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家,酒窖。宋子席一回来,又开始喝酒了,跟之前的凶猛不一样。现在的他更加可怕,没有任何表情,一瓶接一瓶的吞下。管家看的胆战心惊,也不敢上前劝阻。欧阳宁静也在一旁看着,站了许久,缓缓的转身。她吩咐道:“明天记得叫少爷起床上班。”“我会记得的。”一道沙哑的声音子房间内响起。欧阳宁静停了一会,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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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席哭完后,便昏睡了过去。
欧阳宁静守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手心紧紧的握着什么。
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枚戒指,她认得的,是他们当年的结婚戒指。
当年她竭力阻止二人,不让宋子席和江岁见面,他竟然从三楼跳了下去。
她默然,身份地位并没有让他们退缩,流言蜚语却让他们介怀了这么多年,真是造化弄人。
宋子席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他缓缓的坐起,靠在床头。
感觉掌心有什么膈着,拿起一看,
他让管家把小屋收拾干净,将画挂进了卧室,正对着床。
他静静的看着挂在墙上的画,眼神温柔,像是在回忆什么甜蜜的过往。
翌日,宋子席换上西装,将戒指穿成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用完餐,宋子席便去了公司。
温明见到终于恢复精神,眼神清明的宋子席,心里一阵欣慰。
宋子席坐在椅子上,接过他的文件问道:“蒋氏集团最近怎么样?”
温明如实回答。
“跟以往一样,如果没有傅氏的支持,不到两个月公司就会周转不来,面临破产。”
“很好,那就把资金撤出来吧。”宋子席将资料往桌子上一扔。
“他们若是还不上,就走法律程序就好。”
温明心陡然一跳,还是收好情绪,退了出去。
宋子席十指交叉,放下鼻下。
蒋嘉然,好戏开始了。
几天后,宋子席觉得办公室门外吵闹不堪。
他拉开门,看见一群工作人员拦着蒋嘉然不让她闯进来。
因为上次的原因,公司加强了管理,即使蒋嘉然嘴里嚷着“我是总裁未婚妻”也不奏效。
宋子席便示意众人放开她,让她进了办公室。
“宋子席,你为什么撤资?”
蒋嘉然一关上门便急不可耐的质问道。
“因为没用了。”宋子席轻慢的回答道。
“你不可以这么对蒋家,我还怀了你的孩子。”
蒋嘉然色厉内荏的说道。
宋子席挑起眼皮,看她。
“那你就好好护着他,他可是你最后一张护身符了。”
她的声音抖得破碎,但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
“蒋家垮了,我就把孩子打了,你们傅家就断后了。”
“你放心,如果孩子没了,下一个没的,就是你。”
宋子席话里藏着的刀锋,吓得蒋嘉然浑身发软。
她以为她怀的是救命稻草,没想到却是一颗定时炸弹。
不耐的赶走蒋嘉然,他对温明吩咐。
“拦截所有她和老太太的联系,不许她去打扰我奶奶。”
第一人民医院。
因为还不上借款,傅氏向蒋氏送了法院的传达书,信封直接送到了蒋正功的床上。
蒋正功看到传书,浑身战栗,床边的监护仪疯狂的尖叫起来。
他得的是心脏病,应该尽早开始换心手术,以他的年纪普通治疗只会让他更痛苦。
蒋嘉然站在手术室门口,听完医生说的话。
立刻说:“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不得好过!”
医生为难的说:“其实现在就有捐献者,只是你父亲不能做这个手术……”
“为什么?”蒋嘉然拔高了声音。
医生不语,将眼神落在远处,蒋嘉然顺着视线转身望去,不禁瘫软在地。
宋子席就站在她的身后。
蒋嘉然膝行到宋子席脚边,哭求道:“我求你,子席,我求求你。”
“以前是我对不起江岁,我愿意赎罪,你放过我爸爸。”
宋子席踢开她:“赎罪?拿你们一家人的性命都赎不起。”
“放心,现在就让你们死,太便宜你们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蒋嘉然,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来。
“你爸还没看到蒋氏破产呢。”
他看着医生,说道:“尽力保住一条命,心就不用换了。”
回到车里,温明发了一封邮件,又打了电话来。
“傅总,查到15年前的温总的最后一条住院记录了。”
“是在年底。”
宋子席算了一下日子,还不是生产的时候,他眼皮一跳。
压下心里的动荡,问:“她去医院做什么?”
“记录上是,当时温总遭受到了一些创伤,导致流产……”
宋子席脑子嗡鸣一声,孩子没了?
“怎么回事?”他寒声问道。
“不清楚。”温明回答,“但是,当时温总的监护人签名是许客。”
宋子席瞳孔一缩。
许客!?
雨很快就落下来,冬雨落在身上就像冰锥一样。
孟江迅速拉起呆滞了的宋子席回到车上,他愠怒的开着车,嘴里数落道。
“现在你总该信了吧,不要再做无畏的事情了。”
“不要再和陈氏作对了。”
孟江说了半天,没见旁边的人搭话,转过头去,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宋子席隐在黑暗里,只留一双赤红的眼睛在暗处发着光,像绝望的野兽。
把人送回家,孟江还想叮嘱什么,终是闭上了嘴巴离开了。
宋子席穿着湿透的衣服,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给温明打了电话。
他咬着牙,连面部的肌肉都发着狠。
“找!翻遍地球都把江岁给我找出来!”
第二天,沈家大门被砸得哐哐作响。
许客脸色不善的打开门:“你干什么?”
宋子席盯着他,眼神阴鸷:“说吧,你们要多少钱才肯让江岁出来?”
许客皱眉:“疯子。”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宋子席撑着门板,盛怒的眼里竟然带着一丝慌乱和乞求。
“告诉我,你们把江岁藏在哪里了。”
“滚开。”
许客冷眼看着魔怔了的宋子席,他没有权利必须告诉宋子席真相。
况且,宋子席现在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宋子席在陈家栽了一个大跟头,他带着怒气回到公司。
温明拿着一叠资料给他。
“傅总,温总所有的消费,出行和通话记录都在两个月前就没有再更新了。”
宋子席看着通话记录上最后的一通电话,是那天晚上打给他的。
宋子席死死的盯着,那天晚上她的欲言又止,是要说什么?
无尽的猜测与想象,在他的脑袋里来回碰撞着,深处传来嗡鸣。
他的心脏快要爆炸了,疯狂的跳动着,血液在血管里崩腾,连指尖都疼。
眼前蓦地一黑,宋子席身子一晃,他迅速撑住桌子。
“傅总!”温明担忧的喊道。
“再找。”宋子席摆摆手,喉咙嘶哑着,“一定能找的……”
最后一句话,轻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宋子席好像是真疯了。
这两个月来,财经日报关于宋子席的消息就没停过。
前一个月是报道他因为疯狂打压陈氏集团,弄得两败俱伤。
后一个月是报道他不无心工作,满世界的在找人。
“在找谁?”有网友评论。
有人立刻回复到:“江岁,一个死掉的人!”
网友A:当年他们并不登对,江岁小企业出身,哪像傅家国际上市集团,他俩谈恋爱,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宋子席的奶奶!
网友B:但是宋子席也是痴情,为给江岁庆生,包了桐城那栋大厦放了三天的投影。
网友B:宋子席还给江岁买了一颗星星,一座岛,都以江岁的名字命名。
网友B:各位,以上那可是0几年发生的事哦。
网友C:天呐,那怎么宋子席现在反倒跟蒋嘉然在一起了?
网友D:据说是江岁出轨陈鹏飞。
网友A:放屁,分明是蒋嘉然先勾引的宋子席好吧。
……
英格兰,特拉法尔加广场。
温明脸上的憔悴在屏幕里尽显,因为宋子席不在公司,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进行双方的交接。
“傅总,多伦多的那款海上作业的项目您看还需要跟进吗?”
宋子席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神落在远处。
喃喃道:“我在英国也没有找到她。”
温明:……
“她会在哪呢?”宋子席不解的问。
他从来不知道江岁躲迷藏玩的这么好,一点音讯都没有,就像真的死了一样。
宋子席被这个念头惊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冻住,手指不住的颤动。
随后,他自嘲的笑笑,自己都快被江岁骗过去了。
忽然,他好像在人群中发现了江岁,他冲上去抓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一回头,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宋子席茫然的松开手,他环顾整个广场,
看着广场上的人,每一个都是江岁的脸。嗔怒的,欣喜地,惊讶的,兴奋地。
但每一个都不是她。
宋子席怔怔的站着,渐渐失去力气般,颓然的倒退了一步。
江岁,你出现好不好,我认输了。
宋子席上前的脚步一顿,接着便看见许客迅速将江岁抱起放进了车里。
车开走了。
宋子席阴沉着将手里的药单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嗤笑一声,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车里。
许客担忧的说:“要不还是回医院吧。”
江岁摇摇头,很坚定:“先回公司。”
车往前开,她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有些怅然的失了神。
宋子席走回医院,他陪蒋嘉然来医院其实是来看她的父亲蒋正功。
蒋嘉然脸色低沉的等在病房门口,看见宋子席,才强行扯起嘴角。
刚迎上来,宋子席便拉开病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蒋嘉然攥紧手,挂起笑容跟了进去。
宋子席和蒋正功客套的聊了一会儿,但没聊两句蒋正功便意有所指的对说:“然然跟了你这么久,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她一个婚礼?”
宋子席一怔,随即冷冷抬眼:“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
“你!”蒋父气极,还想教训一下宋子席,谁知宋子席起身便走。
蒋嘉然立即跟了出来,拉住宋子席,泪眼泫然:“我已经35岁了,从20岁到现在,陪在你身边15年,你连骗骗我爸爸都不愿意吗?”
宋子席抽出手,冷眼看着她:“这些年蒋家从傅家得到了多少好处,你还不满足?”
说完便不耐的离开了,留蒋嘉然脸色阴霾站在原地。
……
黑暗中,四周悉悉索索的,潜伏着令人恶心的东西。
江岁又一次听见了那些声音。
“大小姐,打了她10个巴掌,她昏过去了。”一个男人猥琐的声音响起。
蒋嘉然的声音回道:“做的好,她就由你们好好招待,把照片拍清楚点。”
然后好几个男人回答道:“是,大小姐。”
江岁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拉扯着自己,攥着她的手臂,掐着她的脖子,还有人在耳边肆意的大笑。
“真是漂亮啊,玩起来肯定带劲儿!”
“不……不,不!”
江岁从噩梦中惊醒,冷汗已经将她全部打湿。
疼痛和清醒一齐席卷过来。
江岁蜷着身子,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可是梦境里那些污言秽语却从四面八方的响起,无孔不入。
止痛药和安眠药对她都已经没有作用了,她只能承受着这些痛苦和折磨。
江岁颤抖着拿起床头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和一张B超照。
她留恋的在两样东西上来回摩挲着。
戒指是宋子席当初的求婚戒指,B超照……是她这辈子最痛的失去。
当年,蒋嘉然把她骗到无人的仓库,让一群人凌辱她,那个晚上她被拍下了照片,失去了孩子。
一阵剧痛涌来,江岁抖着手合上盖子。
她把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两滴眼泪不堪重负的砸了下来。
傅家大宅,书房。
宋子席靠在沙发里,手机那头秘书温明汇报着陈氏的动向。
“陈氏集团董事会的成员都到了,不知出了什么变动。”
“不用管,”宋子席抿了一口酒,“肯定是她在给陈超也在收拾烂摊子。”
他冷笑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她对陈鹏飞的种总是有无尽的耐心。”
温明一顿,迟疑开口:“之前您让查温总的药……”
“不用查了!”
宋子席打断了他的话,仰头将酒一口饮尽,表情阴鸷。
“以后温氏的事都不用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宋子席缓步走到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
纸上左边画着教堂,右上印着是MarriageCertificate,底下有两个人的名字。
——赫然是一张结婚证书。
宋子席看着这张纸,出了一会神,窗外的月光透过树叶打在他的身上,明暗斑驳。
良久,他回过神,随即面无表情的将纸扔进了垃圾桶。
“嗡嗡嗡。”
手机响了,宋子席瞟了一眼,整个人怔在原地。
上面显示的每个数字宋子席都铭记于心。
但是这个号码已经15年再未响过。
这是——江岁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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