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江岁宋子席的小说叫《江岁宋子席》,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韩蒂看够了,伸手握住了江岁搁在腿边的手,她的手很小,被他触碰的瞬间就握成了小拳头,他的大掌严严实实地将她罩住。韩蒂拇指在她手背轻轻摩擦,声音暗哑:“去我那!嗯?”江岁紧张地咽了下嗓子,她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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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才跑两步,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了几个手下,把她给抓住了,像提小鸡仔一样一路提进了见缘三楼的VIP包厢。
她眼珠子不停地四下乱转,在计划怎么逃生,可上了三楼之后,走廊就弯弯绕绕得像个迷宫,到处也都是服务生,她是跑不赢了。
江岁被提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大包,她记得师哥说过,见缘三楼以上,是VIP客户专享的,可进了包房后,她发现也不过如此,哪有他形容的那般人间天堂。
不过倒是挺大,四处都是沙发,和长长的茶几,整面墙大的屏幕,中间一个圆形的舞池。
见到韩蒂,是意料之中的,她没惊讶,可恐惧是强烈的。
江岁猜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真走到了这一步,自从上次韩蒂在露台问她那些话时,她就知道他早晚会查出真相。
江岁报了警,她不是精于筹谋,智勇过人的人,如果是的话,她早就想出对付韩蒂的办法了,不用等到现在才报警,可她低估了韩蒂,不仅没被关进牢里,还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劫走了她。
韩蒂坐在沙发一角,双腿随意交叠,手里夹着一根烟虚放在膝盖上。
走廊的灯光从门口投到房间,形成一个矩形,横亘在两人之间。
伪装已被撕下,江岁没什么再能隐藏的,如今的两个人,皆是真面目相对。
手下一个个出去,将门带上,只剩下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唯一的光源消失,房间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江岁眼皮直跳,浑身的每一个神经都绷起,她放轻自己的呼吸,细细感受着身边的一切。
两个人像在憋着劲,谁也不敢发出声音。
冗长的沉默…
韩蒂发现,这是个和他耐心不相上下的女人,他知道她在等,等自己先开口,她才好分析如何去应对。
摸不清形式时,沉默是最好的武器,江岁这点和他很像。
他不想她得逞,但又好奇她的反应,所以,他先进攻了。
韩蒂:“我小瞧你了,江岁。”
江岁在黑暗里眨了两下眼睛,但没说话。
韩蒂看不见她:“杀人的时候,爽吗?”
江岁仍不出声,韩蒂觉得自己像在跟空气说话,连个回音都没有。
他像个炸药桶,被江岁的沉默一点点点燃。
他没被人这么诓骗过,或者说没人能成功骗过他,但这个女人成了例外。
回想起见过她的每一面,她都在骗他,他知道,但他没戳穿。他以为她只是耍耍小聪明,因为贪生不得不与他周旋。
他纵着,因为梁一梦的关系,也因为他觉得一个小姑娘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没想到,她隐藏的真相竟是如此,真是一个狡诈的女人。
他抬起手臂,拍下墙上的开关。
灯光刺眼,江岁本能地闭上眼睛,但她能感觉到一阵气息飞快朝她靠近。
韩蒂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力气极大,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了。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双眸像火焰一样慑人,周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
韩蒂的声音盛满了怒气:“为什么算计我,嗯?”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灼灼要把她戳穿,江岁吃痛,却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韩蒂忍无可忍,将她甩开。
力量太大,江岁手肘磕到了茶几上。
“咣当!”一声,她痛得弓起身子,趴在地上。
韩蒂没给她时间缓冲,又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她身子轻,被踢出好远。
可她一直咬着嘴唇,在忍,不反抗,不求饶。
那一脚有多狠?
韩蒂的半个脚背都是麻的。
他扯起唇角冷哼了一声:“很能忍啊,你不是喜欢装柔弱吗?怎么不装了。”
江岁艰难地抬起头,问:“是你杀的粱一梦父母?”
韩蒂说:“是他们活该。”
江岁:“他们养了粱一梦那么多年,也一直待她不薄,你为什么杀他们?”
韩蒂:“要不是他们买走了粱一梦,我们也不会分开。”
江岁不能理解:“让你们分开的是人贩子,你应该报复的也是人贩子。”
韩蒂仰头笑了两声:“哈哈,当然,人贩子也死了,死得更惨,你想看看吗。”
江岁看着韩蒂狰狞的面目,眼前浮现出雨夜里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她觉得恶心,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韩蒂走到茶几边,拿起桌上一杯早就准备好的酒,到江岁跟前,踢了踢她:“起来,喝了它。”
江岁:“你也要杀了我吗?”
韩蒂:“不,我不杀你,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江岁忍着痛,抬起头,看了眼韩蒂手里的红色液体,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是毒药吧。她不想就这么死了,她还有子席,还有奶奶,还有她热爱的工作和生活。
她好难过,好不甘心啊。
她一只手抓起韩蒂的裤脚,攥在小拳头里,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小腿,向他示弱:“对不起。”
韩蒂嗤笑出声,眼睛居高临下睨着她:“我还以为你多有出息呢?”
江岁攀着他的腿,艰难地爬坐起来,脑袋垂着靠在他腿上,抽泣着说:“我没想杀粱一梦,是她疯了,她想杀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没有骗你,害死她的不是我,是毒品。”
江岁和韩蒂说的的确都是实话,但她只说了一半,美好的那一半。
她和粱一梦的故事,最初是和韩蒂讲的那个版本一样,只是后来变了味。
两年前。
粱一梦近来总和父母吵架,一心烦就去江岁家蹭吃蹭喝蹭床,奶奶很少在家,江岁便让她住在了奶奶房间。只是一到半夜,粱一梦总会摸到她房间,钻到她被窝说喜欢她的味道,她睡得迷迷糊糊不清醒,也就忍了粱一梦霸占自己半个床。但后来,粱一梦越发得寸进尺,会毛手毛脚的,每每都要把江岁惹极了,但她从没往其他方面想。
直到有一次,粱一梦喝多了在江岁家留了宿,江岁半夜熟睡的时候觉得呼吸不顺,挣扎着醒来发现粱一梦趴在她身上乱摸,她打开夜灯便看见粱一梦情迷错乱的眼神,当时真是吓坏了的。粱一梦借口说自己喝多了,但江岁清楚知道她当时想干什么。
从此之后她便不再让粱一梦留宿在她家了,联系也少了,她一直是以朋友,甚至姐妹的感情对待粱一梦,但粱一梦似乎不是,这种情感让她觉得寒心也觉得可怕。
江岁和宋子席恰巧是那个时候确定了关系,热恋中的两个人恨不得24小时都黏在一起,粱一梦知道了之后就变了个人,江岁猜测她就是那个时候染上毒瘾的,每次来找她,都是情绪激动,行为偏激。
江岁彻底断了和粱一梦的联系,大约半年多的时间。
也就是一年前。
粱一梦在一个夜里把江岁骗了出去,绑走了她,三天三夜后,江岁寻到了机会逃走,可被粱一梦发现,撕打间,江岁错手捅了她一刀。
江岁逃了出去,粱一梦死了。
至于纹身,就是那三天三夜被纹上去的。粱一梦是养女,五岁时来到桓城,她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也不记得五岁以前的事情了,唯一留下的,就是脖子上戴着的雪花项链。至于为什么要给江岁纹,对于一个发了疯的人来说,所有原因都是奇怪的,她认为这是个烙印,会让江岁一辈子记得她的烙印。
回忆结束。
韩蒂前几天在金发小伙那听到的也是这个真实的版本,江岁说得没错,害死粱一梦的是毒品,毒品使她迷了心智,做了蠢事,即使江岁没有错杀,粱一梦的下场也会很惨。
但让韩蒂接受不了的,是江岁蒙骗了他,他一直以为,江岁再聪明,也不过是他手心里的蚂蚁,而且他一直对待她都很好。
没想到被一只蚂蚁给耍了,他竟还以为她多么乖巧柔顺。
江岁:“饶了我吧,求求你~”
江岁的手抓着韩蒂的大腿,哭得有气无力的,就是这幅柔弱样子蒙蔽了他,装的,都是装的!
韩蒂高大的身子蹲了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她散落的头发缕到耳后,端详着她。
江岁的小脸苍白,嘴唇被咬出了一排牙印儿,唇瓣有几处被咬破,猩红的血染红了她的牙齿。她的额头,鼻尖都是冷汗,眼里噙满了泪水,看起来凄楚可怜。
韩蒂牵过她冰凉的手,在她柔软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倒想看看她要如何委曲求全:“饶了你,你什么都肯做?”
江岁的眼泪“啪!”地滑落了一颗,砸在他的手上,有点疼。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神色平静,沉默了好几秒,像在做心理建设。
韩蒂玩味地看着她,伸手去解她的裤带,
江岁警觉地拦住了他的手,抬眸看着他。
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她在做的心理建设不是献身,而是…
她拿过他手里的酒杯,深吸了一口气,一饮而尽,然后表情凝重地等着毒发身亡。
韩蒂轻笑了一声,有些自嘲,也有些失落。
又看错了她,本以为是贪生怕死的。
他坐回到沙发里,点燃一根烟,静静看着江岁。
江岁有种喝醉了酒上头的感觉,先是晕晕乎乎,然后开始恶心,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吐。她下意识往卫生间跑,但起身的瞬间就又摔倒了,天旋地转,像地震。
作为一个文明人,她还是爬到了卫生间。
一遍又一遍地吐,吐到胃酸都出来了,她还在吐,她开始发抖,出汗,神思模糊,像被放进了不停转动的洗衣机里,从没有过这种感觉,难受得想死。
她的视线逐渐消失,但意识却还在旋转,像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身体和灵魂渐渐分开……
江岁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
她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酸麻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意识还在云雾里飘荡,她花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发什么了什么,可她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缓慢地坐起身,看了眼身上的运动服,又看了眼窗外,天蒙蒙亮,像清晨。
她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到底是不是做梦?
她开始一点点回忆,子席出差,她要去健身,开车,秦警官打电话,出车祸,被带去见缘,喝了杯酒,要死了一般地难受,然后不停地循环着难受…后面就不知道了。
不会是?
江岁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内衣穿得好好的,她又掀开被子看裤子,长长的裤带儿被系成一个又一个的死结,像麻花似的。
她皱眉,拿起裤带儿仔细看了看,伸手去解。
这是什么结?怎么解不开?
江岁摸了摸裤裆,大腿。
还好还好,人没丢。
她看见床边放着自己出门时拿着的运动包,她下床去拿。
脚一挨地,人就像石头“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体位性低血压的症状。
她缓了好一会,五感才渐渐回归。
手机,钱包都还在,好几个未接来电,有宋子席的,秦警官的,还有陌生号码。
她先给宋子席回拨回去,那边在吃早餐。
宋子席:“岁岁,昨晚怎么不接电话,你不会是趁我不在偷偷喝酒了吧。”
江岁按着头,声音虚弱:“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宋子席失笑,但也有些担忧:“那你声音怎么这样?”
江岁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软绵绵地说:“想你,哭的。”
宋子席心一疼,早餐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隔着电话,又是腻歪好半天。
江岁挂了电话后,又给秦警官回电话,解释了一下昨天因为追尾没去警局,收拾一下这就去。
还有一通陌生电话,是昨天晚上打过来的,江岁没回。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警局,车不知道哪去了,她也不敢找,只能打车去了警局。
到楼下的时候,秦警官已经等在门口了,又高又壮的,江岁老远就看见了他。
江岁小跑了几步:“秦警官,你怎么出来等我了?”
秦飒对她笑了一下,江岁注意到,他双眼布满了青红血丝,本就黝黑的脸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得更黑,满腮的胡茬一看就很久没刮。
秦飒:“出来抽支烟,顺便等你。”
江岁多看了他一眼,脸干涩得都裂出纹路了,见一次老一次,就是江岁对秦飒的印象,一年前粱一梦的案子就是秦飒办的,现在他的脸上都多了好几条皱纹了:“又熬了通宵啊?你们是不是太辛苦了。”
秦飒也多看了一眼江岁,她的脸好像有些肿了:“追尾严重吗?”
江岁语气虚弱:“有点,但还好有安全气囊,不然就进医院了。”
秦飒没再多问,边带她上楼边简单说了下情况,过多的不好透露,江岁只知道是雨夜凶案的嫌疑人,让她来看一眼是否当天夜里见过。
秦飒先是照例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又重复了几个上次问过的问题,江岁没明白。
秦飒:“你说你那天在雨夜里,只是看见了韩蒂的背影是吗?”
江岁点了点头。
秦飒:“那你就是没有看到脸。”
江岁点了点头:“没有,但是我知道是他,他后来找我了,上次做笔录的时候我说过了。”
秦飒沉默了一秒,又说:“那就是说你是靠背影和声音判断出来的,而不是看见了脸。”
江岁点头。
秦飒手搭在下巴上,几秒没说话,然后起身对门外的警员说:“把人带来吧。”
江岁坐在房间里等着,面前是一面大镜子,可以看见对面房间里的情况。
秦飒:“要稍等一会,人没那么快来,我去买杯咖啡,你喝?”
江岁没心情客气:“那就和你一样吧,谢谢。”
秦飒开门出去,江岁坐在椅子上等。
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是昨晚那个陌生的号码,她当时应该是在见缘神志不清的时候。
江岁想了想,然后按下接听!
“江小姐呀,你奶奶已经安排好了,你男朋友说让我告诉你一声,你不用担心了啊。”
江岁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我奶奶怎么了?你是?”
江岁拿开手机看了眼电话号码,的确不熟,但声音很熟:“你是张姐?这号码…”
张姐是敬老院的管事。
张姐:“我换号码了呀。”
江岁记得前两天张姐给她发过,但她忘记保存了。
江岁:“哦…你说我奶奶怎么了?”
张姐:“你奶奶呀昨天脚崴了,我给你打了几遍电话没接,后来是你男朋友接的,没和你说吗?”
江岁心一沉:“我奶奶怎么了?现在在哪?”
张姐:“你奶奶没事,就是崴了一下脚,你男朋友连夜安排人过来,非说要带你奶奶去医院,其实伤得不重,你别担心啊。”
江岁:“去的哪家医院。”
张姐:“额…你男朋友没说啊,他没告诉你吗?”
江岁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给奶奶打电话。
关机!
她心里慌得很,但很快就捋清了思路,昨晚张姐打电话应该是韩蒂接的,叫人把奶奶带去了医院,他为什么带走奶奶,答案显而易见,就是知道她今天会来警局,不想她乱说话。
秦飒回来的时候,看见江岁攥着手机,神情呆滞。
秦飒把咖啡放在她面前:“江小姐?”
江岁回过神,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秦飒,秦飒察觉到她好像想说什么。
“秦警官…”
镜子里出现人影,打断了江岁的话。
一个警员带着一个人进了对面房间,江岁的表情惊讶。
她知道为什么秦飒刚刚为什么问她那些问题了。
眼前的人,除了一张脸和韩蒂不一样,身材,发型,穿着都是复制的。
江岁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她明白了。
为什么韩蒂能走出警局,想来是没有确凿证据,她报警太晚了,证据一定都没了,只有她的证言是不够的,而这个人应该是来顶罪的。
她彻底输了。
秦飒问她:“那天夜里,你见过他吗?”
江岁摇了摇头。
对面房间的高仿转了个身,背对江岁。
秦飒:“背影呢?和你那天见到的像吗?”
江岁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秦飒刚想说什么,江岁插话:
“秦警官,这个人是自首的吧?”
秦飒没说话,看了江岁一眼,他觉得江岁的聪明来得不对劲:
“你怎么这么认为?”
江岁看着他的眼睛,没回答秦飒的问题,反倒抢答了秦飒即将想问的问题:
“我不确定谁是凶手,只看背影我无法分辨那天是谁,声音…那天的雨太大,我也记不清了。”
秦飒心里清楚,由于江岁报警太晚了,很多证据难以找到,现在最有利的只有证人的证词,他有点着急:“可你之前很确定,你说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江岁垂下眼眸,避开了他的眼神:“可能是先见到韩蒂的身材,觉得很像,在心里默认他就是杀人犯,所以他说话时,我下意识觉得像吧。”
秦飒观察着她的表情,她一前一后明显的变化,不太好让他下判断,但他凭着经验猜测说:“如果你是怕报复…”
江岁:“不是的!我真的不确定。”
秦飒无奈点了点头,继续完成流程。
在这个案子里,江岁虽然是人证,但其他的证据不足,更何况又出现了一个自首的。杀人动机,作案过程,物证都齐全,甚至也有人证。秦飒有怀疑,却也没多说什么,一切都需要时间来调查。
江岁离开警局后,立马给韩蒂打电话,她联系不上奶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拒接!
她一直打,一直拒接。
江岁捏着手机,咬着牙,肚子里瞬间蓄满了怒气。
有什么事冲着她来,伤害家人算什么。
她打车直奔见缘,去见缘的路经过医院,她中途下车,让司机在门口等了她五分钟,去了趟医院的传染科。
白天见缘大厅里没有客人,只有工作人员在打扫。
江岁怒气冲冲跑到大厅,扯着脖子喊:“韩蒂!韩蒂!你给我出来!”
几个酒保一脸迷茫地看着江岁,心想这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有人上前问她什么事。
江岁一脸蛮横地怼过去:“你是谁啊?我要找韩蒂,让他给我出来,不然我把这里都砸了!”
杜钟被声音吸引,从后台往前厅看,发现是那天的小白兔,他好奇又觉得有趣,但不往前去,就躲在屏风后面看着。
江岁果真是说到做到,随手抄起一根拖把,把拖头一踹,手里拿着拖把棍就要开砸。
酒保见状纷纷去拦,但耳机里传来了阿瑶的声音:“别拦她!”
江岁棍棍照着酒架里最贵的酒下手,一下少说也有十来万,她砸了八九下。
没人拦她也没人理她,她便冲到了三楼,开始一间一间包房找。
江岁:“韩蒂,你个阴险的畜生,你给我出来!”
她以为见缘白天是不营业的,可到了三楼才知道,这里歌舞熏天,淫丨秽放|荡,包房间间客满。
她一连闯了好几间包房,终于知道为什么说VIP了。
“哎呦,这是新来的妞?脾气好炸啊,过来过来,让爷收拾收拾!”一个男人从一群暴露的男女里起身,要把江岁往屋里拽。
江岁一脚踹向男人的命根,拔腿就跑了出去。
韩蒂看着手里监视器里撒野的女人,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杜钟一路跟着看热闹,趁着江岁不注意,钻进了韩蒂和兄弟们所在的包房,拨开舞池里热舞的姑娘们,坐到韩蒂旁边,看见正他翘着二郎腿,一脸玩味地看着手机。
杜钟:“你把我的小白兔怎么了?外面都闹翻天了!”
韩蒂一脸鄙夷:“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白兔了?”
杜钟就是个口头禅,总是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当成自己的:“我看上了啊!”
韩蒂嘲笑他:“哪个女人你看不上。”
杜钟差点被他拐跑了话题,瞥了一眼他手机,慌忙跑到房间角落去了:“小白兔快来了!”
江岁闯了一间又一间包房,怒气已经渐渐被震撼和恐惧所替代,这里哪是天堂,明明就是地狱。
一屋子男男女女坐卧在沙发里,茶几上散落着的白色粉末,锡纸,还有冒着烟的水瓶,咕嘟咕嘟~
她觉得自己一脚迈进了地狱的门,可已经退不出去了,三楼因为她乱成了一锅粥,她只能硬着头皮一间一间找。
“嘭!”
她又踹开一道门,音乐震耳,舞池迷乱,可房间太大,除了忽闪的灯光照着的舞池姑娘外,她什么也看不清。
但她直觉是这,因为这间最豪华,舞池里的姑娘也最漂亮,还有当她踹开这间房的时候,四周的酒保们已经悄无声息把她围住了。
舞池里的姑娘还在跳,衣服一件件在变少,室内浓烟滚滚,像起了好大的雾,但味道不一样,只是烟草味,没有她经过的任何一间房的腥臭味。
包房里的人各自快活,没人注意到她,她的声音被淹没在音乐声和欢愉声里。
韩蒂隐在黑暗里,看着光明处的江岁,她的眼睛一如往常清亮,像突然闯进了大人世界的孩子,对即将面对的邪恶一无所知。
这双眼睛生下来就该看最美好的事物吧?可惜了……
韩蒂抬手关掉了震耳的音乐,虽然环境依然嘈杂,但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不老少。
江岁走进了房间,冲着黑暗说话,不知道是不太确定还是有些胆怯,虽然声音很大,但却失了气势。
“韩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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