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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新书推荐《浅浅奔赴》由顾寒程写的一本小说,本书主角是顾寒程沈岁晚。书中精彩内容:裴凌山虽说是土匪,但该有的礼数都有,被绑来三天,他也没有强迫过我,每日好吃好的供着,还给我看几个嫁衣的样式让我挑一个顺心的。眼看着到了大婚的日子,我心急如焚,难道我真要嫁给裴凌山?坐在我对面的当事人,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刚想开口,就有人来报,说是有人闯山。我腾得一下站起身,闯山?是谁?是隐戈么?心里一万个疑问说不出口。「放心,山外机关密布,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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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山虽说是土匪,但该有的礼数都有,被绑来三天,他也没有强迫过我,每日好吃好的供着,还给我看几个嫁衣的样式让我挑一个顺心的。

眼看着到了大婚的日子,我心急如焚,难道我真要嫁给裴凌山?

坐在我对面的当事人,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刚想开口,就有人来报,说是有人闯山。

我腾得一下站起身,闯山?是谁?是隐戈么?心里一万个疑问说不出口。

「放心,山外机关密布,纵使闯山的人有通天的本事也闯不进来。」裴凌山又递给我几个样式,「看看这几个有没有喜欢的。」

我哪还有心思看这些,如果真如裴凌山所说闯山凶险无比,我倒不希望他来了。

裴凌山抬手示意我坐下,我僵硬着身子坐了回去。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报,人已经到寨子门口了。

这下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撒腿就往寨子门口玩儿命地跑。

大概是我跑得突然,他们没来得及反应,等我被按住,我已经能远远地看见一个一袭白衣的人影被团团围住。

我用了吃奶的力气对着那道人影嘶吼道:「隐戈!我在这儿!」

那道身影闻言,逼退面前的人,飞身向我这个方向赶来。

我被挟持着,刀又一次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隐戈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见隐戈那张银色的面具,我差点儿哭出来。

他一袭白衣此时已是满是血污和灰尘,鬓发也有些凌乱,手里的剑已出鞘,横在身侧,剑锋一转,直指我身后的裴凌山,语气冰冷的开口道:「放人。」

裴凌山也不是吃素的,走到我身侧,抱着胳膊回道:「闯过护山机关,已是强弩之末了吧,凭你现在这样子,也想带走我夫人?你若识相,我留你一命喝我们的喜酒。」

「你说什么?!」隐戈显然被激怒,周身杀意肆虐。

「把剑放下,」裴凌山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隐戈,不许放!」隐戈看了眼刀架颈侧的我,作势要扔掉手里的剑,我急得也顾不了这么多,挣扎着出声制止。

隐戈猛的看见了什么,瞳孔微缩,想也不想的把剑丢了出去,声音嘶哑焦急,「我放下了,别伤她。」

裴凌山示意手下把隐戈的剑拿走,又看了眼我的脖子,急忙让人松开我。

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抬手摸了一手红,应该是刚才挣扎过大,脖子蹭到了刀上,不过我现在没心思管这些,抬脚就往隐戈那里走。

裴凌山怎么可能让我如愿,长臂一拦,就把我禁锢在怀里。

「放开她!」隐戈冲着裴凌山怒吼道,刚想有所动作,周身便刀锋逼近。

「她是我未来夫人,我当然不会伤了她,还没问阁下是何人。」

「隐戈,她的护卫。」

裴凌山低头看着我,「你这护卫对你倒是忠心,敢一个人闯山。」

我看着隐戈,头也没抬地说道:「别伤人,什么事好商量。」

裴凌山嗤笑一声,「你嫁给我,我就放了他。」

「不许答应!」隐戈罕见的对我吼道。

「聒噪。」裴凌山皱着眉看着隐戈,他手下立马有所反应,对着隐戈的膝盖就一棍子抽了下去。

隐戈瞬间单膝跪地,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那群人自然不听我的,我抬头看着裴凌山,一字一顿,「我说了,别伤人,他若出了三长两短,我直接随他去了。」看着隐戈不还手,一味地挨打,我的心揪着的疼,眼泪不值钱地往下掉。

裴凌山抬手示意手下,那群人才散开。

隐戈费力地站起身,腿上有伤,他身形有些不稳,咳了两声,嘶哑着嗓子开口道:「小姐莫哭,我没事。」

「隐戈,你走吧,为我丢了命,不值得。」我闭眼不忍再看隐戈。

「值得。」

两个字直接砸进我心里,刚忍住的眼泪又争先恐后地流了下来。

「把面具摘了。」裴凌山看着那碍眼的面具出了声。

隐戈仿佛静止了一般,好半晌才僵硬地抬起手覆上面具。

我也没见过隐戈面具下的脸,眼看着面具被摘下来,露出了一张我以为这辈都没机会再看见的脸。

我嗓音干涩地念出了一个名字,「顾寒程。」

此时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开心,我颤抖着嗓音道:「裴凌山,你不说你要娶我吗?」我长吸一口气,「我嫁,你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

「晚晚,」顾寒程嘴角青紫一片,嘶哑着嗓子唤我闺名。

「你别这么叫我!」此时我已经没有理智可言,「顾寒程,骗我很好玩吗?看我在你面前哭得那么伤心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不是的……」顾寒程一身狼狈,眼神悲戚地看着我。

裴凌山不懂发生了什么,他只听见我答应嫁给他,揽着我就要走。

「我说了,放开她,」身后顾寒程声音逼近。

顾寒程夺过剑,下一秒,那把剑就架到

我封妃那天,他在宫外跪了一夜,只为求一道驻守南疆的圣旨。

天光破晓,顾寒程从苏公公手里接过了那道他跪了一夜、心心念念的圣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皇宫。

摘星楼里,我抬手打翻了烛台,看着眼前吞噬一切的火焰,我在想,若是顾寒程知道我死了,心里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后悔。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没死成,被救了回来,只不过左脸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皇帝不知从哪里听说我曾与一男子纠缠不清,下旨废除了我的妃位,并下令我家三代以内禁止参加选秀。

嚼舌根的人巧妙地把顾寒程说成了一个男子,所有罪过全都担在了我沈岁晚的头上。

我爹是礼部尚书,三代以内禁止选秀,意味着他失去了一条巴结皇上的道路。

沈尚书一气之下把我送到了离本家最远的青州,相当于流放了。

我倒是乐得自在,沈家女还未行册封之礼就被废除,还毁了一张脸,在京城,我可比我爹出名多了。

青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事情,我整不出门,怕吓到小孩儿,就在府里弹弹琴写写字,连带着骂一百遍顾寒程,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嚼舌根的人是谁,一天天过得倒也很快。

过了半年有余,在这个消息不灵通的地方,我还是听到了一条京城里传出来的消息,平南王顾寒程死了。

一个月前,月氏进犯南疆,顾寒程带兵迎敌,在巫山天河大败月氏,并一举歼灭月氏精锐部队,十年内月氏再无力与离国为敌。

这封捷报是顾寒程用命换来的,听说,他是被一箭穿了心。

笔上的墨滴把宣纸污染了大半,握笔的手微微发酸,我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片冰凉。

死了?

我很是悲伤,他死了,我以后骂谁去。

青州沈家对我算不上好,吃穿用度也就比下人强一点,就连写字的宣纸,都是我用卖绣品赚来的钱买的。

浑浑噩噩过了许久,衣带渐宽。

这日我正坐在院中发呆,吴管家敲了敲我整日紧闭的院门,说是府里来了一批新的下人,拨一个给我,供我差使。

自从来了这里,我身边除了每日送饭的,就没见过其他可以使唤的人。

不知这吴管家今日是抽了哪门子邪风,还特意拨给我一个人。

我起身打开院门,只见一脸慈祥的吴管家看见我的脸的时候,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我才想起来,忘了带面纱,做不出捂脸尖叫转身找面纱的事,只能和吴管家大眼瞪小眼。

吴管家一脸惊诧,「你不去把面纱戴上吗?」

我一脸坦然,「你都看见了,那就没必要再戴了。」

这时我注意到,吴管家身后跟着一个一身玄衣的人。

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他戴了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面具。

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吴管家,「你确定他能让我使唤?不会一个不顺心抹了我的脖子?」

吴管家努力地让脸上的褶子看起来真诚,「小姐莫慌,隐戈以前干镖行出身,一次押镖,受了伤,毁了容,不想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就退出了镖行,来这里当个护卫。」

感情拿我这当养老的地方了,可我总觉得隐戈给我一种没来由的熟悉感。

「小姐,人我带到了,一会我差人请小姐来用晚膳。」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今儿个下红雨了?他一直叫我小姐,还喊我用晚膳?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目送吴管家离开,我头也不回的坐回石桌前想继续发呆,看了眼门口一动不动的隐戈,倒是把他给忘了。

「你随意一些,我这没什么规矩。」

「是,小姐。」

声音嘶哑至极,莫不是受伤伤到了喉咙?

「你不用叫我小姐,你可以叫我沈岁晚,或者沈四,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

隐戈没接话,直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疤。

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面纱戴上了。

「你一会儿搬我院里住吧,他们总不喜欢我的东西同他们的混在一起,我这儿院子小,靠近厨房那里有个柴房,里面有张床,一会收拾收拾,你委屈一下住那里吧。」

我又递给隐戈几块碎银子,故作大方地说道:「拿着这些钱去买些用的东西吧。」

隐戈没有接,「不委屈,有床就行了。」

我巴不得他不用花银子,赶忙把那几两碎银放进我那瘪的不能再瘪的荷包里。

隐戈话不多,我又心情不佳,没话说,他站在我身后,我坐在他面前,然后就是一院的寂静。

在我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准备开口时,吴管家派人来喊我吃饭了,这一刻,突然觉得吴管家的褶子顺眼多了。

晚膳我坐在最边上,把左脸用头发堪堪遮住,一桌子的人没一个开口的,看我脸的,都被隐戈瞪了回去。

他会不会太嚣张了,我扯了扯隐戈的袖子,看了他一眼。

示意他这是吃饭,不是押镖,别给我惹麻烦。

隐戈听话地低垂了眉眼。

这是我第一次同他们一起用膳,我就盯着自己面前的那盘青菜炒肉,筷子就没离开过这一亩三分地。

突然,碗里多了一块排骨,我惊愕地顺着给我夹菜的手看上去,看见的是隐戈的那张银色面具。

人家都是丫鬟布菜,我是一身玄衣、生人勿近的护卫布菜,也难为他一个九尺的汉子干这个了。

我扫了一下其他人,沈家家主外出不在,主座是空的,剩下的他那些姨娘子女们都在闷头吃饭,跟我有眼神接触的布菜的丫鬟,下一秒就恨不得把头钻进桌子底下去。

这顿饭我吃得倒是舒心,临走看了一眼,其他人一脸菜色,想着大概是晚饭不合他们胃口吧。

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铺子的事也有了着落。

不知隐戈用了什么法子,在青州最繁华的街上,以江自在的名义盘下了一家裁衣铺,里面还有绣娘,我只需要画些样式给她们就可以。

我不方便露面,什么想法都同隐戈讲,有什么事也让他替我出面,隐戈不负所托地把铺子打理得也是井井有条,我乐得清闲地当起了甩手掌柜,一切都顺利的不像话。

但我还是会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京城郊外的万佛寺,那时母亲还活着,我随着她一起去寺庙祈福。

在那棵挂满红绸的姻缘树下,我看见了手握红绸的顾寒程。

彼时我正在好奇地踮着脚看着树上木签上的字,感觉有一道目光盯着我,一转头,就看见少年面如冠玉,墨发高束,红绸缠绕在指尖。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登时红了脸。

察觉到自己的唐突,少年抱拳躬身,「在下平南王府顾寒程,敢问姑娘芳名。」

我羞涩的回礼,「沈家,沈岁晚。」

「沈姑娘稍等。」

顾寒程说完转身跑进寺庙,不多时,又火急火燎地跑出来,手里的红绸不见了,多了一个平安符。

「在下求的平安符,送给姑娘。」许是太过心急,顾寒程气息微乱,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赤诚地看着我。

少年勇敢无畏,随心而为,勇敢地向喜爱的姑娘表达着热烈的感情。

「后来呢?」隐戈见我停下,问出了声,不知为何,他嘶哑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悲伤。

「后来,我们时常一起出游,互送书信,我本以为他心悦于我,会在我及笄之年提亲,没成想,没等来他的聘礼,倒是等来了一道我封妃的圣旨,」我看着隐戈那张银色的面具,继续道:「也是在同一天,他请旨镇守南疆,此生不回。」

「那时候,我娘刚去世没多久,赵姨娘得了主母的权力,处处针对于我,碍于她娘家是皇后的族亲,我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在沈家过得水深火热,我一直在等他来带我走,没成想,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那偌大的京城。」

隐戈递过来一方手帕,不知何时,眼泪爬满了我的脸颊。

我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脸,「然后我就火烧摘星楼,再后来就被送来了青州。可是,他死了,隐戈,他死了,我连个怨恨的由头都没有了,他连个交代都没给我。」

我越说越伤心,仿佛要把这些时日心里憋得委屈与不甘一股脑地哭出来。

「是不是我想错了,他从未说过喜欢我。」我顶着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我唯一的倾听者,「隐戈,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我的自作多情。」

隐戈放在身侧的手攥得青筋凸起,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小姐这么好,他一定是喜欢小姐的。」语气柔得不能再柔,努力地让他嘶哑的嗓音听起来柔和。

「那他为什么要去南疆,还这辈子都不回来?」

这下隐戈不接话了。

我也没管,自顾自地哭着,哭得直打嗝,后来我想,如果这时候我看隐戈的眼睛,我一定会发现点儿什么。

最后哭累了,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等我再睁眼,我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盖着薄毯。

屋里漆黑,我掀开薄毯,起身去点蜡烛,唤了声隐戈,没人应。

我坐在桌前倒了杯水醒醒神,眼睛肿得睁不开,真是魔怔了,对着隐戈鬼狐狼嚎了半天。

院门传来声响,我起身去看。

是隐戈拎着大包小的东西回来了,他身着玄衣,融进了身后的茫茫夜色,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这么想着,就忍不住问出了口,「你会离开吗?」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句,隐戈脚下明显一顿,然后他那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会。」

进了屋,隐戈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我说道:「给你的。」

头一次他没喊我小姐。

他经过我时,我闻到了一阵脂粉味儿,也不知脑子里想的什么,活像个检查领地的狗,逮着他的袖子就是一阵闻。

隐戈被我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腰撞在了桌子沿上才堪堪停下。

「小……小姐,」隐戈咽了一下口水,「门……门……没关。」

我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你这身上什么味儿?」

他抬起另一只胳膊闻了闻。

「你隔着面具,闻得到吗,你要不摘了?」我就随口一说,没成想隐戈整个人瞬间紧绷,眼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别紧张,你不想摘就不摘。」

「我怕吓到小姐。」

「怎么,比我脸上的疤还吓人?」

隐戈没回答,转身从一堆东西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递到我眼前。

我疑惑地接过盒子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后,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白玉瓷盒,盖子上用红印章印了「云松膏」三个大字。

云松膏去疤痕有奇效,这一盒都能抵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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