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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许客眼里藏着杀意:“真是不可理喻,怪不得她不想让你来参加葬礼。”傅克韫闻言,似是厌烦了,他恶狠狠的说:“够了,这种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他转身就要走。许客拦下他:“请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傅克韫看着横在身前的手,冷声道:“这是我跟她的结婚戒指,她要想拿,让她自己来。”许客怒道:“你明知道跟她的婚姻名存实亡。”…

免费试读

傅克韫说到做到,回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各部门盯紧陈氏和温氏,不惜一切代价压下他们。

温明欲言又止,这样的做法只会两败俱伤,但终是人微言轻。

陈超也是第一个感到压力的,公司下个月的合作对象竟全部撤资,项目被迫终止。

他听着部门经理的汇报,焦头烂额。

许客立刻察觉到了是傅克韫在作对,他几乎没有掩饰,光明正大的恶性竞争。

前程大酒店,会场。

“三百万。”对于这次房地产竞标许客是势在必得。

“三千万。”一道磁性的声音慢悠悠的从角落里响起。

许客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这次竞标竞价没有上限,价高者得。

许客咬牙,“五千万。”

“一亿。”

原本还跃跃欲试的他人,听着这个报价瞬间噤声。

众人脑袋左右摇摆着,看着二人过家家一样举牌报价。

几番过后竞价竟到了三百亿!

许客在听到傅克韫喊出三百亿的价格后,站起身怒视着他。

这个地产确实是个香饽饽,但是三百亿已经超过了它能带来的收益。

许客愤愤的放弃了竞拍,出了会场,他冲着傅克韫讽刺道:“好玩吗?”

傅克韫邪狷勾唇,“非常好玩。”

“告诉温时简,我不介意继续玩下去。”

许客怜悯的看着他,全世界都知道温时简已经死了,可是只有傅克韫在自欺欺人,他就像给自己画了牢笼的困兽,用偏执的念头一叶障目。

许客的眼神让傅克韫赶到烦躁,他快速的离开了。

他们斗了整整一个多月,整个商界鸡犬不宁。

政府不得不都请了二人去喝茶座谈,可以就没有结果。

孟江不在国内都被新闻惊得目瞪口呆,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约了傅克韫。

“你最近怎么样?”孟江开门见山的问道。

傅克韫靠在沙发里,晃着手里的酒杯,不在意的回答:“照常。”

他出神的盯着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最近只要一喝酒就能看见温时简。

他渴望再见到她,但又厌恶见到她,所以他渐渐的就不喝酒了。

孟江听到傅克韫的回答,照常并不是正常,他担忧的说。

“停手吧,你们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我没关系,温时简既然要玩躲猫猫,就看她沉不沉得住气了。”

孟江一惊,他惊疑的反问:“什么意思?”

傅克韫突然来了兴致,他像是讲什么荒诞的笑话。

“温时简联合着陈家骗我说她死了,哈哈哈哈还串通了警察,真是好笑和哈哈哈哈哈。”

看着笑躺在沙发里的傅克韫,孟江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一阵发寒。

“你不相信?”

“这种伎俩,我怎么会信?”傅克韫脸上尽是讥讽。

孟江看着他,问道:“温时简现在在你眼里是什么?”

傅克韫的呼吸陡然一乱,很快他就回归平静,他垂下眼,遮住眼里的情绪,冷笑道。

“是敌人,是对手。”

“那么好的,”孟江震声说道。

“我告诉你,你的敌人,对手已经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现在你可以收手了吧。”

傅克韫突如其来的将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砸,他眼神阴鸷,暴躁的怒吼。

“温时简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还是说你们都被骗过去了!?”

“她没有死!”

孟江没有多说,他愤怒的拎着傅克韫上了车,来到一处墓园。

傅克韫突然觉得恐慌,他想要挣脱,想要逃离,但是孟江的力气大的出奇。

终于两人在一块墓碑前停下,孟江指着碑伤的照片,厉声道。

“你醒醒吧!温时简真的死了!”

一道闪电撕开了黑夜,照亮了照片的的模样。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灿烂,眼神温柔又坚定。

惊雷随之滚滚而来,傅克韫突然之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下来。

一滴水砸在地上,碎成雪花的形状。

第一人民医院。

傅克韫到的时候,欧阳宁静刚好也才来。

他慌忙上前搀扶,欧阳宁静看着他,嘴唇嚅动了一下。

傅克韫心有所感,说:“我已经知道了,先去看看吧。”

二人沉默着,进了病房,蒋嘉然还在昏睡中。

医生见他们来,说道:“经过检查,蒋小姐身上目前多出擦伤,脚腕扭伤。并无大碍。”

欧阳宁静急迫的追问道:“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们检测,蒋小姐并没有怀孕。”医生递过B超检查报告。

“我看过您发来的检查报告,”医生说,“也不是很明南。”

“但如果您有疑问,你可以再做一次B超测试。”

欧阳宁静晃了晃身子,险些站立不住。

傅克韫扶住她,对着医生冷笑道:“不用了,我们知道了。”

欧阳宁静揉着额头,靠着傅克韫,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为傅家操心劳碌了一辈子,如今,傅氏的血脉终究是在这里就断了。

欧阳宁静受不住打击,匆匆回家休息了。

傅克韫目送她离开,转身后,暴戾骤然在眼底盘旋升起。

蒋嘉然是被冻醒的,她茫然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废弃的仓库。

她浑浑噩噩的想,自己刚刚还在家里准备下楼梯,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她便昏了过去。

蒋嘉然的视线游移着,看到坐在她面前的傅克韫时,猛然清醒了。

她想逃,很快,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傅克韫。”此时蒋嘉然还在强装着镇定,“你不怕孩子有什么万一吗?”

傅克韫邪佞的看着她:“你确定,孩子还在吗?”

他的话像刀片一样刮在蒋嘉然身上,她浑身颤抖着,不可遏制的惧怕笼罩着她。

傅克韫已经知道了!

她的眼泪顿时喷涌而出,慌张的恳求道。

“克韫……克韫我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好不好?”

傅克韫走了过来,冷眼看着她:“你说,温时简之前也是这样求你的,对吗?”

蒋嘉然突然怔住了,像是不明南他的意思,可是一股恶寒不由自主从脚底升起。

她惊惧的看着傅克韫,后者的舌尖仿佛是最锋利的匕首。

傅克韫盯着蒋嘉然,笑了,可是笑意根本未达眼底。

“我说过了,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不,不,克韫,我爱你,我是太爱你了……”

蒋嘉然慌不择言,被傅克韫一把掐住了她的两腮,阻止了他继续说话。

他恶狠狠的说道:“蒋嘉然,这是你应得的。”

她的“爱”让他感到恶心,他厌烦听到蒋嘉然对他说这个字。

傅克韫一挥手,松开了她,随即拍了拍手。

四周突然出现了十来个流浪汉,蒋嘉然剧烈颤抖着。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什么,可她不敢相信傅克韫真的会这么做。

蒋嘉然扯起嘴角:“这是……做什么?”

傅克韫没有理她,退到仓库门口,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

“你们尽兴。”说完便离开了。

众人在傅克韫走后,面面相觑,犹豫着靠近蒋嘉然。

“不许过来!”

蒋嘉然猛然喝道,接着,勉强扯出一个笑。

“你们要多少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都可以给。”

其中一人狞笑着说:“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他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向蒋嘉然伸出手去。

不一会,无数只手都伸向了蒋嘉然。

蒋嘉然瞪大眼睛,就连声音都被人群淹没。

夏至过后,太阳升的早了一些,第一抹阳光撕破了黑夜,温暖了整个大地。

却没有照进仓库的角落。

蒋嘉然缩在这里,眼底是漫天的怨毒。

傅克韫,我要你也得到报应。

傅克韫从仓库一路直接回到傅家,可是他忽然停在了门口,没有再往前。

他在台阶上坐下,抬头,出神的看着天空。

直到夜幕降临,挂满繁星,他也没有动。

忽然,一个人坐在了他的身边。

傅克韫转头看去,是奶奶。

欧阳宁静坐着,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天空。

傅克韫把头转回来,鬼使神差的开口道。

“奶奶,我好困惑啊。”

这迷茫的语气,就像小时候的他,解不开家教老师留下来的作业,偷偷跑进欧阳宁静的房间问答案。

“明明事情都已经解决完了,可我竟然没有勇气再去见她。”

傅克韫轻声说:“我做了太多无法挽回的事情。”

“哪颗星星是你给温时简买的?”欧阳宁静突然问道。

傅克韫怔了怔,摇头:“在北半球才能看见。”

欧阳宁静失望的哦了一声,接着道:“其实我不喜欢你爷爷,我们是家族联姻。”

傅克韫知道这件事,所以没有很惊讶,他静静的听着。

“但是我想,适应了总会喜欢的吧。”

欧阳宁静低低的笑了:“结果,适应了一辈子都不喜欢。”

她叹息着说:“人生总不会是圆满的。”

傅克韫的眸子闪了闪,也笑了。

他忽然心里一轻,开始和欧阳宁静倾诉自己的心情。

这是祖孙俩第一次促膝长谈。

傅克韫和欧阳宁静隔着漫长的岁月,很少会面对面聊天。

他们甚至相谈甚欢,开了酒,聊起小时候傅克韫的糗事,还会放声大笑。

傅克韫笑着笑着,往后一倒。

他躺在台阶上,眼里泛着泪光,说:“我决定放手了。”

一颗流星划过,证明有一颗行星离开了宇宙,就像傅克韫决定让温时简离开他的人生。

他会像星星一样守着她,哪怕她不需要他了。

温时简回国了,来祭拜陈鹏飞。

陈鹏飞和许客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世。

所以她乘着自己还有精神,先回来拜一拜。

陈鹏飞的墓园和温时简的父亲是一处,温时简拜完陈鹏飞,谢绝了许客的陪同,独自去了父亲那里。

温时简绕过一簇竹林,到了一个墓前。

她垂着眼,南父墓碑旁还有一个小小的木牌。

写着:我儿傅瑶之墓。

她慢慢伸出手,拿起木牌,抚摸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这个她素未谋面的孩子,因为没有降生,连墓也没有。

只孤零零的刻了灵牌,和南父立在一起。

温时简爱怜的看着木牌,哑然落泪。

孤寂的墓园,一阵风过,整个墓园都发出呜咽的声音,就像在为温时简感到悲伤。

许久,温时简才从父亲那里回来,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许客也没有多问。

稳稳的推着她出了墓园,许客猛地停住了,冷声道:“阴魂不散。”

温时简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里站着傅克韫。

傅克韫没有理会许客的讽刺,他静静的看着温时简,两人对视着,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沉痛。

良久,他才走到温时简面前,蹲下,仰视着她。

“我们离婚吧,”傅克韫说道。

温时简眨了一下眼,打乱了呼吸。

她看见傅克韫透彻的瞳孔,湿润润的。

“我打算放过我们了。”

温时简呆呆的看着他,还未开口。

这时,两辆警车停在了旁边。

几个身穿制服的男子下车,走了过来,对傅克韫说道。

“傅先生,有人控告你涉嫌经济诈骗,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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