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晚上,陆航拉着我去湖边散步。他牵着我的手,摸出一支烟。我识趣地松开手。我盯着他点烟。他偏着头,拿打火机的是左手。摁燃打火机前,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我直接愣住。鹿城也是左手点烟,点烟之前也有个把打火机转一圈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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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被气笑了。
听说你到处说我看上你了?他盯着我,笑得意味不明。
没有,不是,我发誓。我否认三连。
不是?我听他们说,我因为没得到你,报复你?
我直接被吓傻了。
他夹着烟的手拍着我的脸,天天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你有几条命可以死啊?
我错了,求你饶了我,我做什么都行。
他看了看我伤口,伸手按了按,包扎好的伤口表面渗出一层血。
你想怎么样?我疼得龇牙咧嘴。
不坐实这个传闻,我很吃亏啊。
怎么坐实?
我大脑一片混乱。
主动点,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他笑着看我。
我心乱如麻,硬着头皮撑起身,冒死亲了他一口。
他没动,等着我表演,我又亲了一口。
等我亲到第五口,他终于灭了烟,扣住了我的头。
他轻声骂了句:接吻都不会,还得老子自己来。
一瞬间夺走我的呼吸。
我提醒他我受伤了,还是为他挡了一刀,希望他适可而止。
但我却忘记他就是个混蛋,哪里会讲什么道理。
你替我挡了一刀,这么大的功劳,我更要好好奖励你。
再乱动,弄疼了老子不管。
……
后来我就住进他的木屋,成了他的提线玩偶。
他开心了逗逗,不开心就把我扔进地下室。
我安静地看着别人给他塞其他女人,不哭不闹,甚至帮他安排。
于是我成了他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
因为我在等,等一个机会逃出去。
可是等了三年,我终于逃出来了,外面的世界却变了。
他们每个人都过上了各自的生活,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停在了原地。
想了很久,我只有接受现实。
我开始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去吃饭,一个人去图书馆,尽量远离张茜和陆丰。
这样过了一周,陆丰却突然来找我了。
为什么删了我的 QQ?
没删,我很久没登录过了。
冉冉,我们真的连朋友做不成了吗?
他叫住我,一脸痛苦。
哪种朋友?陆丰,做人不能那么贪心。
我客套都不想了,转身直接走了。
到了图书馆,我有些心烦,又有些心痛。
曾经,陆丰、张茜,还有我爸妈,都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我想起那次,我被鹿城的对手抓去,逼问我鹿城的消息,我怎么都不开口,烧红的铁印在我腰上,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可是当我痛到想吐,产生幻觉的时候……
我看到陆丰温柔地摸着我的脸,让我别贪吃。
我看到我妈在厨房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我爸待在书房,依旧在整理他的教案。
……
看——
他们是爱我的。
有人在爱我。
这个世界上有人等着我活着回去。
所以我拼了命也要活着回去。
后来鹿城赶过来,抱着晕厥的我大发雷霆,听说那群人都被卸掉了胳膊。
他一路上都在骂我。
说了会怎样?你觉得就凭他们几个能要了我的命?你是不是傻?
我拖着虚弱的声音,你没事就好。
我感觉到他抱我的身子都僵硬了。
可是那一刻我很清楚,如果鹿城有事,没有他的保护,我只会死得更惨。
因为我这次表忠心,鹿城总算对我好了一点,起码会在每次发火的时候稍微收起一点锋芒,或者把自己关在房间,冷静下来再低声吼我。
陈冉,你再一个人跑出去试试?
哦,这一次他没说脏话,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
见我不说话,他又叉着腰冷静了几秒,最后弯下腰咬牙切齿威胁我,能不能——请——你,下次听话一点?
可以。我笑着把一块糖塞进他嘴里。
干什么?老子不吃糖。他又炸毛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奖励。
他却含着糖,盯着我笑得极坏,要不是你现在受伤了,我也给你来个奖励。
……
一想到他对着我笑,说要给我奖励的样子,我就毛骨悚然。
突然,手机的提示音让我收回了思绪。
我发现我竟然脸颊烫得离谱。
我拿出手机,登录好几年未登录的 QQ,发现有异地登录提示。
点进去,通讯录的异性全被删了。
而分组他的那一栏多了一个陌生好友。
很明显那个陌生好友就是盗号的。
你想干吗?我给他发了信息。
删了我手机里的异性好友,你很闲吗?
他:你不需要异性朋友。
无聊的盗号者,我删了他,加回了一些好朋友的 QQ,修改了密码。
可是第二天,我的 QQ 再次提醒在异地登录,我登上去一看,那个用户又在我的好友列表,而且还跟我绑定了情侣空间。
他:你怎么又把他们加回来了?
你不需要别的异性朋友。
你有我就够了。
我觉得这个盗号的是个变态,有些无语,你是我妈还是我爸,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别惹我生气。
看到信息,我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鹿城。
但仔细一想又否定了。
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是他。
可能就是一个变态。
我没准备再理。
10
第三天,我一个人待在家过周末。
发现卧室窗台的百合花是新鲜的。
可是百合是我上周买的,过了一周早该蔫了。
而这一周,我爸妈都没回过这个家。
花也不可能是他们买的。
是那个变态吗?他还来了我的房间?
想到这,我开始心神不宁。
晚上张茜让我跟她一起去陆丰家的别墅吃烧烤。
我拒绝了。
可是她竟然还邀请了我爸妈。
更没想到的是,他们还都要去。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想到那个变态可能来过我的房间,还可能再来,我怕了,最后还是让我爸来接我。
爸爸知道你难以接受,但是人总得放下。我爸试图劝说我看开。
我很想笑,我要怎么放下啊。
从回来到现在,没有人问我过得好不好,没有人问我在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在想什么,所有人都在劝我放下,原谅,理解。
可是他们在一起我也没说什么,我知道在那三年受尽折磨的我也早就配不上陆丰,所以他们秀恩爱,我也不吭声。
可他们还想要我的祝福吗?
我做不到。
爸爸不是说这辈子只要我一个,不要二胎吗?我心里一阵苦涩,为什么现在又跟阿姨生一个?
看,人都是会变的。
我爸被我问得愣了会儿神。
最后叹了一口气,爸爸挣扎了三年,妥协了,他们说中年得二女,还是会像前一个女儿……
他说不下去了。
我也听不下去了。
眼泪掉下来的瞬间,我偏着头望向了窗外。
所以他想生个跟我一样的女儿来代替我吗?
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窗外突然飚过去一辆黑色大奔。
驾驶室的窗户关着,我明明看不到里面,但在两车相交的那一刻,我莫名地心慌了一下。
总觉得那扇窗户后面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到了别墅,我妈在烤烧烤。
陆丰帮着张茜串烧烤。
.2 岁的弟弟绕着草坪跑圈圈。
这样和谐的场景,我站在这里,却像个局外人,心里空空的。
一家人吃烧烤,我没什么胃口,我爸却一直在帮我拿……
吃完,张茜邀请我们去别墅二楼参观。
大家都去了,我不敢一个人待在外面,只好跟着上去。
小心。陆丰走在我后面,提醒我看梯子,伸手扶了我一把。
不用,你还是去看着她吧。我甩开他的手自己走。
他一脸受伤的样子,只让我觉得讽刺。
结果到了二楼,张茜拉开一个房间的大门,里面全是粉色的童话世界,是一个婴儿房。
多半是女孩,我们就提前布置了。张茜拉着我笑得一脸幸福,好看吗?
我抬头去看陆丰,他不敢看我。
他曾经温柔地抱着我,冉冉,以后我们要生个女孩子,我要给她布置一个粉色的房间,以后你和她都做我的公主。
他还真是几年如一日地喜欢女孩,只不过和他生女儿的,成了我的闺蜜。
我心底酸涩不想再看下去,借口去厕所。
陆丰却跟了上来。
我带你去。
结果我闷着头下楼,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熟悉的感觉让我浑身触电。
我猛地抬头,就看到了——鹿城。
!
我站在那儿足足愣了一分钟,吓得灵魂出窍。
你怎么回来了?陆丰先出了声。
他们认识?
鹿城全程盯着我,最后淡然地笑了笑,嫂子?
他想伸手来扶我,却吓得我转身往陆丰怀里躲。
鹿城没死,他还活着,他来找我了。
我的死期到了。
怎么了?他好笑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
不是……陆丰深吸一口气,不是嫂子。
哦,看你们挨得这么近,我还以为这就是嫂子。他西装革领,表现得彬彬有礼,但话里的寒意却让我忍不住发抖。
这是我的弟弟,陆航,不用怕。陆丰拉着我的手。
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怎么突然回来了?陆丰又问他。
有点事。
什么事?
哄女人。说完,他轻飘飘地看我一眼,又立马收回了目光。
一瞬间,我吓得浑身发抖。
陆丰,能带我去你的房间一下吗?我颤抖着声音祈求。
那个陆航没说什么,目送陆丰把我带走。
陆丰带着我去了房间,告诉我那是他的表弟。
从小到大都是学霸,初中过后就去了国外。
我跟他语无伦次地解释。
什么缅北?陆丰看着我,觉得我是得了迫害症。
他一直都在美国,在那边念书,每个月都跟他爸妈视频通话,怎么可能去过缅北?
……
我没跟他说,陆航长得跟缅北那个疯子鹿城一模一样。
因为我自己都很震惊。
鹿城死了啊,我看着大火烧光了,DNA 鉴定结果里面的人也是他。
而且他说这个弟弟一直在美国念书,又怎么可能是那个从小生活在缅北的鹿城?
陆丰没有理由骗我。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脑子很乱。
缓了好一阵,我爸妈回了各自的家,陆丰开车送我回家。
车子刚开出车库,张茜一个电话来说胃不舒服,要陆丰给她煮点橘皮水。
晚点,我先送陈冉。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他和张茜在电话里闹了不愉快。
你先去看她把。我看着他紧张地张望楼上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我自己打车。
这里怎么打车。陆丰难得生了气,执意要开车送我,冉冉,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陆丰,张茜怀着你的孩子!我提醒他。
那也不能成她威胁我的理由!他说完,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
正在我俩僵持不下时,有人敲车窗——
要我帮你送送她吗?陆航西装革履,彬彬有礼,我要去市区一趟。
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那谢谢弟弟了,一定要把冉冉送到楼下,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张茜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楼,过来就一把挽住陆丰。
没问题。陆航拿着车钥匙去开车。
冉冉不好意思,我实在有点不舒服,你不会介意吧?张茜难受地依偎在陆丰怀里。
我愣在那里,最后还是上了陆航的那辆黑色大奔。
我没坐副驾驶,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路上我都捏着手机,常亮紧急联络的界面。
你看起来很紧张?他透过后视镜来看我。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吓得赶紧低下头。
没有。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比起我的紧张,他倒是一脸淡定。
一句话问得我毛骨悚然。
没有。我不想跟他说话。
没有吗?他笑了笑,看你的眼神,我还以为我长得像你的一位故人。
我埋着头不说话,手指掐入掌心。
又过了一会儿,我试着喊了一声。
鹿城。
他并没有回头,甚至连后视镜里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他果然不是鹿城,我舒了一口气。
鹿城是谁?他轻飘飘地问我。
我脱口而出:一个人渣。
他扶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微动了一下。
是吗?他浅浅笑了笑,能被你记恨也是他的荣幸。
聊天间,车子已经到了我家门口。
我看着小区门口,猛然想起一个事,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上车后心事重重,完全忘记跟他说地址了。
他停好车,下车来给我开门,我哥给我发了定位。
原来是这样。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笑着问。
没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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