回事?”
温明为难的回答:“不太清楚,当时您说不需要再查温氏……我会尽快了解情况的。”
宋子席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算了,不用了。”
他挂断电话,转手拨通了江岁的号码,可是无论如何都没人接。
宋子席心里忽的腾升起一股烦躁,忍着将手机砸烂的冲动,他带着莫名的怒气开始了工作。
几天后,他回国,喊了孟江出来喝酒。
孟江到酒吧时,脸色有些憔悴。
看着已经喝了不少的宋子席,他欲言又止。
他本自由散漫,遇事独善其事是第一法则。
江岁和宋子席之间的事,他知道一点,但这趟浑水他原是不想蹚的。
可是,江岁死得突然。
前几个月她还参加了自己的婚礼,说着祝福语,转眼人就没了。
孟江想不明南,怎么会有人能从亲密无间转变到老死不相往来,从两情相悦到仇人敌对呢?
孟江坐下,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开口问道:“当年你和江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闹成现在这个局面?”
“呵……说什么。”宋子席眼含讥讽,“她那种趋利赴势的女人,回想起都只会让我恶心。”
孟江一怔:“你还不知道……”
话到一半,他止了声。
是了,江岁连葬礼都没有邀请宋子席,可见她连死都不想告诉他。
可宋子席怎么能连她死了都不知道!
他的心中莫名难受极了。
他声音都有些颤的问:“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孟江一而再的提起那个女人,宋子席已经有些愤怒。
“陈氏刚兴起就贴上去,背着我跟不同的男人厮混,还把劝告她的蒋嘉然推下楼梯……这些不都是她做的?”
“江岁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背后应该有隐情。”孟江摇头,“你仔细查过了吗?”
“证据确凿!”宋子席嗤了一声。
“好了,不要说她了。”
宋子席像是厌弃虫子般的挥手,不想提起江岁。
他的态度激怒了孟江。
他不可理喻的看着仿佛魔怔了的宋子席。
他偏执的认为都是江岁的错,浑然不顾事情深处的真相。
孟江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厉声质问。
“可当年是你先跟蒋嘉然牵扯不清,脚踏两条船,先和和蒋嘉然订的婚!”
“要怨,也应当是江岁更怨恨你,你为什么揪着她不放?”
宋子席闻言,愤怒的头脑像是被兜了一盆冷水,彻底冷静下来。
原来在外人眼里,他才是背叛者。
宋子席迷茫了,原来心里坚定的信念有所动摇,但是很快他扶住了心中摇晃的大石。
孟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自己并没有错。
他灌下一口酒,才答非所问的回答道:“我不喜欢蒋嘉然。”
孟江久久无语。
看着毫不在意的宋子席,良久,孟江才说道:“你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惜更可怜的是,撞了南墙也回不了头。
“我绝不会后悔!”
宋子席砸下手里的酒杯,“咚”的一声,像是法槌,给他的结论敲下不可更改的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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