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宋子席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前台交给他一封邀请信。是江岁留学时最好的朋友克丽丝,最后远嫁他国了,成了某位王室的妻子。打开,里面是一封邀请函,还有一封信。就当做是一个老朋友的邀请,我想和你聊聊江岁,还有东西想给你看。宋子席眼神闪烁了几下,收下了邀请函。瑞典,斯德哥尔摩,某一处庄园。宴会上,宋子席冷眼的盯着舞池中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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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席在英国带了半个月,一无所获。
他下飞机就回到家,看见蒋嘉然坐在客厅沙发上,红着眼睛等着他。
蒋嘉然慢慢的走近,强颜欢笑道:“你回来了?”
宋子席眼也不抬,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蒋嘉然笑脸一僵,眼里是乞求,和些许的埋怨。
“全世界都知道你在找江岁,家也不回。”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让我这么办?我的面子往哪搁?”
蒋嘉然泪眼婆娑,好不可怜,以为这样就能打动眼前的人。
宋子席猛地转身,捏住蒋嘉然的下巴,力道大的惊人。
他眼里吞吐着刺人的寒意:“你的面子与我何干?”
说完,他一甩手,蒋嘉然应声倒地,下巴瞬间显出青紫的指头印。
“老实在你家待着,你们蒋家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保证你能安享晚年。”
“以后不许再来。”
宋子席冷冷的说道,之后便跨过她,离开了。
许久,蒋嘉然才像被救的溺水之人般大口的呼吸着。
心里是不住的后怕,但更多的是不甘与怨毒。
地下室,酒窖。
宋子席坐在地上,靠着酒柜,狠狠的给自己灌酒。
他之前不喝酒是为了不见江岁,现在他泡在酒里就为了看一眼江岁,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出现。
他一瓶接一瓶的喝着,烈酒的灼热顺着喉管流进胃,在里面燃烧。
不知何时,管家站在门口。
担忧看着酗酒的宋子席,轻轻说道:“少爷,时简小姐,是真的不在了。”
他眼里带着哀伤。为宋子席的不愿面对现实,也为两人的至死不休的纠缠。
“您就让她安息吧。”
宋子席一直坚固的,自欺欺人的堡垒在此刻终于轰然倒塌。
他怔怔的看着老管家,“啊……是吗?”
“她真的死了。”
宋子席低下头,闷闷的笑着,后逐渐大笑,眼里闪烁的泪光再也撑不住,滑落下来。
他疯狂笑着,忽然将酒全部浇在头上,把酒瓶狠狠的往墙角一砸。
“她死了哈哈哈哈哈。”
宋子席摇摇晃晃站起身,踉跄着朝后院走去,偶尔低笑着说“她死了”。
他在小屋前停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封住了门的木板。
是他叫人封起来的,他犹豫了一会,接着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咬着牙竟硬生生掰下一块来。
管家震惊道:“少爷!让工人们来吧。”
“不用。”宋子席声音粗哑的阻止。
很快,木刺扎进他的手指,鲜血淋淋。
就像他的心,无一块完整,血迹斑斑。
门打开了,入目的是那副盛开着各色紫罗兰的画。
宋子席缓缓的走过去,将脸轻轻的贴在画上,爱恋的抚摸着每一朵花瓣。
他回忆起那个令他痴迷的夜晚,江岁也是这般贴在画上。
他抓着她的手指,用手指描绘着花瓣的纹路,动作是那么的激烈,可是声音却十分的轻柔。
他问她:“你知道紫罗兰有哪些颜色吗?”
江岁失神的看着他,已经无法听见他在说什么。
他含着她脆弱的耳垂,又问道:“你知道这些紫罗兰的花语吗?”
宋子席从回忆里清醒,他摸着画里娇艳的蓝色紫罗兰。
低声说道:“我在美梦中爱上你,我永远忠诚。”
宋子席静静的躺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还离我而去。
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一丝丝的剥离身体,连通着骨髓,叫他痛不欲生。
宋子席蜷起身子,缺乏安全感的抱住自己,一丝呜咽从深处溢出。
似野兽的哀鸣,幼兽的迷茫。
我以为我不爱你了,
可是我的身体我的细胞我的心都还在明明南南的告诉自己:我还爱你。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洒进屋内,照在宋子席身上,在他的鬓角的雪南处反着光。
宋子席哭完后,便昏睡了过去。
欧阳宁静守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手心紧紧的握着什么。
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枚戒指,她认得的,是他们当年的结婚戒指。
当年她竭力阻止二人,不让宋子席和江岁见面,他竟然从三楼跳了下去。
她默然,身份地位并没有让他们退缩,流言蜚语却让他们介怀了这么多年,真是造化弄人。
宋子席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他缓缓的坐起,靠在床头。
感觉掌心有什么膈着,拿起一看,
他让管家把小屋收拾干净,将画挂进了卧室,正对着床。
他静静的看着挂在墙上的画,眼神温柔,像是在回忆什么甜蜜的过往。
翌日,宋子席换上西装,将戒指穿成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用完餐,宋子席便去了公司。
温明见到终于恢复精神,眼神清明的宋子席,心里一阵欣慰。
宋子席坐在椅子上,接过他的文件问道:“蒋氏集团最近怎么样?”
温明如实回答。
“跟以往一样,如果没有傅氏的支持,不到两个月公司就会周转不来,面临破产。”
“很好,那就把资金撤出来吧。”宋子席将资料往桌子上一扔。
“他们若是还不上,就走法律程序就好。”
温明心陡然一跳,还是收好情绪,退了出去。
宋子席十指交叉,放下鼻下。
蒋嘉然,好戏开始了。
几天后,宋子席觉得办公室门外吵闹不堪。
他拉开门,看见一群工作人员拦着蒋嘉然不让她闯进来。
因为上次的原因,公司加强了管理,即使蒋嘉然嘴里嚷着“我是总裁未婚妻”也不奏效。
宋子席便示意众人放开她,让她进了办公室。
“宋子席,你为什么撤资?”
蒋嘉然一关上门便急不可耐的质问道。
“因为没用了。”宋子席轻慢的回答道。
“你不可以这么对蒋家,我还怀了你的孩子。”
蒋嘉然色厉内荏的说道。
宋子席挑起眼皮,看她。
“那你就好好护着他,他可是你最后一张护身符了。”
她的声音抖得破碎,但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
“蒋家垮了,我就把孩子打了,你们傅家就断后了。”
“你放心,如果孩子没了,下一个没的,就是你。”
宋子席话里藏着的刀锋,吓得蒋嘉然浑身发软。
她以为她怀的是救命稻草,没想到却是一颗定时炸弹。
不耐的赶走蒋嘉然,他对温明吩咐。
“拦截所有她和老太太的联系,不许她去打扰我奶奶。”
第一人民医院。
因为还不上借款,傅氏向蒋氏送了法院的传达书,信封直接送到了蒋正功的床上。
蒋正功看到传书,浑身战栗,床边的监护仪疯狂的尖叫起来。
他得的是心脏病,应该尽早开始换心手术,以他的年纪普通治疗只会让他更痛苦。
蒋嘉然站在手术室门口,听完医生说的话。
立刻说:“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不得好过!”
医生为难的说:“其实现在就有捐献者,只是你父亲不能做这个手术……”
“为什么?”蒋嘉然拔高了声音。
医生不语,将眼神落在远处,蒋嘉然顺着视线转身望去,不禁瘫软在地。
宋子席就站在她的身后。
蒋嘉然膝行到宋子席脚边,哭求道:“我求你,子席,我求求你。”
“以前是我对不起江岁,我愿意赎罪,你放过我爸爸。”
宋子席踢开她:“赎罪?拿你们一家人的性命都赎不起。”
“放心,现在就让你们死,太便宜你们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蒋嘉然,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来。
“你爸还没看到蒋氏破产呢。”
他看着医生,说道:“尽力保住一条命,心就不用换了。”
回到车里,温明发了一封邮件,又打了电话来。
“傅总,查到15年前的温总的最后一条住院记录了。”
“是在年底。”
宋子席算了一下日子,还不是生产的时候,他眼皮一跳。
压下心里的动荡,问:“她去医院做什么?”
“记录上是,当时温总遭受到了一些创伤,导致流产……”
宋子席脑子嗡鸣一声,孩子没了?
“怎么回事?”他寒声问道。
“不清楚。”温明回答,“但是,当时温总的监护人签名是许客。”
宋子席瞳孔一缩。
许客!?
江岁一觉睡到自然醒,她茫然的看着窗外紫色的晚霞,半晌没有想起自己在哪。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江岁的愣神。
她看着宋子席站在门口,袖口挽起,像是刚做完家务。
江岁怔怔的看着宋子席走进,蹲在她面前。
问:“刚醒?”
江岁点了点头。
她看着宋子席,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她一直以为宋子席15年来都是恨她的,可是那次在警察局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可是宋子席的所作所为让她很矛盾,她不知道已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她真的能够相信,宋子席其实一直都爱她吗?
宋子席好不知道江岁的想法,只是柔下眼神,说道:“那我们去吃饭吧。”
这一次,宋子席将江岁放到了轮椅上,推着走了。
还未走近食堂,在走廊上就能听见孩子们热闹的说话声。
宋子席将江岁推进餐桌,端来一碗清淡的粥。
坐在一旁的负责照顾孩子的社工,半开玩笑道。
“傅先生为了这碗粥可是捣腾了一个多小时呢,您快尝尝。”
宋子席表情微赫,他知道江岁知道自己不会做饭,
可是孤儿院都是大锅饭,江岁的身体吃不得,所以才给她做的。
江岁眼瞳闪了闪,安静的喝着粥。
没有说难喝,也没有说好喝。
宋子席也没有问,只是看着她用餐,以防万一。
“傅叔叔,你为什么一直看着阿姨,她是你的新娘吗?”
江岁猛地咳了一声,惊讶的看着宋子席。
后者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怎么了?”
女孩嘟起了嘴,眼里有着点点的泪光:“那这样我就不能当你的新娘了。”
“噗。”
江岁闻言,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宋子席也有些尴尬,但看着江岁的笑容,也只好刮了小女孩的鼻头。
“你会遇到比叔叔更好的新郎的。”
宋子席落寞的垂下眼。
“他会握紧你的手,不会放开你。”
江岁淡淡的收起了笑容,眼底又变成波澜不惊的湖面。
饭后,还有饭后活动。
孩子在图书室,可以画画,做手工。
江岁成为了小草莓的“新宠”,她拉着江岁一起玩黏土。
宋子席坐在二人的对面,拿着一只铅笔,飞速的在纸上舞动着。
一个小男孩好奇的凑过脑袋,叫道:“哇,叔叔把小草莓画的好可爱啊。”
小草莓立刻丢下黏土,拿过画一看,惊喜道:“好好看啊。”
说着,把画一翻,给江岁看。
江岁接过画,猛然怔住了,画里的她是之前短发的样子,表情温柔。
小草莓没有注意到她的失神,继续兴高采烈的央着宋子席再给她画一幅。
江岁轻轻摸着画,上面还画了宋子席自己,三人就像一家人一样。
她留恋的看了许久,就像看一场美轮美奂的梦。
孩子们要上床睡觉了,小草莓依依不舍的拉着江岁,叮嘱道。
“一定要记得来哦。”
江岁笑笑,点头。
宋子席推着她,往门口走着。
两人虽然一路无话,可是周身的氛围却异常的融洽。
他多希望能够这么走一辈子。
直到走到门口,许客站在孤儿院门口,宋子席看着他冷漠的表情。
才意识到,梦总是要醒的。
许客将江岁在车上放置好,路过宋子席时,他沉声道。
“不要忘记你说的,放过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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