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梁太太凄怆的目光逐渐转变成绝望,脸色也开始变得死灰一般,泪无声没过她的脸颊。“哥哥,求求你饶了我爸爸,囡囡想要爸爸。”在众人沉默之际,一只小手拽住了秦隽的衣角,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都狠狠揪了起来,“是囡囡不乖,囡囡生病了,爸爸才会一直工作,都没有时间睡觉。”“哥哥,囡囡不治病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小女孩脸上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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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隽眯起眼,审视她脸上不像假装的迷惘表情,眼中浮现出一丝疑虑。
“你连这么点事都记不住么?沈遂意,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沈遂意无措地拽进被角,“抱歉,我记性不好。”
秦隽满心怀疑地坐到椅子上,目光死死锁在她白皙的脸上,拿起桌面的药放到她手里,然后一字一句道:“喝药。”
“啊,哦……”沈遂意慌忙接过药,一把塞进嘴里,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喝了一大口水,因为动作过快,险些呛到。
秦隽心中的疑虑愈发的重,目光审视着她神情的每一个变化。
留在医院的这几天,他惊诧地发现,沈遂意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差。
刚吃完饭没几分钟,会突然要吃饭,说饿得不行。
上完厕所还没回到床上又往厕所里跑,然后嘴里念叨着前面已经说过的一句话,“我上个厕所。”
护士早上来给她吊针,她问了人家的名字,中午同一个护士给她送药来,她又重新问了一遍人家的名字。
“沈遂意,你有病吧?”
沈遂意心中一紧,她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竭力遏制自己的慌乱,“你什么意思?”
“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连几分钟前的事情都记不住,如果你不是有病,那你就是脑子有问题。”
她将手缩进被窝里紧握成拳头,敛眸遮去他打量的眼神,强自镇定下来。
“你说的也没错,我脑子就是有问题,医生说我脑震荡,现在在恢复期,偶尔记不住事是正常的。”
秦隽凝神看了看她裹着纱布的后脑勺,心中的疑虑逐渐褪去。
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吃完药就睡吧,别到处瞎蹦跶。”
刚才李伯打电话过来说,母亲今天回国,上午十点下的飞机,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到家了。
自从秦祁车祸去世,母亲总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出国旅居,他已经有将近半年时间没有见过她了。
紧绷的心如同被窝里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沈遂意眨了眨眼睛,随口应道:“我说了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不必费心。”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房门打开又关上,沈遂意闭上眼睛瘫倒在床上,深深地吐了一口。
差一点,就要瞒不住了……
医院住院部楼下,一个穿着讲究的,气势逼人的贵妇人领着一个年轻女孩在等电梯,电梯打开,两人昂首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闭的同一时间,旁边那台电梯也打开了,秦隽大步迈出电梯,朝医院门口走去。
病房内,沈遂意正拿着一个小笔记本在记录着什么,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沈遂意被吓了一跳,以为是秦隽又回来了,连忙将笔记本塞进被窝了,神情带着来不及遮掩的慌乱。
“沈遂意,是不是要把秦隽也一并害死,你才开心?!”
莫婉茹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她的旁边还跟着一脸得意的夏珂。
没想她会过来,沈遂意有些惊讶。
一场车祸,竟然把远在国外旅居的人都惊动了……
沈遂意苦笑,“妈,你怎么来了,秦隽他刚走……”
“别喊我妈,我不是你妈!”莫婉茹冷声呵斥,她看向沈遂意的目光带着入骨难消的恨意,“沈遂意,我就两个儿子,你害死了秦祁还不够,现在想把我的秦隽也害死吗?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呢?!”
“秦祁哥哥的事,我很抱歉,你怨我恨我,我都接受。”沈遂意低垂着眼眸,素丽的脸上带着一丝落寞与悲凉,“至于秦隽,我宁愿自己死了,也舍不得伤他分毫。”
莫婉茹冷晒一声,精致的脸上满是讥讽。
“谎话说的多了,你自己也信以为真了。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何必为了重新得到他的爱,不惜自导自演一场车祸?!沈遂意,我以前以为你只是对别人狠,没想到你对自己也能下狠手!”
“我从来没有想过用伤害自己,来换取他的心软,。”
“那你为什么要让他留在医院里照顾你?为了你,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回公司了!”莫婉茹走到病床旁,居高临下地怒视着沈遂意,“还是你想说,他是自己要留下来照顾你?”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他留下,妈……秦夫人,我自知罪孽深重,不会再妄想跟秦隽有以后,你大可不必担心,至于秦祁哥哥,我……”
“啪!”
话还没说完,莫婉茹突然用力甩沈遂意一巴掌,力度之大,沈遂意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巴掌红印。
“谁准你提秦祁的,沈遂意你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当初你一定是为了报复我不同意你和秦隽在一起,所以才在车祸现场丢下秦祁一个人!”
“我的秦祁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你竟然这么丧心病狂,让他孤零零被压在车里!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沈遂意被打得有片刻的耳鸣,她捂着脸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
夏珂看着沈遂意被打,心中无比愉悦,脸上越发得意。
那天在这病房里受到的屈辱,她要悉数讨回!
想到已故的秦祁,莫婉茹的情绪彻底爆发,她拽着沈遂意的衣领用力提起。
“想用苦肉计让阿隽心软,想都别想,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可能让你们和好如初!你只有一直生活在地狱,夜夜受到良心的谴责,痛苦难眠,永失挚爱,这样才对得起我那命苦的阿祁!”
骤然收紧的衣领让沈遂意呼吸开始不顺,她的愧疚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她不敢反抗,这是秦祁哥哥和秦隽的母亲,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扯开衣领上的手。
莫婉茹却以为她要反抗自己,一怒之下,连扇了她几个巴掌,最后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便一把将她狠狠推到床头。
她那条受伤的手臂正撞到了桌角,脑袋也撞在了床头板上,白纱之下,鲜血瞬间溢出。
刚经历了车祸,脑震荡使,沈遂意的神经变得异常脆弱,连续的几个巴掌就已经让她脑袋发黑,昏昏欲坠,再加上这猛烈的一撞,她彻底晕了过去……
梁太太凄怆的目光逐渐转变成绝望,脸色也开始变得死灰一般,泪无声没过她的脸颊。
“哥哥,求求你饶了我爸爸,囡囡想要爸爸。”在众人沉默之际,一只小手拽住了秦隽的衣角,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都狠狠揪了起来,“是囡囡不乖,囡囡生病了,爸爸才会一直工作,都没有时间睡觉。”
“哥哥,囡囡不治病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小女孩脸上的泪珠一颗颗掉落,清澈纯粹的眼底满是恐惧和不难。
“我知道,因为我,爸爸已经很累很累了,有时候他来医院陪我玩,玩着玩着他就睡着了。隔壁床小明的妈妈跟我说,爸爸为了我在很努力地赚钱,都没有时间睡觉,所以才会坐在那里就睡着了。”
“哥哥,坏的是囡囡,不是爸爸,求求你不要生爸爸的气,我愿意替爸爸坐牢。”
听到女儿稚嫩天真的声音,梁太太彻底崩溃,她无力地跪下来,抱着女人嚎啕大哭。
“不是的……不是的……我的囡囡是……是全世界最乖……最好的女儿。”
“我的囡囡没有错,是妈妈的错……是妈妈不好……没有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让你那么小就受了那么多罪。”
梁太太跪爬到秦隽脚边,不停地磕头,“秦先生,求求你了,你要告就告我好了,我来替我丈夫坐牢,我们家不能没有他,我的囡囡不能没有爸爸。求求你了,秦先生……求求你了……”
说到最后,梁太太伏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不能自已。
在对上小女孩纯真的双眼时,秦隽的呼吸忽然一滞,他略带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点不明所以。
看到这里,一旁的护士也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她毅然站了出来,帮梁太太求情。
“秦先生,囡囡身患白血病,囡囡父亲也是为了多赚点钱,给女儿治病才会连续不停地工作,导致疲劳驾驶,酿成大祸。请你看在一个父亲爱女心切的份上,手下留情吧。”
秦隽掀眸看向冯助理,冯助理连忙摇了摇头。
这些信息冯助理也不知道,秦总只是让他把肇事者扔进监狱,他并没有多此一举去查他家的资料。
秦隽眸光微沉,神色变得沉凝。
沈遂意不再沉默,她蹲了下来,看眼哭的将要晕厥的女人,柔声开口,“别哭了,谅解书我签。”
她单手抓住梁太太的手臂,试图扶她起来,护士见状连忙过来搭一把手。
梁太太站稳身体后,泪眼朦胧的看向沈遂意,嘴巴张了又闭,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什么都不用说了。”沈遂意拿过笔,直接在谅解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记住血的教训,我命大,所以在我这里,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赎罪,请他铭记在心,一定不要再让你丈夫犯同样的错误了。”
梁太太小心翼翼地接过谅解书,紧绷的神经似乎在这一刻松了下来,让她有了可以喘气的机会,她声音哽咽嘶哑,无比感激的看了沈遂意一眼。
“谢谢,真的谢谢……”
她拉着小女孩朝沈遂意和秦隽各鞠了一躬,然后母女俩牵着手离开了。
秦隽神色一暗,凉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幽冷的眸底情绪复杂。
沈遂意目送两母女离开后,转身直面秦隽,素丽的脸上神色淡漠,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里,聚拢这化不开的浓雾。
“我确实不是个好人,所以会对跟我一样会犯错的人抱有同情,而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应该很难理解这种行为。我们之间一好一坏,从来都是泾渭分明,以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不要再彼此折磨了。”
说完,沈遂意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病房,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秦隽凝着被被关上的房门,脸色铁青,满腔怒火却无处可发,极力隐忍使额角青筋暴显。
“去查!”
一声低吼,处于暴风雨中心地带的冯助理,心尖都不由得抖了抖,“是!”
……
大概过了五分钟,冯助理小跑着回到病房门口,此时护士已经不在了,房门依旧紧闭,而秦隽则沉默不言地坐在门前旁的长椅上。
“秦总,都查清楚了,确实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梁峰为了给女儿赚钱治病,没日没夜地跑车,出事那天,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还有……”
“说!”
冯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色沉重,“还有就是,梁峰的母亲,在得知梁峰出了车祸后,突发疾病去世了……”
听到这一家人的信息,冯助理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悯,他们的人生太苦了,即便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苟活。
秦隽闭上眼同时吐了一口气,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秦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隽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若有所思,“随她去吧,反正,她自己都不在乎。”
住院的第二天,沈遂意的母亲和弟弟就赶来医院看她。
她看不得母亲泪眼婆娑的模样,三两句话就打发弟弟将她带回了家。
她原本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但是自从那边她说完各走各的路之后,秦隽仿佛就跟住在了病房一样,连续几天,每次她睡醒睁开眼,看见的总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秦隽,我不需要人照顾,这里有医生有护士,你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这不知道是沈遂意第几次说这句话了,一开始秦隽还会讥讽几句,后面都懒得理她了,干脆冷着一张脸,该干什么干什么。
男人冷着一张脸,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桌面,又将药分类摊开,“把药喝了,我出去接个电话。”
十分钟后,秦隽打完电话回来,桌面上的药依旧没动。
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为什么不喝,你就这么想在医院一直待下去吗?”
沈遂意掀起眼眸看向他,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迷茫,“喝什么?”
车一路开到了墓园。
沈遂意被秦隽扯着下车,车祸时的伤口,剧痛得让她头脑晕眩,连路都看不清了,只能踉踉跄跄跟上他的脚步。
“秦隽,慢一点,你要带我去哪里……”
忽然,秦隽顿住了脚步,一把将她甩在地上,神情冰冷刺骨。
“啊!”沈遂意直接被推到了地上,受伤的左臂狠狠地撞上了石阶上,痛意四散开来,沈遂意全身都跟着痉挛起来,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白得犹如鬼魅。
可下一秒,她的神色就呆滞住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冰冷的墓碑,上面有一张照片,里面那个人,是沈遂意敬重,且喜爱的秦祁哥哥。
“秦祁哥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以为,她车祸没有死,秦祁哥哥也还活着的,没想到……
秦隽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哥,不就是你害死的吗?!”
什么?!
沈遂意的瞳孔骤然一缩,“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害死秦祁哥哥!”
他冷眼看着她充满慌乱和绝望的动作,脸上满是仇恨和厌恶,眸底深处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沉痛。
“你没有?事到如今,你还在装!”
“沈遂意,我哥从小护着我长大,我喜欢的东西他都爱屋及乌地护着宠着,所以人都觉得你配不上我,但就因为我喜欢你,他排除万难去找你,想成全我们,他听不得别人说你一句坏话,处处维护于你。”
“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是怎么狠得下心来在车祸现场弃他不顾,你知不知道,我哥连全尸都没有找回来,沈遂意,你简直比畜生还冷血!”
连全尸都没有找回来……
沈遂意狠狠一震,锥心刺骨的痛在身体里反复撕扯,仿佛要将她一片片撕碎,心都在颤抖。
秦祁哥哥,竟然死的这么惨!
纱布裹缠着的左臂已经渗出刺眼的猩红,沈遂意的泪水一滴滴滑落,浸湿灰色的石阶。
“秦隽,我,车祸发生后,我不可能丢下秦祁哥哥的,我绝对没有!”
“别这么喊他!”
秦隽忽然暴怒开口,猛地低身擒住沈遂意的下巴,力度之大仿佛想就此捏碎了她,眼神狠绝暴戾,“你一个杀人犯,不配喊他的名字,更不配喊他哥!”
她的泪掉地更加汹涌,下颌的痛感仿佛撕裂一般,却远不及她心里的痛,出口的嗓音干裂嘶哑。
“秦隽,你信我,我真的不可能害他的,我记得车祸那天,路边突然窜出一只小狗,秦祁哥哥为了躲开它猛打方向盘,当时速度过快,一下就撞上了什么东西,车子就侧翻了,后来……”
秦隽的眼里恨意更强,声音犹如冰刃,句句刺人心,“后来你怕车子起火爆炸,所以为了自保一个人跑了,是么?”
她头痛欲裂,却拼命摇头,“不是的,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我肯定没有丢下秦祁哥哥不管,我不记得……我不记得我做过这样的事,我没有……”
关于车祸的记忆,她真的只能记起车祸前和车祸时,但车祸后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一般。
直到睁眼,她发现自己在医院,就这么躺了两天,他来了,将她带到了墓园,跪在秦祁哥哥的墓碑前。
“沈遂意,认识你这么多年,今天我才知道你是一个心狠手辣,谎话连篇的人!”秦隽的声音中沁着寒意,他拿出手机,将屏幕对准她,语气无比嘲讽,“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还要怎么给自己的狠毒找借口?!”
沈遂意呆愣的看着手机屏幕。
视频里。
一辆黑色轿车侧翻在马路上,驾驶座已经严重变形,车头已经冒起火星。
副驾驶的门突然被推开,沈遂意从车里爬了出来,左臂因为猛烈的撞击明显被撞骨折了,耷拉在一旁一晃一晃的,上面还染满了猩红的血。
她朝车里看了一眼,然后没有丝毫犹豫,便提步离开了车祸现场……
沈遂意狠狠愣住了,这视频的人,是她吗?
她怎么会这么冷血,就这么走了!
“恢复记忆了吗?还要继续说你不知道?不记得了?我哥他连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留下!”
秦隽蹲在她面前,眼眸猩红的绞着她,怒极恨极痛极,“沈遂意,哪怕你走到安全的地方后帮我哥打一个求救电话,他也许就能活下来了,但凡你多搭把手……”
沈遂意怔愣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掉,神情悲痛。
“对不起,秦隽,但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我真的不记得了,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发生,我一定会救他的,我怎么可能会一个人走掉呢!除了我妈和你,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压在车里不救呢?”
“够了!”秦隽厉声大吼,厌恶与恨意充斥着他的双眸,“别再装模作样了,你这种人,可以为了我妈给的五百万离开我,背叛我们的感情,现在见死不救又有什么奇怪的!我带你来这里,就是要让你忏悔,让你来赎罪 ,不是听你狡辩的!”
是他太蠢,居然不相信她会为了钱离开自己,现在看来,她就是一个利欲熏心,恶毒冷血的女人!
沈遂意蓦然一震,“不是这样的,那五百万是你妈妈直接打我卡上……”
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收紧,嗜血般开口,“够了,沈遂意,我不想再听你编一个又一个谎言了,你应该给我哥好好忏悔,不……是偿命!”
他的眼睛逐渐猩红失控,手中的力度不受控制地加大。
心中如魔咒一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毁了她!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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