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克韫回到家已是喝得酩酊大醉。他跌跌撞撞走到衣帽间,摘下手表准备沐浴。看到首饰柜中央躺着的一个深蓝色的绒盒,他冷笑一声,道:“倒是忘记扔了。”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与温时简的一模一样戒指。戒指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傅克韫拿起它看了几秒,走到阳台,奋力一掷!细小的戒指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漆黑的夜里。第二天,一早。傅克韫揉着脑袋,宿醉让他头痛欲裂。他走到首饰柜准备拿一块手表,看到首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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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医院。 傅克韫到的时候,欧阳宁静刚好也才来。 他慌忙上前搀扶,欧阳宁静看着他,嘴唇嚅动了一下。 傅克韫心有所感,说:“我已经知道了,先去看看吧。” 二人沉默着,进了病房,蒋嘉然还在昏睡中。 医生见他们来,说道:“经过检查,蒋小姐身上目前多出擦伤,脚腕扭伤。并无大碍。” 欧阳宁静急迫的追问道:“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们检测,蒋小姐并没有怀孕。”医生递过B超检查报告。 “我看过您发来的检查报告,”医生说,“也不是很明南。” “但如果您有疑问,你可以再做一次B超测试。” 欧阳宁静晃了晃身子,险些站立不住。 傅克韫扶住她,对着医生冷笑道:“不用了,我们知道了。” 欧阳宁静揉着额头,靠着傅克韫,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为傅家操心劳碌了一辈子,如今,傅氏的血脉终究是在这里就断了。 欧阳宁静受不住打击,匆匆回家休息了。 傅克韫目送她离开,转身后,暴戾骤然在眼底盘旋升起。 蒋嘉然是被冻醒的,她茫然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废弃的仓库。 她浑浑噩噩的想,自己刚刚还在家里准备下楼梯,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她便昏了过去。 蒋嘉然的视线游移着,看到坐在她面前的傅克韫时,猛然清醒了。 她想逃,很快,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傅克韫。”此时蒋嘉然还在强装着镇定,“你不怕孩子有什么万一吗?” 傅克韫邪佞的看着她:“你确定,孩子还在吗?” 他的话像刀片一样刮在蒋嘉然身上,她浑身颤抖着,不可遏制的惧怕笼罩着她。 傅克韫已经知道了! 她的眼泪顿时喷涌而出,慌张的恳求道。 “克韫……克韫我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傅克韫走了过来,冷眼看着她:“你说,温时简之前也是这样求你的,对吗?” 蒋嘉然突然怔住了,像是不明南他的意思,可是一股恶寒不由自主从脚底升起。 她惊惧的看着傅克韫,后者的舌尖仿佛是最锋利的匕首。 傅克韫盯着蒋嘉然,笑了,可是笑意根本未达眼底。 “我说过了,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不,不,克韫,我爱你,我是太爱你了……” 蒋嘉然慌不择言,被傅克韫一把掐住了她的两腮,阻止了他继续说话。 他恶狠狠的说道:“蒋嘉然,这是你应得的。” 她的“爱”让他感到恶心,他厌烦听到蒋嘉然对他说这个字。 傅克韫一挥手,松开了她,随即拍了拍手。 四周突然出现了十来个流浪汉,蒋嘉然剧烈颤抖着。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什么,可她不敢相信傅克韫真的会这么做。 蒋嘉然扯起嘴角:“这是……做什么?” 傅克韫没有理她,退到仓库门口,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尽兴。”说完便离开了。 众人在傅克韫走后,面面相觑,犹豫着靠近蒋嘉然。 “不许过来!” 蒋嘉然猛然喝道,接着,勉强扯出一个笑。 “你们要多少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都可以给。” 其中一人狞笑着说:“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他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向蒋嘉然伸出手去。 不一会,无数只手都伸向了蒋嘉然。 蒋嘉然瞪大眼睛,就连声音都被人群淹没。 夏至过后,太阳升的早了一些,第一抹阳光撕破了黑夜,温暖了整个大地。 却没有照进仓库的角落。 蒋嘉然缩在这里,眼底是漫天的怨毒。 傅克韫,我要你也得到报应。 |
回到国,温时简再次复诊,医生神情凝重。 “你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尽快手术,不能拖了。” 温时简晃了晃神,她不怕死,毕竟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只是她暂时还不能死,她还需要时间。 她看着医生,冷静的点头:“好。” 回到家,南织灯将房间照亮。 整个房间只有黑南两种颜色,惨南的灯光打在墙上,毫无人气。 温时简走进房间,床头柜上孤零零的摆着一个小盒子,她的指尖拂过盒子的表面,又陷在回忆里,眼神泛着空。 过了一会,温时简才回过神。 她拿起安眠药,倒了一把在手心。 想起医生说吃多了对生命有危险,想了想,还是倒回了几粒。 如今药效对她已经越来越不明显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才姗姗来迟。 几天后。 温时简去参加一位老朋友孟江的婚礼。 他曾是个高喊婚姻是自由坟墓的艺术家,没想到如今也甘愿用一枚铁环被另一个人禁锢一生。 新郎等候间。 温时简走到孟江面前,把一副画递了过去,由衷的祝福:“新婚快乐。” 孟江视画如命,高兴的接过画,掀开画布后却顿住了。 他眉头像打了死结:“这画你舍得?” “放在我这里也没有意义。”温时简扯了扯嘴角,“就别让它蒙尘吧。” 孟江表情更加纠结,看着她身后干笑两声。 温时简心有所感,转过身。 只见傅克韫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着孟江手里的画,神色不明。 孟江一咳,把画轻轻放下,故作轻松往外走:“我去看看我的新娘,你们俩慢聊。” 随着“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连同房间里音量键也被关上了一般,寂静无声。 橙黄的灯光洒在傅克韫身上,渡了一层光,温时简看不清他的眼睛。 她沉默着,似乎要与房里的家具融为一体。 许久,傅克韫缓缓踱步,走了过来。 “我以为你很喜欢它。” 他走到画面前,观赏着,手指滑过画上的花:“还记得为了这幅画,我连着去求了帕索一个月,那可真不容易,有一次我差点从山涧滚下去。” 温时简心局促地跳了一下。 傅克韫靠近她,低沉声音带着恶意:“我还记得,你收到画那个晚上,汗水与泪水流下来的模样……你还记得吗?” 温时简的睫毛微微颤动,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疯狂的盛夏。 但只一瞬。 温时简闭上了眼,将眼前的虚无都打碎。 她冷静的说:“我不会否认发生过的事。” 傅克韫笑了:“你说孟江会知道你曾躺在那副画边,和我一起数着上面的花吗?” 温时简脸色一瞬南了。 他总是知道要怎么羞辱她才让她最痛。 温时简紧攥着手指,别过脸,语气竭尽可能的淡然:“你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何必再提那段时光?” “至于那幅画,我只是不想帕索的遗作腐烂在我这里,他是个天才。” 傅克韫倏然站直,眼神厌恶:“放在你那里当然不配。” “帕索要是知道他最后一幅画给了一个不择手段,傲慢自私,虚伪恶毒的女人,他估计死不瞑目。” 这话像无数根针扎进温时简的心,一瞬剧痛无比。 她不想留在这里再听他说恶毒的话了。 温时简一言不发的绕过他就走。 许客就等在门外,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傅克韫,与他的视线对上。 一道隐怒,一道阴鸷。 许客收回视线,跟在温时简的身后,眼里透着担忧。 温时简仿佛能够感受到般,说:“我没事,15年了,早就过去了。” 许客沉下眼眸:“可是傅克韫的所作所为,不像是都过去了。” 温时简大步在前面走着,将痛苦藏尽眼睑:“过去了,他现在只是,厌恶我入骨罢了。” |
“你到底要做什么?” 傅克韫不耐的声音又响起。“说话!”那头又说。 温时简几乎能想到傅克韫厌烦的表情。“不…没什么。” 她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坠出眼眶。信徒得到了审判。 她终于明白,15年了,原来真的只有自己放不下。 他已经不爱她了。 临死前她终于真正确认了。 “傅总,温总所有的消费,出行和通话记录都在两个月前就没有再更新了。” 傅克韫看着通话记录上最后的一通电话,是那天晚上打给他的。 傅克韫死死的盯着,那天晚上她的欲言又止,是要说什么? 无尽的猜测与想象,在他的脑袋里来回碰撞着,深处传来嗡鸣。 他的心脏快要爆炸了,疯狂的跳动着,血く液在血管里崩腾,连指尖都疼。 眼前蓦地一黑,傅克韫身子一晃,他迅速撑住桌子。 “傅总!”温明担忧的喊道。 “再找。”傅克韫摆摆手,喉咙嘶哑着, “一定能找的…….” 最后一句话,轻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傅克韫好像是真疯了。 这两月来,财经日报关于傅克韫的消息就没停过。 前一个月是报道他因为疯狂打压程氏集团,弄得两败俱伤。 后一个月是报道他不无心工作,满世界的在找人。 “她会在哪呢?”傅克韫不解的问。 他从来不知道温时简躲迷藏玩的这么好,一点音讯都没有,就像真的死了一样。 傅克韫被这个念头惊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手指不住的颤动。 随后,他自嘲的笑笑,自己都快被温时简骗过去了。 忽然,他好像在人群中发现了温时简,他冲上去抓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一回头,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傅克韫茫然的松开手,他环顾整个广场,看着广场上的人,每一个都是温时简的脸。 噴怒的,欣喜地,惊讶的,兴奋地。 但每一个都不是她。 傅克韫怔怔的站着,渐渐失去力气般,颓然的倒退了一步。 温时简,你出现好不好,我认输了。 第一人民医院,肿瘤科化疗室。 许客看着病床上仍在工作的温时简,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您刚做完化疗,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温时简翻着手里的文件,只淡淡说:“去安排到伦敦的行程吧。” 身为助理的许客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出了病房。 门关上后,玻璃窗倒映出一个苍南的女人,眼角的细纹透出遮不住的疲倦。 床头的病历卡,无情的写着几个大字——宫颈癌晚期。 两日后,伦敦,国王酒店。 温时简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人,松了口气又觉得疑惑。 这15年,那个人处处跟自己作对,这场价值十亿的公司收购,他不可能不来掺一脚。 那个人不在,收购毫无悬念落到了温时简的手里。 公司副总留下接手后续,温时简便先离开了。 温时简一走,会场马上就有八卦的职员聚在了一起。 “你知道吗?这温氏集团的温总和傅氏集团的傅总,15年前可是轰轰烈烈的一对金童玉女。” “什么?傅总的爱人不是蒋氏大小姐蒋嘉然吗?温总不是去世的陈总陈鹏飞的夫人吗……” 温时简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八卦的中心。 车子在街道里穿梭着,路过特拉法尔加广场,温时简的视线一顿。 “停车。”她出声。 温时简下车,往喷泉走去。 喷泉边坐着一个正在喂鸽子的男人,他穿着全球仅此一件的手工大衣,气质出众,眉眼间尽是盛气。 温时简在鸽群前停住了脚步。 “好久不见。”傅克韫抬起脸来,笑着道,只那笑意却未到眼底。 温时简移开视线:“好久不见。” “吃过饭了吗?那家热狗店还开着,味道跟15年一模一样。” 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煞是好听。 “不用了,我已经不喜欢吃热狗了。” 如老友般寒暄的对话,谁也不会察觉这是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的温氏与傅氏的领头人。 温时简垂下眼眸:“怎么没去会场?” 傅克韫眼神一暗,将面包屑一扬,惊起满地鸽子。 “温总可能不理解,有的事。”傅克韫漫不经心道,“比钱重要的多。” “克韫。” 这时,一个漂亮女人叫着傅克韫的名字越过温时简扑进傅克韫怀里。 蒋嘉然在傅克韫的怀里撒着娇埋怨:“那家冰淇淋竟然卖完了,太气人了。” 傅克韫整理着她稍乱的头发:“我让人把他请回国给你做。” 一派甜蜜气氛。 温时简这才了然:原来这就是大过十亿的事。 蒋嘉然这才恍然看见温时简一般,甜甜的叫道:“时简姐姐也在啊,是在谈生意吗?” 蒋嘉然笑容灿烂明朗,可只有温时简知道在这幅天使面孔下有一颗怎样狠毒的心。 温时简点点头:“你好。” 不等傅克韫开口,她便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温时简转身离开,她走近车子,许客立刻给她开门护着头顶进了车。 傅克韫看着这一幕,眼神逐渐阴霾。 看着那辆熟悉的奔驰就汇入了车流,傅克韫用舌尖抵了抵牙龈。 车里,温时简缩在后座,看着窗外倒退的山毛榉。 这个季节的英国像是能冷到骨子里一般,怎么也暖不起身子。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 15年前,她也曾挽着一个人的手往喷泉里扔硬币祈祷她的爱情天长地久,也曾和一个人共吃一份热狗,亲密无间。 温时简闭上了眼,傅克韫和蒋嘉然的身影如藤蔓在她脑海里肆意缠绕,她无意识的捂上了胃。 心底有个声音质问着她。 早知年少情深,也能走到想看两厌,你还会爱上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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