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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新书推荐《周澍唐容知乎》由周澍唐容写的一本小说,本书主角是周澍唐容。书中精彩内容:离开医院前,医生再三嘱咐我。「唐小姐,你的癌细胞已经有扩散前兆,要尽快住院化疗的。」我轻轻应了声是,把诊断书折好,放进包里。约好的见面地点,是一家酒店的顶层套房。进门之后,房间里凌乱一片,弥漫着不可言说的微妙气味。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来,我冲进洗手间干呕了很久,几乎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周澍站在窗边,冷着脸看我:「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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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点点头,扶着我一起出去了。

周澍默不作声地跟上了我们。

吸取那天的教训,他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又戴了口罩帽子,以免被别人认出来。

我和钟宁先去陵园看了我妈,又一起回了那套我买下来的老房子。

顺着洒落阳光的楼梯往上走时,忽然撞到了楼上的邻居奶奶。

「小唐回来啦?」

她跟我打完招呼,目光又落在我身后,「小周啊,一个月没见你了,又出差去了?」

我猛然回头,看到周澍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是啊,今天陪容容回来。」

奶奶拄着拐杖慢慢下楼了。

直到她走远,我才轻声开口:「一个月前,你还回来过?」

「……是。」

周澍低低地说,「那天录完节目,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回来看看,可是没看到你。」

我点头:「那时候我已经住院了。」

周澍的表情看上去更痛苦了。

我不再理会他,和钟宁一起进屋。

「看,这是我留给你的遗产。」

房子不大,我带着她逛了没两分钟,就看完了全貌,

「不过我死后你应该就不在国内了,到时候可以提前挂出去卖掉。」

她流着眼泪,摇头又点头。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暖洋洋地落在身上,我在桌边坐下,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可惜,我得的是胃癌,什么也吃不下去,不然生命最后的日子,肯定要吃点好的再走。」

「起码,尝尝最难吃的蛋糕啊。」

钟宁一直在哭。

从前哪怕我们已经很少联系,我却能从她偶尔发的朋友圈里看到,她其实一直都是一往无前的女强人,再难的实验、再恶毒的歧视,都只会让她更努力上进,不会掉一滴泪。

这些天陪在我身边,她好像流尽了一生的眼泪。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抱歉:「对不起啊宁宁。」

「为什么又道歉?」

钟宁说得咬牙切齿,掩都掩不住的恨意,「该道歉的人不是你,该去死的人更不是你。」

周澍就等在门口,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

他哑着嗓子说:「对,我该去死的。」

我抬起头叫他:「周澍。」

他小跑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只问了一句话,大明星就又掉了眼泪,「我听到的——公司早就查到了,他们早就知道你得了……癌症,却没一个人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呢?」

我静静地坐着,又觉得身上开始冷了,好在夏天的阳光格外暖和,

「周澍,你这么恨我,觉得我靠离婚分走你那么多钱,得知我生病,不应该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吗?」

他拼命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这样的。姐姐,我只是一时没想明白,我最爱的人还是你,你不要死,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

「你又在说谎。周澍,你早就想明白了。你的璀璨星途和我之间,你选择得毫不犹豫,不然怎么会发那些照片用来给我泼脏水呢?那年中秋晚会,你一个小透明有登台演出的机会,难道不就是靠我陪那些人喝酒吗?」

「还有你和罗秋——你和她不过认识了两三年,怎么好意思把《求婚》唱给她听?你唱十年三千六百天陪伴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有一丝心虚吗?」

周澍脸色惨白。

最后的最后,他无力辩驳,只好一遍又一遍地跟我道歉。

后面几天我总是很困,白天黑夜几乎都在睡觉。

除了钟宁,周澍也推了所有通告陪在医院。

他还带着最初的那把吉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姐姐,想不想听歌?」

我瞥了他一眼:「还以为这把吉他早就被罗秋换掉了呢?」

周澍脸色一白,艰难地说:「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姐姐,我错了。」

生死之际才来认错,未免也太廉价了些。

那天下午,我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周澍接到了燃星打过来的电话。

对面大概是真的气急了,连我们在旁边都听到了他经纪人的声音:「赶紧回公司!立刻,马上!」

周澍沉默了片刻:「我有点事。」

「什么事?陪你那个死人前妻?」

对方的语气更冲,「你知不知道她早就设计好了?再不回来,你的前途就要毁在她手上!」

周澍挂了电话,走到我面前。

黄昏光暗。

有风掠过,吹起他额前乱糟糟的碎发,他眼睛红彤彤的,可竟然在笑:

「姐姐,你想怎么报复我?我配合你好不好?」

我注册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想发点东西为自己澄清。

可手指停在屏幕上,一时愣怔。

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年初才换的手机,那时我们已经离心,里面关于周澍的部分本就不多,何况上次已经被他删了个干净。

最后,我只拍下了离婚证的照片。

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去。

手术刀口还在隐隐作痛,止痛药一滴滴打进血管,我忽然明白过来。

——那天见面,周澍一定对我的手机动了什么手脚。

那天晚上,我的银行卡又收到了一笔匿名转账,备注了两行字:

别追究,别挣扎,对你没好处。

显然是周澍。

他现在已经很有顶流明星的手段了,警惕、果决、无情,试图用钱摆平一切。

可我总忍不住想起好几年前,那场抄袭风波愈演愈烈,眼看周澍出乎意料地坚强,对方反倒挺不住了,想拿钱让他认下这罪名。

周澍只嗤笑一声,不屑地把银行卡甩回去:「你觉得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做梦。」

他握着我的手,转身就走,又在无人的角落抱住我,用力极大,仿佛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

「姐姐。」

他闷声闷气地说,「总有一天,我会站到最高的地方去,谁都没办法再羞辱我。」

现在他果真做到了。

因为变成了他用钱去羞辱别人。

我又开始止不住地咳嗽和干呕,口腔被苦涩和腥甜交织的气味充斥着,吐得更凶了。

按铃叫来护士,她急匆匆跑去找医生。

年轻的医生站在病床前,看着我枕边染血的手机,眼睛里全是了然:

「唐容,你的病情已经在恶化,如果情绪不佳,对你的治疗更没好处。」

我直直盯着天花板,说了声抱歉。

「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医生开了些镇静剂,可惜护士握着我两只手腕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下针的地方。

最后滞留针打进了青紫的小臂,我蜷缩在黑暗的病房里,清晰地感知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后面的几天,我总是睡着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凡是做梦,总梦到年少的周澍和我自己。

偶尔梦里还会出现另一个人,她总是冷眼旁观着周澍黏着我,又在约会结束、他离开后第一时间来劝我:「唐容,你收收心,他梦想太远大,会把你带偏。」

我无奈地笑:「可是我爱他呀。」

「你他妈真的……恋爱脑。」

她不再理我,自顾自跑去阳台上抽烟。

朦胧的烟雾里,那张英气的脸忽然变得模糊不清:

「唐容你就继续跟周澍纠缠吧,他一辈子红不起来,你就一辈子陪着他。」

「姐弟恋,谁谈谁倒霉。」

「你少联系我,本来写论文就够烦。」

睁开眼,还以为仍然在梦境。

钟宁红着眼圈站在病床前,目光相对的一瞬间,嘴唇颤了颤,忽然掉下眼泪。

我怔怔地看着她,直到那张成熟了许多的脸渐渐变得模糊,才意识到自己也流了眼泪。

「你怎么回国了啊?」

「你以为我想回来?」

她语气很不好地蹲下身,替我掖了掖被子,声音忽然沙哑而轻微,

「前两天在实验室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梦到了你。」

我注册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想发点东西为自己澄清。

可手指停在屏幕上,一时愣怔。

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年初才换的手机,那时我们已经离心,里面关于周澍的部分本就不多,何况上次已经被他删了个干净。

最后,我只拍下了离婚证的照片。

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去。

手术刀口还在隐隐作痛,止痛药一滴滴打进血管,我忽然明白过来。

——那天见面,周澍一定对我的手机动了什么手脚。

那天晚上,我的银行卡又收到了一笔匿名转账,备注了两行字:

别追究,别挣扎,对你没好处。

显然是周澍。

他现在已经很有顶流明星的手段了,警惕、果决、无情,试图用钱摆平一切。

可我总忍不住想起好几年前,那场抄袭风波愈演愈烈,眼看周澍出乎意料地坚强,对方反倒挺不住了,想拿钱让他认下这罪名。

周澍只嗤笑一声,不屑地把银行卡甩回去:「你觉得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做梦。」

他握着我的手,转身就走,又在无人的角落抱住我,用力极大,仿佛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

「姐姐。」

他闷声闷气地说,「总有一天,我会站到最高的地方去,谁都没办法再羞辱我。」

现在他果真做到了。

因为变成了他用钱去羞辱别人。

我又开始止不住地咳嗽和干呕,口腔被苦涩和腥甜交织的气味充斥着,吐得更凶了。

按铃叫来护士,她急匆匆跑去找医生。

年轻的医生站在病床前,看着我枕边染血的手机,眼睛里全是了然:

「唐容,你的病情已经在恶化,如果情绪不佳,对你的治疗更没好处。」

我直直盯着天花板,说了声抱歉。

「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医生开了些镇静剂,可惜护士握着我两只手腕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下针的地方。

最后滞留针打进了青紫的小臂,我蜷缩在黑暗的病房里,清晰地感知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后面的几天,我总是睡着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凡是做梦,总梦到年少的周澍和我自己。

偶尔梦里还会出现另一个人,她总是冷眼旁观着周澍黏着我,又在约会结束、他离开后第一时间来劝我:「唐容,你收收心,他梦想太远大,会把你带偏。」

我无奈地笑:「可是我爱他呀。」

「你他妈真的……恋爱脑。」

她不再理我,自顾自跑去阳台上抽烟。

朦胧的烟雾里,那张英气的脸忽然变得模糊不清:

「唐容你就继续跟周澍纠缠吧,他一辈子红不起来,你就一辈子陪着他。」

「姐弟恋,谁谈谁倒霉。」

「你少联系我,本来写论文就够烦。」

睁开眼,还以为仍然在梦境。

钟宁红着眼圈站在病床前,目光相对的一瞬间,嘴唇颤了颤,忽然掉下眼泪。

我怔怔地看着她,直到那张成熟了许多的脸渐渐变得模糊,才意识到自己也流了眼泪。

「你怎么回国了啊?」

「你以为我想回来?」

她语气很不好地蹲下身,替我掖了掖被子,声音忽然沙哑而轻微,

「前两天在实验室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梦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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