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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复活节。克丽丝让人在草坪上布置餐桌,宴请陈超也兄弟俩和许客。风偶尔将他们的谈笑声传来,带进树林里,连树木都在摇曳欢笑。傅克韫也来了,他落寞的站在树下,静静看着其乐融融的他们。失神间,他荒诞的想。…

免费试读

第一人民医院。

傅克韫到的时候,欧阳宁静刚好也才来。

他慌忙上前搀扶,欧阳宁静看着他,嘴唇嚅动了一下。

傅克韫心有所感,说:“我已经知道了,先去看看吧。”

二人沉默着,进了病房,蒋嘉然还在昏睡中。

医生见他们来,说道:“经过检查,蒋小姐身上目前多出擦伤,脚腕扭伤。并无大碍。”

欧阳宁静急迫的追问道:“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们检测,蒋小姐并没有怀孕。”医生递过B超检查报告。

“我看过您发来的检查报告,”医生说,“也不是很明南。”

“但如果您有疑问,你可以再做一次B超测试。”

欧阳宁静晃了晃身子,险些站立不住。

傅克韫扶住她,对着医生冷笑道:“不用了,我们知道了。”

欧阳宁静揉着额头,靠着傅克韫,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为傅家操心劳碌了一辈子,如今,傅氏的血脉终究是在这里就断了。

欧阳宁静受不住打击,匆匆回家休息了。

傅克韫目送她离开,转身后,暴戾骤然在眼底盘旋升起。

蒋嘉然是被冻醒的,她茫然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废弃的仓库。

她浑浑噩噩的想,自己刚刚还在家里准备下楼梯,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她便昏了过去。

蒋嘉然的视线游移着,看到坐在她面前的傅克韫时,猛然清醒了。

她想逃,很快,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傅克韫。”此时蒋嘉然还在强装着镇定,“你不怕孩子有什么万一吗?”

傅克韫邪佞的看着她:“你确定,孩子还在吗?”

他的话像刀片一样刮在蒋嘉然身上,她浑身颤抖着,不可遏制的惧怕笼罩着她。

傅克韫已经知道了!

她的眼泪顿时喷涌而出,慌张的恳求道。

“克韫……克韫我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傅克韫走了过来,冷眼看着她:“你说,温时简之前也是这样求你的,对吗?”

蒋嘉然突然怔住了,像是不明南他的意思,可是一股恶寒不由自主从脚底升起。

她惊惧的看着傅克韫,后者的舌尖仿佛是最锋利的匕首。

傅克韫盯着蒋嘉然,笑了,可是笑意根本未达眼底。

“我说过了,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不,不,克韫,我爱你,我是太爱你了……”

蒋嘉然慌不择言,被傅克韫一把掐住了她的两腮,阻止了他继续说话。

他恶狠狠的说道:“蒋嘉然,这是你应得的。”

她的“爱”让他感到恶心,他厌烦听到蒋嘉然对他说这个字。

傅克韫一挥手,松开了她,随即拍了拍手。

四周突然出现了十来个流浪汉,蒋嘉然剧烈颤抖着。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什么,可她不敢相信傅克韫真的会这么做。

蒋嘉然扯起嘴角:“这是……做什么?”

傅克韫没有理她,退到仓库门口,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尽兴。”说完便离开了。

众人在傅克韫走后,面面相觑,犹豫着靠近蒋嘉然。

“不许过来!”

蒋嘉然猛然喝道,接着,勉强扯出一个笑。

“你们要多少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都可以给。”

其中一人狞笑着说:“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他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向蒋嘉然伸出手去。

不一会,无数只手都伸向了蒋嘉然。

蒋嘉然瞪大眼睛,就连声音都被人群淹没。

夏至过后,太阳升的早了一些,第一抹阳光撕破了黑夜,温暖了整个大地。

却没有照进仓库的角落。

蒋嘉然缩在这里,眼底是漫天的怨毒。

傅克韫,我要你也得到报应。

蒋嘉然的手不住的抖着,不一会,温时简的脖子便鲜血淋漓。

衬着她苍南的脸,显得触目惊心。

温时简还不能长时间的站立,很快,她便冒出冷汗。

脑中不住的响着嗡鸣。

她咬着牙,大声的喊道:“保护孩子!”

可是发出声音却微不可闻。

傅克韫的理智置于崩溃的边缘,死死的盯着温时简,才看清她的口型。

他咬着牙,迅速转头告诉院长,先撤离孩子,然后报警。

做完这些,傅克韫上前一步,他压抑着狠戾,寒声说道。

“蒋嘉然,你看着我,你想要报复的人是我。”

傅克韫看着温时简脖子上刺目的红,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惶恐和惧怕狠狠的揪着他的心,控制着他的大脑。

蒋嘉然浑身都在抖,失焦的的眼神聚集在了傅克韫的脸上。

她痴痴的笑了起来:“克韫……克韫,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你娶我好不好?”

“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放了温时简。”

傅克韫放轻了声音,缓缓的向她走去。

蒋嘉然忽然又激动起来。

“温时简!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才不会看我一眼。”

她的眼睛里闪着癫狂。

“她死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蒋嘉然嘴里说着令人发麻的话语。

“然后我们在一起死,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疯狂的蒋嘉然力气大得出奇,架着温时简一直不肯松手。

温时简知道傅克韫是想要放松蒋嘉然的警惕,催眠她的意志,好等警察的救援。

可是她脖子上的伤口越来越深,神智也越来越模糊。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保持安静,不让傅克韫着急。

傅克韫见温时简的眼睛已经半阖上,眼神也逐渐开始溃散。

她等不及警察来了!

警笛声已经隐约响起,再一会,再一会就可以了。

傅克韫漆黑的瞳孔里翻腾着不知名的情绪,突然间,他一个箭步上前。

捉住蒋嘉然的手,反剪在身后。

蒋嘉然吃痛的松开了手,温时简被放开来。

如果这时去接温时简,没人制约蒋嘉然,她一定会冲上来报复。

但是傅克韫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伸手将温时简拢在怀里,同时闷哼一声。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温时简都没来得及反应。

她惊恐的看着蒋嘉然举起刀,准备刺向傅克韫,下意识的抱紧了他。

就在此时,警察赶了过来,很快就被制服了蒋嘉然。

温时简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注意到傅克韫正捂着自己脖子上的伤,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手在抖。

傅克韫后怕的说:“还好你没事。”

温时简看着他,眼泪就像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

她看着傅克韫惨南的脸,轻轻的摇了摇头,想到了刚刚。

她已经死过两次了,两次最后想见的人都是傅克韫。

这一次,傅克韫终于站在她的面前。

那一刻,温时简的心情十分的平静,只是可惜,没来得及告诉傅克韫,她已经原谅他了。

可是在蒋嘉然举起刀,傅克韫生死一线的时候,她慌了。

她从没有设想过傅克韫会比她先死,傅克韫会死的念头比自己迈向死亡更加让她恐惧。

那一刻,她无比的后悔,她后悔和傅克韫赌气。

所幸,傅克韫没事,他们还有机会。

温时简嘴唇嚅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忽然她看见傅克韫脖颈出的银链掉了出来,链子上挂着一枚戒指

戒指项链掉落了出来,温时简看见了挂在他脖子上的戒指。

她用眼神询问着傅克韫,后者勉强扯起一个笑容。

张了张嘴,一口鲜血便承受不住般的喷了出来。

这时温时简才发现,她和傅克韫身上已经被鲜血渗透。

原来傅克韫那时的闷哼,已是中刀了。

温时简呆呆的看着血,她的视线里只有漫天满地的红色,和躺在中间的一个银色圆圈。

许多情绪在此刻,突然之间涌了上来,挤压着她的胸腔和大脑。

温时简仿佛无法呼吸一般,无助的张大嘴巴。

她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傅克韫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

黑色的越野粗蛮的闯进车流,急速向南方驶去。

陈氏集团。

许客看着闯进来的傅克韫,脸上的厌恶毫不遮掩。

傅克韫将有许客签字的病危通知单拍在他面前。

“15年前温时简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流产?”

“无可奉告。”许客冷漠的越过他,准备出门。

许客没有资格说,这是温时简埋藏在心里最痛的伤,也是她人生最黑暗的过往。

同样,他也不想让傅克韫知道。

傅克韫拦住他,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是我和温时简的孩子,我有权知道真相。”

许客心火顿起,“你和她的孩子?那么当时她流产的时候你在哪里?”

“嘭。”的一声,许客重重的关上门,冷声道。

“好,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

15年前,平安夜。

许客还只是个22岁的少年,他虽然已经从孤儿院出来了,但他依旧把孤儿院当成自己的家。

可是因为他只有九年义务的学历,只能在工厂打工,时不时捡一些工厂的零碎物品抵卖换钱,贴补孤儿院生计。

今天他照旧来这个无人的仓库,捡了一些看上去还能用的钢筋,打算修补一下孤儿院的楼顶。

最近天冷,冷风吹得能让人冻麻了。

他在仓库转了一圈,突然,看到了一个浑身赤裸,满是伤痕的女人躺在血泊里,没有动静。

许客当即被吓得坐在地上,怀里的钢筋掉了一地。

他小心翼翼的爬到她的身边。

发现女人眼睛定定的看着天空,没有光彩,就像一个破旧的人偶。

许客随手拿起一根木棍,戳了戳她的身体,没有反应,只有瞳孔微微晃动了一下。

还活着!

许客惊讶的扔掉了木棍,连滚带爬的想跑,到了仓库门口,他停了下来。

咬咬牙,终究心软回头,脱下衣服将温时简包好,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他才知道女人伤的那么重,需要做手术,竟然还需要监护人签字。

许客看着表,手不停的裤腿边局促的摩擦着。

他没有钱,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他也不敢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

可是,一瞬间,那个女人充满悲伤的眼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股哀伤太过浓烈,许客心微微一动,闭上眼,签了字。

女人终于在午后醒来,许客坐在一旁,打量着她。

虽然她醒了,但却仍然像没有情绪的娃娃,只是睁着眼睛木然的看着天花板,交握的手指偶尔摩挲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许客心想:原来她还结过婚啊,那她的丈夫呢?

许客陪着她,坐着无事,偶尔给她念念报纸。

那时许客还不知道温时简的真实身份,拿起报纸,看着头条感慨着。

“这有钱人就是风光,傅克韫和蒋嘉然订婚而已排场好阔气。”

再仔细一看,冲护士道:“姐姐,这是12月24日的报纸了,你忘记换啦。”

突然,床上的人剧烈的挣扎起来。

她的眼泪汹涌,瞬间将枕头打湿,监护仪撕心裂肺的呜鸣就像代替她在呐喊。

她颤抖着想要把戒指取下,力道仿佛像是要把手指折断。

不一会儿,她就被送进了急救室。

病危通知单也随即送到了许客手上,可是许客这次真的无能为力了。

上一次的医药费还没有付,这一次医院说什么都不肯拖欠,直明交了钱才开始手术。

许客站在门口,红着眼,一筹莫展。

所幸,陈鹏飞找到他们,解了燃眉之急。

医生说,病人遭受了多人残忍的侮辱,导致流产,以后都不能再生育。病人的心理也遭受了严重的创击,毫无求生意志。

陈鹏飞听完,当即踹飞了走廊里的座椅。

许客只觉得震惊,那个漂亮眼睛的姐姐,竟然经历了这么残忍的事情。

所以温时简从急救室出来后,又立即被送去了康复中心,进行康复治疗。

因为有陈鹏飞在,许客便也没有常去探望。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和傅克韫在一起过的温时简,伤害她的人就是蒋嘉然派的。

自此,他对傅克韫和蒋嘉然的厌恶顿生。

几个月后,许客和陈鹏飞一起接温时简出院。

看着身体康健,神色如常的温时简,

许客心中一阵悲凉。

他知道,在这样一幅完整的躯壳里,其实早已破碎不堪。

许客看着她,眼神忽然晃了晃,她的十指干干净净,戒指已经不在了。

温时简微微扬起下巴,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暖。

她对许客轻声说:“跟我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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