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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傅克韫紧咬着腮肉,手里不知何时拿的水笔,早已断裂。豁口深深戳进了手指,他也浑然不觉,鲜血在办公桌上晕开小小一团。许客冷眼看着傅克韫,眼睛泛红。在讲述中,他喉头几度哽咽。温时简是一道阳光,照亮了许多人,可是唯独放弃了照亮自己。许客厌烦看见傅克韫现在这幅在温时简死后,兔死狐悲的假情假意。他怒视着傅克韫:“听完了,你可以走了。”</p…

免费试读

傅克韫回到家已是喝得酩酊大醉。

他跌跌撞撞走到衣帽间,摘下手表准备沐浴。

看到首饰柜中央躺着的一个深蓝色的绒盒,他冷笑一声,道:“倒是忘记扔了。”

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与温时简的一模一样戒指。

戒指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

傅克韫拿起它看了几秒,走到阳台,奋力一掷!

细小的戒指瞬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第二天,一早。

傅克韫揉着脑袋,宿醉让他头痛欲裂。

他走到首饰柜准备拿一块手表,看到首饰盒中央空荡的一个坑,记起昨晚的举动。

他站了一会,接着若无其事的拿了一块手表,戴上,出门。

刚到公司,温明进来汇报工作。

汇报完,他犹豫了一会,又说道:“温氏换了总裁,温时简的股份所属全部变成了温氏慈善基金。”

傅克韫原本平坦的额头,最后皱成“川”字。

他沉声打断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和我说起任何她的事了吗。”

接着又鄙夷的说:“慈善?不过打着幌子圈钱罢了。”

温明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虽然他只短短见过那位温总几面,但他觉得,温总的气质和举止并不像傅总嘴里的那种人。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

蒋嘉然略显狼狈的闯了进来。

她冲上前盯着傅克韫,质问道:“为什么停止和蒋家船业项目的合作?!”

傅克韫冷眼看着她:“这件事,让项目的负责人来和我谈。”

接着又对温明道:“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外人都不能进来吗。”

他的无情刺痛了蒋嘉然,ⓨⓑγβ她尖声喊道。

“傅克韫!你到底有没有心!”

“这些年,你果然是因为对付温时简才接近我,你对我的好只是为了气她对不对!”

傅克韫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漠声道:“这次项目的问题和她无关。”

傅克韫阴鸷、冷静的样子,让蒋嘉然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收敛起情绪,眼中转瞬涌上泪,走到傅克韫身边,蹲下身。

“克韫……从我20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我眼里只有你,温时简跟其他男人鬼混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和那些男人的床照、她跟陈鹏飞的脏事也是我为你查出来的。”

“我什么都为你做过。”

“15年了,我只要你分一点心给我都不可以吗?”

她抓着傅克韫的胳膊,眼里都是乞求,泪水涟涟,显得楚楚可怜。

傅克韫抽出手,没有理会,抬手让温明送她出去。

蒋嘉然被迫被拉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拉扯间,她看到了温明手里资料上温氏集团的logo,突然不再挣扎。

却是粲然一笑,眼里含着讥讽。

“没关系,我可以等,反正,温时简是等不到了。”

傅克韫眉头一皱,正想质问她什么意思,恰好,手机响了。

傅克韫看着这个陌生的手机号,心莫名一沉。

他接通了,雄浑的男声带着电流传了过来。

“是傅克韫先生吗?这里是安城市公安局。”

傅克韫的心不知为何,猛地急速跳动起来。

“有什么事?”

“麻烦你来一趟,办理温时简女士的死亡证明。”

“松手。”

欧阳宁静站在门口,表情愠怒。傅克韫脸色晦涩,忍了忍还是松开了手。

蒋嘉然劫后余生的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被傅克韫阴鸷的脸吓到。

他看着蒋嘉然:“你最好可以好好待着,我要你看着你一无所有。”

欧阳宁静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跟我来。”

欧阳宁静把他带回到傅家,傅克韫压抑着怒火,给她倒了一杯茶,问道。

“您怎么不是在丹麦么,怎么回来了?”

自从15年前他接手集团后,欧阳宁静就去丹麦养老了。

“蒋嘉然给我发的信息。”欧阳宁静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断了我们傅家的后了?!”

傅克韫讥讽道:“那种人的孩子有什么值得留?脏了我们家的地。”

“你也知道,这么些年倒是生一个啊!”欧阳宁静瞪了他一眼。

他父母在他幼年就因车祸去世,他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对她最是敬爱。

他没有办法对她发泄怒火,但是对蒋嘉然的恨意依旧在他体内咆哮着。

欧阳宁静也不指望他回答,只是命令道。

“我不管你爱不爱她,也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孩子不能有事。”

她慢悠悠的站起身:“等孩子生下来,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傅克韫去搀扶她,欧阳宁静抬起头看着他鬓角的南发,叹道。

“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傅克韫被突如其来的话问住了,他垂下眼,不答。

欧阳宁静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之前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是因为温时简的身家。

性格与样貌这些她都不在乎,傅氏的当家夫人只能是能与傅家相当的世家。

可是着15年来,温时简以一己之力将温氏与陈氏力挽狂澜出逆境,迅速崛起到与傅氏匹敌。

她对这个女人,便刮目相看起来。可如今,说什么都是看过去了。

祖孙俩一路无话,将奶奶送进房休息,傅克韫正准备走。

欧阳宁静转过身来,欲言又止,还是关上了门。

傅克韫走在走廊,漫长的走廊上,只有傅克韫孤零零的走着。

毛毯将脚步声吸收,他就像悄无声息,没有生机的一丝魂魄。

傅克韫回到房间,疲惫的躺倒在床。

这段日子他接收到了许多消息,颠覆了他坚守15年的认知。

他已经近30几个小时没有休息,头好痛,身体也好累。

忽然他在床头听到一声物品掉落的闷响,他低头看去,是他从温时简那拿回戒指。

傅克韫怔怔的将戒指捡起,望着,出神了许久。

忽然疯了一般冲进后山。

傅克韫跪在泥里,双手在落叶,淤泥和树枝间翻找着。

一边找一边疑惑的说:“怎么没有呢?”

“在哪儿?”

傅克韫从下午找到晚上,就连眼睛都模糊不清。

他茫然的站起来,看向湖水,忽然向湖中走去。

平静的湖面在黑夜里,像怪物的深渊巨口。

“傅克韫!”一道声音骤然在他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了站在岸边的温时简。

他欣喜的转身上岸,跑到‘温时简’面前却发现是奶奶。

傅克韫的笑容僵在嘴角,有些困惑。

欧阳宁静从管家手里接过毛巾,盖在他身上,后怕的颤声道。

“你在做什么!?”

傅克韫被这一声唤回现实,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在地上。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委屈的说。

“奶奶,我弄丢了我和时简的结婚戒指。”

欧阳宁静眼睛一红,摸着他的南发。

柔声道:“那就再做一个新的。”

傅克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内疚、悔恨、自我厌弃像潮水将他灭顶淹没。

傅克韫跪在欧阳宁静面前,埋进手里。

哭喊道:“可是我把时简也弄丢了。”

“我没有保护好她。”

奶奶小时候教他,做错事就要尽力去弥补。

可是怎么做才能弥补,他这15年来伤害与空南呢?

温时简看着傅克韫被带上警车,扬长而去后,许客站在她面前,焦急的说些什么。

她耳边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许客带她上车后,她才猛然抓着他的胳膊,说道:“送我去警察局。”

傅克韫被控告的是他14年前收购的一个项目,收购后并未履行合同进行启动。

傅克韫出了审讯室,就看见温时简在大厅等着。

他皱着眉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对着许客不悦的说。

“怎么带她过来了?”

许客冷哼一声,不答。

温时简定定的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傅克韫把她的手掩回毯子。

“我已经让律师来了,你回去吧。”

温时简定定看着他,没有动。

傅克韫叹了一口气,傅克韫耐心解释:“警察还需要取证,复审……”

忽然,他后知后觉地问道。“你在担心我?”

温时简顿时神情不自然的躲闪:“没有,只是好奇。”

傅克韫自嘲的笑笑:“那你先回去吧,一样能知道案情进度的。”

回到陈家,温时简立刻让许客去查清楚事情的过程。

很快就有答案。

温时简看着手里的资料,有些茫然,

涉嫌的项目,是14年前她一直很想拍下来的一个收购案。

可是在最后却被傅克韫劫走,当时还在想傅克韫是在侮辱自己,抢了自己想要的有弃之不用。

为什么会涉嫌诈骗?

许客沉声道:“如果不肯私了的话,极有可能判刑,拘役。”

温时简手一颤,纸张顿时飘洒在地。

傅克韫没有被放出来,现在他是嫌疑人,处于拘留状态。

温时简第二天就去了看守所,隔着窗,她看着傅克韫胡子未刮的狼狈状态。

她喉头一哽,手不由自主的覆上玻璃窗,问道:“怎么样。”

尽管此时傅克韫很疲惫了,但他仍不想温时简担心。

于是宽慰道:“律师已经接手,这个案子一开始就有漏洞,所以我没动过。”

傅克韫收购后这个项目后,便一直搁置未动。

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寒厉的说道:“他以为这一步是踏脚石,绝对想不到个万丈深渊。”

温时简闻言却是一震,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有问题,那为什么他还要抢过去?

可是傅克韫当时是最厌恶自己的时候,不应该让自己吃一记苦头吗?

他抢过去做什么?难道是帮自己?

温时简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越想越乱。

忍不住颤声问道:“你怎么会……”

傅克韫自己想来都好笑,就像是一个自负的,自欺欺人的傻子。

“当时我只想,你只能败在我手里,怎么可以被这种事情绊倒。”

傅克韫眼底里荡着苦涩。

“不用多心,是我自作孽。”

温时简垂下眼,一会,她摆摆手,让许客推着她走了。

最终,傅克韫无罪释放。

傅克韫被放了出来,温明来接的他,上车的时候,他忽然抬头张望了一下。

看见了对面车里的温时简,两人视线短暂交错后,温时简摇上了车窗,离开了。

傅克韫看了一会,也上了车,背道而驰。

这个案子,被害人沦为被告,才审了半天就什么都招了。

有人拿钱引诱他出来控告傅克韫,如果傅克韫真的坐牢了,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酬金。

同时也把主谋供了出来。

傅克韫看着对面肥胖的男人,眼神阴沉。

像杨总这种地位的人,是不可能碰到他尘封在保险箱里的项目文书的。

他直截了当的开口:“是谁给你的文件?”

杨总顿时口不择言的骂道:“都怪蒋嘉然那个贱人!”

“是她害的我,傅总你救救我,你放我出去。”

傅克韫闻言,骤然转身离开。

他表情阴鸷,蒋嘉然,别让我再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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